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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极品色公主第30部分阅读

    壁的内层建筑大量采用雕刻成蔷薇花形状的照明石镶嵌,长长的走廊峰回路转。走廊上,大红绫罗的薄纱随风而漾,薄纱间,火御邪和火国的禁军副统领凌鸿然正款款而行。

    但见火御邪的嘴角漾着淡淡的笑,淡如春风夏露:“凌爱卿,你适才说什么?你说水冰清已经闯上了月溟国的‘宝珠寺’?此事确定吗?”

    火御邪温柔的笑颜仿佛阳光瞬间扫尽阴霾,彩虹刹那出现在雨后明净的天空,凌鸿然从未见过这样的火御邪,他不禁呆了一下。片刻,他总算回过神来,缓缓回话道:“此事千真万确,听说冰清公主不费吹灰之力就闯过了前面的十一道关卡,而那五道武关卡的把关之人均是在眨眼间就被她点了岤道,根本没有丝毫回天之力!最离奇的是,在闯最后一道‘滑冰’的武关卡时,她不仅于顷刻间就绕着1800平米的湖面滑行了一周,还让宫廷乐队奏乐,随着音乐节拍跳了一支据说颇为惊艳的冰上舞……”

    “本王就知道,水冰清肯定能取走万年黑珍珠,这下子,那月溟王怕是要后悔得捶胸顿足了。”火御邪的眸中笑意荡漾,宛如漩涡般令人目眩神迷。

    劫持?!

    “这……”凌鸿然欲言又止,将闪烁不明的目光投向了火御邪,“有几句话,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火御邪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却尽显邪魅凛冽的王者之气。

    “是,那微臣就直说了,据说月溟王不仅没有半分后悔之意,反而第二次向冰清公主提亲,提出要做公主的‘七夫君’。”凌鸿然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哦?‘七夫君’?那敢情好啊,论辈分,他还要给本王敬茶。”火御邪低哑的声线慵懒如丝,一阵微风拂动他的发梢,更衬得他清雅悠然,出尘逸致。

    凌鸿然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剧烈抽了抽:“但是,冰清公主再次要求月溟王废除整个后宫,否则仍是不肯嫁给他。”

    火御邪不由地忍俊不禁:“结果呢?月溟王当时的脸色想必一定精彩至极吧?”

    “结果……”凌鸿然剑眉微蹙,面带难色,“月溟王说火王乃是公主的‘六夫君’,但火王也并未废除整个后宫,为何他魅绝影就必须废除整个后宫呢?可是,冰清公主却声称……声称……”

    “声称什么?”火御邪的眸中寒光一闪,又迅速恢复波澜不惊。

    凌鸿然小心翼翼地看了火御邪一眼:“公主声称她从未将火王您当作‘六夫君’,她对月溟王所说的原话是这样的——‘难道我叫他六夫君,他就是我的六夫君吗?那我叫你笨蛋,你就真的是笨蛋了?’……”

    火御邪的眸子黑幽宛如深潭,眸光陡然变得阴冷骇人:“水冰清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凌爱卿,本王前些天要你去办的那件事,办得怎样了?”

    “回火王,微臣早已经派人在除了火国外的那八个国家中都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迄今为止,一共找出了五千八百二十六个名为‘周宇恒’的、十二周岁以上的男子,并将其全都押进了火国的天牢里。想必再过半个月,就能够将全天下的周宇恒都押回火国。”凌鸿然清俊秀雅的面庞不禁浮出一抹苦笑。

    “很好,辛苦你了。”火御邪俊逸的薄唇微微一勾,声线低沉而磁性。

    “火王严重了,能为火王效劳乃是微臣的荣幸,”凌鸿然迟疑了一下,原本朗如清风的磁性嗓音突然变得有些悲伤,“还有一件事,微臣不得不向您禀报,您派去保护冰清公主的那一百个隐卫,目前已经有四十个都牺牲了,您看是否要再派四十人过去?”

    闻言,火御邪眸子中强烈的透骨寒光如冰刀般射向了凌鸿然,冰冷的声线令人如堕冰窖:“他们是怎么死的?”

    “在前往月溟国的途中,冰清公主遇到了刺客,有二十个隐卫死在了刺客的剑下;到了月溟国后,有五人被月溟国的侍卫发现,因而丧命;此外,公主在月溟国的观兽场中看驯兽表演,八只野兽突然发狂,十五个隐卫为了掩护公主逃离而牺牲。”凌鸿然的声音越来越低。

    “安排人厚葬这些死去的隐卫,并给他们的家属发放一百两银票作为补偿金。”明亮的日光下,火御邪棱廓分明的脸庞显得格外冷硬,明黄铯的锦绣缎龙袍上,金丝银线绣成的数条金龙反射着耀眼的阳光,腾云驾雾,无限权势。

    顿了顿,火御邪突然俯身凑近凌鸿然的耳畔轻语:“还有,你不必再派隐卫去保护水冰清了,即刻派人将她直接从月溟国秘密地劫持到火国来,记住,不可伤她一丝一毫,也绝不可出任何差错。”

    凌鸿然不禁惊讶得倏然倒抽一口凉气:“劫持?可是火王……”

    火御邪淡淡地扫了凌鸿然一眼,半眯的阴鸷深邃的黑眸中闪过危险光芒。凌鸿然不得不闭了口,再也不多问半个字——火御邪对水冰清的爱已经堪称疯狂,既然他曾为了她而连命都不要,那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挑肥拣瘦

    月溟国的御花园中,缭乱星雨,尽湿宫花,林中雾霭轻逸。细雨纷纷之中,隐隐递出婉转悠扬的筝曲,如缠绵缱绻的私语之声,如珠玉落盘的晶透之乐,让人沉醉。

    “月琴湖”里,满池清水涟漪微漾,湖心伫立着一座玲珑的水上雅居‘彩霞轩’。‘彩霞轩’的雕花轩窗前,水冰清正在弹古筝。她着一袭雪白纱裙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饰有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肌肤胜雪。

    琴声悠缓悦耳,绵绵细雨之中聆听这段幽扬的古筝,令人不由地升起一种静谧、安适的心境。

    “‘窗外有芭蕉,阵阵黄昏雨’,好一曲《蕉窗夜语》。可是公主,此时才是申时,弹此曲稍嫌早矣。”冷傲羽的嘴角微微上扬,手中轻轻摇晃着一柄白玉折扇。他身着浅紫色的软袍,上面绣着精致的游龙出海图,配上他的剑眉星目,悬鼻薄唇,简直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傲羽言之有理,公主弹的这曲《蕉窗夜语》实在不应景,不仅窗前无芭蕉,而且外面仍是蒙蒙白日。这样吧,待我命人移几株芭蕉来,等天黑了你再弹。”段擎宇笑着打趣道。但见他泼墨长发束披在月白轻衫上,深邃如夜的眸子正微微眯起。

    玉炉之中缓缓腾起百合香味的青烟,青烟缭绕中,水冰清娇嗔道:“若是嫌我弹的曲子不应景,那你们俩就分别弹一首应景之曲来让我听听吧,哼!”

    冷傲羽的笑容更盛:“本王可不会弹古筝,只有女子才会弹那种乐器。”

    水冰清冷哼一声:“那你就弹古琴吧,古琴可是由男子来演绎的乐器。”

    “本王也不会弹古琴。”冷傲羽理直气壮地看着水冰清,毫无羞愧之意。

    水冰清郁闷之极,大吼道:“那你还对我弹的曲子挑肥拣瘦?!”

    冷傲羽哈哈大笑:“本王虽然不会弹琴,但并不代表不会欣赏。”

    “你……”水冰清嘟起小嘴,扬起粉拳就向冷傲羽砸去。

    “公主,你别打傲羽了,我弹古琴给你听吧!”段擎宇抓住水冰清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吻。

    “那你快点弹,我倒要听听,你能弹出什么应景的曲子来。”水冰清气呼呼地说。

    段擎宇忍俊不禁,起身取来古琴,放在桌上,笑道:“公主,此时‘月琴湖’上满是盛开的白莲,不如我就弹一曲《出水白莲》罢。”

    说完,他微微一笑,双手抚琴,旋律清丽典雅的《出水白莲》随即自他指间流泻而出。琴声古朴淡雅,悠闲柔美,如同飘在云端,空灵而飘渺,有若天籁。

    水冰清静静地听着,竟听得入了神,连小香端来了青烟袅袅的香茶“冰清银针”亦未察觉。见水冰清出神地凝视着段擎宇弹古琴的样子,冷傲羽轻轻笑出声来,自言自语道:“看来本王也该去学弹古琴了。”

    宁信有鬼,别信男人的破嘴!

    曲声消歇,段擎宇微笑着向水冰清伸出手,她犹豫了一下,把小手放入了他的掌中。他用力一扯,令她不由自主地扑跌到他的怀里。但见他坏心眼地笑着:“傲羽,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这朵白莲丢进水中应应《出水白莲》的曲呢?”

    冷傲羽修眉轻挑,嘴角浮现出不可抑制的笑意:“那是当然。”

    闻言,段擎宇朗笑出声,站起身来,横抱着水冰清就大步流星地往门外的湖边走去。

    水冰清吓得惊叫一声,立刻紧张得死死抓住段擎宇的肩,怕他真的忽然兴起将她丢入湖中。她惊慌失措的模样霎时惹得段擎宇和冷傲羽同时一阵大笑,她这才知道被他们俩给耍了,于是只好恼怒地恶狠狠地瞪着他们。话说由于段擎宇是“水云国第一才子”,而冷傲羽则是“月溟国第一奇才”,所以这两个大才子那叫一个“心有灵犀一点通”,经常一唱一和,把她气得吹胡子瞪眼!

    见捉弄水冰清的目的已经达到,段擎宇笑着转身,将水冰清抱回了雅居内。

    进屋后,水冰清从段擎宇的怀中跳下来,目光不禁落到了桌上的青花茶碗中,她好奇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段擎宇的睫毛很长,弯着温柔的笑。

    “你们看,这些茶芽叶在水面悬着呢,有的还在徐徐下降,真的好奇怪啊,芽叶怎么会立着呢?”水冰清眨巴着眼睛,疑惑地看着那碗茶。

    冷傲羽不由地轻笑:“你真是大惊小怪,这茶名叫……”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忽然大笑两声:“冰清,你可知你名字的来历?”

    “我的名字能有什么来历?不就是取自‘冰清玉洁’这个成语吗?”水冰清一愣,表情有点懊恼,“不过,我还真是辜负了‘冰清’这个名字呢!”

    冷傲羽含笑斜睨着水冰清:“非也非也,你的名字并不是取自‘冰清玉洁’这一成语。”

    “那是怎么来的?”水冰清歪着小脑袋,将睇问的目光投向冷傲羽。

    冷傲羽微笑着,慢慢说道:“在月溟国的冰清湖中有一茶岛,四面环水,由十二座小山峰环抱而成,风景怡人。茶岛上以‘冰清银针’为茶中之最,它宜饮亦宜观,外形茁壮挺直,白毫如羽,芽身银亮。所以说,本王最喜欢品的茶就是‘冰清银针’,可谓其乐无穷。”

    水冰清怔了怔,不解地问:“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冷傲羽哈哈大笑:“你就是本王的‘冰清银针’,冰清啊,本王的最爱!”

    水冰清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剧烈抽了抽:“你们男人就会说些花言巧语来骗我们女人,难怪世上有这样一句话——‘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冷傲羽笑得更欢,轻啄着水冰清娇艳的粉唇:“本王可没有骗你哦,你就像这茶一样,观其形,赏心悦目;品其味,甘醇清美,而真正的个中美味还需再细细品会,细品之后会发现味道更加甘醇,唇齿留香……让人忍不住一品再品……”

    水冰清的心底涌起丝丝甜蜜,幸福的感觉游遍全身,嘴上却毫不让步:“好啦,‘月溟国第一奇才’,你就别再卖弄你的文采了。”

    冷傲羽一挑眉,正要说什么,却见一个侍卫进来禀报:“傲羽王,月溟王传您到御书房去。”

    冷傲羽点点头,又笑着转向段擎宇:“那本王先走了,擎宇,你保护好公主。”

    忍痛割爱

    雨渐渐地停了。御花园绿意盎然的梨树林里,架着一座秋千,紫红色的紫芸藤攀绕着它,空气中弥散着紫芸藤独有的奇异醺香,犹如奇境异界般怡人美艳。

    冷傲羽的娘白婉秋非常喜欢这里,每天,她不是在殿内抚琴百~万\小!说,便是在这里荡秋千出神。

    此时,白婉秋正坐在轻晃的秋千之上,她的脸上挂着落寞的神情,怔怔地望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见她年约三十五、六岁,身着淡蓝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显出不盈一握。一头青丝梳成飘云髻,繁丽雍容,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云鬓间插一支七宝珊瑚簪,更映得她面若芙蓉,艳丽无比。尤其是那一双秋水涟涟的凤眼,可谓媚意天成,勾魂摄魄。

    “秋妃娘娘,时辰不早了,准备用膳吧!”贴身丫鬟小丽提醒白婉秋。

    白婉秋敷衍地应了一声,仍然轻荡着秋千。小丽心下叹气,秋妃娘娘真是太可怜了,自从十八年前冷霄然王爷爱上夏千雪那个狐狸精之后,秋妃娘娘就很少笑了。说来也怪,那失踪了十七年的冷老王爷的三儿子冷傲寒,却愣是没找到,真不知道他究竟是被何人劫持了!

    “哟!这儿何时多了这么一座别致的秋千,本宫怎么从没见过?”一个不高不低的女声凉凉地传来,白婉秋和小丽同时一惊。

    只见一个美貌的少女翩然而至,该少女正是冷傲羽的爹冷霄然一个月前刚纳的第四十五房小妾青萍萍。她不过十八、九岁,身着一袭火红色薄纱宫衣,衣襟巧缝细碎边花,梦幻的红,美艳如斯。秀发轻挽美人髻,斜插单支玉簪,清秀典雅。黛眉巧化宫妆浅,妩媚动人。

    但见青萍萍剪水秋瞳中满含笑意,上下打量着白婉秋:“这位大婶,你是谁啊?”

    “大胆!这是秋妃娘娘,冷老王爷的正妃!”小丽厉声斥责道。

    青萍萍笑得好似初绽芙蕖:“哎呀,原来这就是冷老王爷的正妃秋妃呀!本宫嫁给王爷也有一个月了,可却从未在王爷身边见过秋妃姐姐,这才会失了礼仪,还请秋妃姐姐勿怪哦!”

    白婉秋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这十七年来,无论出席任何公众场合,冷霄然也从不将她带在身边。也由此,不仅是青萍萍不认识她,冷霄然的其他嫔妃,也很少有认识她的人。

    见到白婉秋惨受侮辱,小丽深深地垂着头,心里却早已经把青萍萍骂了个狗血淋头!

    “对了,秋妃姐姐,本宫想劝你一句,你还是快把冷傲寒王爷交出来吧!否则呀,冷老王爷永远都不会再踏进你房间里一步的,你这又是何苦呢?”青萍萍笑靥如花。

    白婉秋的眼波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但轻轻一闪而逝,随即便是一潭平湖,静得没有任何波澜。她淡淡地说道:“本宫没有劫持冷傲寒。”

    青萍萍摇头叹息:“姐姐啊,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呀!罢了,妹妹也不再劝你了。只是妹妹很喜欢这座雅致的秋千,不知姐姐是否愿意忍痛割爱?”

    还有什么可痴心妄想的?

    白婉秋眼神一黯,从秋千上起身道:“这座秋千原本就是御花园内的玩物,并非本宫所有,妹妹若是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谢谢姐姐。”青萍萍甜甜一笑,身子已经坐到了秋千之上,轻轻晃起:“其实呢,秋千这种玩物呀,只适合年轻的女子。若是半老徐娘坐在这上面呢,简直就是糟蹋了秋千了……”

    青萍萍字字带刺,句句含针,将白婉秋贬得一文不值。白婉秋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如纸,而一旁的小丽气得浑身发抖,隐在衣袖下的粉拳紧握。

    “哎哟!”青萍萍惊叫一声,好似猛然回过神来般,“瞧本宫这张嘴,有什么说什么,竟忘了姐姐也是半老徐娘了!如果因此得罪了姐姐,姐姐可别见怪哦!”

    白婉秋慢慢抬起头,看着青萍萍在那簇紫红色紫芸藤之中随着秋千轻荡。漫天花雨中,青萍萍银铃般的笑声扬起,星星点点的花瓣缓缓飘落在她的发髻之中,华服之上,令她整个人看起来犹如花中仙子,美得不可方物。

    青萍萍这样年轻的女子,不过跟傲月的年纪差不多大,竟也是霄然的枕边人之一?跟青萍萍相比,她已经老了,老得可怜又可笑,甚至老得被青萍萍唤作了“大婶”!事已如此,她还有什么可痴心妄想的?整整十七年了,冷傲寒却一直未找到,而霄然又一直不肯相信她的清白,难道她就要这样守一辈子活寡,一辈子背负着这天大的冤屈么?

    思及此,白婉秋不禁心如刀割,她强忍住即将冲出眼眶的眼泪,轻声道:“不打扰妹妹荡秋千的雅兴了,本宫先行告退。”

    “姐姐别走呀,倒好像是妹妹撵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