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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人生——犯罪生涯第33部分阅读

过了一会儿,果然吉普车驶进了一座军营。因为是夜间,所以盘查的稍稍严了一些,但一看到那名少佐递过去的证明,便立刻给与放行。

    由于受到二战后日本和平宪法的限制,日本自卫队是一支没有正规军名分的队伍,目前实有兵员仅24万多人(含参谋长联席会议)。虽然看起来日本自卫队似乎兵力很少,但其中士官(职业军人)的比例高达70,再加上配备有先进的装备,其综合战斗力反而优于邻近的韩国和朝鲜。

    可以说日本自卫队编制体制建设的指导思想是“控制规模、保证质量、建立‘有弹性的部队’,做到平时少养兵、养精兵,战时可以迅速扩充”的部队。即使近几年,日本自卫队仍然在不断裁减,不仅包括人员,还有各种装备。

    日本自卫队实行的是志愿兵役制度,分为现役和预备役两种。曾经因为经济不景气和就业困难,很多即将毕业的大学毕业生都参加了自卫队二等兵的招考,而候补军官等高级职位的录取率更是只有1比50自卫队兵员的教育水平越高,熟练掌握手中武器使用方法的时间就短,因此日本自卫队非常重视较高的教育水平所形成的隐含战斗力。

    除此以外,现在的日本自卫队还继承了一套旧日本军队“陆军幼儿学校”传统的“学生自卫队”制度。陆、海、空自卫队分别设有各自的“少年自卫队”。中学毕业的15岁学生可以作为年龄最小的士兵入校,从小便接受各种军事训练。这种学校很受日本家长的欢迎,入校竞争非常激烈,通常都是几十人中才有一人可以考上。一旦能够从这样的学校毕业,就可以立刻成为最年轻的职业军人。

    不过自从前些年日本向伊拉克派兵以来,因为担心会被派往危险地区,报名的人数锐减,已经连续几年无法招满。自卫队想了各种办法,甚至邀请当红的美女组合来制作征兵海报也无济于事。

    从我的军服来看,应该只是一名三等兵(三等陆士),也就是说等同于一个刚刚考取自卫队的大学生。虽然我对还要从士兵开始感到十分不快,但毕竟不可能事事如意,也只得暂时忍耐。

    到达我的营房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那名少佐把我一直送到房间才离开。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星光,我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况。同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军队宿舍一样,房间里十分整洁,一共有四张床。见其中一张上没有人,我简单的收拾一下便躺了上去。

    因为忽然换了环境,再加上对新环境还有些好奇,因此一时竟然睡不着。过了一会儿,其中一张床上睡着的人悄悄爬了起来,摸到我的床边,轻轻摇了摇我。我原本想装睡,谁知他又摇了摇我,似乎想把我弄醒。无奈,我只好装作被他弄醒一样,揉了揉眼睛翻身坐了起来。

    “喂,你怎么现在才来?”那人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紧张。

    我看了看他,没有回答,一是因为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但更主要的是我不愿意回答。或许是向来发号施令惯了,一时还不能适应这种地位上的变化。

    “喂,我在跟你说话。”过了一会儿,见我还是一言不发,那人有些不耐烦起来。

    “我要睡觉了,请不要打扰我。”我有些生气,但考虑到还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因此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重新躺了下去。

    那人见我不理他,只得离开。我躺在床上,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我曾经看到过的一些日本自卫队的资料。我所在的第十一师团同第二师团、日本唯一的装甲师团——第七师团、以及第五旅团和第一炮兵团(日本称特攻团)一并隶属于日本陆上自卫队北部方面队,分别负责整个北海道地区各个地区的陆上防卫。

    第十一师团属于a型师团,人数超过9000人,主要由三个步兵团(日本称普通科连队),一个炮兵营(日本称特科连队),一个坦克营(日本称战车大队)和一个航空连(日本称飞行队)以及其他的辅助及后勤部队构成。其中步兵团包括4个步枪连和一个重型迫击炮排,而我在来时的路上并没有看到任何重型装备,说明这里很有可能是一个步兵团。

    这个判断让我多少有些担心,我来这里唯一的目的是为了迅速得到晋升,争取进入军界。可是我现在要从一个普通士兵开始干,没有军功就很难升迁。如果是在航空或者后勤等部门,要么是起始军衔就比较高,要么是更容易立功,相对来说晋级的机会比较大。可是普通的步兵除了抢险救灾,平时几乎没有什么立功的机会,难道说还要再向上面提供几项先进技术么?我轻轻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只能先看看再说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从睡梦中被嘈杂的声音吵醒,急忙起床整理床铺。日本的军队不用把被褥叠得方方正正,但也绝不许胡乱堆叠。我学着别人那样弄好后,从床底下找出洗漱用品向洗漱间走去。昨天晚上喊我的那人见状,也端着脸盆追了上来。

    “喂,新来的,干嘛这么冷。马上就要分手了,互相认识一下吧,说不定以后你会需要我照顾的。”那人说话的语速很快,让我感到十分厌烦。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这是一个标准的日本青年,很普通的身高,很普通的体重,除了脸上麻子,根本找不出与众不同的地方。

    “你说马上要分手是什么意思?”虽然不愿意答理他,但他的话还是多少引起了我的兴趣。

    那人咧嘴笑着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山本佐助,是从旭川来的,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我问你马上要分手是什么意思?”对他这种热情我十分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再次问道。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这个山本佐助显然没有看出来我很生气,竟然坚持想知道我的名字。

    我咬着牙说道:“我是中兴俊,我最后问你一次,马上要分手是什么意思。”

    山本佐助这次留意到我有些发青的脸色了,急忙连连点头说道:“啊,你是问这个,因为今天新兵训练就要结束了么。咱们要被分到各个部队,谁也不知道会被分去哪里……”

    我没有听他说完,一转身进了洗漱间。竟然碰上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多事,让人生厌。山本佐助紧跟在我后面也走了进来,跟几个人打过招呼后,站到了我的旁边。

    “要不要试试这种香皂,保养皮肤的,很管用。”还没有等我赶他,山本佐助忽然伸手递过来一块香皂。

    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一挥手将香皂打飞出去,然后自顾自的洗起了脸。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山本佐助的人缘竟然异常的好,见我将他的香皂打飞,顿时有五、六个人要教训我,反倒是山本佐助好不容易把那几个人给劝走了。不过我并不领他的情,因为像他这样的家伙好奇心往往特别强,最喜欢探听别人的隐私,因此我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好在见我很不好惹,又碰了个硬钉子,山本佐助终于不再过来马蚤扰我,让我暂时得到片刻的清静。但好景不长,吃过早饭后广播通知到礼堂集合,山本佐助竟然恰好坐在我的身边。听着这个家伙滔滔不绝的跟前后左右的熟人搭话,我真恨不得一掌把他的下巴打掉……

    第九十四章 重掌大权

    由于受“和平宪法”的制约,日本自卫队在新兵的征募方式、方法上采取了与世界其他国家不一样的做法。凡是具有日本国籍、服刑期满、受免职处分满二年,未参与组织或参加反政府暴力政党及团体的均有资格应募,可以说除了个别赤军或者邪教的成员,几乎所有日本人都有资格。

    日本自卫队特别重视新兵入伍后的“入门”训练,通过各种接触引导、环境适应等循序渐进的方法、步骤,逐步让新兵适应严肃、紧张、有序的部队生活。在接触引导阶段,主要是通过精神教育、服役须知、体能、队列等训练,使组织者与新兵密切接触,从而了解新兵的各种情况,消除新兵的不安情绪,提高他们对上级的信赖感,并使他们懂得军人的礼节等。在环境适应阶段,主要是进行武器射击训练、通信技术训练等,使新兵逐步适应环境的变化,深入了解部队的各项规章制度,形成战友间互相帮助的风气,具备军人应有的道德品质和精神,熟悉生活规律,逐步适应部队生活。一般情况下,这种“入门”训练大约需要4周多的时间。

    不过在日本军队的历史中,野蛮和残忍如同一种传统被始终保留着。早在二战前,日本军队就开始有意识地强化士兵的国家民族荣誉感,不停宣传中日甲午战争(1894-1895)和日俄战争(1904-1905)的成功,将整个日本都推进了战争的狂热之中。当时日本人对这类野蛮的军国主义多数都表现得十分顺从,几乎没有人反抗,那些反对侵略战争的个人和团体在日本社会显得十分孤立。

    二战开始后,随着日本不断向海外增兵,日军的征召系统也很快覆盖全国,甚至很多人会被召集二到三次。日军的宣传可以说竭尽所能,但当新兵到达新兵营,开始他们第一次训练后,所有宣传中夸耀和令人鼓舞的言辞都会立刻烟消云散。一群可能是全世界最凶蛮的军士开始教训这些新兵,抽耳光、拳打脚踢如同家常便饭,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把这些新兵变成凶狠且名副其实的日本“皇军”。

    例如新兵进行游泳训练的时候,教官会把新兵绑起来,然后突然从船上推倒水里,直到呛得没有呼吸了才拉上来缓口气,然后再次推进水里。当新兵的脸被人用毛竹、皮拖鞋打得不成丨人样时,也决不许有任何怨言,甚至还要恭恭敬敬的表示感谢。老兵折磨新兵,在日本的军队里被叫作“课目”。老兵不论是闲得无聊还是忽然看谁不顺眼,都会立即开始对新兵的惩罚。执行惩罚之前,通常会告知新兵这是在给他们灌输“军人魂”,然后命令新兵排成一排,咬紧牙齿,保持立姿,老兵这才开始用拳头挨个教训新兵。这算是好的,老兵手边的皮带、棍棒、木枪等物件几乎都可能成为教训新兵的工具,或者这已经不是“课目”而是纯粹的殴打。

    在这种教育下,新兵们的大脑里已经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只要让干,就一定要干,而且一定要干好,甚至连“干着试试”这样的想法也不能有。或者这也是日本军队素质要高于绝大部分国家的原因,因为这里根本就是把泯灭人性和良知作为最根本的教育目标,在这种教育下训练出来的士兵对死亡的恐惧已经远远小于对长官的畏惧。

    冲绳岛战役中日军十万守军,面对美军绝对优势的海空兵力和地面部队,在近乎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坚持战斗三月有余,给美国人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战役结束时这十万多人除9000余人奉命投降,其余全部战,充分表现出日军战斗意志的顽强,也说明日本军队的这种教育方式对于塑造一台战争机器的高效率。

    好在自二战后这种野蛮的训练方法已经大为收敛,受美国的影响,日本的新兵训练也开始逐渐科学化和系统化起来。不过即使是美国的西点军校,新生受气的现象也很常见,因此在日本的自卫队中新兵的地位仍然处于最底层。

    我很庆幸可以不用忍受新兵枯燥乏味的训练,日本自卫队的资料我已经掌握了很多,很清楚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我甚至有时候会奇怪,自己竟然对日本自卫队的了解甚至超过了对中国军队的了解,虽然说中国不像其他国家一样,比较重视保密工作,但我之前应该并没有来过日本,为什么很多东西竟然是原本就存在我的记忆中呢?难道像多种外语一样,都是那枚芯片的作用。

    既然百思不得其解,我也就不再去想,又把注意力转了回来。此时已经开始颁发军衔,由那个带我来这里的少佐把军衔逐个发给新兵,再把旧军衔收上去。我是最后一个被点到名字的,颁发给我的军衔也是所有新兵中最高的。

    新兵训练结束后根据成绩和学历会得到不同程度的军衔,最普通的是二等兵,训练成绩比较突出的有可能得到一等兵或者下士(三等军曹)的军衔,学历较高的则可能获得中士(二等军曹)军曹。而我则直接跳过准尉,获得了少尉军衔,恐怕像我这样从新兵直接升为干部,在日本自卫队中不是唯一的一个,也不会有很多。

    更加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并没有像绝大部分新兵一样被分配到普通的步兵部队,而是被分配到了第十一师团的司令部。当授予我少尉军衔的时候,那些新兵的眼神中明显看得出满是嫉妒,好在分配去哪里只有自己知道,否则一定会被看成是某个高级干部的儿子。

    “不愧是中兴君,一下子就成为了我们的长官。”我刚刚回到座位上,就听到了山本佐助的声音:“晚上请允许我请您吃饭吧,不这样实在难以表达我的钦佩之情。”

    我冷冷的看了他的新肩章一眼,然后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下士,我命令你以后不准跟我说话。”

    既然以后肯定不会再见面,我也就无所谓周围的新兵用什么眼神来看我。不过山本佐助那一副尴尬的样子确实让我稍稍感到舒服了些,这个家伙总算知道什么叫做碰钉子了。

    司令部就在我所在的营地附近,我报到后被分配到了计算机室,负责计算机决策系统的维护。我不知道浅野幸子能够起多大作用,但至少到目前为止表现出很强的能力,很难想象一个刚刚升任内阁情报调查室室长的女人,竟然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同军方建立如此密切的联系。

    现在的岗位可以说让我如鱼得水,不但可以利用网络遥控中兴会,还可以通过不断改进和开发软件来获得军功。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我的军衔已经变成了少校,并且因为在计算机辅助决策系统设计中表现出来的分析能力,从计算机室被调到了参谋部。更重要的,是我不用再继续呆在军营。

    这个消息来得有些突然,第十一师团的师团长直海康宽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后说我只要能够保证不出现在公众面前,就可以暂时离开军营,但必须随叫随到。我当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在这里憋着让我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我不清楚为什么浅野幸子会改了主意,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件事竟然惊动了身为上将的直海康宽,但既然忽然决定放我走,就一定有原因。

    我被直升飞机接回总部后,立即把高级干部们召集起来开了个会。首先宣布从现在开始要对我的一切情况严格保密,然后听取了干部们的当面的报告,最后给他们安排了近期的目标。把这些人赶走后,我立刻把井上美拉进卧室,发泄憋得快要燃烧的欲望。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自从在咲香里家中醒来后,总感觉自己似乎无时无刻都有着强烈的欲望。在军营中的这一个月,几乎要把我憋得疯掉,就差自己想办法解决了。我怀疑这也是药物的副作用,但为什么以前没有,昏睡几天以后却又发作了起来?而且从头部受到撞击的情况来看又像是大脑的毛病。好在仅仅是欲望比较强烈,如果下面也配合得一天到晚支着帐篷,恐怕我早就得去医院检查一下了。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并没有像我担忧的那样遭到敌人的攻击,一切都显得很平静,甚至比我在的时候还要平静,让我很是费解。在安排下去的任务中,有一项是从监狱把那五十个俄罗斯人给弄回来,考虑到那些特种兵的能力,我多少有些担心,因此只好亲自去了一趟。原本以为可以见到浅野幸子,以便当面问一下为什么会让我回来,结果她却并没有去。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多月,浅野幸子忽然打来电话,说根据现有资料的分析,山口组很有可能会在下周召开一次高级干部的会议。地址可以初步确定是在神户的山口组总部,但具体时间还无法掌握。尽管如此,这个消息还是让我很是兴奋,看起来宫本小五藏与内阁情报调查室的合作十分成功,今后完全可以根据这个模式扩大合作,争取充分来利用好外部的资源。

    我很清楚浅野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