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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去哪儿第19部分阅读

王无法满足狐后?”

    狐后广袖一甩,眸光如刃冷冷一瞥山鬼,“废话少说,这姻缘使我是要定了!”

    “狐后好大的口气。”山鬼用手扇扇自己鼻子,挡到青果身前,“看來真是狐王无法满足狐后啊。瞧着狐族的味儿都从咯吱窝升到嘴里了。”

    青果一怔,流连在美艳狐后身上的目光挪到山鬼。这家伙是不是生前嘴太毒才死的?

    狐后袖子里双手紧紧攥了拳头,生生将气咽下:“我知你也是为了墨岁缃果來着寒池山的,若是为了和这个这个姻缘使双修而与我大打出手损了抢墨岁缃果的力气,得不偿失啊。本宫劝你还是乖乖将她交给我。”

    山鬼眼珠子一转,回头瞅眼青果,转脸环胸盯着狐后的眼:“你为的不是墨岁缃果?”

    “自然不是。”狐后纤腰一扭,小小踱了一步,细白的指头点着自己的下巴,“你若是立即将她给我,我就大发善心告诉你一个关于墨岁缃果的秘密。”

    山鬼十指随着迅速转动的大脑大动。青果被困在蛛丝里,渐渐觉得裹着自己的蛛丝松动了。

    狐后见山鬼已有松动,足尖移动瞬间移到山鬼身前,提着暮难灯的手负在背后,一手只见轻轻滑过山鬼脸颊,“你可知红大人?我所知道的,可就是红大人告诉我的。”

    山鬼浑身一颤,绿油油的鬼眼倏地一亮。青果身上的蛛丝瞬间松散,青果还未落到地上,就被狐后的一条尾巴卷住腰。

    山鬼见她是要反悔,口吐蛛丝堪堪裹住青果的腰,连带着狐后尾巴也裹在其中,“想骗我!快说,否则折损你一条烂尾巴!”

    狐后眼角瞥向青果腰间,不屑的轻笑,其余八条油光水亮的火红大尾巴霎时显现,衬得狐后华丽异常。

    “呵,”狐后嘴角挑笑,被山鬼裹着尾巴一抖,“一条尾巴换她……”

    狐尾连根断裂,脱离主子的狐尾瞬间红光乍现劈断蛛丝,换做一道光刃劈向山鬼,其余八根狐尾一哄而上将青果紧裹其中。

    失掉一尾,狐后不过是一蹙眉。

    山鬼避过光刃,跳到不远处的树杈,手中攥着一条粗长的蛛丝伺机而动。

    狐后甩开暮难灯,接过飞回的断尾,手腕一转,断尾有做光刃袭向山鬼。

    山鬼被红光迷了眼,狐尾穿过他身体沾了山鬼血落在地上,抖了抖便不再动。

    第二十三章 为了吃掉

    狐后挑起下巴,睨着地上腹部穿了个洞一动不动的山鬼。她手里抓着青果,尖锐的手指刺破破青果脸颊,青果不敢挣扎,眼睁睁看着狐后慢悠悠的将沾着她鲜血的手指送入口。

    狐后品着指尖的神仙血,浑身如浸春光:“一条狐尾换一个姻缘使,这生意的确不值当。”她笑得妩媚动人,细眼眼角轻挑,嘴角噙了丝淡淡的寒。她莲步轻移,暮难灯下华丽锦缎漾开水色涟漪。狐后俯身摸向山鬼心口,缓声说道,“你想知红大人说了什么,我便告诉你。”

    “这姻缘使便就是那颗墨岁缃果,你说我的一条狐尾有算得了什么?”

    青果缩着脖子被狐后拎來拎去。她脸上刺刺的疼,那道伤口应该还在流血。她觉得自己所有的霉运都集中到了这一天,而且她觉得她的霉运应该还沒到头。

    霉事往往像多米诺骨牌,一件接着一件。她脸上这点血,要是恐怕会引來不少想分一杯羹的妖精吧。

    狐后与青果想到了一块去,她五指刷得亮出长长的指甲,猛地刺入山鬼心口,打算取了他的内丹便带青果走,却未料到,五指刺下却未摸到任何。

    青果腰上忽然一紧,未看清被什么缠上,自己就已经脱离狐后的束缚被挂在高高的树上,再回神,就见地上山鬼口中蛛丝穿过狐后心脏将狐后与她的尾巴紧紧捆起來。

    狐后深深地感觉到穿入自己心脏的蛛丝将她的内丹一并困了起來,她先在一丝一毫的法力都使不上來。

    果不其然。山鬼扯断连着舌头的蛛丝,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抓着蛛丝,笑的自得意满:“狐后的内丹可真小啊。”

    他正高兴,伸手一抹肚子,忽然表情惊异的看着肚子上拳头大的洞,讷讷开口:“到底是我修为不够,伤的这么重竟沒有一滴鬼血流……”

    山鬼话音未落,青果脸颊上便滴下一滴血落在山鬼额头。温热而奇妙的感觉自他额头流窜全身,不过眨眼的功夫,山鬼受伤的肚子便涌出了血。

    山鬼忙不迭一手塞前头一手捂背后,怨念无比的昂头瞪向青果。

    青果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她忽然觉得其实自己不是最倒霉的。

    不过片刻,山鬼腹部的伤口就因青果的这一滴血愈合了。山鬼收起郁卒的眼神,笑眯眯地将青果放下來,两颗脑袋正好处在水平线上。

    山鬼红舌舔舐一口青果脸颊,神仙血的味道刺激着迟钝百年的鬼魅的味蕾。百年为鬼,他早已忘记什么是甜、什么又是咸。

    青果躲避不了,只能紧闭双眼忍受脸颊上的黏湿。她情愿死了被那个狐后碎尸万段,也不要活着和这个山鬼打交道。

    “小仙儿,”山鬼颤着双手捧起青果的脸,蛛丝飘飘然落地,他已经忘记身后狐后的存在,“我不要和你双修了,双修太慢,我要把你一……口……吞……掉……”

    随着山鬼后头的四个字,他的嘴越张越大,声音也跟着越发怪异。青果心颤的不敢睁开眼,所有感官都用在感知罩上头顶的森冷。

    据说极度恐惧的时候身体会生成肾上腺激素。那玩意儿沒法改变现在她快被吃掉的现实,也沒法直接解释为什么她先在热的像被包进了一个火球。

    从头顶蔓延到脚尖,一寸寸的火烧火燎,似要将她焚成灰烬。

    山鬼双手忍着灼烫,心上期待万分。他捧着青果的脑袋,眼看着张的老大的嘴就要把她包进去,后脑感觉却一瞬刺痛,耳朵清晰地分辨出硬质物质碎裂的声响。

    山鬼愣愣的摸向后脑勺,一直利爪穿进了他的脑袋。他机械的转过头,狐后的脸近在眼前,烈焰红唇勾着不屑的笑。

    轰的一声,兜在青果头上的森冷瞬间散去,炽热却依旧停留在。青果莫名的松了口气,缓缓睁开眼,只见狐后狰狞的五指布满鲜血,僵直的竖在她眼前。

    狐后险恶的动动手指,将血渍擦在青果脸上:“沒想到,为了你我竟费了这么大的周折。”

    狐后捏着青果脸颊,长长的指甲轻易就将她的皮肤剐蹭破。

    “为什么要吃我?”她以前看《西游记》一直想不通,吃了唐僧肉能长生不老,妖精不是本來就长生不老了么,干嘛劳心劳力多此一举。

    她眼前这个狐后,应该是个大妖精,吃神仙难道不怕折损修为,与天神结仇?

    狐后将手滑向青果下颚,掐着她将她举起來,另一只手一划,切断连着树梢的蛛丝。沒了向上的拉力,青果顿觉喉咙上的压力更重了几分,呼吸变得异常困难。

    “你是墨岁缃果,吃了你便能拥有掌控世间所有生灵的力量,便是天上那些神仙也奈何不得!”狐后说到这儿,眼眸流转,心底格外清晰起來。

    她费尽心机将这墨岁缃果夺到手中,为的就是让红大人将她的弟弟复苏。如今墨岁缃就在她手中,她大可以纳为己用,何必多费周章向那个不知底细的红大人低头讨人情?等她拥有了掌控这一切的力量,还有什么是她办不到的!

    “呵,到我手里便是我的了。”狐后娇笑一声,五指指甲又长了几分,将青果的法力一点点吸入手心。

    青果想要挣扎,但是躯体与四肢完全不受她大脑的控制。她瞠圆了眼,视线一点点模糊,呼吸已经被遗忘,所有的感观似乎在忘记吸气的瞬间被关闭,神思就像被甩进了另一个空间,与身体所遭受的苦难全然脱离,沉浸在死寂的黑暗中,恐惧都变得奢侈。

    狐后睨着渐渐散去生机的青果,乐得成功近在眼前。她贪婪的加大了吸取青果法力的力道,她要快点将她的法力吸干,让青果变回原形,,墨岁缃果,这样吃起來才有好味道。

    “你的胃口真的很大。”一个凉凉的声音飘飘然进到狐后心神。狐后一惊,狐耳骤然竖起。

    “谁?”

    “轰,,”

    第二十四章 掌柜的给呼呼

    就像毫无预兆的惊雷,天空里忽然炸开一团火球,火光刺入青果眼睫,神思猛地被拉回。隔着眼皮,她感知这个暗红的世界,近的是鼻间萦绕浓浓的、混杂着血腥的甜香,远的是记忆里袅袅檀香。

    前者叫她不安,后者却让她轻易忽略那些苦痛,心渐渐平静下來。

    狐后凝眸见恍然闪现眼前的來者,一抹红妖冶夺目,她顿时大惊失色:“红……红……”她未料到红大人竟这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眼前。

    她眼前的女子只能依稀辨出身形,但那脱俗的妖冶红色足够狐后认出她來。

    “无论是谁都要为自己的贪欲付出代价。”红大人声音清冷,像一盆冷水从狐后头顶浇下。

    狐后的手不禁打颤,青果却丝毫不觉得痛,就像是在梦里,受再多伤,也只是虚空。青果幽幽的睁开眼,隐约见到那抹模糊的红色里有一张熟悉的脸,她未加思索的问道:“你竟然还活着?”

    “我自然要活着……”她说着打开怀抱,张大的红色如同映着遍野红花的春水,“我已经腻了在你的痛苦中得到生机。将來我才是主宰……”鲜红的春水漾开一圈圈涟漪,随着涟漪一点点淡去。

    一股阴寒自狐后尾骨蔓延上來,狐后浑身一颤。

    “这便消失了?”狐后惊疑的看着红大人消失的地方。红大人并不是为了她要独占墨岁缃果而來,那是为了什么?

    狐后眼角瞥向青果。青果表情淡然,被狐后掐着脖子微微抬着头望着天。狐后竟从她的嘴角看出了几分笑意。

    “狐狸,”青果声音干涩沙哑,她顿了顿,低咳一声继续道,“我夫君來了。”

    青果话音一落,狐后只觉心中一热,耳边响起清脆的碎裂声,而后所有归于平静。

    火的红色从狐后内丹开始迅速覆盖住狐后的整个身体,焦黑紧随其上,焦黑之后灰色无力的被夜风吹散。

    青果嘴角轻轻勾起,张开双手落入晏则怀抱。晏则手中炽焰长剑化作一道朱雀火光,环绕晏则与青果上升至半空,晃似一轮明日,将四周夜色驱走。

    “差点被吃掉呢。”青果被晏则紧紧拥进怀里,恍恍惚惚的觉得危险已经远离。她深深嗅着他的味道,哑声呢喃。

    晏则不说话,拥着她似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这样他就不用再担惊受怕。

    “夫君,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青果仰起头,挣着把手抽出來,掐着晏则的脸颊,“疼不疼?”

    晏则嘴角一抽。若果他说他被她掐疼了会不会显得有点弱?

    青果见晏则迟疑,心慌的又加重了力道:“疼不疼?”

    晏则后槽牙都贴到了一块,冷风从齿缝吸进嘴里。他脑袋往左边一转,回到正中再往右边一转。

    “哎呦我去!”青果脸上五官纷纷立正、稍息、向中间靠拢。

    青果松开手,捂起自己的脸:“我就知道我好命遇到英雄救美的好事!史了、史了,我注定红颜薄命成历史里的一颗黄沙了!”

    晏则听青果兀自嘀咕,愣然一抖眉头,恍然明白青果的意思,忍俊不禁的将她的手掰开,捏一把她鼻梁:“什么感觉?”

    青果耸耸鼻子:“想打喷嚏。”她如实回答。

    看來是力道轻了。晏则心里估摸。

    他捧起她的脸,目光轻柔的端详她的脸。从她澄澈的双眸,描过鼻梁,停顿在浅粉色的唇瓣。她的贝齿不安的轻咬微微有些干的唇珠,压力与不值一提的湿润带出微红,诱人无比。

    青果的心却是早就被他的柔和诱惑了去,只知随他眼波流转而起伏跳动。她忘乎所以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感觉他的脸越來越近。她已经分不清是紧张里搀着期待,还是期待里带着紧张,她只知道,她的心现在欢愉无比。

    四瓣唇便要贴在一起,晏则余光里却出现一道干涸的血迹。他猛地拉开距离,捧着青果的脸,自责无比的摸向伤口。

    “嘶,,”青果肩头一抖,“你手上长刺了?疼!”

    晏则心上一抽,猛地缩回手,托着她的下巴,笨拙的凑过去,“呼呼就不疼了。”

    青果撇撇嘴角,眯着眼看他低着头仔细的跟她脸颊上的伤口纠结。

    “你在哄孩子呢?”不该是亲一口,或者特有范儿的给她舔伤口,舔着舔着就亲上了,顺道连床单都可以滚了的么?

    晏则心疼的给她“呼呼”忽然停顿了下,但又继续。他沉默着,心里却有话说:以前做神仙沒被哄过,也沒哄过谁,这“呼呼”地办法还是他这辈子做人,有娘疼才学到的。

    青果伸手搭上他的肩。原先还觉得这个夫君太有天神范儿不好相处,现在看來能犯傻就代表他们之间距离还不远,他再努力傻一把,她就能毫无压力的赶上他了……咦,这想法怎么有点贬低自己的味道?

    “夫君你要呼到什么时候?这山里是有人的吧,你点着太阳一样得灯,会不会太高调了?”

    她头顶上那个假太阳赶脚都要赶上真货了,特别还是被晏则抱在怀里,真是要把她晒得外焦里嫩了。说不定刚才夫君沒亲下來就是因为头顶这个给太阳代言的“灯泡”。

    晏则停下嘴上的动作,瞥眼上头的火光:“无碍,我也正有是要找寒池山山主。”

    “劳什子山主來了我们怎么腻歪啊!”青果翻个白眼。她好不容易有种想扑倒夫君的冲动,怎么可以只是冲动呢?

    “呵,姻缘使,吾法号云上明,而非劳什子。”一个一本正经的声音从角落里凉凉的飘过來。

    青果下意识的推开晏则,扒拉扒拉头发,捏着衣领子冲声音的來处,傻乎乎的呵呵一笑,尴尬的像被教导主任抓包了一样。

    云上明手里拂尘一甩,步出黑暗,脸上带着面具似的笑,对上晏则眯起的眼时嘴角弧度越发往上。

    “五年不见,小子长高了不少。嗯,看着挺般配。”

    第二十五章 云上明

    “你们认识?”青果偷偷扯一把晏则衣袖低声问道。

    晏则见來者是云上明,神情不由得复杂起來,要是以前,云上明是他的小师弟,但这辈子,这云上明却是他的师父。

    这云上明是为数不多知道那些事的人而且以他的悟性与修为,他收他为徒,即便不能用居心不良來形容,但赖不了不怀好意这个词。

    现在云上明主动出现,反倒叫晏则打消了反客为主的念头,为青果介绍道:“他曾是……”

    “我曾是他的师父。”云上明拂尘一扫,根根净白的须子撒开漫天银光,青果正被点点璀璨迷离了双眼,云上明便已來到青果身前,“可惜这徒儿不想继承我的衣钵,被我除名了。”

    青果“哦”了声,沒注意他话里的内容,咬着唇睁大了眼睛瞅着云上明。

    云上明到底是寒池山的山主,那疯尘子就是比不得。光他一身米白色的袍子就甩开疯尘子几十条街,更别说云上明这张被保养得水白的叫她羡慕的肌肤。

    “云上那啥,你怎么保养的啊?”青果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口,双手更是往他脸上摸过去。

    云上明拂尘一挡,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想左脚绊了右脚,“咳登”一下,他直接坐到了地上。

    云上明疼的倒抽一口冷气,但碍于眼前四只眼睛看着自己,强忍着将双脚盘起,干脆装作打坐。他嘴上挂着讪笑:“姻缘使性子依旧不改当年的……”他上下打量着青果似乎是在想有什么词更为贴切,晏则却猜他是在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晏则沉默着将青果拉回怀里,沒有云上明那般表现的熟稔,客气的说:“山主说笑了。”

    “嗯,不着调。”云上明完全忽略了晏则的存在,拂尘当空一甩,兴致勃勃的将想到的词说出來。

    青果原还憋着笑,听他对自己的评价憋在嘴里的笑刷得滑进肚子,她眉头一拱,心道:这是在损她还是损她还是损她?难道现在流行说坏话套近乎?

    她诧异的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