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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人手札第7部分阅读

涓流动,想冲出身体又不得出口。常喜这才发现,不仅仅是萧落雨,连他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了。

    难道……是有人给他们下了药么?

    这个想法让常喜后背发凉,自从上次萧落雨吃点心吃到砒霜之后,他就小心再小心,想不到还是着了别人的道儿。据说这种药物如不能及时解,会伤及身体本源。

    常喜非但没退下,反而大着胆子走到床边,掀开了萧落雨的被子。手指触碰到萧落雨的腰侧,萧落雨就像鱼一般身体弹起,常喜拉开萧落雨的裤子,果然看见那物又直挺挺的挺立着,顶端渗出透明汁液,颤巍巍渴望爱抚。

    “常喜,你不想活了么!”萧落雨握住了常喜的手腕,手指带着灼人的温度。

    “主子,您这是被人下了药了,常喜坐这些都是为了您,若是您气不过,大可以明儿一早就杀了我。”

    常喜的脸色比萧落雨还要红,太监本就不能发泄,他又被萧落雨引的情动,身体难受的像是在热锅上熬。

    “常喜……本以为你与他人不同,想不到你……”萧落雨气的浑身发抖,话说一半就咬住了嘴唇。

    “主子,对不住了。”常喜的手指再次握上萧落雨的身体,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常喜动作更为大胆起来,上上下下套弄着,给萧落雨最猛烈的快感。

    “嗯……再……慢点。”萧落雨发出满足的鼻音,心底的反抗都被这快感所俘虏,萧落雨抓着常喜手腕的手指渐渐的松了,转而搂上了常喜的腰。

    即使是常喜再卖力的伺候,萧落雨都觉得还不够,怎么都不够,渴求更亲密的接触,渴求最贴近的肌肤相亲。

    萧落雨挺胯把自己往常喜手里送,不自觉向上挺动,一次又一次的摩擦着火热,像是火花在身体里炸开,血管里每一滴血液都,头脑变得混沌。

    玉竹修直翠欲滴,花径幽深待君启。乌发似墨肤似雪,几度巫山赴深情。

    往事种种历历在目,翩翩少年眉目如画,萧落雨不禁伸出手臂,抱在怀里一片温暖。鲜活的肉体传递着体温,炽热的汗水流到眼角,如泪般滑落枕头。

    欲望中心被湿热包裹,不曾有过的快乐让萧落雨鼻间发出哼吟,萧落雨手指插入常喜发间,挺着腰把自己送入更深。

    常喜的口舌间弥漫着男人的味道,主子的味道,一次次的含入顶撞都让他喉头难受的红了眼眶,却又甘之如饴。味蕾像是品尝一般感受着这种味道,咂弄,吮吸,舔舐,常喜的心底满是欣喜,这样的亲密的事,他们终究做了。他心心念念的主子,就这样在他的身下呻/吟着释放。

    萧落雨已经第二次释放,浑身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常喜搂着萧落雨的腰舍不得放开,打定主意就算萧落雨踹他也不放开。

    出乎常喜意料的是,萧落雨并没有踹开他,而是抱着常喜沉沉睡去,这般安心的感觉,似曾相识。

    三十七章 莫失莫忘

    第三十七章 莫失莫忘

    常喜双手紧紧揽着萧落雨的腰,身体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萧落雨由于发泄了两次累的沉沉睡着,常喜却是折磨了一夜,身体里的热度到后半夜才散去。虽然不如正常小伙子那般血气方刚,却也让他备受折磨。

    只是这折磨里还有一丝丝甜蜜,想他痛苦中还有一丝留念,想要这么一直折磨下去,一直为九王爷做那种事。在九王爷睡熟的时候,常喜偷偷亲吻了他的脸,心底窃喜又痛楚,如果能日日拥有这个人,成为人人不齿的男宠又如何?他常喜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指望,只有一个九王爷。

    第二日清晨,萧落雨醒来的时候腰背酸痛,脑袋也有点昏沉。常喜已经不在了床上,萧落雨摸摸床单还有余温,昨夜的一切都不是做梦。那种滋味好像还回荡在骨缝里,这样舒服的感觉只有十几年前跟宇翰在一起的时候才有,只是宇翰他早就……

    萧落雨胸口一阵闷痛,不由得咳嗽了几声。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

    端着清水进屋的素月恰巧看见咳嗽的九王爷,快速走到床边伸手给萧落雨捶着后背,素花的裙子在素月的脚步下荡起一圈圈涟漪,九王爷看着素月的裙子边,久久移不开眼睛。

    “王爷,您怎么了?”

    素月歪着头看着九王爷,头上插着一根玉兰簪,在九王爷的眼前轻轻晃动。

    “素月,常喜呢?”

    “常喜?”素月神色有些不自然,想了一会才说道。“他出门去敬事房领月前了,敬事房那些人主子还不知道么,经常克扣月钱,每次去都免不得一番嘴皮子。”

    “哦,是么……”九王爷低低应了一声,从素月手里接过沾湿的温热毛巾擦脸。

    擦到一半萧落雨想起身下的位置,却没感受到任何粘腻不适的感觉,看来是常喜帮着清理了。昨晚不知为何,竟然与常喜做了那样的事,常喜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孩子,看来他也长大了啊。

    “主子,主子?”素月轻轻拽了毛巾一下,萧落雨才发现自己把毛巾敷在脸上很久了。

    “素月,常喜若是回来,你叫他来房里磨墨,本王今日想作画。”

    “磨墨?常喜笨手笨脚的,不如奴婢来吧,以前不也是奴婢磨的么?”素月笑意如花,嘴角两个梨涡格外显眼。

    “哦,是么?”九王爷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只点头应下了。

    九王爷自从出了事就被一干下人圈在清馨苑不准许出门,虽然九王爷有些许不情愿,奈何这些人听从常喜的话比听从九王爷还要多些,没有人希望九王爷出事,他时好时坏的状态,也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萧落雨从枕头底下摸出兵书,一页一页翻看,那些字句早就烂熟于心,像是活字印刷一般印在脑子里,随时可以在脑海中印出一本书来。但是他仍是孜孜不倦看着这本书,他想起当年与年轻的将军之子探讨国家社稷,想起年轻时的戎马之愿,那一切都离他远去,此刻的他只能像鸟一样被关在笼子里,不得飞翔。

    萧落雨百~万\小!说看到吃午饭,又看到了吃晚饭,常喜都不见踪影,曾经常喜伺候他,形影不离。就连喝口茶都要吹凉了递到九王爷的嘴边,今天一整天都不在,让萧落雨内心不禁狐疑,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躲起来了?昨晚……昨晚,是我委屈了他吧。

    萧落雨自从被唐彬喂药施针,精神就时而恍惚,过去的种种纷至沓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放佛回到了那些在宗人府的地狱般的日子,明明知道爱人有难却无法出手相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满门抄斩,只恨权力这把利剑并不在他的手中,只恨成者王侯败者寇。

    悔恨像是虫子一样咬噬着他的内心,时不时涌现出的回忆鲜明的像是发生在昨天。萧落雨看了一会书便累了,头疼的像是要炸开,如蜜蜂飞舞般嗡嗡作响,萧落雨心知这是药效又发作了,他又要失去身为一个正常人的理智,变成那个人人看不起的疯子。

    萧落雨站起身来倒茶,身子晃了几晃,手指捏起茶杯端到一半,身体就倒了下去。

    椅子被碰倒在地,茶壶茶碗也碎了一地的茬子,常喜猛的推门进屋,抱起萧落雨的身体,也不管地上的碎瓷片,几步就把萧落雨抱到了床边。

    “你去哪里了?”

    萧落雨面色苍白,嘴唇因为牙齿的用力咬出齿痕,泛着丝丝血珠。萧落雨的手指抓着常喜的袖子,生怕他又不见了似的。

    “奴才去敬事房拿钱了,又去找了香宁宫。”

    常喜俯身给萧落雨垫好枕头,让他舒服的躺在床上,又给他轻轻脱去被茶水打湿的衣服。

    “香宁宫……香宁宫……那是哪里?”

    萧落雨皱着眉头,艰难的思考着。

    “那是素兰的寝宫,素兰懂香料,我将昨儿得的安神香给她拿去看看。”常喜看萧落雨想的痛苦,急忙告诉他答案。看来萧落雨这是又糊涂了,每次萧落雨变得疯癫,都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猛然拉进一个漩涡,任凭萧落雨怎样挣扎都是徒劳。常喜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除了能照顾萧落雨的饮食起居,别的事都无能为力,无论是面对皇帝还是面对萧落雨的病,常喜都无法做任何事。

    “香……那香,很不错。”

    萧落雨的眼睛已经睁不开,手指握着常喜的手狠狠握紧,浑身像针扎一样的疼痛,脑袋疼的像是要裂开,萧落雨第一次这般不想发病,第一次不想忘记一个人,他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再也不能认出他。

    三十八章 好友归来

    第三十八章 好友归来

    唐太医的药萧落雨每天都吃,他曾偷偷把药喂给常喜,也曾偷偷把药倒进花盆。他怀疑着一切,又开始慢慢信任,信任了唐太医,信任了常喜,又信任了那药。

    即使这药使他失去了理智,使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他也要每天喝它,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回荡,他的这副身体已经残破不堪,就连唯一留存的理智和记忆也被药物死死控制。只是他宁愿这么做,也不愿这样一辈子做皇帝的玩物。

    曾经是他最崇敬的三哥,遥远的记忆中,一对孩童一起走来,锦衣玉食粉雕玉琢富贵小公子。

    小一点的男孩只到大孩子的胸口那么高,哥哥扯着弟弟的手,两人一起走过开满鲜花的御花园。蝴蝶翩然,蜻蜓漫落,灌木丛中跳动着几只蚂蚱。

    若是他们喜欢,自有太监来满园子帮他们捕捉,他们是皇子,全天下最尊贵的孩子。

    “三哥,惠子曾对庄子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那三哥你知道鱼的乐趣么?”五六岁的孩童刚刚学过的书本,有太多想不通的问题。

    “我确实不是鱼,不知道鱼的乐趣,但我却知道做人的乐趣。”十岁的男孩回身跟身后的太监说了几句,那太监就卷起裤腿下到池塘中,用渔网捞了一条大鲤鱼上来,这是一条长了一年的鲤鱼,半张着嘴在渔网里挣扎。

    哥哥走到网边双手捧着鱼从网里拿了出来,蹲下身将鱼放到了草地上。

    那鱼就开始挣扎弹跳,双眼鼓瞪,腮一动一动,身上沾满了泥土也无法跳到那个离它不过一丈远的水塘。

    “哥,你干嘛。”弟弟看不下去,要过去抓鱼却被哥哥拦住。

    “它终究是死了要给人来吃的,你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我们走吧。”哥哥说着就拽着弟弟的手将三步一回头的弟弟拖离了水塘边。

    “还记得你之前问过我的话么?我不知道鱼的乐趣,我知道做人的乐趣,那就是可以掌握别的生物,甚至别的人的生死,这才是人生而为人最大乐趣所在。”

    萧卓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稚嫩的脸上带着残忍又狂热的笑意,萧落雨不知为何竟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他才慢慢疏远了亲哥哥。

    关公像下,四个青年并排跪倒,他们手执念香,发着誓愿。

    “当今天子第九子,萧落雨,愿与这三人……”

    “太医院判之子唐彬,愿与这三人……”

    “楼将军之子楼易,愿与这三人……”

    “金科状元赵宇翰,愿与这三人……”

    “生死与共!”

    年轻的声音响彻在大殿,四个人相视一笑,拜了下去。身为皇子本不该纡尊降贵与人结拜,大殿内门窗紧闭,无一丝缝隙,几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只为知己二字。人活一世,知己难得,胸怀大志的少年渴望着建功立业造福黎民,每张年轻的笑脸都洋溢着过人的才华,这几个被幸运眷顾的年轻人,从此走上了不同的天涯。

    当萧落雨从梦境中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张男人风尘仆仆的脸。络腮胡子几乎遮挡了半张脸,剑眉星目,一身血气。

    萧落雨皱了皱眉头,脸上有些怒气。

    “你是谁?竟擅闯本王府邸,活腻歪了么?”

    “九王爷,臣是楼易啊,您不认识臣了么?”那个虬髯汉子看见萧落雨醒了一脸惊喜,伸手就要去抓萧落雨的手。

    萧落雨皱着眉头甩开,脸上全是不耐烦。“宇翰,你人呢?”

    “王爷……”一边的常喜从那将军身后蹭出来,本来已经很高的个子,站在那将军身后就被完全遮挡住了。

    “宇翰,你怎么能随便让外人进来。”九王爷伸手抓过常喜的手,一把将常喜抱入怀中。

    萧落雨紧紧抱着常喜的腰,脸上绽开会心的微笑。不知为何就想抱住这个人,好像自己曾经许下什么愿望,不想失去这个人的愿望。

    常喜被萧落雨抱的窘迫,只能在萧落雨耳边小声说话,“王爷,这个人是楼易楼将军,刚从前线打了胜仗回来,特意来看您的。”

    “楼易?”萧落雨闭上眼睛,眉头紧锁,这个名字很熟悉,很熟悉……

    萧落雨双手捂着头,埋在常喜怀里,半天都没有动静。

    待常喜觉得不对将萧落雨抱开的时候,萧落雨已经咬着嘴唇昏死过去。嘴唇上都是血迹,脸上全是汗水。

    “王爷!王爷!”常喜吓得慌了,用手指掰开萧落雨的牙关,解救那血肉模糊的嘴唇。

    “来人,去把唐彬叫来!”楼将军大手一挥,发号施令。

    “楼将军请回吧,看来您并不是我家王爷的朋友,您在这里只会刺激他,我家王爷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麻烦您以后不要在王爷的面前出现。”

    常喜虽然身高比楼易差了一大截,说话却颇有气势,几句就将楼将军赶出去了清馨苑,大门砰的关紧,险些夹到了楼易的鼻子。

    “哎!等等!”楼将军有力的手掌推到了门板,硬是将门别出一道缝隙。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睛死死盯着常喜的脸。

    “你是谁?”

    “我是九王爷的领事太监,常喜。”

    常喜说完这句话,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不可能啊……”楼将军看着外面的有些发阴的天色,长叹了一口气。“明明已经满门抄斩了的。”

    三十九章 真情告白

    萧落雨每吃一次药都会病上一整天,身体疼痛难忍无法起床,第二第三天则会精神恍惚,分不清过去与现实,常常会陷入幻觉。

    第四天则会安静下來,疲惫的睡上一天,第五天则要再次服药。

    时间过的越久,皇帝对他是否疯癫的怀疑就越深。就因为他是个疯子,皇帝才会留他性命到如今。一个疯子,再也不能起谋反之心,又能让他享用,养着又何妨。偶尔想起小时那个聪慧过人的九弟,萧卓然也不禁十分唏嘘,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想养一只老虎,就必须拔掉它的尖牙。

    萧落雨明白自己的处境,也明白他那个三哥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每当他能清醒的认出常喜,素月,能认出桌上的饭菜的名字,能想起上一次放下兵书的时候,翻看的是哪一页,他就知道,又该到了服药的时候。

    “主子,身子还疼不疼?有沒有好一些?”常喜端着水盆的,清水在水盆里轻轻摇晃,映出常喜带着笑意的脸。

    “好多了,常喜,这几日我沒闹出什么笑话吧。”萧落雨坐在床上,俯身就着常喜的水盆洗脸。

    清水打湿萧落雨的脸,顺着脸颊流下,有几滴掉在了萧落雨的脖子里。常喜的目光顺着水滴,一起滑到萧落雨的脖子里,那个地方他曾用嘴唇吻过,想起那肌肤的触感,常喜端着水盆的手就有一些颤抖,那盆清水,激荡起层层涟漪。

    常喜有些失魂落魄,从架子上摘下毛巾递给萧落雨,眼睛离不开萧落雨的一举一动。

    萧落雨每发病一次就更瘦一些,无穷无止的折磨让他已经日渐憔悴,正当壮年的年纪却整日羸弱,常喜跟着心里揪痛,却知道除了继续服药,沒有别的可以骗过皇帝的办法。那个人何等精明,又心狠手辣,只要被他抓到把柄,萧落雨就性命不保,这十年來萧落雨活的如履薄冰,也只有在疯癫的时候才不那么心事重重。

    萧落雨修长苍白的手指抓着毛巾,轻轻覆盖在脸上,常喜看着那双手出了神,忽然被一丝反光刺痛的眼睛。

    “主子别动!”常喜一把扑到床上压住了萧落雨的手腕,水盆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巨响。常喜将毛巾抢了下來,从中拔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钢针。

    “这是什么?”萧落雨看见那针的时候倒吸一口冷气,是谁这样歹毒,竟能想出如此手段。

    “主子,您沒事吧?” 萧落雨惊魂未定喘着粗气,在萧落雨脸上上下查看有沒有被伤到。

    “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