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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循环第16部分阅读

    巨狼放弃攻击她们转而变成帮助,也有很多合理的解释。

    然而…它真的是…

    李殊文抬头看看身侧的巨狼,轻轻的低喃一声:“明月奴。”

    巨狼转过来垂下脑袋和眼睛。

    “真的是你…”伸手『摸』『摸』它脖子上的伤,不知怎么声音有点哽咽,想想这漫漫岁月中它独自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李殊文凝视着它的眼睛,把脸贴到它脸颊上,“守候辛不辛苦?”话一出口,一种难言的情绪从心中翻腾,踮起脚尖缓缓抱住明月奴的颈项,把脸埋在她厚厚的鬓『毛』间,那柔软温软的感觉让一直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这才因为刚才在峡谷那里,在生死边缘擦过而动容,无声的流下泪来。人有时候很奇怪,越是互相伤害越是容易让感情变深。

    明月奴在李殊文松开它之后,默默的『舔』『舔』她受伤的肩膀,像是为伤害她而抱歉。

    看李殊文情绪稳定下来,难得很安静这么长时间的寂灵问:“刚才那道白光是什么?”

    李殊文看着明月奴的眉心,说:“不知道是什么,但应该是从这白『色』印记中发出的。”好奇的身后『摸』『摸』,发现那团『毛』发除了颜『色』外没什么特别。

    再留下去也没有意义,刘岱建议抓紧时间离开。李殊文站在空地上回头望望山凹内的道馆,疑问不是没有,而是无从可解,唯有点头认同。明月奴在山岗上,一直跟送到峡谷快入口处,才仰天对月发出一声接连一声的长啸,之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眨眼间不见了身影。李殊文呆呆的站那看很久,其实想法驳杂又混『乱』,要靠咬紧下唇才能压抑的住那些几乎无法控制的负面情绪。

    看她的样子,谁也不知道怎么去问情绪的原委。刘岱和三人才刚刚认识,不会去开这个口,袁惜这个大咧咧的人,根本没有发现,即便发现,她也一直都处于被劝慰被开解的一方,这时要她去体味李殊文的细腻心情,只会觉得莫名其妙。而最应该说什么的寂灵却偏偏什么也没有说,按理最了解李殊文和最拿得住李殊文的就是她。可偏偏她不知什么原因也不说,干站在那等了几分钟,看李殊文缓过神来才开口,却是问:“这是土系五行石吗?”

    头几句仿佛刻意回避什么的交谈有点尴尬,之后又渐渐恢复原样。

    李殊文肩膀的伤不能剧烈运动,只有刘岱和袁惜骑车,她坐上车后说:“不是土系,是木系的。”

    “哎?”寂灵刚刚表示出惊异。李殊文早知她什么心思,说道:“不动脑筋,穿山甲如果依土而生则是金系,破土而生则是木系,怎么也不会是土系啊。”说完心里一动,莞儿一笑,又道:“原来如此。”

    第四十五章 寂灵失踪

    说完李殊文故意卖个关子,要刘岱以那辆雪佛兰的使用权交换。刘岱根本心里有数,当然不同意这勾当,只是最后不得已,在身后的寂灵拿刀威『逼』下屈服。

    李殊文的揣测是,白化金环蛇、额头白『毛』的明月奴、白铜柱、白铜棺这些全部属金的东西放在这里就是为了以金来镇木。铜柱和铜棺上的虎图,必定是四神兽之一的白虎。白虎镇地和埋入地底的白铜柱,这个道馆的作用可能是为了镇住邪恶地动,同时防止木系灵来破坏土系结构。不过有点奇怪,李宗松霖,从名字看这人五行应属木或缺木,却为何随身驯养属金的狼呢,岂不是克了自己。还有,为什么明月奴能活这么久,体型这么大?

    刘岱看李殊文想到这沉默半天也没有下文,忍不住提醒她想想二十八星宿。李殊文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居然是这样,二十八星宿里只有一头狼,属奎木,归四神兽之白虎。如果…如果这是一头奎木狼,那么李宗究竟是些什么人?连二十八星宿也能驯养。而且为什么明月奴只是咬伤自己,之后态度转变那么大。

    刘岱说这种身世问题只有问自己,别人不能帮你解答。寂灵让他别胡扯,她和李殊文从小一起门对门长大,不可能有什么莫名其妙的身世之谜。李殊文的父亲是一名教师,母亲是全职主『妇』,家庭环境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单纯的不能再单纯。说不定明月奴咬到别人也都会一样反应,毕竟它是守护兽,而她们又都是女娲之后,姓氏只是一个巧合。

    李殊文当然没那么容易被说服,不过觉得也不是毫无道理,于是作罢。

    回到刘岱停车的地方,李殊文接了车钥匙乐得不『露』声『色』,袁惜本来以为从来叫嚣四轮至上的寂灵一定会去坐雪佛兰,没想到她换到自己身后坐,而李殊文也没喊她上车。袁惜有点纳闷,不过看看两人好像没什么不对劲,也就没放在心上。

    一路到最近的城市都很顺利,在城郊找了个最好的酒店,包括吃喝穿用的费用全部敲诈刘岱负责,每次付账的时候寂灵都会大喝一声“富二代,来付账”,为此全部挑最好最贵的。

    回到房间后,寂灵吃饱喝足满意的倒在套房内软绵绵的床上,开始装死人。看李殊文坐在桌前,便让她把自己手机丢过来。接过后看了一会,抱着手机哧哧哧的笑起来。躺在旁边看电视的袁惜被她笑的『毛』骨悚然,问道:“你干吗,疯了?”

    寂灵继续捂在被子里笑没回答,李殊文像是已经习惯,头也不抬的说:“别理她,十有八九是设计费到账了而已。”

    寂灵才从被子里钻出来补充道:“不对哦~是双倍设计费。”

    这下连李殊文也有点惊异,回身好奇的问:“双倍?”

    “嗯,这一个秋海棠系列反响好。”

    “为什么是秋海棠?”袁惜对这些一窍不通,只知道是一种花。

    寂灵脸上笑意一霎那变得有点僵硬,刹车不及的凝在那里,答道:“海棠恨无香,像不像我们缺憾的生命?”

    李殊文知道寂灵的悲观思想又来了,若在平常一定是安慰,可是不知道怎么今天心底有一丝不耐,道:“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缺憾的。”

    “只是我们缺的比较多吗?”

    “人永远不会满足,无论你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都想得到更多。奔波时想要安定,平静时欠缺刺激。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我只想要平平淡淡的过普通人的日子,发愁的只是一场电影将要迟到而已。不是这样挣扎在世间,旅途疲劳,不知道下一秒是生是死的日子。”

    “如果真给你那样的生活,你会满足吗?”

    寂灵毫无犹豫的回答:“满足。”

    看她们争执的面红耳赤,袁惜也劝不了,她们十几年的友情,自己『插』进去没有什么用,为免尴尬便偷偷的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李殊文其实也明白心里这一股不耐烦与烦躁的心情是什么原因,看袁惜离开,垂下眼睛侧过脸去不看寂灵,轻轻的像自言自语一般说:“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厌世的。”

    房内一时沉默的可怕,李殊文绝不是想要寂灵回报她什么,也绝不是因为救她而后悔,这情绪难以用一两句话说清楚。

    寂灵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就是她一路上有点害怕与尴尬的事,她绝不是害怕偿还什么,只是命债是那么容易还的吗?

    有多少生死之交,却真的因为生死的债却越走越远,并不是因为一方讨债或者另一方不还,而是怕没有机会还,而使得关系越来越淡,最后竟然失散了。

    过不了这一关,三人的同伴关系岌岌可危。

    寂灵先打破沉默,站起来正准备说什么,却被从浴室冲出来的袁惜打断。

    袁惜裹着浴巾,看着两人不说话,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尴尬的咳嗽两声对寂灵说:“你看的我的腿,『毛』细血管爆裂会朝上蔓延吗?”说着伸出自己的腿,那原本只到脚踹处的一丝丝交缠的红线,已经长到了小腿上,要不是皮肤颜『色』一样,还以为是表皮被整个撕掉了。

    “没事。”寂灵看了两眼,简单的回答她,然后说:“我出去走走。”

    袁惜想要拦住她,李殊文朝她摆摆手,喊住寂灵,拿起椅背上自己的外套,丢给她说:“小心点。”寂灵接住不说话,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袁惜看着一脸阴鹜的李殊文,怯怯的问:“没事吧?”

    “没事,她的悲观主义症又犯了。”

    “她悲观?”袁惜不可思议的说,那么开朗活泼、吐槽能把人刺激死也叫悲观?

    李殊文瞄她一眼,坐回桌前说:“一个人越急切想要表现出来的,恰恰是她最缺乏的。”

    袁惜不知道接什么,老老实实洗澡,躺在床上。难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看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有点担心的问:“怎么还不回来?”

    李殊文看看时间“嗯”了一声,挠挠头又不好意思说心里很着急。

    “要不我打电话问问?”袁惜这主意正和李殊文的心思,其实她早就开始着急了,只是自己不好意思打,也不好意思叫袁惜打。

    袁惜拨了三次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最后干脆“已关机”,袁惜抬头看李殊文,她此刻趴在椅背上,上身前倾探头出来,姿势表情都僵在那里,知道出事了。

    “怎么办?”袁惜拿着手机不知所措。

    “去找!”李殊文转身飞快的跳起来往外冲,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寂灵的老爹,简洁的告诉他原因,让他用gprs定位寂灵的手机刚才关机前的最后位置。路过刘岱房间门口的时候,狠狠的踹了一脚,来不及等他开门,就往楼下跑去。莫名其妙打开门的刘岱看见急急忙忙从门前经过的袁惜,还没开口,袁惜只甩下一句“寂灵失踪了。”就跟着李殊文的脚步追出酒店。刘岱不清楚事情始末,纳闷一直呆在房间里,寂灵怎么能从两个大活人面前失踪的,也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但也来不及追问,随后跟了出去。

    在一座陌生的茫茫城市中,想要无头苍蝇一样找一个人是多么困难。

    袁惜几步追上李殊文说:“这样不是办法,寂灵一般会到哪类场所?”

    李殊文一路毫不停歇的奔跑,气喘吁吁的被喊住站定在那,心底的焦虑不言而喻,仍不停的左顾右盼,希望在下一个转头的时候就能看见寂灵的身影。袁惜抓住她肩膀使劲摇晃两下说:“说话啊。”

    “就是没有啊,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只会不停的走,没有方向的走!”李殊文拨开袁惜的手,说:“别跟着我,分头找。”

    这时李殊文的电话响起,正是老巫医来告知定位后的位置,居然在离酒店不远的地方。难道寂灵出来后没多久就…

    按照老巫医提示的方向,她们来到酒店后不远处,一片正在施工的建筑区,堆砌着建筑废料的角落边。

    这个酒店在市郊,到了夜晚路上没有灯,更是没有人。

    眼看已经到了目的地附近,周围一片静谧,袁惜轻轻的和李殊文说:“你的‘眼睛’有没看到什么东西?”

    “没有,找找看。”

    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在黑暗中想要找线索太难了。刘岱从废弃的建筑材料中找出两根木棍,发动火术咒点燃,递一个给袁惜拿在手里。没想到那么容易发现非同寻常的情况,看来对方根本就没想隐藏和掩饰,或许恨不得被李殊文一行人发现。

    沿着堆着建筑废料的旁边有一道围墙,围墙上从临街边的地方就开始有很多异常的痕迹。最靠近外沿的地方有一片表面被烧焦的灰痕,地上也有一个发出焦味的浅坑。往里走发现有零星的刀痕,看弧度和宽度,应该是弯刀,是否是寂灵的,不能百分百肯定,但大约是八九不离十。

    第四十六章 伏羲盒

    从痕迹推算来看,可能是寂灵从这条路上经过时被人在这个地方伏击,结果怎么样,看小道快尽头处地上那只手机来说,寂灵是凶多吉少。

    李殊文弯腰捡起那只手机,浅粉『色』的机身,贴满了『乱』七八糟的猫咪,不是寂灵的又是谁。手机没有什么损伤,不像是猛烈摔落的,打开手机显示没有电量,几秒钟后关机。在找到手机的周围有一股奇异的,难以简单的用词语来形容的味道,很清淡。地面,附近墙面和杂物表面都像蒙上一层黑『色』薄纱,开始以为是燃烧而形成的浮灰,伸手去磨擦却擦拭不掉,颜『色』是渗入进去的。李殊文被离手机旁边地上奇怪的痕迹吸引过去,发现地上有一个歪歪扭扭的“听”字,痕迹是用手指甲划出来的,要不是划痕很深,在这黑暗中几乎不能发觉。

    听?李殊文立刻反应过来,飞快的掏出自己的手机,来不及关机直接从背后抠下电板,换到寂灵的手机中。两人为了方便一直用的是同一款,不同的只是李殊文是黑『色』的。打开手机后找到手机中存储的录音,发现最近的一个录音是一个星期之前的,并没有什么东西,难道是没有录下来,还是误解了“听”的意思。捏着手机想了想,李殊文又打开了手机内存储的视频,一看时间激动的赶紧打开。寂灵这家伙,明明应该写“看”才对,打架打糊涂了吧,大概是想着录下的视频,没有照明画面看不见,就自然而然的写了个“听”字。

    视频开始火红一片,几秒钟后变成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打斗声,低喝声,到后来的喘气声。持续了几分钟,却突然停住,这戛然而止的寂静非常不寻常。听见寂灵冷哼一声,之后是一个女子哧哧笑的声音,那笑声中带着点妖邪,嘲讽的意味。

    听到对方是个女子,李殊文很是吃惊,从动静来听,对方只有一个人。同『性』别的单对单,寂灵不应该那么容易输掉,到现在为止听寂灵的气息都很平稳,至少是平手,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伏羲盒在哪里?”听到那女子发问。

    伏羲盒?李殊文皱眉,原来是为了这个来的。可是,这女人是谁?

    这时候画面一闪,先是出现了寂灵捏着手机的手指,接着摄像头对准一个女人,画面摆动不停,那人的面目只一闪,看着身形高挑,穿着紧身衣。最主要是在手机后方的微弱火光映照下,能看见那女人身后有宽大的黑影在晃动,。

    “什么时候世界变成你想要就能得到的了?”从这个角度看不见寂灵,只能听见她的声音。

    话刚说完,女人身后那黑影以迅疾的速度朝画面前冲过来,屏幕上只看见一片漆黑,可见那黑影的庞大。与此同时听见轻微“啪”的一声,然后是奔跑的脚步声,应该是寂灵丢下手机往后跑去。听见什么东西掠过手机引起的风声,本来以为会听见寂灵念咒语的声音,没想到风呼啸而过后,紧接着是重物沉闷倒地的声音。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让寂灵觉得无法抵抗,转身逃跑。在之后听见另一串脚步声,从手机前经过后,停住一会,一阵衣物摩擦的悉悉索索声音,之后脚步声又响起,比之前沉重,是负了重,渐渐走远。

    脚步声消失后,是长久的黑暗与安静,一直到视频结束。

    重复听了两遍,确定除此之外再没有遗漏的细节。李殊文呼一口气却更加没有头绪,“听”?除了伏羲盒什么也没提到,但听语气寂灵与对方应该很熟稔。她杀了寂灵带走尸体?如果真杀了,似乎没有带走尸体这个必要。对方想要伏羲盒,不管是做为人质或者信息来源,寂灵应该还活着。那么她把寂灵带去了哪里?

    试图从地上找出脚印找出去向,但这小道上是干燥的泥土,根本难留下明显的脚印。而且因为干燥不沾鞋底,走出小道上了水泥路面之后,更是无迹可寻。李殊文焦躁的在周围来来回回的走,袁惜也帮忙在周围仔细的看。

    半个多小时过去,中间寂灵的手机响了一次。接起来是老巫医,李殊文换过电板后忘记换过来,老巫医打她电话一直打不通,才试试打寂灵的号码。李殊文说明情况,表示自己还在事发处察看。

    这样盲目的找不是办法,刘岱拦住李殊文说:“先回酒店。”

    “回去?!”袁惜不满刘岱的建议,欲待反驳。李殊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理智的想,打断她的话说:“回去,那人能跟踪寂灵到这里埋伏,自然已经把我们的情况打探清楚,她既然要的是伏羲盒,应该不会放过我们才对。”

    回到酒店,房间丝毫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却在桌上凭空多了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