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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循环第22部分阅读

人的脑袋,还不罢休,噹噹几声将身体也砸碎。

    “喂。”寂灵心疼的要死,喊道。

    与寂灵开口同时发生的,是一缕淡青『色』的烟雾从石像中钻出来,消散在空气中,隐约间还有一个人飘渺的话音。用的不知是什么语言,听不出说什么,除了寂灵。那是已经失传的古苗语,在叫着“族长”。

    等石像被砍裂碎成一地,才发现石像的中间部分是空心的,里面有一具人的骇骨,只有颈部一下的部分。难道…

    寂灵找到石像的头部,发现头部只不过是一个实心的沉甸甸的石块。

    之前看石像已经观察过,这是一个整体雕刻,并没有接驳的痕迹。

    可是让人纳闷的是,这是石头,不是水泥和石灰,怎么能把人放进一个全封闭的石头中呢?

    张道琨对刘岱说:“你有炸『药』?”

    “嗯。”

    “炸了这些石像。”

    第六十八章 走不完的甬道

    “炸了它们?”

    “嗯。”张道琨认真的点头表示刘岱没有听错,“他们被困在石像当中,一个个敲碎太浪费时间。你能控制爆炸的程度和范围吗?”

    “当然。不过我要勘查清楚这里的大小以及岩石硬度。”刘岱说着立刻行动起来。

    顺着横排估算出两边宽度,石像分布的总宽度和总长度占空间的比例,石像的硬度,以及脚下岩石的硬度。

    分好炸『药』的份量,布好位置,接好引线,招呼大家躲进甬道之中,随即刘岱拖着细长的引线钻进甬道和两人汇和。

    “不会塌吧?”寂灵有点担心的问。

    “放一百个心。”

    寂灵心想我一个心都放不了,而且奇怪的问:“你怎么会带炸『药』出来?”

    “开玩笑,进山怎么能不带炸『药』,不管什么山。”说着点燃了引线,火星闪烁着往前蹿出去。

    几分钟后爆炸声相差无几的挨个响起,震耳欲聋整个地下空间都在轻微的摇晃,碎石和灰尘的气浪冲进甬道之中,虽然已经离的很远,而且半伏在地上,还是零星的被碎石砸中,这动静绝不是刘岱之前说的“带了点炸『药』”所能产生的。

    明明这样的爆炸声几乎能掩盖一切声音,可是寂灵耳中除了隆隆的耳鸣声,还有此起彼伏的尖利叫声。

    不知道要多少人汇聚在一起,才能喊出这样大的声音,“族长…族长…”刺耳的高分贝高频段,包含着各种各样的情绪与语气,有的埋怨,有的哀求,有的痛恨,有的镇定,有的痛哭,有的嘲笑,比爆炸声更震动寂灵的耳膜。

    一直到爆炸结束,寂灵还捂住耳朵贴着石壁蹲在那里。刘岱拍拍她肩膀说:“结束了。”

    “嗯。”寂灵被惊醒,松开捏的关节泛白的拳头,用掌心拍拍自己脑门,想要赶走那些还在脑海萦绕的声音。

    拍拍自己头发上落的灰,刘岱说:“鬼叫声可真慎人。”

    张道琨认同的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想表达什么。”

    刘岱说:“不管那么多,我们走吧。”

    “嗯。”

    准备离开时,两人才发现一路上最喋喋不休的寂灵,从爆炸结束后就一声不吭。

    张道琨准备拍拍寂灵,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看着她问道:“怎么?”

    “没什么。”

    “那走吧。”

    “嗯。”

    寂灵不说话,三个人之间就沉寂的像一潭死水。这么沉默不语的走了十几分钟,是呆子都能看出寂灵不正常。

    张道琨沉『吟』一下,『舔』『舔』干涸的嘴唇,很尴尬的打破尴尬道:“寂灵。”

    “嗯。”

    “你刚才是不是听见什么?”

    寂灵不假思索的,一口否定了张道琨的问题:“没有。”

    “嗯。”

    “嗯。”

    ……

    这简直像是寂灵被天然囧附体,又是一阵沉默。

    寂灵心里想的是『奶』『奶』曾经说过的一个故事,关于这种失传的苗语。

    当时『奶』『奶』教这种苗语的时候说到,据说这是上古时期苗族未分散的时候所用,可是因为一次错误的领导决定,一场浩劫之后当时的苗族死伤大半,分裂成多个小族,迁徙往各地。而语言也因为迁徙地方的不同,而演变成各种各样,最原始的苗语只剩下一小部分,直接与首领族保持联系的人还能使用自若。

    本来这已经是极大地损伤,可是在这些苗族分支当中,有一支首领族,统辖着所有分支的事务、交流、赏惩,因为他们保持着与神最近的关系。

    可悲的是,他们惩处的了别人,却判断不了自己的对错。在又一次重蹈覆辙的错误中,他们汇集起来当时苗族所有分支的中流砥柱力量,结果又是惨败。

    那一次对尚未修养生息的苗族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伤害。除了没参加的老弱病残,逃脱者寥寥无几,并且触动了神怒,使得苗族在之后很长时间内一厥不振。

    这之后那最原始的上古苗语就几乎失传,即使有人会说,也只是只言片语。

    而“族长”这个词,就是寂灵学到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上古苗语之一。

    关于错误的决定是什么,战争的详情,与谁而战,不知道是『奶』『奶』不知道,还是没有说,而当时寂灵还太小,也想不到去追问。

    只有一句寂灵记得很清楚。

    在人神大战中,苗族有着很重要的身份。

    往往在说完这句之后,『奶』『奶』总会很惋惜的叹口气,似乎并不为这个身份而感到骄傲。

    难道这个大殿之中困着的,就是当年那些战败苗民的魂魄?是战胜方将俘虏们杀害,并且做成这些奇形怪异的样貌,跪在他们的首领之下吗?

    张道琨在前面慢下脚步,打『乱』了寂灵的思维,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寂灵被打断胡思『乱』想,有的不耐烦的问:“怎么了?”

    “这甬道太长了。”

    寂灵这才发现自己一发呆就是十几分钟,加上之前,三个人前前后后一共走了快三十分钟的路。虽然用的步速不算快,但少说走了也有两三千米,从正门进入大殿怎么会设计成需要这么长时间。

    往好的方面想,寂灵说:“也许别有用意,我们再往前走走看。”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寂灵在所在的位置,旁边墙上用青铜剑画了三个和自己身高差不多大的锐角三角形,尖端指向继续往前的方向,非常醒目。

    这次三人稍微提高了步速,维持在不会太过消耗体能的范围内。

    又半个小时过去,这时离开大殿,至少在五千米之外,可前面望过去还是深不见底,寂灵第一个停下来,有点气喘吁吁的说:“这样走下去,我们早晚可以穿出这条山脉,走到太平洋。”

    三人停下来稍作休息,看他们两不作声,寂灵继续说:“没道理一条笔直的甬道这么长,它是通向哪里?”

    刘岱说:“正是因为这是一条笔直的路,所以我们除了继续往前走,就是退回后面的大殿,别无他法。”

    “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宁愿选择继续往前走看看。”寂灵想了下刘岱的话,觉得往回走肯定是不太现实,“而且我们没有看见刚才留下的三角形记号,说明我们没有走重复的路。”

    唉…寂灵叹口气捶捶酸痛的腿,膝盖上的伤疤还没完全好,一路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蹭在哪里,早已经裂开,渗出血来,染透了身上那条满是灰尘的运动长裤。站起来像之前一样,在墙上画上三个三角形为记号。

    画完之后看看已经在等她继续出发的张道琨和刘岱,伸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说:“走吧。”

    “谁?”在安静的甬道中,突然有第四个人的声音传来。

    声音空空『荡』『荡』很遥远,因为甬道的结构,引起回音才传的这么远。

    三人面面相觑,寂灵犹犹豫豫的,将双手拢在嘴边喊道:“你的名字!”

    过了一会,听见悠悠扬扬的回音又传来:“李殊文…文…”

    这也许就是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寂灵高兴的跳起来,继续喊道:“我是寂灵。”

    本来喊完话准备冲出去,忽然想到什么顿住了,回头看着张道琨说:“不会又是一只玄鸟吧…”

    “不会,”张道琨难得笑笑说:“玄鸟不会和你对话的。”

    “李殊文!”听完这话,寂灵一扭头冲了出去,一路跑了快十分钟,隐约看见前面有相对而来的光线在晃动。渐渐两个身影出现在一片黑暗的甬道中,原来不但是李殊文,袁惜也和她在一起。

    终于三人碰到头,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起,寂灵啪的在李殊文肩膀上拍了下说:“真的是你吗?”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够了够了,”寂灵打断李殊文说:“知道了知道了。”

    看看后面跟来的张道琨和刘岱,李殊文有点又惊又喜的说:“你们怎么到这儿来的?”

    寂灵现在放下心里,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说:“一言难尽,总之追着你们的脚步就来了,应该途中经过的和你们差不多吧。”

    与寂灵三人的狼狈样比起来,李殊文和袁惜两人的穿着整齐多了,看看他们三个灰头土脸的样子,李殊文不解的问:“那你们怎么弄成这样?之前的爆炸声是你们弄出来的吗?”

    “嗯。”寂灵点点头,指指罪魁祸首刘岱,“他炸的,你们听到了?”

    “听见像几个小鞭炮响一样,你们是炸什么?”

    “青『色』脸孔的群鬼。”

    李殊文一脸纳闷的“嗯?”了一声。

    寂灵于是从头开始描述,李殊文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听寂灵详细的说完。看她这样子,寂灵眯起眼睛说:“你们不会没碰到吧?”

    李殊文和袁惜对视一眼,缓缓摇头。

    “去,你们真是好运。”寂灵认栽的说。

    李殊文安慰的『摸』『摸』坐在地上的寂灵脑袋说:“不过你这意思,你们是从一个大殿走过来的?”

    寂灵说:“对啊,你们不是也从那里吗?”

    “我们确实是从一个大殿走出来的,不过是从那边呀。”李殊文摇摇头指向自己来的方向。

    第六十九章 镜儿宫

    “那边?”寂灵看看李殊文指的方向,又看看张道琨和刘岱,不能理解的说:“你的意思是,那边也有一个大殿,你们是从那个大殿出来,没有改变方向的迎面碰上我们?”

    “对。”

    如果不把事情彻底弄清楚,就无法确定下一步的去向,大家只有围坐下来,吃些干粮和水,听寂灵和李殊文交换各自的经历始末。

    寂灵说:“那怎么会,你有没有进到七星阵里?”

    “进了。”

    “你有没有在通道中刻下几行字?”

    “刻了,在文曲位上。”

    “对啊。”寂灵拍掌,指指炸掉大殿的方向说,“我是在那边看到你刻字的。”

    “不对,”李殊文指指自己来的方向说,“我是在那边刻的。”

    “好吧,”寂灵又焉了,想不通怎么回事,缓冲下思绪,问道:“从我们那边看,文曲位之后就没有你们经过的痕迹了,那你们到底后来是怎么出来的。”

    “不是我们,”李殊文做势横切一刀,将袁惜隔离在外说,“只有我一个人进了七星阵。”

    “那…”寂灵彻底晕了,指指李殊文,又指指袁惜,突然啪的拍自己脑门一下,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事,从口袋里掏出袁惜的手表丢还给她。

    袁惜条件反『射』的伸手接住,拿到手上才欣喜的发现是自己丢了的手表,戴回到手上纳闷的问:“怎么在你这里?”

    “在那边文曲位的大鸟爪子底下捡到的。”

    “可是,我…”

    袁惜指指来的方向,话还没说完,就被寂灵打断说:“我知道,你是在那边丢的嘛。你们还是先告诉我,怎么从七星阵出来的吧。”转头问李殊文,“你看到最后的女魃了吗?”

    “女魃?她怎么可能还存在这世上?”李殊文惊异的表情,然后摇摇头说:“我只走到了文曲位。在到七星阵石室之前有一个大水潭,你们经过那里的吧?”

    寂灵点点头,示意李殊文快点继续说下去。

    “那里有两条委蛇。”

    “两条?”寂灵诧异的打断李殊文。

    李殊文确定的说:“嗯,在那里我和袁惜被追赶的走散了,我逃进了排列出七星阵的石室。当时七块石头是逆七星的形状,『露』出七个洞口,身后委蛇在追赶,我来不及细想,就选了一个自以为是出口的位置跳了进去。”

    “跳进去后,洞口就自动堵了起来,虽然摆脱了委蛇带来的危险,但我很快也发现,可能犯了严重的错误,之后好不容易到了文曲位,以为快走不下去,于是想留下点记号,才会刻下字。文曲位那青牛兽可能是夔,我正刻到一半,它竟然睡着了没有动静,我想乘着机会能悄悄越过去。正好看见头顶上有手电闪烁的光。”李殊文说到这指指袁惜,『插』了一段她的经历,“我们走散之后,袁惜去得那条路竟然直接通向大殿角落里一个隐秘的通风口。当时,在头顶上正巧是她在附近。我拼命的摇晃手电,好不容易才让她发现我在下面。”

    寂灵听到这里『插』嘴继续说下去:“于是,她撬碎了一块镂空石砖,用绳子把你拉到了大殿中?”

    “哟。你变聪明了。”

    寂灵抱着脑袋直摇头,分不清是哭是笑的声音,把脸埋在手掌中说:“我刚才在那边大殿中,发现文曲的垂直位置上,被敲出个一人大小的洞口。”

    “这个…”李殊文也纳闷了,这完全不是用巧合可以解释的事情。

    寂灵仍然不甘心:“大殿中有一个巨大的石椅?”

    “嗯,还有很多跪着的石像,石像的脑袋分别是各种各样的动物,身体却是人。”

    寂灵摆摆手,明明是无可辩驳的事,却非要否定它不可:“这绝不可能,刚才我们炸掉的就是那些石像,就算这里建筑可以像是镜芓宫,两侧完全一样,可是那些人为造成的痕迹怎么可能重合呢?”

    众人都陷入沉默中,仿佛沉重的呼吸都会打碎那层脆弱透明的镜面。

    “只要出现,一定是有原因。”张道琨将所有已知碎片拼凑在一起,虽然离真相还有距离,至少可以形成几种猜测。

    “首先,在所有收集到的信息都是真实的情况下,这个虽然已经产生的现象,一定不是事情的真实面目。”

    寂灵问:“那什么是真实面目呢?”

    “有几种可能,”张道琨一一列出可能『性』:“第一,如果两方说的都是真话,假设我们是陷入一种类似镜像的情况中,那么应该我们中有一方,不是本身的实体。”

    众人听到这话,自然而然的往各自的身后望去,在两盏手电相对的影照下,每个人身后的影子都清晰而稳定。

    “第二,我们中间有一方,或者有一个,不是人。给出了假的信息。”

    这句话说出来,犹如一枚炸弹仍在中间,将众人之间的信任炸的粉碎,以狐疑的目光互相审视。

    寂灵说:“可是刚才李殊文对上了暗号。还有别的可能吗?”

    “嗯,还有一种可能,有一种能量改变了我们周围的环境。”

    寂灵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把第二种可能放在最后来考虑,现在这种情况不团结是大忌。”

    李殊文以锐利的目光扫视一圈说:“不,应该从第二种情况开始排除。”

    袁惜问道:“可是这个怎么验证呢?”

    李殊文也觉得这点很让人发愁,而寂灵和刘岱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投向了张道琨的口袋。那里面,装着一面黑耀石镜。

    张道琨明白他们目光的意思,有点困窘的说:“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假的呢?”

    李殊文不明白为什么都看着张道琨,问道:“怎么说?”

    寂灵回答道:“小囧的那块黑耀石镜能照出不寻常的东西。”

    “小囧…”李殊文很想忽略掉这个称呼,不让自己在这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