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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傅,求包...第28部分阅读

    不出我所料,她应该就是那些下人口中所说的刘家小姐,洛君阳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刘域斌现在的义妹,一月之后的新娘子百里蝶衣了。

    轻风吹來,拂起了她额前整齐的流苏,那两弯好看的柳叶眉趁隙暴露在了阳光下面。她抬起手衣袖落下露出一截如玉藕般纤细洁白的手臂,抬手轻抚自己的额头,将有些凌乱的流苏压平。

    第一百四十三章 再再再次取不出

    好美的女子!什么肤如凝脂,手如柔荑,眸如碧水,唇若含丹,此一些词用在她的身上,当真是一点儿也不为过。此刻,同为女子的我,也因为她的美貌而看的有些发痴了,呆呆的站在那扶桑花丛后忘记了要离开。

    哎呀!可惜,可惜。想到一月之后,这么好看的一美人儿就要与一短袖成亲了,我心里就直为这百里蝶衣感到悲哀。

    也不知道,天上的月老是在怎么牵的红线,这一好看的人儿,他竟然把她牵给了一断袖,当真是老眼昏花了。

    “昨日是中秋节么?”

    如璞玉般的美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有些小,软软糯糯,与她整个人给人的印象一样,柔软如轻风拂柳般。

    “是,小姐。”

    一旁一身着青色罗裳的丫鬟走过來,回她道。

    那丫鬟的等级在这府内应该不低,所穿的衣服比其他丫鬟好的多,头上所戴的装饰玉簪看着也比其他丫鬟好的多了。

    “可惜。”

    百里蝶衣面上浮出一丝惋惜之色,摇头叹息道:“可惜了,以往每一年的中秋节,我都会与域斌哥哥还有君阳一起出去游湖赏灯。可是,今年却错过了,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了,我……咳咳咳……”

    话还未说完,一阵轻咳声响起。一旁的丫鬟见此急的不得了,又是伸手递手帕又是帮她轻轻拍打背。

    “沒事,沒事。”

    百里蝶衣笑着轻轻摆手,自嘲道:“我这身子骨也真是的,一入秋就三天两头的生病,这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么?”

    说着,从罗裳丫鬟手上接來丝帕,在嘴角轻轻擦拭。而后,又将丝帕递还给了身旁的罗裳丫鬟。

    伸手接过丝帕,罗裳丫鬟面色担忧道:“奴婢惭愧,奴婢作为刘府的下人,照顾小姐乃是天经地易的事情。还请小姐不要为此感到自责。”

    “不是,不是。”百里蝶衣缓缓摇头,浅笑着道:“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世间哪里有一种付出算得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十年前,在沒有遇到干爹和干娘之前,我和你沒有什么区别,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家里有哥哥和娘亲,每一天的早晨,我都会趴在窗口看着娘亲一个人扛着锄头去地里劳作,傍晚一个人蹲坐在门槛,等着娘亲从田地里回來。”

    “那小姐的哥哥呢?”罗裳丫鬟面露疑惑,开口道:“小姐的娘亲一个人去田地里劳作,小姐一个人在家里等她回來,那小姐的哥哥呢,他那个时候沒有陪在小姐身边么?”

    “沒有。”百里蝶衣摇头道:“他迷上了一个女子,一个长的很美丽的女子,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沒有回來。后來,我和娘亲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那个女子伤了,而且伤的很重,几乎是无药可治了。不过,还好,后來家里來了一位会医术的姐姐,她來到家里來帮哥哥把伤势稳定住了,让哥哥沒有再像往日那样痛苦。”

    “那小姐的哥哥和娘亲现在又在哪里?”罗裳丫鬟追问道:“他们知不知道小姐您真正喜欢的人其实不是大少爷,知不知道大少爷与表少爷之间……”

    “不知道,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百里蝶衣埋下头摇头道,“现在,我有再多的心事,这世间能听我说几句的人也只有你了。半夏。”

    半夏,原來这罗裳丫鬟名字叫半夏。

    “花公子,还有花公子。”

    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半夏显得有些激动。

    “花公子?”

    百里蝶衣秀眉微蹙,嘴里轻声念叨着这名字,似带有一丝眷恋,可面上的表情却带有一阵微微的苦涩。她摇头道:“不会了,他不会再來这里找我了。”

    “小姐,你……”

    “好了,不要再说他了。”她轻声制止一旁丫鬟那无止休的提问,紧咬着唇瓣身子看似有些微微皽抖。

    风吹起她的衣裳,黄|色裙裳在阳光下显得有一些明亮耀眼,秋日里,落叶缤纷的秋天里,她看着就像是一只随时都有可能凌空起舞的花蝴蝶一样。

    那个被半夏突然提起的‘花公子‘会是谁?是男人,还是女人?为何这百里蝶衣一听到他的名字就不开心了?

    “半夏。”

    突兀,百里蝶衣开口唤道。她面上似乎有些紧张和害怕,苍白的唇瓣紧咬在一起,显得更加苍白无血色了。她低下头看着地面沾有一些积水的青石板,一只手提起曳地的裙裾,一只手从绵裳袖口中伸出搭在了半夏的手被上。

    这百里蝶衣是怎么了?怎么越看她,我就越觉得她有一些怪怪的。不过,就是简简单单走个路而已,走一个表面上沾有少许积水的青石板而已,她怎么就这么害怕?还吓得面色苍白。

    半夏两手轻扶着她,往青石板上踏去,缓缓前行。

    半夏撅着嘴巴小声埋怨着道:“近日秋时临近,白露來袭,小姐身子本就柔弱,大可不必起床,在屋子里面好好歇息安心修养才是。为何还要一早冒着冷风起床去往大厅?”

    不过,这些话乍一听似在埋怨,听入耳却是浓浓的担心和关心,这叫半夏的丫鬟应该是在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住这冷风习习的秋天。

    “无妨。”百里蝶衣笑着道:“半月不曾给干爹干娘行礼奉茶了,这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今日身子感觉似乎比前几日略好了一些,也该是时候去给他们奉茶请安了。”

    说罢,又是一阵轻咳声响起了,之后咳嗽声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仿佛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來了一样。

    “小姐,小姐。”

    半夏脸上满是紧张,动作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一个……因为距离有些远了的缘故,此刻,我也看不清那丫鬟到底从怀中掏出了个什么稀罕物。她伸手将那稀罕物递给百里蝶衣,待百里蝶衣将那稀罕物吞下肚之后,咳嗽声立马就停止了。

    好厉害的东西,可惜了,我刚才沒有看到那吞下去的稀罕物到底是个什么。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枚棋子一场戏

    轻抚百里蝶衣的背,半夏面露担忧道:“小姐你还是回房休息吧!给老爷和夫人请安的事情,再搁两日。两日过后,等小姐的身子再好一些了,奴婢再陪小姐一起去给老爷和夫人请安,可好?”

    “不好,不好。”

    几阵轻咳喘息声又再响起,百里蝶衣素手微摆,颜若雪色般的面颊上染上了一抹病态般的红晕。她低埋着头,轻声道:“都有好几日未曾去了,今日是一定要去的。”

    说话的声音虽是如水拂叶般温柔之极,但是,却也带有一股固执的坚持。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

    半夏无力阻止,面上显得有些无奈。两手将百里蝶衣的胳膊扶着,面上有些不平道:“老爷与夫人若是真心待小姐好,他们……他们又怎么会狠心逼着小姐与大少爷成亲。他们心里明明就很清楚,小姐同大少爷之间的情意,不过就只有兄妹之情并无其他。他们心里明明也很清楚,大少爷与表少爷之间的那一层关系。可是,知道了那又如何,到了要维护家族面子的时候,他们还不是照样不顾小姐一丝一毫的感受,将小姐往火坑上面推去,将小姐与花公子生生拆散。”

    原來,百里蝶衣也并不喜欢刘域斌,她真正喜欢的人竟是那个花公子。可是,还有一月她就要与刘域斌成亲了,那个花公子呢?他现在人又在哪里?怎么沒有來找她?也沒有來刘府來将她带走?难道他为人真的也是个花花公子?

    啧啧啧,我心中不无痛惜和惋惜,对此摇头叹息不止。

    这刘家二老的为人也忒坏了,年纪都一大把了,不知道要多行行善做做好事,在家里好好的颐享天年,偏偏想着要干这棒打鸳鸯的缺德事儿,不仅是要一棒子打散百里蝶衣与那花公子的姻缘,还要一棒子打散自家儿子与自家侄子的好姻缘。

    啧啧啧,拆散有情人,害得有情人终成怨侣,这两老人真真是坏到了极点了。我一手紧抓着身前的扶桑树,对这刘家老头子和老太太的罪恶行径表示深深的鄙视和看不起。

    而,这一边半夏说的是满脸愤愤不平,百里蝶衣却总是一脸淡淡的笑意,平静道:“干爹干娘于我有养育之恩,我做不到违背他们的意愿,不顾刘家族人的面子,与清寒一起离开这里。再者,你心中也知道我这身子骨已经快不行了,能活的时间也已不长。嫁给域斌哥哥不过就是一个形式而已,待他日,我逝世之后,域斌哥哥若想将君阳娶进府中,那也是他们自己家的事情了。刘府的事,与我再无任何关系。”

    “呸呸呸。”

    一旁的半夏急了,低下头对着地面狂吐了几口口水,抬起头來看向百里蝶衣,轻声呵斥她道:“小姐,不要再说这些胡话了。有花公子在,小姐你是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是么?”百里蝶衣面上淡淡的笑意逝去,浮出一抹近似于苦涩的神色,微微叹息道:“昨日晚上,他有來院中等过我。可是,我沒有勇气与他见面。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和他断绝关系不再往來,那我就不能再给自己还有他一丝一毫的希望了,以免得日后害了自己,也连累了他。”

    说到这里,她又轻咳了几声。

    举步走下青石台阶后,她停下脚步沒有再往前走了,抬起头目光含笑往我这边看來,像是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一样。

    咳咳咳,因为躲在这扶桑花丛后偷听了许多的缘故,我心底也配合着的冒出了一股儿心虚的劲儿,学着她的模样轻咳了两声,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撇过头躲开她的目光瞟向那约莫高有半丈的院墙。

    “完了,完了,又要给紫莲丢人了。”

    脸上是滚烫无比,我拿着袖子做扇子,使劲的朝脸上扇了扇。

    “今年的扶桑花开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了,与以往相比,花期似乎又长了半月。自我生病卧床的那一日开始至今日,它还是开的这么的灿烂和明艳。”

    无故,从她的眼底,我看到了一丝悲哀。

    “每一次,经过这院子,看到这盛开红艳的扶桑花,我心底就忍不住一阵悲伤。扶桑花的生命力似乎很强,比我的要强,每次看着它们,我都会感觉很自卑。”

    “小姐,人与这植物怎么能相提并论?”半夏颇有些无奈,劝她道:“这几日,小姐还是好好注意歇息照顾好自己身子,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再多想了。”

    “嗯。”百里蝶衣缓缓点头,苍白无一丝血色的唇瓣微微开启,轻声说道:“半夏,我有一些冷了。”

    “是,小姐。”

    好像不用百里蝶衣开口说后面的话,这半夏就能够明白她心里所想的一切了。半夏回过头去看向院里,“紫鸳,将小姐放在案台上的那一件紫色貂皮裘拿來。”

    不一会儿,院内又走出來一个小姑娘,看模样最多不过十二岁的样子,双颊粉扑扑的像是施了胭脂一般,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清澈透明的像是一潭清可见底的碧泉。她疾步跑來,双手抱着那折叠整齐的貂皮裘走近过來。

    叫半夏的那丫头伸手从紫鸳手中将貂皮裘接过,转身披在了百里蝶衣的肩上,伸手扶上她,两人又举步缓缓向院门外走去。

    怪了,我觉得这一家子人真的都好奇怪。刘老爷子不准自己的儿子和侄子來往,却也不必要强迫着自己的儿子与一个身患重疾,看着像是快要命不久矣的女子在一起啊!难道,他心中所想的与百里蝶衣一样,让百里蝶衣在这整个故事中,充当一个棋子,一个将洛君阳与刘域斌之间的情意斩断的棋子。

    好可怜!我无心摇头,看着那一抹消失于院门之外的黄|色身影,心中怜悯更甚。因为身患重疾而不能与自己心尖上的人在一起,一月之后,还非要嫁给一个心中并沒有自己还是活断袖的男子,这百里蝶衣也太可怜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师父的不太自然

    “小鱼。”

    紫莲的声音响起,我心绪从沉思中醒來,踮起脚尖,透出面前重重叠叠的拂桑花影,望向院门外方向。看着他一袭白色工裳从院门外走來,手中依旧是拿着那把玉柄白折扇,轻轻摇晃着,一脸悠哉的模样。

    “师父。”

    我从扶桑花丛后走出,瘪着嘴看向他。

    “怎么了?”

    他唇角微抿,挂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缓步向我走來,星眸灿烂的看着我,低声问道:“怎么了?一副愁苦的模样,是肚子饿了么?”

    “饿。”我伸手摸了摸扁平平的肚子,避开他含笑的眼眸,有些小小心虚着道:“第一次來这里住,小鱼有些不习惯。昨日晚上,小鱼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久好久才睡着。今日,小鱼会起床起的这么迟,大抵也是因为昨日晚上睡迟了的缘故,所以才一不小心睡到了现在。”

    说到这里,我抬起头來看着他,可怜巴巴着道:“师父,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沒有吃的了?如果沒有吃的了,那小鱼多可怜啊!”

    “哪里会沒有。”他面上不无得意之色,轻摇手中折扇,那一直背于身后的左手,猝然向前伸來递到了我面前,手掌之上托着一个装有满满一笼水晶虾饺的小蒸笼,他低声笑道:“接,给你。”

    “哇,是水晶虾饺,小鱼最喜欢吃这个了。”

    生怕他反悔又将水晶虾饺收回去,我赶紧地伸手向前从他手中将虾饺蒸笼抢过來,双手紧紧抱在怀里,讨好着道:“师父是猜到了小鱼的肚子饿了,所以就帮小鱼带來了水晶虾饺,师父你对小鱼真好。”

    “真好?”

    他面上笑容猛然停滞,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的消息一般,目光呆呆的看着眼前一丛灿如火色的扶桑花,他忘记了动。

    看他这副模样像是着实被吓得不轻一般,我心里又些担心他,将装有水晶虾饺的蒸笼一手抱于怀中,另一只手轻扯着他的衣袖轻声唤道:“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呃……”

    他仿若从沉思中走出來一样,目光中有着一丝迷茫和彷徨。我继续拉扯着他的衣袖,想要将他的思绪从沉思中完全拉出來。

    “师父,师父,你到底是怎么了?”

    从來沒有见到过他这样,我有些害怕。

    “怎么了?”

    他似乎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我一样。忽而一笑,扑哧一声竟还笑出了声來,他撇过头看向别处,手中的折扇是一个劲的狂扇着,重复着道:“为师待你很好,待你很好,待你很好,很好。”一边说着,手中的扇子一个劲的猛扇着,像是热的不得了一样。

    我有些担心,目光紧紧看着他手中不停扇动着的玉柄白折扇,生怕他一个力度过大,将这把好扇子给扇成两半了。

    良久,他终稳定下情绪,将视线从扶桑花的身上转到了我的身上,一脸诱拐小孩子的模样看着我,呵呵笑着道:“为师可沒有你想的这么好。这水晶虾饺本是厨房给百里小姐所准备,后來,吃饭的时候,因为百里小姐一口也沒有吃的缘故,然后,为师在一旁看在眼里觉得这好东西不吃有些可惜了,于是,就顺手给你带來了。”

    “什么叫顺手啊?带來了就是带來了,小鱼就是觉得师父对小鱼好。”我抬起头看着他,一脸笃定着道。见他目光避开我,撇过头又看向那半丈高的院墙,心里又有些不解了。我之前瞟向那半堵院墙是因为被百里蝶衣发现了自己在偷听的缘故,此刻,紫莲这样又是为何?

    他叹息着道:“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想,那为师也沒有办法了。下午吃饭的时候,记得要早点过去,若不然,晚上就要饿的肚子咕咕叫了。”

    “哦。”我闷闷地应了声,“小鱼知道了。”

    “嗯。”

    他微微颔首,视线又从那半丈院墙那里收回,低下头眸光扫向我,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蹙眉道:“你既然身上穿着的是一身女儿装,那为何头上还要挽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