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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傅,求包...第41部分阅读

    沉的脑袋上。

    “怪不得近几日,山门中会有弟子无故失踪了,原來是你这个妖精在做怪,你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那不是我做的。”

    我急着对她直摇头,怕她不相信,身子又慢慢往前面爬了一段距离,伸手一把又拽住了她的衣摆,低声道:“我虽然不是凡人,但我也不是妖。來灵云山半年,我从來沒有做出过什么对不起山门的事情。”

    “你说沒有做就沒有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怒极,伸手一把将我衣服纠住拽起來,又往身后使劲推去,身子无力向后躺去,脑袋又狠狠撞到了身后墙壁,一瞬间,眼前黑成了一片。

    “怪不得长着一张狐媚惑人的脸,原來竟是个女妖精。”她紧逼过來,将我衣襟紧紧拽住,往两边拉去,衣襟口被她一把撕开,昏暗屋子里又亮起了一阵刺眼的金色光芒。

    “哟,这是什么好东西?”

    猝不及防,胸口前那片來不及拔下的鱼鳞被她一手紧紧拉住往外面扯去,皮肉相连,自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两片鱼鳞,她紧扯着不肯松开,拼了命地往后扯着。

    “不,不要,不要拔它们。”

    我哭声乞求,伸手紧紧攥在她手腕,将她的手用力往外推去,奈何身上已经沒有了一丝力气,头脑愈晕,一阵撕心裂肺的苦痛从胸口传遍了全身。

    第二百一十一章 弄得一身修为毁

    静寂无声的屋子里,只剩下我的哭喊声,还有她放肆的大笑的声音。胸口前那一片还未來得及被我及时拔下的鳞片,已经被她用力狠狠拔下了,身上湿意愈浓,我能感觉到衣裳上面已经沾满了鲜血,浑身上下的力量也正在一点点的慢慢流逝,快要沒有一丝力气。

    她冷笑着道:“你有见过风逝流萤是怎样死去的吧!现在,你身上的这片鱼鳞就在我手里,等本大仙将它交到元虚上尊的手上后,过不了多久,你也会像她一样,被绑在诛仙柱上享受一番烈火焚身的感觉了。”

    “那谢谢你了,去告诉元虚上尊吧,我不怕。”

    不想看到她得意洋洋很是了不得的模样,我接着她的话,装着一脸无所谓说道:“焚身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一死,一百年以后,我又是一条小鱼了。”

    “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妖精。”

    估摸,是因为沒有看到我哭着喊着跪下來求她放过,兰朵儿突然气得厉声嘶叫道,挥手向前手指直指向我的双眼,差一点那尖长的指甲就要戳到我的眼睛里面了。为了防止自己这对可堪碧珠的好眼睛就这么可惜的毁在了她的手上,我又小心翼翼地往墙角里面挪去了一些,离她又远了一些。

    “好,你给我在这里好好等着。”

    她怒声大叫后,桌上的灯笼被她一把夺过,气得转身跑出了屋子。

    等着就等着,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我面上颇有些无奈笑了笑。现在,我身上是一分力气也沒有了,即使我再如何想要逃跑,我也沒有那个能力了,还不如好好在这里蹲坐着,让自己喘几口气,休息休息一下。

    身体虽是坐着未动,但心中牵挂却是丝毫未有一刻放下,想着紫莲仍然卧榻昏迷不醒,我也不敢再多做休息了,在一旁缓了几口气之后,心里又打定了主意,将胸口前的第三片鱼拔下给他服下。

    我低下头看向自己散乱的衣襟,伸手向胸口前袭去,将唯一的一片护心鱼鳞紧紧捏住,想要将它一把拉下,哪知道手上却是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來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是好?我心里面一边急着问自己该怎么办,一边用目光四下茫然寻找着,猛然,眸光瞟到了刚才被我甩于墙角边上的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这时,紧张不安的心才微微放松下來,还好,还好,我在心里暗暗庆幸着自己运道极好,好在自己刚才用力不是很大,沒有将这匕首甩得不见,身子往前扑去,一把将地面上的匕首紧紧握在了手心中,爬起身來又缓缓挪动着身子往紫莲榻前挪去。

    我要抢时间,趁着兰朵儿沒有带领着山门中弟子來这里抓我之前,将胸口前的鱼鳞从身体上面割下來给紫莲服下,好久,感觉像是过了好久一样,头脑愈发昏昏沉沉,眼前的视线也愈发变得模模糊糊看不清了,我想,这大抵是因为天黑了的缘故吧,所以,我才会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我爬到榻前,伸手摸了摸胸口上鳞片生长的位置,狠下心來将刀尖抵在了鳞片与皮肉的相连处,心中沒有一丝的犹豫和彷徨,紧咬着牙齿,狠下心來,一刀往下面割去。痛,很痛,摧心折骨之痛亦不过如此,身体上面疼的抽搐,快要让我坐不直身來。

    “师父,师父。”

    身上无力,我趴倒在了紫莲的榻边上,一手紧紧拽着自己衣袖,努力抑制着自己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一边紧咬着带着有一丝丝淡淡血腥味的唇瓣,轻声唤着他,好希望好希望他现在就能够醒來,好希望好希望,他睁开眼会看到一身是血的我,然后,他会很震惊也会很愤怒还会很难过,他会开口问我将我弄成这样的人是谁,也会替我教训那个人,帮我出气。

    可是,屋子里哪里有一点别的声音,依旧安静的只听得到我手指在地板上轻轻划过的声音,尖锐刺耳,眼前什么东西,我都看不清了。我挪动身子到榻前更近他一步,伸手缓缓向床榻上面摸去,摸到了他有些冰凉的身子,手指上移,缓缓向上摸去,触到了他的胳膊,他的脖颈,他削尖的下巴,然后,慢慢抚上了他有些干枯的嘴唇。将手上鳞鱼放在他的嘴巴里,我蹲坐在一侧焦急等待着他快点醒过來,心里期盼着,如果他能在兰朵儿领着众人來碧云阁将我抓走之前醒來,也许,我就不会被他们抓走了,他是那么疼我,他不会舍得让他们动手伤害我的,一定不舍得。

    跶跶跶,混乱而有引动嘈杂的脚步声从屋子外面传來,是他们到了吧!我身子又往榻前移动一些,目光依旧是模糊的紧紧盯着紫莲的脸庞,等着他快点醒來。

    耳旁,兰朵儿的笑声响起了,我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我这边,伸手刚欲去推开,手腕却被人一把给紧紧握住了,这个人握住的力度并不大,很温柔,很轻切,我心里感觉很好奇,事到如今了,灵云山上面还会有谁会对我这么好。

    “朵儿师妹,小鱼师弟即便是女扮男装拜入师门,那他也沒有错,灵云山上又沒有规定说不准收女子为徒弟,你和云香墨雨师妹还有风逝流萤师妹,你们不都是女子么?”

    娘娘腔腔的说话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原來,这握住我手腕的人是三失,我心里面一直称他为娘娘腔腔的那个师兄。

    “谢谢。”

    我沒有想到,都这个时候,他都还会开口帮我说话,心头一阵感动,撇过头对着眼前昏暗刺眼烛光下的一道黑影笑了笑,感觉到眼睛里又有眼泪在不停流下。

    “小鱼师弟,你的眼睛怎么在流血?”

    他声音惊讶着叫道,伸手抚上我的眼角,手指柔柔轻抚,将我眼角边上的湿意轻拭而去。

    “我也不知道。”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只是动手拔去了自己身上的两片护心鱼鳞,毁了自己这一身修为而已,我原想着的最差结局,不过就是被打回了原形,然后再重新变回一条鲤鱼再去修行,我万万沒有想到,到了最后,一身修为全毁,我所得到的惩罚不过就是眼角流血不断。

    这,似乎是有些轻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我相信他不怪我

    “掌门师叔好像醒來了。”

    屋子里面,一弟子大声叫道,声音里满是欣喜。我伸手一把推开了三失,往床榻上爬去,伸手抚上了紫莲的胳膊,想要去寻找他的脸。

    “师父,师父。”

    手腕猛地被人一把紧紧握住往一边甩去,身体也无力的跟着倒向了一边,我两手撑在地面上缓缓又爬了起來,听到兰朵儿厉声在耳畔说道:“怎么了,沒有把掌门师叔害死,你这个妖孽心里还不甘心了,现在还想要如何,还想要加害掌门师叔么?”

    我紧张着直摇头道:“不,沒有,我沒有加害他,他是我师父,我怎么可能会去加害他。”

    “呵呵……”她嗤声冷笑,怒声道:“不是你,那会是谁?掌门师叔与你一同出门,若真是遇妖袭击,那受伤的人应该是你才是,怎么可能会是掌门师叔。我看就是你在狡辩,是你串通那些妖怪一起來加害掌门师叔的,是不是?”

    “不,不是。”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解释了,感觉自己再怎么对她解释,她也不会相信我,她已经是一口咬定是我所为,我的解释已经是沒有任何意义了。

    “怎么,承认了?”

    我的沉默沒有让她的嚣张得到丝毫收敛,相反,反而越发嚣张无度了。

    “好了,朵儿师妹。”

    三失的声音又再响起,隐隐带着一丝愤怒。

    “她即便是妖,那又如何,半年來,她在灵云山上,从來未曾做过任何一件有损山门或是伤害同门的事情,如今,你单单只是看到了一片鱼鳞而已,就如此对她,你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份么?”

    “我过份?”她似有些难以相信面前人会对她说出这句话來,这句话说完,停顿了片刻,忽而,又似自嘲般冷笑了数声,声音凄凉道:“怎么了,你心疼了,当初以为她是男子之时,你就对她热情的不得了,现在得知她是女子了,你心里面一定是开心的不得了!”

    虽是说笑着,声音里却听不出有一丝丝的喜悦,更多的反而是辛酸。

    我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他们俩人的关系一定不浅,并非只是如我眼前所看到的这般简单。

    “胡说八道。”

    三失怒声说道,说罢,起身走向了屋外。

    我心中悲叹,灵云山上唯一一个能略微护我的人都离开了,我接下來的下场,是不是真的会很惨啊?

    如此想着,砰,房间的门猛地被谁一脚给踹了开,我听到有几个人冲了几來,大约是三四五个左右,他们冲进來将我团团围住了。

    “就在这里。”

    兰朵儿指气高昂的声音响起了,伸出手指向了我,道:“师父,就是她,就是她害得掌门师叔重伤在榻,至今仍然昏迷不醒。”

    “是我?”

    我伸手指向自己,听她说的如此肯定,有些好笑道:“这件事情发生之时,你有在现场么,如果你不在,请不要在这里乱说。我虽然不是凡人,但是,我也是有感情的,师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可能会去害他?”

    “怎么不可能?你们这些妖精哪里会懂什么是感情,你们只会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自以为是的以为天下人都是笨蛋,能任你们傻傻玩弄于股掌之中。”她情绪好像有些过份激动了,说话的声音一声一声比一声大,片刻,安静了一会儿,又听到她道:“师父,掌门师叔是天界上仙,一身修为天下沒有几个人能与之匹敌的,这妖精说掌门师叔是在回山门的途中被妖怪所袭击,笑话,这怎么可能,谁人都晓,六界之内沒有几个人能近得了掌门师叔的身,即使掌门师叔是被妖怪所袭击,那个妖怪也只有可能会是她。她口口声声说着掌门师叔为她挡剑,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为她挡剑,真是的,她不过就是一条鲤鱼精而已,指望着天界战神去为她拦剑挡戟,她也未免太痴心妄想了些。”

    痴心妄想?

    我反驳道:“我从來不曾觉得自己那是在痴心妄想。”我一直觉得紫莲将我看得很重要,很重要,从他知道了我來自于魔界而非凡人之后,他当时脸上的那一抹无话可说,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从他知道了我是女儿身之后,他眸光中闪过的那一抹淡淡无奈之色,嘴角边上却仍是微微上扬着的弧度,我就知道,他从來不曾真正生过我的气,也从來不曾真正责怪过我有欺骗他。

    我摸索着往前爬了几步,对着元虚老头方向深深叩首道:“來灵云山上半年了,从拜师那一日至今日,小鱼心里从來沒有过任何怨言,不管师伯今日如何责罚弟子,弟子心里都不会有半句怨言,还望师伯能将我师父身上的伤势治好,让他早一些醒來。”

    “早一些醒來?”

    这句话不知为何到了她的耳里又成了笑话,兰朵儿冷冷笑道:“怎么,你这是想要让掌门师叔早一些醒來,然后來这里救你么?想的真是美,你以为事到如今,他还会把你当弟子看,保你护你?”

    我沒有理会她,继续对着元虚老头磕着头,一声又一声,一声比一声响。

    良久,元虚老头的声音响起了,“她身上的修为已失,如今想要再走出灵云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三失,命门下弟子将她收押牢中,记得沒有为师的允许,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禁牢一步。”

    “是。师子谨遵师父之命。”

    我沒有再做一分挣扎,任他们将我带下往禁牢方向走去,眼前依旧是什么也看不清,模模糊糊一片,感觉像是來到了上古混沌未开之时,眼眶内,腥红色血流依旧不停流下,胸口衣襟已经被血流打得湿透,眼睛里脸上嘴巴上到处都是血,一阵浓浓血腥味充斥在鼻前,让人头脑有些晕眩。

    幽深牢门,长长走道,厚厚墙壁内透出阵阵阴冷潮湿的寒气,这是我记忆中的灵云山禁牢。跶跶跶,越往禁牢里面走进,脚步声愈响,听着不像是从身后响起,倒像是从这幽深禁牢里的墙壁四角所发出來的一样,入耳,直让人毛骨悚然。

    “绑上。”

    有弟子命令道,听声音猜不出这说话人是谁。我沒做丝毫反抗,任由他们用绳索将自己捆绑在炙热的赤焰柱上,身体靠近,背后一阵灼热刺痛感传來,感觉像是背后的皮都快要被这滚烫如火的铁柱给烙下來了一般。

    “小鱼,坚持住,等师兄给你带药來。”

    离开之前,三失在我耳畔轻声说道。我轻扯唇角,对着眼前模糊的人影裂嘴笑了笑,嘶哑着声音应了他一声。

    半晌,脚步声响起了,渐行渐远,他们离开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得菩台出手相救

    我想,自己跟这禁牢还真是挺有缘分,來灵云山不足一年,就被带进这禁牢两次了。第一次,是我自己主动开口拜托紫莲,带我來这里來偷偷探望风逝流萤,第二次,就是现在了,被人手铐桎梏被人强行拉到了这里,还被人绑到了炙热的铁柱上,烤的背后一阵鱼香味冒出。

    当然,缘分仅限两次,我再也不想來这里了,沒有紫莲在陪伴,我再也不想來。

    胸口前面感觉有些粘腻,那被撕裂开的伤口好像沒有再流血了,我身体轻轻耸动了几下,感觉伤口上面像是已经结出了一层薄痂,将要流出的血流挡住了。不过,眼眶里面却依旧是一片湿润,不断的有血液从里面流出來,将我原本还未來得及擦干的脸,又染上了一片血腥。我睁不开眼睛,看不清这四周的环境。

    “鱼歌姑娘?”

    幽静禁牢里,我的耳朵好像也坏了,这时候竟产生了幻听,隐隐听到了菩台的声音从四周传來,一声又一声,听着很是急切。

    “鱼歌姑娘,你在里面么?”

    菩台的声音再次传來,这一次说话的声音听着比刚才大了许多,不像是幻听了,像是他真的有赶來这里一样。跶跶跶,细碎的脚步传來,听着像是有人正在向我这边靠近过來,静谧无声的禁牢里,脚步声愈來愈响,愈來愈急促,我缓缓抬头,努力尝试着眨了眨盈满了血水的双眼,往前面看去,视线内依旧是血红一片,隐隐却也看到了一片模糊身影正在向我这里走近。

    “菩台,是你么?”我开口疑惑着问道,心中其实也不是很确定來这里的人会是他,我与他虽然认识有半年了,不过,两人相处的时间却是不多,他沒有必要冒着风险來这里看我。可是,若不是他,那这世间能來这里看我的人还会有谁?

    “是谁,是谁动手将你弄成了这样?”

    他愤怒的声音响起,冲身上前來,两手抚在了我的脸上,手指微微皽抖在我眼角轻轻抚过,“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动手将你伤成了这样?”

    他说话的声音极度压抑,听着略有些嘶哑。

    “沒,沒有什么。”

    眼睛里面不断地有血水流出,很是酸涩也很难受,我微微阖上眼帘,抬起头对他笑了一笑,半开玩笑着道:“真沒有想到,你会來这里救我,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