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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捡到高跟鞋第1部分阅读

    作品:是谁捡到高跟鞋

    作者:梵朵

    男主角:严棣心

    女主角:连缤葵

    内容简介:

    哇!白马王子居然一路跟踪她,

    就因为他捡到了她的{内在美}

    当时,真的——好幸福哦!

    他一定是被她绝色的外在美电到了……

    什么!?

    他竟然是好友的未婚夫!

    哎!这下没指望了!

    没想到婚礼当天——

    新娘遭到绑架,失踪!

    新郎出车祸,瞎了!

    现场一片混乱,她却也来凑热闹——误穿新娘白纱,被记者拍照广为宣传!

    一夜之间,灰姑娘与王子会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哦!真的是这样吗?……

    正文

    第1章(1)

    严氏半导体国际企业总裁严棣心,在结婚当日车祸受伤住院,根据主治医师的说法,虽然严先生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由于血块积在脑中,压迫到视觉神经项恐有失明之虞,后续情况难料……

    连缤葵滑下手中的报纸,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愣得不知所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无法置信地喃喃自语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一场充满喜气热闹的婚礼,怎么会在一瞬间变了天地?

    原本当伴娘的她,还在昨日特地请了假,专为参加他那手帕交李绫的婚礼。谁知,婚礼都还没开始,竟然就发生了新娘不见了的乌龙事件。接着,在一场混乱中,她又被那些个八卦杂志的记者误认成新娘子,镁光灯顿时闪得她睁不开眼睛,更离谱的是,竟然没个李家或严家的人来面替她澄清。因为,他们所有的人都去找那失了踪的新娘子,包括气急败坏的严棣心……

    “李绫到底跑哪儿去?好端端的,她怎么就这样没半点儿消息?”

    连缤葵打从婚礼回来后,就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更糟的是,连向来可以商量事情的老哥连缤洋都刚好到国外出差去,所以这会儿,她更是连个可以“调度”的人马都没了,只得在打破所有可能的电话、找遍所有李绫可能会去的地方,拖着一身疲惫,一脸沮丧地回到这个小窝暂作歇息。

    谁知,一大早,就从报纸上得知了严棣心受伤的坏消息,不过,奇怪的是,报纸竟然对李绫失踪的事只字不提。连缤葵虽然是一头雾水,但早让严棣心的意外给分了心,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中的诡异。

    一想到严棣心,一想到他可能会失明,连缤葵不禁掩着脸,心痛得几近窒息。

    在以往,身为李绫挚友的她,连这样的悲伤情绪都有罪恶的感觉,因为,李绫与严棣心像是生来就要在一起的那般登对,而她不过是个局外人,却偷偷贪恋着好友身边的男人,想象着他的温柔与深情是因她而起……

    不过,她一向掩饰得宜,因为,李绫与她有着比姐妹还浓的怀谊,浓到她从来不敢想到“背叛”这等的行径,再说,这几年来,她太了解严棣心对李绫的深情,她知道,这世上没有人能像严棣心那样死心塌地地爱着李绫。

    所以,她一直站在远远的地方祝福着这对恋人的恩爱相许,而他们的快乐,就成了她连缤葵快乐的原因之一……

    连缤葵坐在沙发里,怔忡地望着窗外的天际,桌上那杯咖啡早已冷却,而她的心,也失足掉进了有着严棣心的那一年冬季……

    那一年,她和李绫正为着即将到来的毕业考忙得昏天暗地。

    “李绫,你干吗?都要考试了,还一副魂不守舍的呆样,又在想你那个白马王子啦?”连缤葵到楼下买了泡面回来,发现李绫跟前的课本还是停在同一页上,不禁拍了一下李绫的脑袋瓜。

    “唉——唉——”这是李绫有心事时惯用的回答法。

    “拜托,你也为咱们女人争点气嘛!不过交了个男朋友,就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连缤葵老早就看不过去啦!

    “那是你没见过严棣心,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李绫白了她一记。

    其实,连缤葵也能稍稍体会李绫那患得患失的心情,因为,打从李绫还绑着两根小辫子,随着父母住在美国时,就已经爱上了住在她家隔壁的大哥哥严棣心,再加上李严两家的交情不错,虽然李家的社会地位不如严家在整个华人商圈的影响力,然而,基于同是中国人的同要心理,他们也很乐见李绫与严棣心的融洽相处。

    只不过,李绫在十二岁的那一年,因父母的业务需要,举家迁回三海来,就这样,她跟严棣心就失去联系,直到去年暑假,她去了美国游了一趟学,而严棣心带着她玩遍了迪斯耐乐园,也重新燃起了他们久别重逢的惊喜,就此,一段分隔两地的恋情正式开演。

    “怎么?长得帅、又有钱,就了不起啦?”对严棣心的描绘,连缤葵早在李绫的崇拜中,听得不下一百回,就差没让同寝室的她耳朵长茧。

    “没错!这就是我最担心的事,棣心说他还要在美国公司呆个两、三年,恐怕一时间是回不来台湾了,而时间那么久,相隔那么远,他的条件又那么好,我怕——”说着说着,李绫不禁红了眼眶。

    “你怕什么?你的条件也不差啊,喂!本校的校花耶!我看,该担心的人是他不是你——”连缤葵不明白,为何李绫对严棣心一直不放心?

    其实,在连缤葵的眼中,李绫真的是世上难得有的美丽女子。别说是她那天生惹人羡慕的标准骨架子,就连她的皮肤都是粉嫩得让人眼红,再加上李绫的父母都是服装界的设计师,每日专为他们这位宝贝女儿搭配能衬托她气质的衣服;因此,当甩着一头长发、抱着几本书的李绫经过校园时,总是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所以,身为李绫死党的连缤葵也因此水涨船高,因为,她像极了慈禧太后身旁的李莲英,成天都有来自各处收不完的礼物,甚至不高兴时还可以狐假虎威,出出气,她连缤葵可也算是许多人急于巴结讨好的对象之一呢。

    不过,这等“好康”,就在李绫宣布名花有主时给收了回去,从此没人理,还三不五时受其它人的指责埋怨,说她是“办事不力”。

    所以,她不喜欢严棣心,除了她从没来向她拜过码头的原因外,他还让连缤葵落个“水竟落外人田”的罪名。

    “要不,我也可以委屈点!”连缤葵晕后总会赌气地对那些心碎又气愤的男生们如此建议。

    “你?那我们还不如直接去跳井——”失恋的男生是很毒辣、阴狠地说。

    “喂——我有什么不好哇——”她频频抗议。

    “是没什么不好,只是——我们不想跟个笑话谈恋爱,那是不道德的事情,哈哈哈!”

    他们说他是个笑话,其实是有原因的,因为,生性迷糊的连缤葵几乎是每两天就要闹出一个笑话,不是考试时睡过头、跑错教室、写错考卷,就连她脚下的鞋子都经常左右脚颜色不对,让大家哭笑不得。

    更好笑的一次,是全班相偕郊游的那一天,她连大小姐竟然胡里胡涂地就跳上了路边的游览车,结果,上车后才发现那是进香团的车子,而好不容易匆匆冲了下来,又发现自己竟然留了一只鞋子在车子上,于是,整条街就只听到她连大小姐歇斯底里的呼喊着:“不要走啊!还我鞋子——”

    所以,同学们也给了她一个封号——“笑话”,跟李绫的“校花”齐名。

    “缤葵,你说我该不该放弃?我觉得跟他谈恋爱总让我患得患失,备受压力。”李绫的表情都美得教人屏息。

    “难怪有人说恋爱其实是一种病,总教人莫名其妙的软弱无力。”连缤葵抓一抓她那一头半长不短的直发,一副很不以为然的表情。

    “哎呀!人家都那么烦了,你还落井下石,算什么死党。”其实,李绫早就心生一计,只不过这恋爱是自己的事,要别人帮忙总是有点说不过去。

    “不错啦!能这么有耐心看你发牢马蚤,你要懂得感恩了。”

    “如果——你还能帮我一件事,那我就真的感激不尽了。”李绫说得吞吞吐吐,表情略带心虚。

    “什么事?”连缤葵顺口问着,反正她一向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能让人家开口要她帮忙的事,大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帮我写情书给严棣心!”李绫一鼓作气说毕。

    “喔——”缤葵回了一声,然后,再用差一点没被泡面噎死的表情瞪着李绫,“你再说一遍!”

    “帮我写情书给严棣心!”李绫说得很慎重其事。

    “你神经病。”连缤葵只给了这样一句。

    “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有遗传自你爸爸的文学底子,不像我,作文永远只有狗屁不通四个字。”李绫的话虽然有点夸张,不过,也有几分真实性。

    “你这话是没错啦!”连缤葵这么一听,还真有点沾沾自喜,要说她哪一点可以比得过李绫的,还就只有拿出文学这两个字眼。“你联考的国文好像不到五十分吧?”

    “所以罗!这件事得全靠你这位才女了。”李绫一听到连缤葵“旧事重提”,虽然气得牙痒痒的,不过,为了她将来的幸福着想,她也只得硬是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不行!你想要我写啊,谁不知道严棣心家有钱,就算每天讲个十小时的国际长途电话,人家也不眨一眼。”。连缤葵承认,自己迷糊,可还不笨。

    “可是,棣心告诉我,他很喜欢写信,而且,还是要用笔写的哟!他说,这样表达情感的是最感情的呢。”

    “拜托——他不是学信息的吗?哪来这么落伍的闲情?”说归说,连缤葵顿时也对严棣心升起一丝丝的赞许。毕竟,会用传统书信的人已不多了。

    “他学信息是为了将来要继承他们家的事业,其实,我那棣心可是一个艺术家,有作曲的天份呢!”一谈起,李绫的神情瞬间泛着光芒。

    就这样,连缤葵基于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开始了与严棣心一来一往的书信传递——

    “李绫,你想跟他聊些什么东西?”开始时,信件内容常是他们俩课余的消遣。

    “就说——我很想他,想得人都瘦了好几公斤……”

    “拜托,这用电话说不就行了,一点美感都没有,难怪你国文老不及格。

    这就是连缤葵,只要一加上“非你莫属”的荣誉,她可是很当回事的来劲儿,身为她好友的李绫自然是摸透了她的性子,只不过,唯一要忍受的,就是她那种好不容易“扬眉吐气”的嘴脸,倒教向来让人捧在掌心的李绫为之气结。

    不过,李绫的“牺牲”还真有价值,因为,自从与严棣心通信以来,李绫总能在电话里听见严棣心愈来愈深浓的情感,而他总说:“绫,等我回来,只有你才是我一生的牵绊……”

    “缤葵,这封信又麻烦你了。”其实,李绫不太喜欢这样子的笔谈,她的多此一举不过是为了留一条线,牵住严棣心。

    不过,几次下来,她就不那么在意了。而连缤葵倒像成了她的秘书,对严棣心的来信总是特别真心,一来,或许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文学底子,二来,她发现严棣心的确是个好笔友,在他的信中,除了诚恳之外,还有只能意会的深沈情衷,无可否认的,连缤葵在几次的笔谈中,竟然谈出兴味了。

    “小姐,你也稍微用点心,想想要写些什么东西!”连缤葵不明白,为何李绫愈来愈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喂,这写信不是你的事吗?我只负责讲电话就好了。”李绫总是这么回答。

    “哼!真没品质的恋爱。”说归说,然而,连缤葵每次总能不负所托地将信写得洋洋洒洒,一点都不马虎。

    第1章(1)

    而日子久了,说也奇怪,与严棣心的书信往返,顿时成了连缤葵生活中不能缺少的娱乐,她突然习惯了在万籁俱寂的夜晚,一个人趴在桌前振笔疾书,对着一个她从来没见过面的男子说着心事。当然,这心事很含蓄,她没忘记用着李绫的心情,混着她连缤葵的想法,与他谈着理性与感性的事物。

    在信件的逐步拼凑里,连缤葵的脑海中早对严棣心有某种程度的幻想,她觉得能把信写得这么好的男子,一定是个集深情与浪漫于一身的典型,而他说,他热爱作曲,那件事对他有种似创生命,虽然,他之后将担负严家族的庞大企业,但是,能制作一出音乐剧却是他毕生最大的梦想之一。

    “那什么是你的梦想之一呢?”连缤葵好奇地问着。

    “娶你,好好疼你一辈子!”他在回信时,这么写着。

    ?“缤葵——我……我在不知该如何报答你呀!”在收到信的这一晚,李绫显得对严棣心的掏心挖肺感动得几乎落泪。

    “把追你的男孩子分些给我就成啦!”连缤葵虽然仍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但不知怎地,她的心却酸不溜丢。

    “说真格的,你到底写些什么凄美动人的话?”早在前阵子,李绫就已很少去研究连缤葵写信的内容了,反正她相信好友有两把刷子,而她最近要忙的事太多了,无瑕再去字字斟酌。

    “哪有?没你在电话中讲得心呢!”连缤葵突然间有点心虚。

    “是吗?”李绫故意神秘地瞄了她一眼。

    “至少,我没honey和honey短的,说真的,我还真觉得你很有经营s情电话的潜力呢。”缤葵早做好了逃窜的准备了。

    “连缤葵,我撕了你的嘴——”

    闹闹也好,打打也行,因为这样,连缤葵才能忘记心中那份无来由的失落感。

    毕业考终于结束,而接下来的就是一连串的送旧惜别晚会,当然,身为校花的李绫自然是大家拼命邀约的对象,总想趁着最后时刻,能抱得美人归。

    所以,连缤葵跟李绫说话的时间少了,因为,李绫总是在过了就寝时间才回到住处,而一大早,就又有电话来催促着她出门郊游。

    “喂——大小姐,你的白马王子来信了,你拨个时间看看吧。”连缤葵不忘提醒她。

    “哎呀!有你就搞定了,我可要在这最后时刻,抓住当大学生的快乐时光。”说罢,她就甩着一头长发,一身名牌的牛仔装,坐上了来接她的机车扬长离开。

    “唉!‘校花’跟‘笑话’音很像,待遇差那么多呀。”连缤葵突然很想这么写信告诉他,不过她不能,因为,她是“笑话”,而他的信是写给“校花”的。

    “其实,我长得也不差呀。”在去买早餐的路上,她不服气地思考这个问题,“眼睛也是明亮有神哪!鼻子也挺挺的,嘴巴更是翘得有型,还有那高贵典雅的文学气质……其实,不当校花,当系花也绰绰有余呀!”

    “连缤葵,你在咕哝个什么东西呀?”突然间,有人拍了她的肩头一记。

    “啊,是你啊!一大早装鬼吓人哪!”是连缤葵的同班同学许磊钦,骑着一辆破机车,露着土里土气的一张笑脸,牙齿白到都能反射太阳的光线。

    “是你心不在焉,还怪我。”许磊钦今天看连缤葵的表情有点不对。

    “干嘛这样看人哪,没见过美女呀?”连缤葵瞪了他一眼。

    “哇噻!想不到你原来也这么有旁fashon啊!”蓦地,他的眼珠子突了出来,出来买早餐,连胸罩都没戴……

    “啊?”连缤葵不懂他的话。

    “你学人家玛丹娜内衣外穿喔——”

    内衣外穿?连缤葵这才低下头,审视自己身上的衣着,“啊——”

    顿时,她脸色一白,迅速逃离现场。原来,她竟然穿着平常当睡衣的小可爱就出来买早餐,连胸罩也没戴……

    李绫还是一古脑的想着玩,除了和严棣心的几通电话外,她几乎把写信这件事丢到脑后。而她也实在很能掰,每当严棣心问她信上的内容时,她都能哼哼啊啊混过去,说得真像有这回事一般。

    “李绫,这信我不写了。”终于,连缤葵还是提出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棣心才刚在电话中称赞我的信写得很有深度呢。”

    “我觉得写累了,也写不动了。”其实,是连缤葵察觉了自己心中的那份蠢蠢欲动,深怕这样子下去,她真的无法掌握这种分寸。

    或许,她是天下少有的迷糊,但,那只限在生活机能上,一谈到内心,她反而有种李绫也望尘莫及的细心,因为是好朋友,所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