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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捡到高跟鞋第3部分阅读

    “妹妹?!”

    “就是被登上八卦杂志,让媒体误认为是新娘的那位小姐。”他们指的是连缤葵。

    “什么杂志?”严棣心由于受伤,所以有关新出炉的八卦消息,严棣音都没敢让他知道,免得惹得他心情又不好。

    “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严棣音心想,反正也瞒不了了。“其——新闻界只知道你车祸受伤的事,根本不知道李绫失踪了,这除了是我们刻意封锁消息外,还有那位伴娘的误打误撞。”

    经严棣音这一说,严棣心突然想起了那一天,穿上新娘礼服的那位陌生女子。

    “恐怕她不是误打误撞。”严棣心冷笑一下,“她是帮凶,是她故意伪装成新娘,来个狸猫换太子,好让她哥哥能从容地带走李绫。”他突然升起了要好好惩罚连缤葵的想法。

    “如果这样,她一定知道她哥哥的去向!”严棣音插着话。

    “我们跟踪监听了好一阵子,却发现连她都不知道,她还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打听李小姐的下落呢!她恐怕也是让人给摆了一道。”

    “不管怎样,敢设计我的,我决不轻饶!”严棣心说得咬牙切齿。

    “那——我们去拆了她的窝砸了她的工作!”这些人的惯有作风。

    “哥,不要!”严棣音连忙出声阻止着:“前两天奶奶还说要来探视你,跟你的——你的新婚媳妇——”她早为这事伤透脑筋了。

    “奶奶?她要来?!”由于从小母亲过世的早,因此,严家两兄妹跟奶奶的感情特别好,而严棣心之所以要那么早结婚,除了他喜欢李绫之外,其实,有泰半的原因是为了完成老奶奶的愿望。

    “车祸的事,我不敢瞒她,不过——”严棣音这时就有点吞吞吐吐了,“不过,她看到朋友带去给她的杂志,以为——婚礼举行过了。”

    “什么?”严棣心先是一顿错愕,然后久久不发一语地沉思着,接着,再以明了的口吻,问着她妹妹说:“你是要找那位女孩来冒充?”

    “你说呢,”严棣音看着哥哥的面容,希望他能接受她的建议。因为,早在她看见杂志上那位女孩之际,就认出了她就是那日冒充怀孕的那个女子,来“破坏”其它女人对他哥哥的爱慕之情。?严棣音本来以为,她只是要帮好友保住严棣心,但是当她说出一些她哥哥那从不为人知道的小秘密,当她最后不顾尊严地将蛋糕涂上自己的脸时,她才发觉,这女孩跟李绫一定是情同姐妹,才能与李绫分享着对她哥哥的了解,也才会为此挺身而出,不惜闹出这样的笑话来证实一切。?所以,照这样的情形看来,只有那位女孩可以接受这样的安排,将计就计,先应付老奶奶,然后,等李绫回来说个明白,届时,她便可以功成身退,也为她的好友留下了余地地可以挽回。

    严棣音仍不免认为,李绫的出走,可能只是一时的冲动,或许待冷静过后,她依旧会回到她哥哥的怀中,而大家还没把事情做绝了,不也是为了这个缘由吗?

    “不必找她!”严棣心想都不想就吼道:“可以当我严棣心的女人多的是,哼,何必要她?”他只要一想起连缤洋的所作所为,就恨不能把跟他有关系的人全打下十八层地狱。

    “可是——她对你比较了解。”严棣音声音变小了。?“我在美国也有很多女人对我很了解。”严棣心冷笑说着:“只要我一通电话,她们会立刻飞来我的面前!”

    李绫的不告而别,带走了严棣心原本诚挚与开朗的个性,而此时此刻,取代的是翻滚的怒涛与心灰意冷的决绝,它淹没了他的理智,它蚀了他人性中最美的那一朵向日葵。

    连缤葵在犹豫了一个礼拜后,终于鼓起勇气去医院探视严棣心。

    他住的这家医院离公司不到几条街的距离,可是,她花了一个星期才有勇气走进去。人家是近乡情怯,但她的情怯,是他对她始终没印象。

    “请问,严先生住几号病房?”她问着正在一旁闲磕牙的护士小姐。

    “你要探病?”护士小姐的神情有点为难,“这——可能有点困难。”?“怎么说?他正在休息吗?”连缤葵其实只想偷偷看他一眼。

    “不是,是那位严先生近来成了我们医院里头的暴君,除了他的几位亲人朋友之外,其它人他是一概不理,就连几个照顾他的特别护士,都被他动不动地吼出门,这阵子以来,是每两天就换个护士,大家是能推就推,谁都怕死了。”?护士小姐的说词,连缤葵是不信的。因为,严棣心从来都不是这样子,依她的了解,他是很善解人意的。或许这次的意外。让他的身心遭受不小的打击,所以,发发脾气也是正常的事,恐怕是护士小姐们小题大做了。

    连缤葵不理会护士们的好意劝阻,问清楚病房门号,便迳自搭上电梯,朝着严棣心的个人病房接近——

    “哐啷!”突然,一声巨响从一间病房里传了出来。不用猜也知道,那是摔盘摔杯的声音。

    “出去,全部给我扔出去!”严棣心硬生生地将刚端上来的午餐给扔得一地。

    “喂,不吃就不吃!干嘛这么凶,要不是院长特别交代,就算你饿死,我们也懒得理你。”说罢,这位中年看护嘟着一张嘴,气呼呼地疾步出房间。

    “怎么了?又怎么了?”护理长闻风赶了过来,皱着眉问。

    “护理长,我不做了!就算他出的看护费是一般人的三倍,我也无福消受。”这位看护大声不休。

    “不行呀!你要不做就找不到人啦!忍忍嘛!谁教他的身份特殊,是我们院长的好朋友。”护理长就只差没亲自“下海”了。

    “不干不干!活该他饿死算了。”就这样,她头也不回地走开,不顾护理长哀怨的眼光。

    “要不——美美你——”护理长看着身旁的一位小护士。

    “哎呀!我现在要去给病人量体温。”小护士机灵地开溜了。

    “那——淑娟——”护理长不死心。

    “糟了,我在开刀房有当班呢!”

    “对了,林医师说有事要找我啦。”

    没一会儿,所有的护士全跑光光,只剩护理长哭笑不得地愣在当场。

    “怎么会这样?”连缤葵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你是——”护理长这时才发现她。

    “我是来探望严先生的。”她轻声地说。

    “哎呀!终于有人来解救我了。”护理长感动地几乎痛哭流涕。

    “啊?”连缤葵觉得莫名其妙。

    “唉,这个人也真是背呀!”护理长开始使着她的策略:“好好一个有为青年,一瞬间眼睛就看不见,身边的亲人就只见他妹妹,而偏偏这几天她有有急事要赴美处理,而那个叫他少爷的老先生,前几天气喘发作了,现在人还在病房,自身难保呢!”

    人类伟大的同情心,往往出现在一念之间。

    所以,当护理长将托盘重新放上了连缤葵的双手,要她也随着她进入病房的当儿,连缤葵是连拒绝的话都没说。

    可是,当门一推开,严棣心就出现在她跟前时,她后悔得直想转身就走。她当然不是怕他的怒吼,只是还没想到面对他时该说什么。

    “滚!我说过不想吃,你们是聋子啊!”每一秒,严棣心都将自己往苦海里封锁。

    “严先生,这是你特别交代我们——”听得出护理长隐忍着翻腾的怒气。

    “出去!听到了没有?!”严棣心随手就抓起一旁桌上的花瓶,作势要扔向她。

    “好好,我走。”护理长连忙闪到门外,只留下一个眼神,要连缤葵好自珍重。

    “呵——”听见了关门声后,严棣心这才握紧拳头发出闷哼地在床上重重地死捶着,像在控诉老天爷对他的不公。

    而这一幕落入了连缤葵的眼中,一阵揪痛。她突然好想奔上前去,将他拥入怀中,可是,她不能!因为这项权利从来是李绫专有。

    “哐啷——”由于激动,她不小心发出了声音,是手中的杯盘相撞所致。

    “谁?还有谁在那里?”严棣心大为吃惊。

    “我……嗯,是我。”连缤葵结巴得很厉害。

    “拿着饭菜,连你一块儿扔出去!”他想,这家医院的护士是不是都听不懂国语,否则,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他的清静。

    “不好吧,这么香的饭菜,倒掉多可惜?最多——我替你吃!”说着,连缤葵故意坐在他可以闻到菜香的位置,然后拿起筷子,弄出许多声音好吸引他的注意。

    “喂,你要吃到别处去吃!”严棣心不耐烦地喝叱着。

    “嗯——噜,咕噜——”连缤葵故意夸张了吃菜喝汤的声音,“哇!这特别餐果真是好吃得不得了,你——确定不要?”她挑逗他的食欲。

    “不要不要!你出去!”

    “你笨啊你!要是我不把这吃完再出去,他们等一下又会来马蚤扰你。干脆,我好人做到底,让你一次得个清静!”这话才一说完,连缤葵顿时觉得自己真是英明。

    果真,严棣心不再生气,想必,他也认为这还有点儿道理。所以,他索性将自己蒙进被子里,来个充耳不闻,任她胡闹下去。

    不过,连缤葵的鬼主意可多的是,她开始用一种膜拜式的心情,来一一赞美着即将入口的佳肴美食。

    第4章(2)

    “喔!好滑嫩的豆腐呀!裹着鲜美的豆汁,就这么在舌尖滑着,喔!真是人间美味,让人轻轻一咬,就精神百倍……”

    “喂!你是神经病啊!”严棣心终于有动静了。

    “你才是神经病哩!放着这么营养的饭菜不吃,偏偏只依赖着吃药打针,没听说过食补要比药补有用吗?哇!这么多的红芒÷枸杞,都是有明目作用的——”连缤葵还掰得颇有模有样的呢!

    “那些东西会有什么用?”严棣心嗤之以鼻。

    “你是自小在国外,难怪你不知道,这可是中国人五千年来的研究啊!信不信由你了。”

    “真的?”这一句就可听出严棣心动摇了。

    “当然,我爸爸是中医,这一套我太懂了。”连缤葵愈说愈离谱,反正他又看不见,就由她天花乱坠了。

    严棣心没说话,像是在思考她所说的话是否有道理。

    “怎样?想不想试试?”连缤葵舀了一汤匙的马铃薯,送到严棣心的面前。

    他面有难色地仍不发一语。

    “来,吃一口吧,不好吃也可以吐掉的呀!”

    于是,在连缤葵的半推半就下,严棣心果真将汤匙里的食物咽下。

    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饥饿的感觉轻易地因第一口诱发而开,于是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在连缤葵喜孜孜的笑容下,严棣心竟然把盘子里的食物一扫而空。

    连缤葵几乎是在医院护士们的鼓掌欢呼下,满足地走出医院的。

    由于方才的一场大雨,洗去了不少的暑气,连缤葵踩着满地的雨水,往公司的方向飞奔而去。就在她停下来等红绿灯的当儿,不经意一个抬头,她看见了雨后才会出现的彩虹悬在天际,突然,她感动莫名,因为,那仿佛告诉她,她该学学彩虹的行径,在风雨之后,以它光彩夺目安抚受到惊吓的人心,然后,再悄悄地逝去,功成身退,只留下一道最美的回忆,永不褪去……

    回到公司,连缤葵还陶醉在喂食严棣心时的怦然心悸里。

    “总裁夫人,怎么发起傻了?总裁的伤很严重啊?”自从几天前,那本八卦杂志在公司同事的跟前出现后,连缤葵就成为大家口中的“总裁夫人”了。

    “要我说第一百零八遍哪!我不是什么总裁夫人,我也没有嫁给谁。”连缤葵一回神,便又急忙地解释这件事。

    难怪所有的媒体都只报导严棣心车祸受伤的消息,连缤葵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已成了乌龙事件的女主角——在媒体自以为是的猜臆下,“嫁”给了严棣心。

    不过,说也真奇,这消息登了那么大,却没见着半个李家或严家的人出面澄清,万一要是给李绫看见了,可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误会,届时,她连缤葵不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偏偏李绫的父母还希望她守口如瓶,千万不要让人知道李绫失踪的消息,因为,李绫的逃婚肯定伤及严家的自尊。不论是她心甘情愿,或是被人强迫,总是要等事情有点眉目之后再做决定,否则,要是先宣判了死刑,那教李绫以后如何再回到严棣心的心里?

    这样的设想是周全、毋庸置疑。只不过,却让连缤葵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无论她怎么解释都不合逻辑,因此,大家只当她是爱说笑,不想承认飞上枝头当凤凰这件事,就连向来爱找碴的经理,见到了她都换了副嘴脸,教人看了好不恶心。

    总裁夫人!突然间,她对这个字眼有点动心。

    自从那天起,照顾严棣心成了连缤葵最兴奋的工作之一。

    而她当然不是为了贪图“总裁夫人”的虚名,而是她总在默默的付出中,找到喜悦与满足。

    “你今天怎么迟到这么久?我都快饿死了。”严棣心以为她是新来的看护。

    “对不起!有事耽搁了。”其实,她是为了去买严棣心最喜欢吃的柠檬派,所以才会迟到的。

    严棣心还是一副冷淡阴郁的神色,不过,他已经不再抗拒连缤葵的伺候。

    来,这是你最爱吃的东西哟!“连缤葵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匙柠檬派,放进他的嘴里。

    “嗯?是柠檬派!”严棣心一吃就知晓。

    “好吃吧?这可是很难买的。”连缤葵找了许多家蛋糕店才找到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严棣心果真是眼盲心不盲,一出口,就让连缤葵差一点露出马脚。

    “你——妹交代我们的呀!”连缤葵接得真快。

    “这样啊!她什么时候注意到这个?”严棣心疑惑地喃喃不休。因为,他那老妹心没这么细,而这件小事儿他似乎也只曾在写给李绫的信上提过,没道理棣音会知道啊。

    “严大哥,我们打听到李绫的下落了。”就在这时候,几位西装笔挺带着墨镜的男子走进了病房。

    “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再吃。”严棣心示意要她回避。

    连缤葵当然是顺从,不过,她却躲到了门外,将耳朵贴着门,然后心情紧张的想知道李绫此刻的行踪。

    “听说,他们可能在加拿大。”

    “有办法联络吗?”严棣心问着。

    “连缤洋那小子很狡猾,很难掌握他的行踪,而且,李绫小姐的情形还不知道,除了上次的那通电话后,她也没再跟谁联络。”

    连缤洋!那不是我哥吗?提他做什么?连缤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无论天涯海角,一定要把李绫找到,我还等着亲手宰了那个帮走我未婚妻的连缤洋!”

    怎么会这样?他说……他竟然说我哥绑走李绫!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哥干嘛绑走李绫?他是个标准的工作狂,他不过与李绫去了一趟夏威夷度假,现在刚好去加拿大出差,连李绫结婚那天他都没空参加……没参加!

    连缤葵这时才想到,婚礼的当天,她在电梯旁发现的那个人,与她老哥还真他妈的相像……

    这一想,她没有犹豫,立刻打电话到老哥上班的地方问仔细。

    果然,事情就如她偷听来的情形,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带走李绫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她唯一的亲人!而她情何以堪,竟趁李绫不在的时候,流连在严棣心的身旁,殊不知,他的失明,她的失踪,他们的分开,全是她老哥连缤洋惹的灾!她怎么办?那今后她又该如何面对严棣心的伤怀?

    连缤葵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掩着脸,而泪,就自手指的缝隙中流下……

    或许是因为歉疚,也或许是因为心虚,接连着几日,连缤葵都没敢再去医院。

    所以,她这一走,冷清的气息弥漫在房间,在他心底,在他日复一日无止尽的黑暗里……

    而他,连她是何姓名都不知!又教人从何找起?也罢,反正所有的女人不都是这么无情,靠近你时,总想尽办法逗你开心,而一旦离去,连声告知都嫌多余……严棣心一想到这,无可避免的,李绫又成了他心口最深的痛楚。

    “请问——严先生近来可好?”这一日,连缤葵还是忍不住跑到医院,想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