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品味着尸体的余香。小鬼不再理睬怪物,拎着直冒青烟、盛满碳灰的铁篮
子,信步走出门外,低头瞅了瞅手中的纸条,冷冰冰地问道:“12号,13
号,14号!……”
“啊,铁蛋子,小石头,仁花!……”二姑父泪水涟涟地接过铁蛋等人的碳
灰,放置地水泥台上,打开刚刚买来的骨灰盒,开始收敛铁蛋等人年青的灰渣。
“小力子,别哭了,”身后的新三婶,悄悄地推搡着我:“快走吧,快去看
看你的姑姑们吧,好好劝劝她他,别一个劲地哭啦!”
当我在新婶的陪伴下,返回小镇,推开二姑家的房门,走进里间屋时,只见
二姑和老姑相拥在土炕上,蓬乱的脑袋上敷着一块浸湿的白毛巾,四只眼睛早已
因痛哭过度而高高肿起,几个中年妇女死死地搂抱住我的两个姑姑,喋喋不休地
唠叼着劝慰的、可是两个姑姑根本就听不进去的话语。
见我走进来,两个姑姑狠狠地挣脱开几个中年妇女的胳膊,纷纷向我扑来,
四只手臂紧紧地搂住我,再次失声痛哭:“呜——,呜——,呜——,……,力
啊,姑姑的亲侄子啊。姑姑前世作了什么孽啊,老天爷为什么这样报复我,我是
个丧门现啊,我断子绝孙啦,呜——,呜- ,呜——,”
“唉,”始终坐在土炕尽头的奶奶,听到两个姑姑的念叨,突然开了腔:
“唉,你们啊,你们,当初说什么也不听我的话,把个短命鬼娶到了家,呶,”
奶奶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