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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成双撇小三第4部分阅读

    点……可能就会影响到你的幸福了。”

    她的心跳得好快,上气不接下气。听他一说,半羞半怒地推开他,起身就要光开。“你明明看起来是个斯文正经的人——”

    谈岳颖笑着也起身,把害羞的小姐给抓回来,抱在怀里,又是一个火辣辣的缠绵热吻。

    “今晚……我可以留下来吗?”

    他是留下来过夜了,不过,情况没有想象中的香艳。

    文馥芃的床是小单人床,无论如何都睡不下两个成丨人,所以一阵推让之后,谈岳颖睡在她床前地板上,因为他没有长裤穿——还没干——的关系,她还坚持把大棉被给他盖,自己用小毯子。

    睡下之后,两人还是一直在聊天。晚上的事件,仿佛一个开关被打开了,经历过的往事,都不再那么难以启齿。

    谈岳颖不愧是谈判高手,受过训练的专业沟通人才,他倾听,却不轻易批判,让说话者能够在没压力的氛围中,忍不住想要倾诉。

    而还好已经关灯了,他在黑暗中紧紧握住又放开、放开又握住的拳,才没有泄漏出他真正的情绪。

    “……我的姨妈,也就是后来的养母,结婚多年都生不出孩子。我过继到她家时已经九岁了,其实很清楚他们是阿姨、姨丈,而不是妈妈、爸爸。大人要求我改口,我改不过来呀,就算努力改了,有时还是会不小心叫错。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她的嗓音慢慢低下去。

    “她开始打你?”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谈岳颖轻问。

    “嗯。”应了之后,她又急急解释:“她平常是很温柔、很高贵的太太,对我也很好。只是生不出孩子这件事一直是她的痛,而我……我似乎……没办法达到她的要求。你也知道的,我不够秀气端庄。”

    他拍拍她的手背。“对我来说,够了。”

    文馥芃沉默了很久很久,他都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才又悠悠开口,声音有些茫然:“你以前在哪里呢?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

    “我一直在,只是你看不到我而已。”他握住有些凉的小手,“你在校时可是本届之花,一路表现又这么优异,我们这些小杂草入不了您的法眼的。”

    “胡说。”她嗤之以鼻,“我以前明明人缘超差的,一天到晚在跟老师同学吵架,大家都看我不顺眼,啊,其实现在也差不多啦。”

    谈岳颖在黑暗中微笑。“吵架不只是吵架,也是能量的释放,一种情绪抒发与沟通方式。而且很多时候的挑衅,只是因为想引起注意,或者是想要得到相对的反应。简单来说,如果一个亮丽大美女同学对于任何话题都没兴趣也没反应,只有吵架会让她开口的话,你猜那些想要一亲芳泽的男同学会怎么做?”

    文馥芃故意打个大呵欠,“老师,你讲的课让我想睡了。抱歉。”

    他又笑了,握紧她的手。

    这一夜本该如此平静地过去,但凌晨时分,谈岳颖却惊醒了。

    因为文馥芃在作恶梦。她不停地翻来覆去,眉头紧皱,还发出小小的、痛苦的申吟声,睡得极端不安稳,又醒不过来的样子。

    他坐起身,探身过去隔着毯子轻轻拍她,试图安抚,“没事的,你只是作恶梦,别怕。”

    几乎是一碰触到她,她便整个人立刻蜷缩成一团,还用毯子蒙起头,惊恐莫名的嗓音从毯子深处传来:“不要——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第5章(2)

    是怎样巨大的恐惧,让她在深夜里无法安眠?对于简单的碰触都吓成这样?

    谈岳颖的整颗心像是被大拳头狠狠攫住,胸口涌起一阵尖锐的酸痛。

    他起身坐到床边,把一直在发抖的人儿抱住,也不知道她听见了没,只是像是哄着小孩一样不断对她说:“没事了……没事了……不怕……我会保护你。”

    那些应该保护她的人,当时,在哪里?

    文馥芃慢慢的清醒过来,双手却主动地紧抱住他的腰,仿佛溺水者抓到了足以救命的浮木。

    渐渐渐渐,颤抖慢慢平缓了,她紧咬的牙关也松开,从恶梦中走出了,回到了现实。

    “我、我很冷。”她的嗓音还略略发抖。

    谈岳颖探身把棉被拉过来,把两人都包在里面。他抱紧她,“这样呢?有没有好一点?”

    她在他怀中安静下来,良久良久,两人就保持这个姿势不动。

    然后她抬起脸,静静望着他。夜色中,他的轮廓如此俊美。

    “怎么了?还好——”他低头问,下一刻,被她主动献上的吻堵住了问句。

    带着一种难言的渴求,这个吻迅速的点燃了火苗。她虽主动,却一下子就被夺走了控制权,他霸道地探索着、舌尖勾引住她的,难分难舍。

    在她背上的大掌揉抚着,隔着薄薄上衣感受着她的体温,极端怕痒的她难耐地扭着身子,直到他抚上她丰盈的前胸时,她惊诧地倒抽一口气。

    “嗯……别……我……”

    他也在申吟,比她痛苦多了。两人都已情动,他也绝不是外表看起来的所谓绅士,但……他大腿有伤啊!

    老天未免也太爱开他玩笑了!

    明明知道最好不要继续,明明知道这只是折磨彼此,但他还是撩起了她的上衣,贪恋那最直接的肌肤之亲。

    上衣被丢到了床边,娇裸的迷人女体在寒冷空气中颤抖,他握住她的腰,让她仰起身,炽热的吻落在高耸丰满的雪|乳|。

    “啊……”她一点都不冷了,身体像是要着火,阵阵酥麻从身体深处涌出。在火热情欲快要淹没她之际,她紧紧抓住最后一丝理智,申吟着说:“不行,你、你的伤……”

    “我知道。我不会……做到最后。”谈岳颖沉痛宣告,“不过,又是你弄伤我的,所以你要……负责。”

    来了,有名的条件交换又来了。“你……你要怎样嘛?”

    他不语,蛮横地吮吻住娇嫩的蓓蕾,再度引发她的申吟,然后,拉着她的小手,往他下身——直到按住他坚硬如铁的灼热亢奋。

    “不管,你要想办法。”恶魔般的低吟,在已经火热的冬夜里回荡。

    她从来没有想过,“热恋”这个字眼,跟“文馥芃”三个字,会有连在一起的一天。

    但她文馥芃确实是在热恋。

    她和谈岳颖都忙工作。疯狂值班、堆积如山的案子、职务代理、突发状况……这般时间他们超忙,也就是说,跟她开始工作以来的每一次过年前都差不多。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真的。

    无论再怎么忙,她的思绪似乎都会自动分出一部分给那个人。根本不用刻意去想,就会突然发现,她在想他中午吃了什么、今天会忙到几点、跟谁讲了话,有没有……也想到她?

    那个我见犹怜的楚莹,也有去找他吗?她过年时,会在哪里?

    因为实在很忙的关系,她还没有时间去追踪楚莹的旧案,但她也没有忘记这件事、这个人。

    谈岳颖也忙,但他总是会找时间传简讯来。她深夜值班时,也会接到他的问候电话。常常只是短短几个字、简单几句话,但效果极为宏大。

    有没有被放在心上,其实不难分辨。谈岳颖完全没有给她模糊的空间,他真的不愧是沟通高手,非常清楚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终于忙到告一段落的那天,谈岳颖来接她下班。她因为连续值勤好几夜的关系,整个人已经累到不成丨人形,平常灵动有力的眼神都迟钝了,言谈反应也不再锐利,反而有种难得的娇憨。

    反正在他眼中,文馥芃怎样都可爱。

    在吃晚饭时她就已经快睡着了,问她最想做什么放松一下,要不要看电影、泡温泉、喝茶?她的回答只有两个字:“睡觉。”

    谈岳颖愉悦地逗着她。“好啊,我奉陪。你家还是我家?”

    “随便,有床就好。”她大概真的已经进入半梦游状态了,傻傻回答。

    这可是她自己说的喔。谈岳颖一点都不心虚的把她直接载回家。小姐她在车上就已经睡熟,根本浑然不觉。

    “把你载去卖了都不知道。”到家时,他停好车熄火,转身爱怜地看着她熟睡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垂拢着,他伸手轻抚她的脸、帮她顺顺发丝——

    文馥芃立刻惊醒,明眸惶然睁大瞪着他。他对着她温和一笑。

    她又瞪了他几秒,好像在确认,最后眨了眨眼,又闭上,再度睡着了。

    是,她不会甜言蜜语,不会做菜或做甜点给他吃,更不会撒娇,可是能在他身边这么放心……在谈岳颖看来,已经是对他一切追求的最好回报。

    文馥芃真的不记得这一段,从晚饭之后,她的记忆就整个关闭了。模模糊糊记得上了车,又下了车,他牵着她走,跌跌撞撞,到后来干脆揽住她一起走。她倒是能确定他们不是回到文馥芃自己的住处,因为再来,有一张很大的床、很暖的被、更温暖的怀抱——

    把头埋进他胸口,沉稳的心跳声让人好安心,她沉入了深深的甜睡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是有一百年了,她才慢慢从梦境中浑起,然后,又跌入另一个梦中。

    “怎么了?什么事?”她听到自己迷迷糊糊在问。

    “我半夜把你弄醒,只会为了一件事。”沉沉的、略哑的嗓音在她耳际响起。

    火热的吻落在她的耳根、颈侧、下巴。她略略转侧,樱唇微启,吐出一口灼热气息之际,便被狠狠地咬住了。

    他吻得好凶、好饥渴。不过短短几日无法见面而已,便把对彼此的渴求烧到了边缘。

    除了热恋,还能怎么解释?

    思绪还被睡意浅浅笼罩围绕,但她的身体已经苏醒,全身上下都在发热,敏感得一塌胡涂。他用精壮的身子摩挲着她的,即使隔着衣物,都可以感受到那烫人的热度,以及他的亢奋。

    “可以吗?”他的请求与问句落在她唇际。

    长睫掀起,迷蒙的大眼怔怔望着他,然后,双手缠住他的颈子。

    “嗯。”应允轻轻的。

    他们一起跌入了梦中。如此煽情又甜蜜,只可能是梦境。

    但肌肤密密相贴的感觉又是如此真实,她拥紧男人劲瘦修长的身体,感受着他的肌肉绷紧,也感受着他的苦苦压抑和蓄势待发。

    因为执意要给她最美妙的经验,他强忍着想要狠狠爱她的冲动,耐心地、缓缓地取悦、挑逗,温柔爱抚、亲吻过她滑喊肌肤,探索着每一个敏感点——

    ……

    等到激烈的喘息渐渐舒缓之后,他艰困地撑起身子,倒卧在她身旁。淋漓尽致的缠绵让两人体力都完全耗尽,他的大掌还恋恋地在她滑溜溜的娇躯游移,引发小姐申吟着抗议。

    “睡吧。”他笑了,安抚的吻落在她唇上,“我不会再吵你了。”

    才怪。清晨,在天还蒙蒙亮之际,她又被吵醒了一次。

    虽然这一次温柔而缓慢,但当他深深埋在她身体里,让她无助娇喘的时候,文馥芃再度抗议:“不是说……不再吵我了?”

    “天已经亮了,亲爱的。”谈岳颖咬着她敏感的耳根,慢条斯理说:“又是新的一天,我只是……叫你起床。”

    无助地被他恣意需索之际,她糊成一团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个闹钟,好坏!

    第6章(1)

    实在看不出来,表面那么斯文温和的谈岳颖,内在竟是……如此闷马蚤。像是有一把火,随时都可以为她点燃。

    “啊……别……这样,不行……”苦苦压抑的申吟声,更是销魂。

    “文警官也会讨饶?这可不像你了。”

    “你也……表里不一!”她不满地抗议,俯首狠狠咬住他的肩头。一面是给他教训,一面……也是封住自己羞人的申吟。

    能拿他怎么办呢?本来今天只是因为一个大型演讲而碰面,她明明坐得离他远远的,又是众目睽睽,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结果没想到演讲结束后,大家都去参加接下来的茶会之际,她被他抓住了。

    演讲是在宽敞豪华的国际会议厅举行,而讲台旁的器材室里,一对恋人正火热纠缠着。本来只想亲亲嘴、拥抱一下就放她走的,但她的甜美火辣让谈岳颖沉溺,无法自拔。

    他真的差一点点就把她的窄裙撩起来,拉下小小内裤,就在这里热烈的要了她,幸好两人都还有一丝仅存的理智,在失控之前,费力地、痛苦地煞车。

    “今晚去我那里。”整理好她的衣物之后,他把她抱得好紧好紧,紧得透不过气。鲜活的欲望还在血管里奔腾,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努力要压抑住。

    “可是我要值班到十二点——”

    “不管。”谈岳颖温文外表下的霸道一点一滴在恋人面前显露,他轻捏住她敏感的纤腰,“几点都好,我等你,嗯?”

    “好啦好啦!”怕痒的文馥芃被捏着腰就像死岤被点住,整个人僵住不敢动弹,只能用商量的,“我该出去了,放开我好不好?”

    “好。不过……”又是条件交换,“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他低声在她耳际说了几句。

    文馥芃听了那露骨的描述,登时面红耳赤,顿足道:“你、你、你真的……很坏!哪有人这样的!”

    “不然,就在这里啰?”谈岳颖笑吟吟地说:“我是不介意——”

    “不跟你说了,我还有正事要做!”她挣脱他的怀抱,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先走了也好。谈岳颖苦笑着靠着墙,深深叹息。照他现在的“状态”,一时半刻也不方便出去啊。

    今晚,他当然会要求她履行承诺,那是他对她诸多狂野幻想中的一个。

    低头再望了一眼自己依然雄赳赳、气昂昂、不想收兵的男性雄风,他苦笑着拿出手机,拨回办公室。

    “演讲刚结束……是,我要晚一点才能回去。嗯,没事的,只是……有点耽搁而已。”

    能怪他吗?他的心、他的身体、他的一切……现在,都不只属于他自己了。

    马不停蹄地忙了一整天,当夜,一盏灯、一张大床、一个男人……却没有等到心上人的芳踪。

    夜深人静,他独自站在窗口,双手抱胸,静静往外眺望。城市已经入睡,点点灯火都在等着夜归的人儿,落地窗映出他孤独身影。

    谈岳颖的思绪流回几年前,他独自在美国受训时。

    当时,他也常常像这样,从繁重的文献、个案资料、书本中暂时逃离,抱着双臂,独自站在窗边远眺。室内有着中央暖气,但外面是白雪皑皑的晶莹大地,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到美国fbi受训不但课程繁重,投资报酬率不高,加上受训时间很长,同事们都避之犹恐不及,怕必须牺牲个人家庭时间,但谈岳颖来了,埋首苦读,咬牙通过了重重甄试考验。

    而当他需要私下调阅一些参考数据时,却遇到了困难,适逢台湾过年期间,他居然找不到人帮忙。长官、同事忙工作的忙工作,放假的放假,送出去的请求如石沉大海……焦头烂额之际,谈岳颖几乎要放弃了。

    最后,事情有了转机。辗转传到他手上的解答,居然是来自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文馥芃

    她不但把资料汇整好,还附上详细解说和引用出处,帮了他一个大大的忙。

    谈岳颖并没有非常意外——因为其实文馥芃在学校时,成绩表现一直都非常优异,这确实像是她的手笔;但他也非常意外,因为,他完全没有料到,会是她牺牲休假时间帮忙一个不熟的同学。

    之后,他花了很大的功夫,辗转打听到她的私人联络方式。打去道谢时,文馥芃一头雾水。

    “先前关于持枪挟持案件的资料——”

    “哦,那个啊。”她恍然,明快利落地说:“只是同事的同事转来的,他赶着放假要带老婆小孩出去玩,我就接手了。”

    “谢谢你。”他感觉有些不妥,追问:“你知道你帮了谁吗?记得我吗?我们是大学同学。”

    “不记得。”回答一样简洁,然后就挂电话了。

    她不记得谈岳颖。可是,在能力可及范围内,能帮忙,一定尽力。

    谈岳颖记得她,那个既美貌又强悍,一出现就抢走所有目光的亮眼同学。他记得学长、同学们多么努力要博取她的注意,而她又是如何的目不斜视。不会转弯、不会藏锋,树立无数敌人,而那些敌人在私下,都在谈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