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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中妻第5部分阅读

去,她有孕的消息已经传遍芬芳森林,所有的员工轮流打电话来向她说恭喜,住院期间她也一点都闲不下来呢。

    一个月的医院生活,东西真不少,鹰司龢买了很多育儿、坐月子、生产的书,每天来陪她的时候就专心致志的啃这些妇幼书本,直被她笑说她要当妈妈的人都没那么认真,他这要当爹的反而少见的用功。

    看他那么有诚意要当爸爸,她于是真真正正安下心的当个孕妇了。

    姚窈带着气色红润的粉颜左顾右盼,鹰司龢开着车来到东京近郊,也就是鹰司家族的大宅。

    她的身体非比寻常,自然不能再住饭店,老家的仆人都是老资格,照顾孕妇会比他这新手上路的爸爸要有经验,征得她的同意,两人从饭店搬了回来。

    房子是从幕府时代就留下来的古迹,维护得非常仔细。

    “原来漫画里的不是骗人的,真的有人家的围墙长得没有尽头。”姚窈新奇的趴在车窗上看,眼里都是赞叹。“你根本是住在森林里面嘛。”

    榉木、桧木、杉木……峥嵘的石块,美丽的草皮,照顾这么大一片地得要多少人手啊?

    “所以我在芬芳森林才住得那么习惯啊。”有人大言不惭。

    迎接她的是热闹的巴比q烤肉会,布满鹅卵石的大院子架着雪白帐篷,铁肉架上吱吱作响的肉食,长桌放满饮料跟饱满的玉米、红黄甜椒,烤肉的香气扑面而来。

    “这是——”

    “大家说要庆祝你出院的烤肉会,不用太感动,这些人根本是嘴馋,找个名目吃东西而已。”下来替姚窈开车门的鹰司龢很快的给这些假借探望,实则玩乐的朋友泼了冷水。

    两人一离开车子,训练有素的仆人司机分头把车子入库、把两人的行李提上楼,完全不需要人吩咐。

    “欸,你这样说不表示我们很没意气?第一次见面你也好歹让嫂子对我们留下好印象,我们可是真心诚意来庆祝大嫂回家的。”咬着夏威夷沙嗲的近卫过来打招呼,目不转睛的看着顶头上司视若珍宝的美女。

    “谁允许你这样看我老婆?”鹰司龢一拳过去。

    “不要那么小气,三年前不给看,现在也不给看,没有人这样的,就算是珍贵如清明上河图,偶尔也要拿出来沾沾人气,何况以后小孩子生出来,我可是第一个报名要当干爹的,这样排斥我,不良胎教。”

    “什么意思?”姚窈可好奇了。

    他把老友当年坚持汴她曝光的旧事说给她听。

    “你辛苦了,我听龢说,公司都是因为有你帮忙,他才能在医院照顾我,改天来家里吃饭,我让龢下厨。”

    “喂喂喂,谁说要请他吃饭,随便外面小餐馆应付一下他就好了。”鹰司龢抗议。

    “不要这样嘛~”对他展露无人能敌的清浅笑容。

    唉,鹰司龢无谓的坚持都化成地上的泥。

    近卫掉了下巴,“要自备胃药吗?”什么叫作外面随便餐馆应付一下,他就这么不值钱?

    自己的老板有几两重他清楚得很,在商场上他的影响力遍及财政界,甚至黑社会,可是下厨煮菜……为什么身为他最亲近的朋友却完全没有发现他有这项本事?

    “你敢叫我做饭给你吃?”他很孬,拿自己老婆没奈何,换过来威胁自家兄弟。

    “不敢,不敢。”又不是不想混了。

    近卫还在证明自己的识时务,却有人把他挤开。

    “你那无底黑洞的肚子需要什么药,喂食你吃日光灯管就可以交代了。”又是一个俊到没天良的帅哥,他体贴的替姚窈拿了盘塞满草莓水果的蛋糕。

    她眼睛发亮,道了声谢,很快乐的享用起来。

    看着她无伪的笑容,帅哥终于知道她是用什么征服了自家主子的心了。

    精灵!

    “他是东方。”

    “啊,”姚窈蓦然想起来,“东方,势力遍布港台还有大陆的那个东方?”

    俊男笑得很含蓄,没承认,没否认。

    “真是谢谢你了,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向你道谢……”叽哩呱啦、叽哩呱啦,她没忘记自家的土地是怎么收复、怎么赶跑那群吸血鬼的。

    “小事一件,嫂子不要挂心。”

    接着鹰司龢又替她介绍了国防部长、危机处理小姐的组长,还有两个据说也是跟他一样具有影响力的人。

    众人包围住她你一言我一语,对她是从哪里来的、如何征服鹰司龢的、鹰司龢是怎么变成她的菜的……八卦功力一个个不输狗仔。

    “大家不要客气,叫我姚窈就好了。”被嫂子嫂子的叫,她会不好意思。

    看见那么多善意,她的心涨满柔软甜蜜。

    “你累不累,要不要先上楼休息?”被冷落的男人占有欲太强,又过来跟众友抢老婆。

    “谢谢你安排这些。”

    如果家是一个让人安心的地方,他希望他的小窈感受到她是受欢迎的,大家都爱她的。

    她感受到了,心中滑过暖流。

    “我把他们一次叫来,省得麻烦。”

    鹰司龢心头闪过一阵悸动,她的眼里有太多包容,还有他梦寐以求的归属感。

    “看得出来他们每一个都是你的得力助手和战友。”

    “嗯。”多年革命感情不言可喻。

    姚窈拿了一盘各式各样的烤肉送到鹰司龢面前,神情温柔真挚。

    “吃点东西,你瘦了好多。”这些天为了照顾住院安胎的她。

    看进一双如星星温柔的眼眸,她的眼神坚定晶莹,他顿时秋风扫落叶的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得精光。

    “以后,请多多指教了!”她鞠躬。

    “咳!你这么慎重,吓人呐!”嘴巴虽然嘀咕,耳根子却倏地辣红。“咳,我也请你……多多指教了。”

    第9章

    真正在一起生活,姚窈才知道鹰司龢有多忙。

    身为一个大集团的决策者,为了怀孕的她却每天回来陪她吃晚饭、聊天、散步,问问肚子里的宝宝有没有捣蛋。

    没错,她已经进入安定期,不再像怀孕初期那样动不动就吐得一塌糊涂,睡得好、吃得下,肚子已经看得出来了。

    但是,几次因为怀孕频尿,半夜必须起床的她,发现书房里的灯光总是快到天亮才会熄。

    她没有进书房去问他在忙什么,反而转身下楼进了厨房。

    大宅里的仆人比主子还多,只要看她一动,仆人就会过来问她需要什么,让她一点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老实说,她喜欢自己动手做些事。

    是她向鹰司龢说,就算孕妇也需要活动,还有请他把阿格雷叫回去,她只是个家庭主妇,用不着保镖,人放她这儿,是一种浪费。

    于是她终于得到比较多的自由。

    打开大冰箱看了看,她决定煮面线。

    在锅里装进六分的水,打开瓦斯炉,等水沸再下面线。

    她的家常面线很简单,等面线熟捞起来放在白瓷大碗,下了点酱油、苦茶油,那男人不吃葱蒜,还好对苦茶油不排斥。拿了副筷子,她端上了楼。

    轻敲两下,她才进门。

    伏案的鹰司龢看到是她露出笑容,摘下只有工作时才会戴上的眼睛。

    “怎么起来了?哇,好香的面线,是要给我的宵夜吗?”闻到食物香味,他饥肠辘辘了。

    “是我自己要吃的。”偏偏不想如他的意。

    “你忍心让我在旁边看着流口水?”

    “赶快吃吧,趁热。”把碗筷塞给他,瞥了眼那一盏台灯、满满的公文、银色的笔电,看起来凌乱中带着秩序的书桌,她不会多事去整理,男人的书桌通常有自己的生态。

    “睡不好吗?对不起这阵子工作有点多,不能陪你睡觉。”为了不打扰到姚窈的睡眠品质,他们这阵子是分房睡的。

    软滑香q面线,好吃、好吃,老婆的爱心,好感动喔。

    “你不在旁边吵我,我每天睡得可好了。”托着腮看他吃面线的样子,这么简单的动作却让她好有满足感。

    “哼哼,你的好日子就要过完了,我告诉你,公司得到了筹备已久的那个土地案,我最近在忙的就是要把后续的推动案推上线。”

    “哎呀,我好害怕。”她笑眯眯的,哪有半点叫害怕的颜色。

    “会怕最好!”口气很流氓,模样却温柔得不像话,叫她心头小鹿乱撞了好几下。“过两天我就能陪你去我读过的学校,拜访老教授,吃我们学校畜牧科自养|乳|牛的鲜奶还有冰棒,那些牛都吃天然有机牧草长大的,挤出来的奶可以喷得老远,制造出来的|乳|制品每年都得奖。”

    他没忘,许过的承诺,要带她去看自己生活过的痕迹。

    姚窈听着,尽管外面呼啸的风呼噜噜的刮着窗,两人相对着一盏温暖的灯光,轻声的笑语,灵魂安静而满足。

    她把脸偎向他的大手,轻轻磨蹭,感觉他由掌心透出微凉的温度,熨着,逐渐转热。

    看着她栖息在眼下的长睫,鹰司龢抱起了她微沉得身子。

    “唔?”

    “虽然宵夜很美味,可是我更希望你睡好,别忘记肚子里可还有两个小子呢。”产检照出来里头是两个带把的小鬼,乍听这消息让本来做好心理准备要当爹的鹰司龢又被震撼了一次。

    他可没心理准备一次要来两个啊。

    就连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忙进忙出的司清华也开始敬畏起姚窈的肚子,偶尔遇见在大厅插花还是喝茶的她总会多看上两眼,然后绕道离开,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物品。

    起初,被当成妖怪看待很不好受,心理总有无法说明的难受纠结,但是后来,慢慢可以理解这家人大惊小怪的原因,这屋子太大,人太少,更遑论不知道有多久不曾有孕妇在这宅子生活过。

    知道了这些,她不再介意这一家人那什么眼光看她,因为她更进一步发现离产期还有一段时间,可家里的婴儿房已经放满婴儿床、衣服、音乐铃,而这些都是孩子的姑姑们买的。

    鹰司龢把她抱进卧室,盖上松软的被子,还替她掖好被角,这才在床尾坐下,抬起她已经有些水肿的小腿轻轻按摩。

    医生只是随口吩咐说,当丈夫的最好每晚能替孕妇按摩,减轻孕妇的不适,他便如领圣旨,每晚都不曾忘记。

    虽然有时候也会擦枪走火,但是,他也总是尽量温柔,压抑自己的欲望不敢太过放纵。

    “龢,别按了,睡觉吧。”她只是个大肚婆,他却每天忙得跟陀螺没两样,其实他才是那个最需要睡眠的人。

    她被那么浓郁的爱围绕着,这就是幸福。

    “再一会儿。”老实说他喜欢看她在他指尖融化的样子,甚至因为舒服发出小小的叹息。

    他热爱这样抚摸她的感觉,爱不释手。

    她很快乐!

    放胆的让鹰司龢万般宠爱着,他怕她因为行动不便日子过的无聊,盖了间温室,让她打理里面的香药草植物。

    他想讨好她,看到她的微笑。

    当他牵着她的手来到温室前面,想看到她由嘴角感染至眉梢的笑容,感动还有喜悦。

    可是他希望见到的表情一样都没有出现,只见姚窈眼中盈满泪光,哽咽着说:“这是……给我的……”

    “你应该要笑,我不是为了看你哭才盖温室的。”他嘀咕。

    她破涕为笑,“谢谢。”

    抹去她颊上令人揪心的泪珠,他牵着她进到温室。

    里面一地的鹅卵石,露台铺上厚实得木大板,其他空空如也。

    “这些东西我外行,都交给你可以吗?”

    她点头,眼里有着孩子得到珍宝的喜悦。

    因为突如其来的孩子打乱了一切,她没得选择的必须待在大宅子里,婚礼、工作通通停摆,他必须多替她想想,让她在这里过得舒适。

    姚窈不假别人的手,不请工人,也没让鹰司家的园丁帮忙,像蚂蚁似的一天打造一点,桂花、玫瑰、薰衣草、小地榆、番红花……一包包的培养土、稻壳碳、珍珠石,把香药草养得又肥又好。

    这天她把一盆待修剪的茴香草捧上工作台,搥搥最近很容易就酸痛的腰,近午的时光让人暖得睁不开眼,昏昏欲睡,她没有勉强自己,脱了手套准备去喝个茶然后午憩。

    身穿洁白制服的女佣来说她有外找,简单的日语对话现在已经难不倒她。

    大宅少有人来,真要有都是鹰司龢的访客,会有什么人来找她?

    “谁找我?”

    “客人说是太太从台湾来的哥哥。”

    他怎么在日本?

    她有些疑惑但还是叫女佣先把人请到大厅。

    她走出温室,由后面的小径到偏门,再由偏门进到起居室,然后是大厅。

    果然,坐在西式沙发上左顾右盼的人是她的哥哥,那个自从闯祸就在人间消失、没担当的男人。

    “你来做什么?”

    没给好脸色,她对这从小就以捅娄子当习惯的血亲没有太多感情,有他在的地方,一定没好事。

    看着大腹便便的妹妹,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消失。

    “想不到你真的发了,我那妹婿呢?让他出来见见我。”

    “有什么好见的,你不就故意挑上他上班不在家的这时间过来,他要真的在家,你可能连大门一步也进不来。”

    被识破他也不觉得丢脸,环顾气派的装潢,理所当然的道:“你身为人家的妹妹,找到金龟婿不是该提拔一下哥哥?”

    “没什么好提拔的,房子不是我的,产业不是我的,你想要什么?”妄想在她身上捞取任何好处,她一毛钱也不会给。

    他脸一沉,他来可不是为了这些奚落。

    “我在跑路,需要费用,你不给我就不走,看你能拿我怎么办?”他简直是耍赖了。

    “我不能拿你怎么办是因为看在你是我哥的份上,要把你撵出去太简单了。”他当这宅子都没人了?保全警卫保镖,他一身排骨给人练拳头都不够。

    爷爷宠他,他就把自己当成了活该要活在别人掌心疼宠的公子哥,闯了祸,烂摊子留给别人收拾,公司倒闭,畏罪潜逃,一点都不知道要反省。

    “真的不给?”

    “没有!”她冰冷的拒绝。

    她不是没有上限的提款机,她不是爷爷。

    “不要以为你是孕妇我就不敢打你。”他忿忿不平。

    他一辈子走衰运,他妹妹却坐拥豪宅,这世界对他不公平!

    “我劝你最好不要想妄动我家太太一根毫毛,我家老板会很不爽的。”不知道躲在哪的阿格雷一脚踏出暗处,用着略嫌生硬的中文夹杂英日文道,他那媲美佣兵的身材还有气势,震撼力十足,让姚窈的大哥愤恨又害怕。

    阿格雷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被逐出大门。

    瞪着那两扇用巨大楠木裹上铁皮锻造的大门,他脸色深沉得可怕。

    没多久,一辆粉嫩色系的宝马停到他身边,车门打开。

    “就说你会碰钉子的……”

    他怒目看着给他机票、还有指点他往这里来的女人。

    “上车吧!”那女子语气不屑。“别又呆又蠢得杵在那里,难看死了!”

    银杏树的黄叶子人行道上落得都是。

    许多上班族已经穿上风衣。

    车子就停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店前面。

    “我去拿了精油就回来,你等我一下。”让鹰司龢扶着下车的姚窈肚子已经达到让人错觉里头不只有双胞胎,就连一个下车小小的动作都困难倍增。

    “我跟你进去。”他实在不放心。

    “我一下就回来了,你跟着又要被他们说我们像双生子,去到哪都分不开。”

    这间芳香精油馆她出入多次,是老顾客了。

    她把自己种植的香草拿给小馆的老板娘制成精油,可以熏香、泡澡、湿敷、按摩,预产期快到了的她,都靠这些消除浮肿跟疲劳。

    “那快去快回。”这几天请了假的鹰司龢总是陪在她身边,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她种香草,他百~万\小!说,日子甜蜜得让人以为可以这样直到天荒地老。

    芳香精油馆她来过好多次,就像出入自己家厨房一样,熏香,是女老板的习惯,有时候是加上薄荷芭油的茉莉,有时候是玫瑰混上檀香,今天,是她太敏感吗?怎么好像多了一丝腥臭?

    “小鸢?奇怪了,大家都去哪了,我要来之前明明打了电话。”因为跟女老板的交情颇好,她便往内室探了探头——

    迅雷不及掩耳,嘴被一只大手捂住,阻断她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