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过来！”
挂掉电话，但昭毅皱眉看着我。我低下头。
“你为什么喜欢他？他有什么好的？具体的说一下，什么地方比我强？”
我不说话。
“真的有那么难过吗？哭得像个小孩子，你都不怕路上这么多人在看着你的笑话吗？”
我擦擦眼泪，看看身边看着我们笑的那些人，还是不说话。
但昭毅将手搭上我的肩膀：“走吧，傻子！”
我一边掉着眼泪，一边跟着但昭毅去了学校的花园。
“不准再哭了，呆会顾野尘会笑你的。你不能表现得那么脆弱，知道不？”
我擦擦眼泪，委屈地看着他。
“好吧，你要哭就哭吧……当我什么也没有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这下真的没哭了。麻木地看着前方。
五分钟以后，顾野尘到了。
看到我……应该说是没有看我，是我叫了他的名字以后，他才注意到我的。
但昭毅平静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那么你想怎么样？”
但昭毅走过去，挥手一拳，打中顾野尘的脸。
顾野尘不还手，也不说话。
然后又一脚，顾野尘坐在地上，然后自己爬起来，依旧不说话。
但昭毅又一拳，顾野尘的鼻血流下来，依旧是不还手。
接着左脸又被打一拳，嘴角的血也流下来。但是他……还是没有要要还手的意思，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但昭毅很气愤，抓住他的衣领，问：“你为什么不还手？”
顾野尘擦了擦嘴角的血，甚至还笑了一下，说：“你不是喜欢她吗？那就好好去追吧。我是欺骗了她的感情，我承认，我道歉。”
我和但昭毅都愣了一下，他……这是什么话？
“但……但什么来着？”
“但昭毅！”
“好，但昭毅你听着。我，顾野尘发誓，再也不会纠缠独孤无若了。会和他练习功力，但是绝对不会再有其它发展。你要是喜欢她……”
顾野尘话还没有说完，又被但昭毅用膝盖用力顶了一下肚子，疼痛使他蹲下来。
“你这个混蛋……”但昭毅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停了半天，他说：“无若不是物品，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
顾野尘手捂着肚子，咬着牙说：“不管之前有什么，但是现在我不要她，而且以后也不会要。无若，你忘了我吧！”
……我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是顾野尘说出口的话。他怎么一下子成了这么无情的人……他怎么能……
虽然他已经被但昭毅打得不能直起腰来，但我还是走过去，继续给了他一耳光。我独孤无若长这么大，都不曾这么认真地打过一个人。这一次，我很认真。
顾野尘面无表情地说：“无若，我不求得你的原谅。你忘记我，和但昭毅在一起吧。对不起！”
我看着他满脸的伤，模糊的眼神，这还是我认识的顾野尘吗？
“好。顾野尘你听着，今天是你赶我走的，是你不要我的！我今天走了，就永远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我为了你，差不多放弃了我整个的世界，是我无知我白痴我低能我自作多情……顾野尘，我永远不会回来了！”虽然强作镇静，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
泪眼模糊，似乎看到顾野尘，眼角的泪，难道说，是我的眼泪折射出来的吗？
仿佛酝酿了很久，顾野尘开口说：“对。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利用别人的感情不是一次两次。我不求得你的原谅。我也不需要你再回来。你不回来是对的！”
“你……”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该怎么办了。我也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但昭毅拉住我的手，边拉我走边说：“你不要再和他说废话了，认识这样的人，就当你是瞎了眼，我们走！”
我被但昭毅麻木地拉了出去，刚出门就碰到海浪，正奇怪地盯着我们。
“你们把野鸡怎么样了？”
但昭毅说：“他死了，不要再提这个人的名字！”
海浪一听，挥手就是一拳打过去，然后又把他拉起来，问：“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但昭毅准备还手，但是拳头很轻易地被海浪握在手里。
“说！”
我说：“他就在里面！”
海浪听了，放下但昭毅的手，走了进去。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他说：“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是傻子，而顾野尘不同，他，是全世界最最自私的人！也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
我发愣地看着他的背影，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昭毅拉了拉我说：“走吧！”
第二十章 以后他说到依依，就是在说你
我现在很刻苦，天天不是百~万\小!说就是练刀。我不明白，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过着这样的生活，上午上课，下午没有课就在图书馆，晚上就练刀了。回宿舍睡觉，虽然经常是我一个人。
天天见到顾野尘，当然也见到依依。
除了海浪几乎没有一个朋友。其他同学我不记得，高中同学都没有印象，我几乎是每天都只和海浪一个人说话。
但昭毅经常过来，带花，带吃的。但是他不知道我爱吃棒棒冰的。
幻灵自从上一次救过我以后，再没有出现过，帅哥冷寒泪也没有出现。没有出事他们不出现很正常，但是这半个月都没有见到水晶的踪影，实在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海浪，你是不是在想，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水晶还没有出现啊？”看见海浪又是一个人站在夕阳下面，我便走了过去问他。
“什么啊？我才没有想她。把她想过来好让她把我给结果掉啊？”海浪转过头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点点头说：“是！你没有想她，你一点都不想。你呀，已经完全把她给忘了！”
“不过我在想，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
“你认为能出什么事啊？”
海浪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说：“我大致分析了一下，她呢，可能是和其他的杀手在纠缠。我听顾野尘说，我们隔壁的学校也出现了女杀手。我想她可能是和别的杀手在纠缠，”
“海浪啊，我能不能问问你，水晶当初可是差点就杀了你，要不是顾野尘，你早已经死在她的刀下。难道你一点都不恨她吗？”这个问题我确实很想问，对于水晶那样的人，海浪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好呢？
“我傻落！”海浪无所谓地笑笑，然后叹口气。
“海浪，小尘叫你过去。”依依走过来，笑着拉了拉海浪的肩膀。
于是海浪拍拍我的头，朝顾野尘走过去。
依依并没有过去，看样子是想和我说话。但是我并不想和她说话，于是准备走开。
“独孤……无若！”
“有事么？”我转头问。
依依看了我几秒钟，没有开口，似乎是难以开口。
我说：“有什么事你说吧。”
“我……没事了！”依依低下头，垂下眼皮。
神经！我继续转身，一个人往公园里走——我该去练功了。
挥刀，翻转，划行，凌空，劈下……顾野尘说，无若乖，要准时吃药……他说，无若我爱你……顾也尘在湖边，说无若你别哭，要不要我请你吃棒棒冰……他说，我说一句话，你要记得一辈子……出刀，封喉，跳起……他说，你忘记我吧……他说，对不起……我差点用刀砍了自己的手……无若你不专心啊，你在想什么？在想什么……
落下来，蹲在地上。我觉得，我有些累了！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失恋了么，我一点也不在乎……转身，正好遇上顾野尘的眼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公园门口。
我低下头，走出公园，走过他身边，没有说一句话。
对，他们恋爱三年，怎么可能为了我而放弃。也对，我们认识才两个月，他怎么可能爱上我。是的，是我自己智商低，是我自作多情……
我一个人走出去很远，然后又走到操场，已经很晚了。
这么晚的夜里，我看见了一个貌似宣弄鬼的男生，走近一点……好象真的是他，他一个人这么晚，站在操场里做什么？
察觉到有人靠近，宣弄鬼转过身来：“是你？”
我不知道说什么，半夜在这里遇见他实在是很不妙的事，我得走……
……不行，我为什么要走啊？我怕他吗？我还是不要走……
“笨蛋，你在做什么啊？”宣弄鬼歪着头，见我在原地转了一圈。很是不屑地问。
我问：“你是不又有什么任务要完成，很不巧你碰上我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以为我喜欢无缘无故去杀人啊，脏我的手！我看是你今天遇上我很倒霉，谁叫你半夜三更的不回去睡觉！”
看来起冲突是再所难免的了，这半个月我可是勤学苦练着呢，宣弄鬼，放马过来……
我冷眼看着他，看他想出什么招。
宣弄鬼速度很快，在我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他出刀进攻几乎是在一瞬间的事。与半个月前比起来，他也算进步不少了。
还是空手的我只有往旁边一闪，躲过一劫。然后又躲过他三次的攻击。滑步远退，我退出去，以便有机会出刀。
但是刀虽然是出了，我却没有什么进攻的机会。
我的速度没有他快，也没有他有力度，处于劣势的我，现在要找全身而退的机会了。
可是宣弄鬼没有要让我走的意思，对我紧追不舍。我双脚落地沿操场的跑道向后退出去，宣弄鬼举刀，刀锋隔我的胸膛几乎只有十厘米，一步不离地追上来。
得想个办法改变这样的状况才好，我一边退着一边思索着对策。
挥刀，往下挑开宣弄鬼的刀，转身……
他似乎已经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在我转身的时候，很镇静地继续前进，将刀直刺过来。
我很震惊他的聪明……在这不到一秒的时间里，我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再躲开，大脑陷入缺氧状态……
鲜血……我看见鲜血几乎是喷出来的，然后我被撞倒在地。
是的，撞倒，因为我的前面站了一个人……突然冲上来了一个人，替我挡下了这一刀——用她的生命。
“依依？”不到一秒钟，她也倒了下来。在我身边。
极度的震惊……极度的惊慌……我完全没有想到，依依会突然出现。
“依依你……依依你怎么样？”我手足无措，想要扶起她。
顾野尘海浪这个时候都赶了过来，挡住了宣弄鬼。
我完全处于空白状态，听不清楚，也没有办法听清楚大家都在做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独孤无若……”
“依依你还好吧？依依……”听到依依叫我，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她，替我挡下了一刀……
“无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
“独孤无若……”
“依依，你坚持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你听我说话！”
我稍微安静下来，看着她皱着的眉毛。
“我要对你说一句话，独孤无若，你要……你要记得一辈子，你……不许忘记，永远……也不要忘记。”依依好象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好不容易才说完了一句话。
“你不要说话，保存体力，我们可以救你的，你要坚持住，我们真的可以救你！”我急得哭起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依依摇摇头，停了半天又说：“独孤无若，以后……小尘说到依依，就是在说你……”
“依依，你不要说话，求你了！”看到她痛苦的脸，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结果依依一副完全撑不下去的样子，我摇了她两下，她昏了过去。
“依依！”这是昏迷过去了，还是已经……
“依依你不要吓我……”
海浪去追宣弄鬼，顾野尘回来，问：她怎么样？“
我有些痴呆，看了顾野尘一眼，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
顾野尘一把推开我，把依依抱进怀里：“依依，你醒一醒！”
第二十一章 依依死了
依依死了。
在病房外面，医生神色凝重地告诉我，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死亡？
怎么就死了呢？怎么还什么都没有说，就死了呢？她还没有告诉我，她为什么要这样子救我，她还没有说，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她怎么就……死了？
我……害死了她。虽然和她认识还只有半个月，虽然我从来就不喜欢她，也没有和她说过多少话，但是我竟然害死了她……死的本应该是我……独孤无若，你竟然害死了顾野尘最心爱的人，你注定要让他恨你一辈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家伙，你别哭了。”
我蹲下来，眼泪止也止不住，我竟然把顾野尘最心爱的女人害死了，我还是不是人啊……
“我害死她的，海浪，我……竟然……她昨天还好好的，就这么一下子的时间。就被我弄成这样子。海浪，我怎么办……”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么自责，小家伙，你不要再哭了嘛！”
“谁说不是她的错！”顾野尘突然从依依的病房冲出来，满脸地愤怒。
我和海浪都愣了一下，看着他。
顾野尘把我从海浪怀里拉出来，大声斥责道：“你为什么一直都是这样子，你要做到什么程度你才肯罢休啊！现在她死了，依依死了，你开心了，你应该很开心，你哭什么啊！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半夜三更要去操场，为什么要让大家为你担心？你为什么。总是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做自己的事，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任性，这么没有大脑啊！？”
我被顾野尘像提一只羊羔似的提在手里，被他摔到这边又丢到那边。在医院的走廊上，我就像是一只没有人要的猫一样，被顾野尘一扔，丢到了角落。我坐在地上哭起来。
“你还哭！你就知道哭，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依依也不会死！”
我从来没有见过顾野尘发这么大的火，对谁也没有过……
“野鸡，野鸡你冷静一点，你不要这样子！”海浪拉住顾野尘，劝道。
“你叫我怎么冷静，依依她是无辜的。她为我做了那么多，她不应该死的！”顾野尘连带把海浪也吼了一顿。
我越发地哭起来，都有点呼吸不过来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子的……
海浪大声叫起来：“野鸡，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早就说过……你……那样做是最最自私的方式，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你怎么能全部怪小家伙？这都是你的责任你知不知道？！”
顾野尘泪眼看着海浪，不说话。
“野鸡你，野鸡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理智一点，坚强一点。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是……但是小家伙她不是故意的，这不能怪她。你理智一点好不好？”海浪很努力地调整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很明显就让人听出来，他想哭。
顾野尘无力地蹲下，把头整个低下来，让眼泪全部砸在地板上。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颓废这么无助的样子，心里好象突然缺了一块，尖锐地痛起来。
“顾野尘，对不起。”
五秒钟以后，顾野尘抬起头来看着我的脸，虽然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眼泪还是滚滚流下：“无若你……无若你现在，叫我把你怎么办。”
你叫我把你怎么办……
……对不起顾也尘，对不起。我怎么会让你那么痛苦那么难过。我怎么会……可是顾野尘，我最抱歉的是，我还是如此如此地爱你，我天天都在幻想，你还会和我在一起，所以我神志不清，我心理不平衡，我半夜都不能够睡觉，我才会一个人到处地逛……我为什么，这么爱你？为什么我的爱，会害死依依，害死你最心爱的人，为什么……
海浪拍拍我的头，低声说：“小家伙。对不起，对不起。”
“你……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海浪低头，把额头放到顾野尘肩上，不回答。
我突然很气愤，至少从我开始记事起，就没有恨过什么人，但是这次，宣弄鬼我恨你，非常非常恨你，我要让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正想着，幻灵和冷寒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