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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交易第4部分阅读

    多!他错在不该仗着自己有张年轻稚气的娃娃脸,就来勾引你!”他妒恼地大声咒骂。

    “他没有勾引我!我们只是谈论一些有关花卉植物的问题,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净莲既震惊、又诧异,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疑神疑鬼又不讲理,像个任性胡闹的孩子,简直不可理喻!

    “是吗!他还真聪明,懂得用花花草草来欺骗你们这些愚昧的女人,这招虽然落伍了,但还是一样管用,瞧你——不就被他迷得连魂都飞了吗?”

    他鄙夷地冷讽,转身打开衣橱,抓出看见的第一套西装穿上。

    “我没有!”夏净莲走到他身后,激动地反驳。“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他只是闲聊,绝对没有谈论私人感情,更不可能像你说的……什么暗通款曲,这么说太过分了!”

    “是吗?或许是我发现得太早了,否则——说不定现在你们已经在花房里打滚了!”他冷哼着套上黑色西裤。

    “裴淆!”夏净莲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是从她新婚丈夫的口中说出来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给我冠上不贞的罪名?我什么都没有做呀1诬陷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只要安分一点,远离其他男人!否则——”

    他倏然停止打领带的动作,大步跨上前,陡地勾起她的下巴,用力紧捏着。他阴冷地眯起眼,直视她痛得渗出薄泪的大眼,轻柔地微笑。

    “我发誓,你会很后悔——非常非常后悔!”

    他像开始那般突然地放开她,然后迅速转身,消失在门口。

    夏净莲怔然跌坐在床上,思绪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脑中惟一残留的景象,是他那双冷冽残酷的双眼。他是说真的!如果她敢再和其他男人亲近,他将会采取极为可怕的报复行动。她知道他会!不知哪扇窗户没关好,一阵冷风吹进来,她单薄的身子忍不住直发抖。裴净究竟怎么了?他为什么这么痛恨她和其他男人接近?他在害怕什么?恐惧些什么?

    老天!谁能告诉她,这段婚姻,究竟该怎么维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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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净莲坐在庭院里,望着不远处的老园丁翻土种植新花木。那天之后,裴淆果真换掉彼得,请来一个白胡子老伯担任新园,不只园丁,连原本的厨子、只司机都惨遭解雇的命运,只因他们的年纪都低于五十岁。想到白胡子园丁、白发苍苍的司机和已经退休三年又被裴淆高价聘请来的老厨师,她不禁摇头失笑。这里倒成了老人的新天堂乐园了!

    算算日子,她来到纽约、嫁给裴淆,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的婚姻生活,绝对称不上多采多姿,甚至可说呆板无趣。

    人生地不熟的她除了曾经上街购物两次、到大都会博物馆逛了一次,其余的时间全待在长岛的家中,每天陪伴她的只有女佣和何婶,她甚至无聊到坐在院子里,细数天空飞过的鸟儿。

    她低叹一声,看看天色已逐渐转暗,裴淆也差不多快回家了,她得回房梳洗更衣,等他一起吃晚饭。

    裴淆事业繁忙,每天早出晚归,不过却极少加班,通常他在晚上七点半之前就会回到家,八点钟准时开饭。

    虽然何婶总是欣慰的说他体贴,每天准时回家陪娇妻吃饭,可是夏净莲却不那么认为。她总觉得他这么做是有其他的理由,譬如说为了监视她!

    夏净莲跨上门前的台阶,听到身后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发现是裴淆回来了。

    “淆?”她难掩惊讶。“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事情忙完了,就提早回来了。”裴淆下车,将公事包交给站在一旁等候的司机。  “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他难得提早回家,心情不错,就搂着她的腰,在庭院里散步。

    “嗯……我早上九点钟起床,吃过早餐之后,看看报纸,中午吃过午饭,先看一个小时的电视,然后去午睡,差不多三点钟的时候起床,到院子里逛逛,一直到刚才为止。”

    她的生活乏善可陈,几乎不需要细想,就能流利的陈述。

    “听你的口气,好像觉得日子过得很无聊?”他靠近她的发翼,嗅闻好闻的淡淡花香。

    “是有那么一点。淆,让我去上学好不好?”

    几天前,她打听到纽约有间颇富盛名的艺术学院,那里有她最爱的舞蹈系,想起因为母亲生病而忍痛放弃的学业,她不禁重新燃起回到校园的希望。

    “你想去上学?”裴淆眯起双眼,眼中的风暴逐渐酝酿。

    “嗯。我在家无所事事,觉得好无聊,听说纽约艺术学院里有舞蹈系,我是学舞的,想再继续进修……”

    “你学舞蹈做什么?”裴淆睁大凌厉的双眼,原本慵懒的俊颜,一下于变得狰狞可怕。  “有我养你还不够,你还想象以前一样,四处赶场卖笑吗?”他尖锐地嘲讽。

    “不是的!”夏净莲急忙摇头解释。“你误会了,我想学舞蹈,纯粹是为了兴趣,绝不是为了再去表演呀!我也讨厌那种赶场卖笑的生活,完全是因为我——”

    “够了!你只要乖乖待在家里就好,别想去学什么舞蹈!”裴淆毫不考虑的拒绝。“家里有很多事让你忙,如果真的嫌无聊的话,让何婶陪你逛街购物,或是多订些书报杂志来看,甚至要珠宝公司送目录来都可以,花多少钱都不是问题,惟一的要求是——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自出门!”

    换言之,她可以用钱买到一切奢华的享受,惟独自由,是他无法给予的!他绝不允许她拥有红杏出墙的机会,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机率,他也不会大意,他无法承受妻子的背叛!

    “我知道了。”夏净莲吞下满腹的黯然,转身背对他,咬着下唇,竭力克制眼中即将涌出的泪水。或许……是她太苛求了!有了心爱的丈夫和宽敞舒适的生活环境,她还想实现学舞的梦想,是她太贪心了!想想以往去为了家计奔波劳苦的日子,现在的她可说是活在天堂,她应该满足了,不该再要求太多。

    这样就很好了!她闭上眼,将失望的泪水往肚里吞,努力说服自己,她很幸福!真的……她很幸福见她黯然神伤的模样,裴淆不禁责怪后悔自己刚才口气太硬,即使不同意她去学舞蹈,也不必把说得这么难听啊!他心中有些懊悔,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要他道歉低头,万不可能,要他说些温柔的情话哄人,他也不在行,想了又想,只能用其他的方法表示歉意。

    “你……想不相心出去走走?纽约的中央车站有间百年餐厅重新开幕,口碑不错,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今晚就去尝尝。”

    他有些别扭地开口,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道歉方式。夏净莲抬起头,看见他眼中暗藏的歉意,心中的怨难与委屈,霎时全部消失无踪了。他是在乎她的!即使他常在不经意间伤害了她,但他也会感到后悔,他不是个无心的人呀!她目光一软,霎时露出一抹醉人的微笑。

    “那你愿意等我一会儿,让我回房去换件衣服吗?”

    “当然!”裴淆声音沙哑,目光炙热。见她笑了,他心上沉重的大石霎时像是落了地似的,轻松无比。望着妻子离去的纤细背影,他突然发现看见她流泪的机会,似乎远比看见她微笑的机会多。是否,他亏欠了她太多微笑而不自知?

    他霎时心生愧疚,于是暗自发誓,今晚一定要给她一个愉悦、快乐的夜晚!然而当一个钟头之后,他们坐在那间百年餐厅里,他只觉得满腔怒火狂燃,先前许下的誓言,完全忘得一千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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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间气氛极好的餐厅,昂贵的水晶吊幻自天花板垂下,炫烂的金色灯光营造出华丽的宫廷气氛。灯光好、气氛佳、陪伴在身旁的人儿更是娇俏动人,即便如此,裴淆还是非常、非常不高兴,只因有个男人正和属于他的女人谈笑,明显忘了他的存在。

    夏净莲一面聆听瞿亚焱的风趣妙语,一面偷瞄脸色极为难看的裴淆,见他似乎没注意自己,这才悄悄放下手中的刀又。

    美国人的胃容量都这么惊人吗?这块牛排吓死人的大。

    “把东西全部吃完!否则我会要你连骨头都吞下去!”

    裴淆自眼尾瞄到夏净莲放下刀叉,而她盘中的牛排根本还吃不到一半,嫉妒与愤怒交相冲击他的心,还不及深思,恶育巳冲口而出。

    她必定是忙着与瞿亚焱调笑,才会连这么一点牛排也吃不完!

    “我……吃不下了。”夏净莲盯着盘子里的大牛排,眼眶渐渐发红。牛排又大又厚,她已经努力吃丁一半,可是实在吃不下了。

    “裴淆,别这么凶嘛!”瞿亚焱看不过去,先是轻斥好友一句,然后微笑着对夏净莲说:“我肚子好像还有点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把剩下的牛排给我?”

    “喔,我当然不介意。”夏净莲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把餐盘推给他。

    瞿亚焱的女伴冯晓澄偷偷瞄了裴淆一眼,他脸上仍是云贝冷硬的表情,不过眉头愈拧愈紧,搅拌咖啡的速度也愈来愈快,似乎想平息胸中的怒火……

    瞿亚焱见夏净莲低着头,连句话也不敢多说,实在心疼她的安静退缩,于是继续找话题和她聊。  “净莲,上次我打电话去,听你说想进纽约艺术学院学舞蹈,已经开学了吗?”

    “裴淆不许我去,所以……”夏净莲抬头对他匆促一笑,随即难过地低下头。

    “啊!裴淆,你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既然净莲想学舞蹈,那你就让她去嘛!学舞是一件好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反对?”瞿亚焱替她提出抗议。

    “你好像很心疼她?”裴淆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先是嫉妒、愤怒,后是嘲讽、讥诮,眼中妒火狂燃,恨不得焚毁眼前的一切。

    “当然呀!”只要是人,都会怜惜这个沉默柔弱的女孩。

    “既然你这么心疼她,那我就把她让给你好了。”

    “什么?”这声惊呼,同时出自三个人口中。

    瞿亚焱的反应是气愤,冯晓澄的反应是惊讶,夏净莲的反应则是悲痛。

    “没错!如果你喜欢的话,就把她带走吧,反正我也玩腻了。不过……”他盯着冯晓澄,若有所思的说:“你得把你的女人让给我!”

    他就是笃定瞿亚焱不可能拿自己的女人来交换,才敢这么说。

    “开什么玩笑?”瞿亚焱赶紧护卫冯晓澄,并且恶狠狠地瞪着裴淆。

    “你一定疯了!我不跟疯子同桌吃饭,等你恢复理智的时候,我们再谈!”

    说完,瞿亚焱立刻拉着冯晓澄,怒气冲冲地离开餐厅。

    他们走后,僵凝的气氛仍持续着。

    “如果你是想伤害我的话,那你达到目的了。”轻得几不可闻的指控,出自夏净莲口中。她的声音沙哑哽咽,像在无声的啜泣。

    裴淆狠狠一咬牙,紧握住桌上闪亮的银叉,尖锐的银叉刺入他的手掌,流出鲜红的血……

    第七章

    她的人生,究竟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呢?

    夏净莲坐在日光室的藤椅上,茫然的双眼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发怔。自从那天的不愉快过后,日子又匆匆往前推进了几个月,她和裴淆之间的关系依然僵化,虽然和以往一样交谈、一块用餐、一起上床……但她就是觉得彼此的心,愈来愈远了。她不懂裴淆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相同的,裴淆也不知道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他们这样,算什么夫妻呢?

    她微叹口气,不经意转过头,透过玻璃窗,看见何婶站在门前,和一个短发的女人交谈。是客人吗?裴淆生性孤僻,裴家很少有客人来访,她不禁好奇的走向大门。

    一个三十出头的褐发少妇站在门前,手里捧着一个漂亮的花篮,正和何婶比手画脚。

    “少奶奶,您来了!”何婶看见她出现,立刻像松了口气似的。

    虽然她来到美国已经好多年了,但英文就是不灵光,日常对话还可以,若要深入交谈,可真要她的命哪!

    “怎么回事?”她先朝那位漂亮的少妇点点头,然后问道。

    “这位杰勃逊太太是住在隔壁那栋房子的邻居,特地过来拜访,可是我的英文实在不行哪!”何婶伤脑筋的说。

    欲火中烧的裴淆也没多想,胡乱地点点头,抛开那个小锡箔,倏地将她压回床上,拉开她的双腿,直接占有她。

    “呃——”

    他太激动了,他必须发泄胸中满涨的热情,否则他会崩溃、发狂。

    她了解他的感受,所以始终默默承受他猛烈的掠夺,温柔顺从的承受他;包容他,直到他在她体内滚烫、颤抖、然后在极致的欢愉下,喷洒出炙热的种子'''

    一股暖流射进夏净莲体内深处,她轻抚小腹,突然有种奇异的感受,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同了,仿佛有个小种子在她体内落地生根、着床发芽……

    “没关系,我来好了。”夏净莲的英文虽然不算顶尖,但至少普通的听、说,都没问题。她转向那位褐发女子,微笑打招呼。“你好!我叫净莲,是裴淆的新婚妻子,你可以叫我莲。”

    “嗨,你好!我是珍妮·杰勃逊,你们的邻居。我是听说裴先生娶了新娘子,所以特地过采拜访,希望不会太打扰你。”珍妮悄悄打量夏净莲,暗自惊叹:这位东方小美人真漂亮,简直像她家里收藏的东方陶瓷娃娃一样精致、美丽。

    “不,你来拜访我很高兴。”夏净莲一眼就喜欢上珍妮,她给人的感觉热情、爽朗、大方、容易亲近。

    “你好漂亮,可惜我没能参加婚礼,你穿白纱的模样,一定很美。”珍妮惋惜的低嚷。

    “咦?你没参加婚礼?裴淆没邀请你们吗?”她暗自诧异,裴淆怎会如此失礼呢!

    “不是的,我先生是导演,我陪我先生到巴黎拍片长达半年,前天才刚回国。错过了你和裴淆婚礼,真的很遗憾!”

    “噢!没关系,我们拍了一些照片,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拿给你看。”

    “好啊!”

    “那么请进来坐一下,我上去拿下来给你看。”

    “好啊,麻烦你了。”

    夏净莲请何婶帮忙招待客人,自己则回房拿相本下来给珍妮看。

    “好美喔!莲,你真的好漂亮!”

    珍妮兴奋得不得了,一边翻着照片,一边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她和夏净莲非常投缘,甚至可说是一见如故,看完了照片,珍妮还觉得意犹未尽。

    “莲,我好想多和你聊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一起到我家坐坐吧?我也有很多有意思的照片,可以和你一起分享喔!”她热情的邀约道。

    “好啊,我很愿意去!”夏净莲仿佛有一世纪没交到新朋友了,孤单许久的她再度接受友情的滋润,像迅速吸收水分的海绵,再多都嫌不够。

    她高兴的应允,何婶却不由得为她担心。  “少奶奶,少爷不喜欢您随意外出,如果您没经过少爷允许却私自外出的话,少爷会不会不高兴呢?”

    “没关系,我会尽量早点回来,他不会发现的!”夏净莲急促的挥挥手,根本没心思细想。

    此时她的心就像飞出去的鸟儿,怎么也抓不回来。

    “少奶奶……”何婶担忧地望着她搭上珍妮的家用车,穿过庭院,笔直往大门驶去,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希望少爷他……千万别发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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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点零五分,吉姆·杰勃逊送醺然微醉的夏挣莲返回裴宅。原本六点左右,夏净莲就提过要回家,但好客的珍妮硬是拉住她,招待她喝了一杯白兰地红茶才肯放人。珍妮不知道她对酒精很敏感,几乎一碰酒就醉,即使红茶中只加了一小杯白兰地,但她白皙的脸庞还是很快就染上醉人的红晕。利用大门前的对讲机与何婶通过电话后,夏净莲请吉姆直接将车开到宅子前。吉姆沿着车道驶人大门,穿过偌大的庭院,停在裴宅门前。

    “莲,已经到了,下车吧!”吉姆心想她醉了,好心想扶她下车。

    “我没事的,谢谢你厂为了怕人误会,夏净莲硬是撑着微微摇晃的身躯,自行下车。

    “别客气,进屋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再见,路上小心。”

    “早点休息,晚安!”吉姆从车里探出头,挥了挥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