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提尔说出了原因，“虽然不知道吸血鬼杀手是怎么杀死吸血鬼的，不过可以肯定对于无论如何都想找到吸血鬼的人来说，最好的方式当然就是先抓到吸血鬼杀手。”
“是她？”当麻打开资料袋，掉下了一张照片，在照片中，他看到了白天遇到的那名少女的脸孔。“姬神秋沙。”
“怎么样？我们上条少年的正义之心有没有觉醒？”程风轻笑着，柔和的面孔让两人都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好，我答应了。”当麻举起了拳头。
三人来到了三泽塾的附近。
“史提尔，你那个什么神殿真的管用吗？”当麻看上去仍然有些担心茵蒂克丝。
“都说了，虽然只能尽人事，但把‘猎杀魔女之王’配置在这里，多少我们可以乐观一点相信，遇到事情的时候能帮她争取到逃走的时间。这可是你一路上第二十一次提问了。”史提尔虽然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不过似乎好像大概有些。。。高兴。。。
“那个。。。史提尔你难道喜欢茵蒂克丝？”程风试探着问道。
“噗！”史提尔脸红的像是心脏翻了过来似的，说道：“你你你干嘛突然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她只是我必须保护的对象而已，绝对不是什么恋爱对象！”
“恩。”程风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反应，便结束了话题，翻开了资料本，“咦，这次敌人的名字叫奥雷欧斯·伊萨德？”
“他是谁啊？”当麻对魔法侧几乎一无所知。
“说到奥雷欧斯，当然只会想到一个人嗯？怎么了？因为是太有名的人，所以让你很惊呀？不过别担心，他只是那个人的后裔，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啦！”史提尔说道。
“虽然比不上他的先祖，不过他也算是世上数一数二的知名炼金术师了。”程风看着迷惑的当麻说道。
“这么说，这家伙很厉害吗？”上条走在傍晚的街道上，问道。
“他本人应该是没什么大不了但令人担心的是他一定有什么‘秘密武器’让吸血杀手都服于他。而且，虽然不愿意去想，但最坏的情况是他可能已经靠着吸血杀手的力量，而驯服‘某种生物’了。”史提尔有些迟疑，即使身为一位天才的魔法师，面对吸血鬼这种传说中的生物还是有种本能的恐惧。
“这么把敌人的实力放到第二位考虑大丈夫？不过怎么说他也是大boss吧？”当麻问道。
“关于这一点不用担心。奥雷欧斯的名号虽然很耸动，但是他的后裔力量已经不如从前了。而且在魔法的世界中，其实根本不存在炼金术师这种职业。”史提尔兴味索然地说着：“占星、炼金、召唤。这些就有点像你们的国语、数学、历史吧。就算是国语老师，也不会完全不学数学不是吗？所谓的魔法师就是要什么都懂一些，然后找出最适合自己的一个方向。”史提尔解释了下。
“炼金术虽然不是个成熟的学问，不过威胁性还是有的。”程风追加了一句。
“不成熟？”当麻有些疑惑。
“炼金术师能将脑海中模拟的东西，拉到现实世界来，不过可是要将咒语念完的情况下。”史提尔有些不屑，“但是他们的咒语太长了，人类的寿命实在是太短了，根本没办法把咒语念完。虽然他们做过各种努力，例如将咒语中没必要的部分加以省略来缩短长度；或是将假设有一百句的咒语拆成各十句，父亲传给儿子，儿子再传给孙子，一代一代诵唱下去，但是，即使如此依然没有成功的案例。因为就好像传话游戏一样，咒语会逐渐出现误差。或许这也是敌人想要得到吸血鬼的目的吧？”
“的确，炼金术这玩意的威胁性还满高的。但是现在的奥雷欧斯伊萨德，应该还没有能力做到这些事情吧？他能做的顶多是创造出一些东西，将这次的舞台‘三泽塾’变成一座要塞，在里面设置无数陷阱来阻挡外人入侵而已。”史提尔最后下了结论。
“我们最初的目的地是南栋五楼－－餐厅旁边。那里似乎有密室。”史提尔说道，“喂你们没有听见吗？”
“不管怎么都是要进去的吧，那么啰嗦干吗？”程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建筑物，当麻也亦步亦趋地跟着。
大厅深处有四架电梯。四架电梯中，从右边数来第一架与第二架之间的墙角，倚靠着一个看起来像是人型机器人的东西。不，与其说是倚靠，那种感觉更像是被人放置在那边。手脚都严重扭曲变形，看起来就像个破铜烂铁，让人联想到一些严重的交通事故。
“施术体的加持与天弓的复制品－－这应该是罗马正教的十三骑士团吧。为了取叛教者的首级而来，但是看这模样应该是全灭了。真是的，骑士团可是英国清教的拿手好戏，这些家伙就爱有样学样，结果搞成这副德行。”史提尔摇晃着嘴边的香烟说道：“啧，话说回来，那个泡在福马林里面的家伙，实在太狡猾了。明明有其他教会的战力，却故意让我们分开上阵。他是故意要攘我们失败的吗？的确，来处理善后问题的人，都是教会方的精锐战力，只要能够多搞死一个人，对他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
红黑色的液体从盔甲里流了出来。
“你。。。你是说。。。这是死尸？”当麻有点惊骇。
“你干嘛那么惊讶？”史提尔理所当然似地说道：“这里可是战场。路上有一两具尸体，有什么好奇怪的？”
身边依旧有三泽塾的学生走动，但却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当麻三人，一个学生一脚踩到了血上却没有沾上血渍。
“这是怎么回事？”当麻惊讶道。
“应该就是这样的结界吧。就像硬币的正面与背面一样。位于‘硬币正面’的人，也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学生们，没办法察觉位于‘硬币背面’的我们。而位于‘硬币背面’的人！也就是我们这些外来敌人，完全无法千涉位于‘硬币正面’无知学生们的一举一动。”史提尔推测道。
“走吧，尽快搞定回家吧。”程风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没错。”当麻似乎因为有了死人而愤怒了，“这么草菅人命的家伙一定要打倒！”
“是吗？我在南栋五楼等着你们，希望你们能到那。”一个玄奥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响起，语气有着说不出的嘲讽。
“放心，我们绝对会到的，顺便提一句，你现在做的都是无用功，希望到时候你能承受住现实。”程风依旧一脸轻松地回应。
第二十六章 三泽塾完结（二合一）
“走吧。”程风挥挥手示意跟上他。
“真是的，为什么现在好像是你指挥了？”史提尔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当麻看了看不远处的电梯：“那个。。。我们不坐电梯吗？”
“你是笨蛋吗？”史提尔说道，“在硬币背面’的我们，要怎么按‘硬币正面的电梯按钮？如果有办法，你倒是教教我。”
“那为什么我们不和学生一起上去呢？”当麻仍然有些不死心。
“‘硬币背面’的人无法千涉‘硬币正面’的人。举个简单的例子，就算开‘硬币背面’的汽车用力撞向‘硬币正面’的人，汽车会全毁，人却丝毫不会有事。如果电梯里面挤满了人，就像是拥挤的电车中的生鸡蛋，马上就会被挤破。”程风解释。
“好吧。”当麻沮丧地低下了头。
爬楼梯走上五楼之后，三人来到走廊上。
“三泽垫”的位置关系图，都在程风的脑袋里。虽然对方说了是南栋5楼，但无疑是个密室。从位置图，以及使用红外线、超音波等方式从外界所测量的实际尺寸来看，这层楼的空间有误差。
史提尔在直线的走廊的正中央，伸手轻轻敲打着完全没有什么异样的墙壁。
“就算是好了，如果没办法打开，那我们不就只能投降？”当麻问道。
“是啊。”史提尔仍在敲打着墙壁，头也不抬的回答。
程风倒是依旧平静：“别那么悲观嘛，怎么说我也是学园都市的no1，有点信心好吗？”
沿着可能有“密室”的墙壁寻找最靠近的房间。接着，两个人来到了学生餐厅。看来是利用学生餐厅宽广的空间来混淆人们的远近感，让人们无法察觉旁边那小小的密室存在吧。这是一种利用错觉的手法。
“这种随意行走人家却看不到自己地感觉还真新鲜啊。”程风看着仍在用餐的众多学生感慨道。
“开什么玩笑？”史提尔很是不爽，因为“硬币背面”的人，完全无法干涉“硬币正面”的人。争夺着稀少座位的少年们，端着餐盘一边聊天一边走路的少女们，每个都像猛牛一样来势汹汹。而且跟走廊不一样，在宽广的餐厅里，每个人的动向是很难预测的。光是要避开人潮，就已经让上条与史提尔神经紧绷了。
“难道你们没有一种玩躲避球的感觉吗？”程风摇了摇头，似乎对两人的不解风情很是不满、
“怎么可能？我们撞上去可是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呢！”当麻不满地大叫。
一瞬间，餐厅内大约八十名的学生突然全部望向当麻。一开始，当麻还以为是自己说话太大声，所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还真是稀奇呢，‘硬币正面’的人竟然能看到硬币背面’的我们了。”程风打量着，啧啧称奇。
“看来密室周围有这样的自动警报装置，这大概就是第一关了。”史提尔也四处看了看。
当麻环顾四周。近八十个学生，的确都在看着上条两人。原本非常有人味的动作都消失了，全部都呆呆站着，眼神如同无机质的玻璃一般。
“难道他们都是魔法师？”当麻难以置信，不过八十个学生现在已经属于“硬币背面”了。属于“硬币背面”，所代表的涵义就是——魔法师。
“看看他们的眼睛，”程风摇摇头，“大概被催眠了吧。”
“炽天之翼为光辉，光辉为揭露罪恶的纯白－－”呆站的学生之一，开始喃喃自语着意味不明的句子。“纯白是净化的证据，证据是行动的结果－－”
第二个人的声音，重叠在第一个人的声音上面。“结果是未来，未来是时间，时间是一律－－－－”
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八十个，八十个学生都站了起来，嘴一张一闭，如同八十个人的大合唱。
“一律是全部，创造全部的是过去，过去是原因，原因是一个，一个是罪，罪是人，人一害怕惩罚，害怕是罪恶，罪恶在自己体内，自己体内有必须唾弃之物亡，靠炽天之翼将自己的罪揭露，将它从体内排除！”
从一个学生的双眉之间，产生了一个如同乒乓球般大小的蓝白色光芒。或许是因为呈球体的关系，去向暧昧地在空中飘栘，接着落在当麻身旁的地板上，地板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洞。
“这是。。。魔法？”当麻有些难以置信，转回头，成千上百个球体已经逼近在眼前，掩盖了当麻的所有视线。
“喂！最强护盾！该你上场了！”史提尔在身后喊道，程风则笑眯眯地站在一旁。
“呜哇啊！这么多，要怎么一一应付啊！”
当麻赶在史提尔的前面，奔向出口。原本以为当麻会当盾牌的史提尔，也稍微慌张地跟在上条的身后奔出了餐厅。
“你这逃什么逃啊！你是盾牌耶！你的右手连龙王的攻击都可以挡下来，却完全不用右手的能力而将毫无防备的背部卖给敌人，你疯了吗？”
“你在说什么屁话？把别人当盾牌的人有什么资格讲别人？这不是质的问题，而是量的问题！光靠一只右手怎么应付啊！”就像跟一个有四只手的人打拳击，自己就算警戒着其中两只手而把脸部防御得密不通风，对方的另外两只手也会朝自己的身体招呼。光靠“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对抗这样一个“集团”的。
轰然一声，从餐厅的入口处涌出了大量球体。简直像是在餐厅中灌满水，然后一口气把水门打开一样。
两人跑在长长的笔直走廊上，终于来到了楼梯附近，这时却看见前方也有蓝白色球体如同洪水般地袭来。
“走楼梯！”史提尔说道。
“咦，阿风呢？”当麻突然意识到队伍中少了一个人。
“大概自己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个世界上可是很少有人能让他逃跑。”史提尔一点都不担心程风的安全，再说这也是他自己要求参加这次行动的。
“也是啊。”当麻说完又开始狂奔起来。
这时，两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名少女。“惩罚罪恶为火焰，掌管火焰为炼狱，炼狱为了燃烧罪人而存在，是神唯一许可的暴力──”每说出一个字，少女双眉间的蓝白色球体就增大一分。
啪的一声，少女的脸颊，如同皮肤里放了鞭炮般炸开来。
“这就是能力者使用魔法的后果，如果强行使用身体就会崩溃。”史提尔赶上来解释道，“如果你为了他们着想就赶快离开。”
“可恶！”当麻用力地握了握拳头，向楼下跑去。
两人又跑回了大厅，密密麻麻的学生从各个楼梯、电梯走了出来，将两人包围住。
“真是的，这下糟了。”史提尔脸色也有点苍白了。
两人背靠着背，缓缓向大厅入口处移动着，但到了门口却无法再往外。
“这就是结界吗？”当麻问道。
“没错。”
当麻握紧拳头，用力地打向结界。
“怎么会没用？”结界如水般荡起一层波澜，却没有如当麻期望的消失。
“大概跟我的猎杀魔女之王一样吧，如果不摧毁魔法的‘核心’，是没办法打破这个结界的。而且想必‘核心’应该是被安置在结界外面吧。被关在里面的人，连万分之一的逆转希望都没有。嗯嗯，这下有点麻烦了。”史提尔推断说。
这时，面前的学生身体猛地停了下来，晃了晃，闭上眼睛倒了下来。
“这是。。。”史提尔试探着摸向结界，手穿透了过去，“太好了，看来程风已经找到了奥雷欧斯。”
南栋五楼的一间密室中，程风一手搂着一名少女的腰：“奥雷欧斯，你的金色大衍术已经被破解了，还要挣扎吗？”
面前是一位身高2米，身穿白色西服，有着绿色头发的年轻男子，不过男子左手捂着右手腕，血不断从指缝间流出来，脚下躺着一柄形状怪异的匕首。
奥雷欧斯不甘地看着程风：“你究竟是怎么破掉我的金色大衍术的？”
“不就是那个匕首吗？”程风撇撇嘴，“不过叫它可破万法之符更确切点，只要被它刺中，一切的魔力契约都会被破除，没了金色大衍术的你现在还能怎么办呢？”
“混蛋！你知道吗？我的金色大衍术可是为了救一个少女啊！”
“茵蒂克丝？”程风不屑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
“你的资料我早就看过了，至于茵蒂克丝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怎么可能？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学生啊。”奥雷欧斯声嘶力竭，声音中充满了痛苦绝望。
“我理解你对她所做的事。。。。”
“那。。。。”
程风阻止奥雷欧斯继续说下去：“但这不代表我会赞同你所做的事。”
奥雷欧斯眼中充满怒火：“你是在耍我吗？就算你比我强大，但为了那个孩子，我绝对会奋斗都最后一秒！”
“谁说你要奋斗的？”程风撇撇嘴，“茵蒂克丝的问题早就解决了，现在哪用得到你？”
“解。。。解决了？”奥雷欧斯瞠目结舌，“怎么可能？”
“人的记忆本来就不会因为那么一点东西而接近饱和，别说十万三千本魔导书，就算是全世界的藏书都记住都没什么问题。至于教会给茵蒂克丝套上的项圈就是被门外那个刺猬头解除了。”程风说完挥了挥手，密室的门诡异的打开了，两个人摔了进来。
“是你解救了茵蒂克丝吗？”奥雷欧斯看向当麻。
当麻点了点头。
“太好了。”奥雷欧斯眼中流下了眼泪，声音中喜悦与迷茫交杂，“但是我这么久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也是为了茵蒂克丝。”程风走上前拍了拍奥雷欧斯的肩膀，“虽然你没有帮到她，不过如果茵蒂克丝知道了也一定会很感谢你对她做的事的，而且你不是在拯救茵蒂克丝的努力中找到了金色大衍术的完成方法了吗？你已经在炼金术方面超越了你的先祖了，这也是对你的回报。”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