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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兄弟第11部分阅读

    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在继刚住院的期间,老师和同学都有来看过他,他继乾和继峰也利用周末的时间来看望一下自己的好兄弟,他继刚也没有把自己的功课落下,还让继峰从学校把自己的书带到医院来,有空的时候都会拿出来看一下,想曾经,别说是受伤住院了,就是好好的一个人也没有正二八经的拿出精神来看一下书。

    其实说起学校的老师为什么会来看继刚呢?开始在学校不是流言满天飞,继刚在学校的形象不是完全成负面的了吗?可为什么老师和同学会来看他呢?原来,那天老罗离开医院以后,在回工地的路上,专门来到了学校,而此时,张校长也已经出差回来了,老罗向张校长反映了这样的情况后,在校会上,张校长把这件事做了一个宣传,而继刚也因此而“恢复”了名誉,而这其中所发生的一切,继刚一直蒙在鼓里,他什么也不知道。

    二十多天过去了,继刚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只是伤口上的钱还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拆除,时间已经进入了一月,只有最后的十多天的时间,继刚不能再耽搁了,因为期末考试就要到来,他不能让秀琪失望,他一定要有一个明显的进步。

    继刚回到学校已经是星期二的傍晚,那天是父亲送他到学校的,而当他回到学校的那一刻,听到第一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对呀,这是学社的广播,在播报继刚见义勇为的事情呢,后来继刚才知道,原来经过在学校校会上的宣传之后,学校觉得应该树一个典型,而学社承担下了这个光荣的任务,对于秀琪来说,这样更好,因为她知道,继刚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一定要给他一点动力,这样才能有更大的进步。

    回到学校的继刚,每当低年级的同学看到他的时候,总会带来一些异样的目光,而继刚说实在的看在眼里,也乐在心里。而曾经有好伙伴,曾经的好同学见到的时候,自然是一阵寒暄。

    话分两头说,继乾在大石厂上课也还算顺畅,在这一个学期的时间里,继乾学会了一些简单的苗族语言,虽说不能交流,但至少还是可以可懂一些,同时呢,也在大石厂村认识了许多的好朋友,而最重要的是学生越来越听话了,自己的总体感觉还不错。

    继乾对学生是很少发火的,一般总会耐心的指导学生完成每一堂课的内容。然而,时间已经两个多月了,而继乾却一直没有收到王红瑞的来信,继乾的心里慌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按一般的情况,每个月的月底回家的时候,总是可以收到红瑞的来信的,继乾的心情开始烦躁起来。

    这天下午,天气阴沉沉的,给人就是一种压抑的感觉。继乾在课堂上讲着一个数学小问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情不好,没有讲清的缘故,还是学生的悟导能力在下降,继乾再怎么讲,学生总是答不上来。继乾由于本来心情就不太好的原因,黑板擦重重的摔在了课桌上——这是继乾第一次有了发火的冲动。

    学生因为继乾的这一摔也镇住了,因为在学生的心里,赵教师是他们的好老师,平时是不会发火,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而学生也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

    继乾一想,不行,如果自己再继续讲下去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自己的心情就不太好,还是出去发泄一下更好。

    继乾看了一下外边的天气,要不带学生出去跑步吧,心中才有了这个念头,继乾也就马上打定了主意,排着整齐的两人纵队,学生出发了,而继乾也拿着哨子在一旁指挥着。

    大石厂是在山顶上,顺着山顶,有一条很宽的山路,平时这条路是村里人放牛羊的必经之地。开始的时候学生还可以排成整齐的队伍向前进发,但跑着跑着,全乱了,有的学生因为跟不上节奏而慢慢落伍了,而男生又要稍微的快一些,队伍从“切割”成了一条长龙。继乾在一旁再怎么喊,可学生真的跑不动了,但继乾感觉自己的气还没有消下去,继续让学生向前跑去。

    又跑了半个多小时,估计已经从学校出来五六公里的路程,继乾也有了一些累意,而此时的继乾似乎清醒过来了,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学生,他们只是孩子。在那又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以后,一点人数,全到齐了。自然再一次排成长队回到了学校。

    回到学校之后的继乾开始自责,他们只是孩子,而自己却强制他们跑了十多公里的山路,继乾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继乾暗想,明天上课的时候应该向学生承认一下自己的错误。

    事情并没有象继乾想象中的那样结束。

    傍晚的时候,继乾的两只大腿开始酸痛,他知道,这一定是运动过量的原因。继乾也知道,自己的腿都有酸痛的感觉,何况学生。

    这时,一个家长带着孩子找到了继乾,继乾仔细一看,对呀,这不是杨春花同学吗?旁边那个正是他的父亲,上次杨春花同学因为辍学的原因,继乾还专门去了她家,幸好有她姐姐在,要不杨春花同学已经辍学回家了。

    继乾正要迎上去打招呼的时候,一记重重的把掌打了下来,继乾还算反应及时,一闪,但也打在了头上,顿时,继乾一眼望去只见无数的小星星,也许是白天太过劳累的原因,差点晕倒在地上,继乾支撑住,问道:“你为什么打我?”

    继乾还没说完,又一记重重的把掌打了下来,继乾没有闪,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的头已经太晕,实在不知道还应该怎样闪避。

    旁边的杨春花呆呆地站着,因为还小,她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眼前的情况。

    当把掌打到半空中的时候,没有再落下来,不是因为他不想再打了,而是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拉住了,用苗话说着一些陌明的语言。

    继乾闭开眼睛一看,这不是杨春丽吗?杨春丽的眼睛充满了泪光,继乾虽然不太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从杨春丽的眼神中,继乾知道,她一定是在恳求自己的父亲。

    老杨放下了手,但心中那股气意却并没有消失。

    杨春丽用普通话说道:“爸爸,有什么事情不会说清楚吗?怎么一来就打,这是流氓的形为。”

    “流氓又如何,老子就是要做流氓,但总比我们的小赵老师好多了。”

    继乾越听越糊涂了,自己白天是带学生出去跑步,但还不至于因此而打人吧。“问道,不知道我有什么得罪了你的地方,你直说,我一定会改?”

    “改,可以吗?想是来不及了,十月份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女儿刚做了阑尾手术,不能做过于激烈的运动,你看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继乾这才想起来,是呀,老杨曾经是对自己说过,但白天自己被郁闷的心情下冲晕了头脑,忘记了这件事,连忙说道:“不知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呢?小赵老师,要是没有问题,我还懒得来找你呢?”老杨没有一点好气,继续说道:“这不,孩子才回家就说伤口有点痛,这不,伤口都已经呈红色的了,要不,你自己看。”说着就把杨春花拉了过来,掀开了厚厚的衣服,露出了伤口。

    继乾一看,傻眼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然而此时的继乾并没有意识到伤口红肿意味着什么,他想说什么,却没有再说出口,因为继乾知道是自己错了,说再多也无用,再说就是狡辩了。

    老杨继续说道:“现在我女儿的伤口发炎了,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发炎再严重一些的话,那手术就得重,开销不说,关键是我女儿又要受一次罪。”

    继乾一听,坏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问题不是更严重了吗?现在来了亡羊补牢,也许为时未晚,“这样,你等我一下。”说完,继乾回到了宿舍。

    “这是我现在还剩下的六十七元钱,要不你先拿去帮你女儿看病,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病给治好了。”

    话才说完,老杨马上就把钱接了过来,杨春丽看在眼里,说道:“爸爸,你怎么能这样呢,赵老师又不是有意要这样做,我们怎么能收到他的钱呢?”

    “没事,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也算是我的一点补偿。”

    “这话还象人话,这件事还没完的,有空我还会再来找你的。”这似乎是在给继乾打一针预防针,这会不会是一个无法弥补的无底洞呢?

    说完,老杨转身带着女儿回到了家,再准备了一点钱朝山下走去,因为在大石厂里,连个乡村赤脚医生都没有,更何况是大病了。

    杨春丽还没有走,说道:“今天的事,真是对不起你了,刚才我父亲打你那一巴掌还痛不?我们家真是对不起你了。”

    也许是刚才紧张的原因,一提起来,继乾还真感觉到头有点晕,但他还是强忍住,说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没事的。”

    “对了,刚才我父亲拿走了你的钱,算是你借我的,等过段时间我一定还你。”

    “算了,今天这事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是应该负全部的责任的,出了这点钱,至少让我心安一些,怎样?”

    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头,杨春丽因为还有事先走了,虽然几个朋友小伴也来找到继乾,说是出去一起玩,但劳累一天的继乾,实在没有了再玩的兴致,早早的回到了宿舍。

    倒在床上的继乾用自己的亲身经历体验了这样一句话:冲动是魔鬼!

    第二十六章

    雪,对于继乾来说这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想继乾现在也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但在继乾的记忆里,雪只是听母亲说过,那一年继乾才有十多个月,虽然还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但想着外边银白色的世界,继乾总是呆不住在家里,不住的哭着吵着,不管外边怎么冷,但只在看着外边的世界,继乾就不再哭了。而在此后的二十来年的时间里,雪从没有光顾革勒村。最近的时候,可以看到雪会下到半山腰上,却怎么也下不到村里。

    虽然站在大石厂的村口,可以远远的鸟瞰到革勒村,但由于垂直气候比较的明显,大石厂几乎每年都会场小雪,把大地装扮得异常的美丽。

    今年也不例外,时间已经进入了一月,也算是深冬时节,大小寒节气在大石厂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名不虚传!在继乾的记忆里,还没有过过这么寒冷的冬天。

    一天早晨,继乾还是象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了,但推开门一看,继乾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雪!好大的雪!但此时的雪已经停止了,但地面上已经堆起了厚厚的一层,继乾的第一方面就是跑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看看雪有没有下到村里,因为在继乾看来,革勒村要下雪那真是不简单了,老天是不是要折磨自己,前几天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现在又突然下起雪来,这还要不要人活。

    继乾来到村口一看,远远的可以看到革勒村也下雪了,二十年了,雪终于下到了革勒村里。这时继乾突然想起书里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瑞雪兆丰年”不是吗?想今年家里一定会有一个好的收成了,而继乾也不再为寒冷而怨天尤人。

    回到宿舍,学生已经陆陆续续来到了教室,继乾找了一件最厚的衣服穿上,明天就要到完小考试了,这是检验自己这一学期教学的最好机会,继乾不想在最后的时候还生病,一定要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来迎接期末的检测。

    继乾还在宿舍的时候,已经可以听到学生朗朗的读书声,而继乾也找了书来到了教室与同学们一起开始了这学期最后一天的早读。

    是呀,继乾现在只是一个代课老师,继乾不想自己就一直只做一个代课的老师,等有一天时机成熟的时候,一定要争取转成一名国家的正式公办老师,平时只要有时间的时候,继乾总会拿出象教育学、心理学方面的书来,一方面为自己在教育教学方面找到门路,另一方面,也为将来的考试做好准备,虽然时间还算充裕,但继乾知道,一个良好习惯的养成,对于自己以后的发展是非常重要的。

    继乾眼睛一扫,他知道,学生全都到齐了,而继乾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到了杨春花同学的身上。

    那一天出事以后,经过继乾的了解才知道,杨春花跟着父亲来到了镇上的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幸好及时的治疗,打上两三天的吊针,开点药吃吃,在以后三四个月的时间内不要再做一些过量的运动应该是没有事情。

    回来后的杨春花也来到了学校上课,而继乾却一直很担心杨春花的病会再一次的复发,这样,真不知道还会出一些什么乱子出来。每天上课之前,继乾都会去问一下杨春花伤口怎么样了,而学校的早操和课间操,继乾也没在让杨春花做,这件事以后,继乾并得小心了许多。

    每堂课还是这样进行着,由于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复习阶段,继乾没有再讲,而是让学生自由复习,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以让学生之间再交流一下,或者是来问自己。

    课间休息的时候,继乾静静的坐在了讲桌旁,而同学们纷纷走出了教室,来到教室外边的场上,玩起了打雪仗,继乾心里开始佩服这些学生:“怎么他们就不冷吗?还敢跑到外边去玩。”

    “老师,来和我们一起玩呀!”一个同学喊道。

    “你们不冷吗?老师可受不了。”

    “不泠!不冷!老师,你不信出来玩一下,只要动起来一会就不冷了。”又一个同学大声地说道。

    “只要动起来,也就不冷了。对呀,我为什么不去跟他们一起玩游戏呢?”继乾走出了教室,与学生一起玩起了游戏,还别说,从小继乾就没见过雪,还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规则,让继乾着实过了一把学生瘾。笑声在教室外边的小操场上此起彼伏。

    休息的时间到了,同学们纷纷走入了教室,笑声带到了教室,而此时的继乾也没有了刚才的寒意,继乾从上次罚学生跑步以后,再一次找到了与自己的学生打成一片的感觉。

    这时,杨春晓同学站了起来,说道:“老师,那天跑步回来你的两腿酸吗?”

    继乾暗想,“时间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怎么现在突然问这个问题?”继乾笑了笑,说道:“当然,我差不多酸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顿时,几个同学讨论开了,杨春晓又说道:“老师,其实那一天我们的脚回来以后也是酸得要死,但我们看你挺生气的,我们就没敢跟你说。”

    又一个同学说道:“是呀,老师,在我回到的路上要经过几层台阶,我的脚都不敢弯了,只敢直直的走。”说着,从课桌里出来还摆起了姿势,惹得同学一阵大笑。

    “那今天怎么敢跟老师说了呢?”继乾装作不知道原因的样子。

    “今天老师和我们玩,我们知道老师今天不会生气了,所以我们才敢问呀!”杨春晓马上回答道。

    “是呀!老师,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班里再一次吵开了。

    “停!听我说!”继乾大声地说了一句。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其实那天老师也有不对,不应该这样收拾你们的,想我自己都酸痛了一个来星期,你们自然更受不了了,在这老师向同学们道歉了,以后,只要大家听话,我一定不再这样惩罚你们了。”

    教室里响起了一阵掌声。看着学生那一张张纯真朴实的脸,继乾为自己曾经有过错而深深的忏悔。

    吃过早饭,继乾正想躲到被窝里休息一下,杨绍发两个伙伴抬着两节火药枪来到了学校。“继乾,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到山里打小兔去。”杨绍发大声地喊道。

    继乾推开了门,说道:“不是要晚上才好打吗?怎么白天出去,相信是打不到的了。”

    “好话不说,怎么尽说些不爱听的话,不是下雪了吗?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去是不去?”杨绍发是个性急之人,又问道。

    “不去了,不去了,学生明后天就要下革勒考试去,我得再安排一下学生,你们去吧,注意安全哦!”

    “随便你,那我们去了,本来是找到一件好玩的事来找你的,谁知道你不去了,真是扫兴。”杨绍发转身就要走。

    继乾正要说话,杨绍发又转过身来,说道:“对了,晚上到我家来喝酒,看我们能不能逮到兔子。”

    在大石厂一个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