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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风暴第5部分阅读

    a报的摄影记者用著兴奋的语气说道,他可以说是g的头号影迷,g的每一本摄影集他都有买。

    “就是啊,听说是搭乘今天的班机,所以才会聚集一票记者准备采访他。”b报记者无奈地说,挤了这么多人,等会儿一定又是一场混乱。

    “为什么大家都想来采访s,简直是国际巨星的排场,他这么有名吗?”一个刚入行的菜鸟记者纳闷地问著。

    “拜托,你来采访前也先做点功课嘛!”c报的记者不屑地瞪他一眼才回道。

    “他是现在摄影界最热门的摄影大师,曾连续三年夺得摄影大赏,出了四本摄影集,每一本都大卖,而且是每个摄影爱好者必读的圣经。这么厉害的人物,你竟然不知道,还妄想当什么摄影记者!”

    那名菜鸟记者被损得无地自容。

    “对了,你们有没有人知道g长什么样子?”a报的摄影记者接著提出一个关键问题。

    “不知道啊!他从不在媒体亮相,也不让人拍照,只知道他是东方人,其他资料一概不知。”b记者满脸遗憾。

    “那我们等会儿怎么知道谁是g啊?”菜鸟记者也跟著紧张。

    “以他掌镜的功力判断!他起码拥有三十年的摄影功力,我们只要锁定五十岁左右、看起来很像大师的人就行了。”c报的记者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反正大师级的人物,都会有一张大师脸。

    “喔!”菜鸟记者有听没有懂地应声。

    “来了……来了……”

    一群出关的旅客陆续走出,大伙儿都努力地睁大眼,想从出境的众多旅客中找找符合“大师脸”的人物。

    “啊!”突然,菜鸟记者指著其中一名戴著墨镜、头发简单绑成一束、穿著全身黑的高大男子。“是不是他?”这个人有著很强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他。

    “拜托,他看起来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g”b报的记者毫不犹豫地否决他的臆测。

    “是吗?”菜鸟记者非常纳闷,除了年纪以外,那个人都符合他的描述啊!为什么不是他呢?

    不疾不徐走过记者群的陆风,一字不漏地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得露出鄙笑。

    连本尊都认不出来,还想采访他?

    简直是作梦——

    他终于回来了!

    在她苦等了四年之后,他终于回来了!

    自从他离开后!她仍不死心地每天守在“克洛卡斯”等他,凭著多年的情谊,她始终相信他还会再回来。

    只是经过三个月的等待和煎熬,他不但没有捎来只字片语,也没再踏上台湾这块土地,像是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好教她明白知道他是多么的愤怒!

    就在她决定要放弃这段苦恋,远离这片伤心地,彻底忘了他时,她竟开始孕吐!她心里有数这是那一夜的礼物,是她跟他之间仅存的联系。

    而且就在她发现怀孕后几天,她又从傅子杰口中得知一个令人震撼的消息——

    他告诉自己陆风是爱她的!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爱她?!

    他如果爱她,又怎么会如此绝情地远走他乡,让她夜夜流泪到天明?!

    可是傅子杰信誓旦旦的说词,让她燃起一点希望之光,他还说她和陆风之间的问题,是因为他们俩没将话说清楚所造成的误会,只要他们都表明心意,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于是,她决定守在“克洛卡斯”继续她的等候,她要亲耳听见他的答案。

    还好,这几年有人陪她一起等,不再是孤独守候……

    “妈咪,杜叔叔说爸爸要回来了,是不是?”三岁的李品安兴奋地跑过来抱住正在煮咖啡的李敏华,跟她求证杜隽臣话里的真实性。

    李敏华怜爱地看著渴望父亲的儿子,柔声道:“对呀,所以安安要乖乖听话,妈咪才会带你去找爸爸喔。”

    自从安安了解“爸爸”的意思以后,每天都会问她:“爸爸呢?”

    她只得告诉他,爸爸在国外工作,要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回来,暂时先挡住他的问题。

    只是连她自己也没个底,不知道陆风何时回国?会不会回国?

    还好他终于要回来了!

    “哇!我要去找爸爸喽!”安安兴奋地手舞足蹈。

    “安安乖,先去找杜叔叔,妈咪正在忙。”担心他被烫到,她出声将他支开到安全地带。

    “好。”安安听话地跑到杜隽臣的身边,兴奋地跟杜隽臣报告妈咪要带他去找爸爸的好消息。

    李敏华欣慰地看著活泼可爱的儿子,庆幸虽然是在单亲家庭成长,但他身心都很健康,不会孤僻怕生。这可能是他的成长阶段不乏男性长辈陪著的关系吧!

    除了傅子杰外,杜隽臣也在偶然的机会里来到“克洛卡斯”,之后也成为常客,并将她产下安安的事告知陆曜光。

    当天陆曜光立即在陆平的陪同下赶上来看她们母子俩,他毫不怀疑安安是陆风的孩子,因为安安和陆风小时候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所以安安又多了爷爷和伯伯的宠爱。

    陆曜光原想接敏华下山同住,但被她婉拒,她只想跟安安留在这里等待陆风,

    因为他们俩是在这间屋子发生关系,安安也是在这里孕育的,这间屋子对她有著特殊意义,她不愿搬离。

    将咖啡端送给客人后,李敏华来到杜隽臣的桌子坐下,伸手接过儿子,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水。

    杜隽臣关心地问道:“什么时候去见他?”

    两年前他开车在山上闲逛,发现陆家的老家竟变成餐馆,好奇地上前查探,才发现李敏华和李品安的存在。

    李敏华毫不隐瞒李品安是陆风的孩子,也大概说明了她和陆风之间的情形,以及她坚持等候著他的心情。

    从那时起,他决定帮她,只因他非常感动世上有这么深情的女子,不禁羡慕起陆风的好运气,有机会可以认识这个好女人,不像自己的婚姻早就被“定”了!

    “我也不知道。”李敏华落寞地摇头。“陆伯伯昨晚打电话给我,他跟我说陆风没跟家里联络,他也不知道陆风的落脚处。”陆风这次的行程相当保密,据说是他下令不让闲杂人等打扰的。

    她早就知道g就是陆风,也曾问过他为何将化名取作g?

    他的回答是他希望能拥有一双翅膀,可以在天地间自由地翱翔,典型的陆风式回答。

    因此当她得知  g即将来台展览时,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忧喜参半。

    值得高兴的是,等了这么久,她终于有机会见到他;但是让她担忧的是,倘若傅子杰所说的话,关于“陆风是爱她的”不是真的,其实他根本不想见到她,那她岂不是又要受一次伤害?

    这几年,安安和对陆风的思念是她活下去的两大支柱,如果结果证明他并不爱她,甚至是讨厌她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没把握自己是否还能无怨无悔地继续爱著他?

    这么一来,她势必只能带著安安远离这里,找一个没有他的回忆的地方过活,试著让自己不再想起他。

    杜隽臣提议。“我帮忙查查。”他有一些门路可以试试。

    “谢谢你。”

    “谢什么?”杜隽臣疼惜地捏捏安安的苹果脸。“安安想要见爸爸啊,对不对?”总不能让他身分证的父亲栏位写著“父不详”吧!

    “对。”安安漾著可爱的甜笑,他好想看爸爸!

    “我先走了,有消息我再跟你联络。”杜隽臣低头亲了安安的脸颊,又拍拍李敏华的肩后,才转身离去。

    他们都没注意到,隐身在树丛旁有一双哀伤的眸子,正将他们亲密的举动,全纳入眼底……

    “风,你去哪里了?”陆风才开门走进饭店房间,却看见胡凯丽正穿著性感睡衣,姿态撩人地躺在他床上。

    “谁教你擅自进入我房间的!滚!”他毫不留情地指著门口。

    胡凯丽缓慢地起身,故意俯身露出不著胸衣的白嫩肌肤。“风,你干么那么凶?谁惹你生气!”

    她以前在s大曾经跟陆风短暂交往过,不过没多久就被他给甩了,对她而言,那简直是奇耻大辱,让她对他又爱又恨。

    结果去年!她又在美国碰见他,再次为他的魅力所迷惑,但他已忘了她。

    她不死心,利用关系进入出版社成为他的工作伙伴,想藉机钓他这条大鱼。谁知鱼没钓到,人却差点被折磨得不成丨人形。

    这全都是因为长时间跟他上山下海取镜的关系。

    他的行程排得满满的,前几天可能还在酷热的沙漠里,今天就得到长年积雪的高山上,几天后可能又飞到雨林接著工作。

    如此紧凑的拍摄工作,甚至有人因而累出病来,但所有随行的人都敢怒不敢言,因为最辛苦的人都没说话,其他的小喽啰哪敢多嘴!

    她还发觉他比学生时代更难掌握,让人完全看不透他的心。

    有时,她甚至怀疑,他根本没有心!

    就像现在,有美色当前,他不但无动于衷还视若无睹地要她滚,这还不算什么。有一次,她好不容易诱惑成功,将他带上床时,他竟然在重要时刻将她踢下床要她滚,那才是让她最呕的事!

    “别在我面前卖弄风马蚤,你应该很清楚你的工作是什么,做好你分内的工作就好,否则我就请你走路!现在,回你的房间去!”他承认胡凯丽长得很美艳,却激不起他的“性”致。

    他喜欢的是清秀型的女子,有著温柔的声音和笑容。带有家的味道,就像“她”一样。

    该死!又想起她做啥?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连孩子都有了!

    “回去就回去。”胡凯丽怨对地瞪他一眼,才不甘地甩上门回自己房间。

    虽然被他拒绝过上百次,但只要有机会,她还是会不断地尝试,非得到他的人不可。

    谁教他不但人长得帅,而且又年轻多金,随便出一本摄影集上立刻有好几百万入帐。像这种好男人,怎么可以让他溜走!

    算了,先回房间换件衣服,等会儿到楼下酒吧找个帅哥happy一下,排解不满的情绪。

    等胡凯丽走后!陆风烦躁地从冰箱拿出一瓶啤酒,咕噜咕噜地一口喝掉大半瓶。自从那夜喝酒误事后,他便不再碰酒精饮料,但是今晚看到他们一家和乐融融的情景,让他再度破戒。

    陆风带点微醺地从随身行李的夹层拿出一本牛皮小相簿,依它封面的油亮程度,看得出经常被翻阅。

    他小心地翻开相本,里头赫然都是李敏华的相片,全是他在学生时代为她所拍下的倩影。

    他爱怜地抚摸相片上的人儿,心里闪过一阵揪痛。原来她喜欢的人是杜隽臣!

    这也难怪,杜老弟不但人长得俊帅,又是大公司老板的长子,是众人眼中的金龟婿;不像他,只是个浪迹天涯的摄影师,怎么比?!

    虽然强迫自己这么想,但心中的酸涩和痛楚仍然像火一样逐渐蔓延开来,烧得他好痛、好痛……

    g的摄影展览当天冠盖云集,只要是扯得上边的人物,全都过来凑热闹,就连巨星、当红模特儿也在其中。

    g不只在摄影界是赫赫有名的大师,他的多幅作品也被世界各大美术馆遴选为“世纪代表之作”表示透过他镜头所呈现出来的美,广为各界所推崇。

    这些明星、模特儿当然也想被镀金,希望能藉由这位大师的掌镜,顺势拉抬自己的身价。

    不过据了解,g从不替人拍照。之前虽然有许多国际级的天王巨星极力邀约,但都被他一口回绝。

    正因如此,争取他的合作变成各经纪公司互相角力的重点,大家都希望能成为他破例的对象。

    当会场主持人胡凯丽上台时,现场与会来宾都睁大眼,摄影记者也都站定预备位置,一心想目睹这位神秘人物的庐山真面目。

    据闻g不但不作人像摄影,也不让人照相,更不在公开场合现身,简直是“藏镜人”再世。因此,这次他亲自来台办摄影展才会如此轰动。

    但是当展览会开幕,胡凯丽却宣布g不克出席,并由亚太区的负责人代表揭幕,全场立刻响起一片失望的叹息;不过,众人在入场欣赏到g卓绝的掌镜功力后,所有的失望全都化成惊叹号。

    会场的角落,站著一个穿著全身黑、脸上还戴著墨镜的俊酷男子。

    没错,他就是g,也就是陆风。

    这是他的摄影展,他当然要来会场,但绝不表明身分,免得惹来一堆苍蝇、蚊子。

    事实上,除了合作过的工作伙伴外,没有人知道他就是g这倒让他省了不少麻烦。

    “风,你为什么不让外界知道你就是  g?”搞得神秘兮兮的。

    “你最好别再多嘴,否则我绝不饶恕!”陆风冷声警告。

    “……”胡凯丽咋舌,不敢再多问。

    她知道陆风的“后台”够硬,因此不敢随便惹他。曾有杂志社出高价想跟她购买陆风的相关消息和相片,她当然心动,立即与之联络并完成交易。

    可是所有的采访报导却在最后一秒被撤换,若不是她的后台还算硬,她也会被开除。

    但她仍被提出严厉的警告,若再犯,必不轻饶!

    直到那时她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一直保持神秘,因为他的后台更硬!

    “别待在这里引人注目,你走吧!”他最讨厌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胡凯丽再怎么不爽,还是只能乖乖听话离开,谁教这份工作的待遇优渥,供得起她的花费所需。

    陆风旁若无人地站在一幅名为“思念”的作品前,那张照片里开著满满的花,

    全都是红番花,是他在法国乡村的野地拍到的。

    这块地让他想起阳明山上的屋子,想起她——

    “陆风!”

    这个声音是……

    不会的,这只是幻听,不会是“她”,不可能!

    “陆风!”同样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而且就在他身后。

    陆风缓缓地回过头,看见“她”就站在面前。

    “不会吧!除了幻听,还产生幻影?!”他以为眼前的人是思念过深所产生的幻影。

    李敏华担忧地问著眼前呆愣住的人。“陆风,你忘了我吗?”四年不见又生过孩子,多少有些改变,但还不至于认不出来吧!

    杜隽臣昨夜打电话来说,陆风的行程十分保密,探不出落脚地,要她今天来会场试试。

    还好真的找到他的人了!只是他变得好多,周遭的气息很冷,让人不敢随便接近他。她不由得怀疑今天找他想将话说清楚的决定,是否正确?因为他似乎已不是当年离开她的那个陆风!

    “妈咪,你不是说要带我来找爸爸吗?爸爸呢?”安安兴奋又著急地问著,他好想看爸爸,安安的声音打破陆风的迷咒,这小鬼不是她和杜隽臣的孩子吗?他说要找爸爸?!这么说他们一家三口都会在这碰面喽!

    他没好气地粗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他们一家人干么约在这里碰面?想跟他示威吗?

    “你好吗?”他不耐烦的语气让她乍见他的喜悦和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开始产生裂缝。

    他真的如傅子杰所说的爱她吗?还是说……傅子杰骗了她?

    “没见到你会更好,”有哪个人在看见自己心爱的人跟别人亲亲爱爱的,会心情好的?又不是没神经。

    这次她的心不只是裂缝,还破了个大洞!

    “你……就那么讨厌、见到我!”她的声音已哽咽。

    原来只有自己还傻傻地抱著奢望,他根本不想再看到她。

    “我哪有!我只是……”不想触景伤情!他最后几个字含在嘴里没说。她都已经有了好归宿,还来找他做啥?!

    李敏华鼓起所有的勇气问出。“难道,那一夜……对你没有特殊意义吗?”

    “你要我说什么?”陆风恼怒地反驳道。“你还来跟我提起这些做什么?你以为这样要人很好玩吗?还是你想要知道有多少人曾拜倒在你的裙下?”他误以为她是故意要弄他,故意挑起他的痛处。

    若不是那一夜,他们俩现在还会是“好朋友”;也许经过几年的相处后,她也会喜欢上他,成为他的人。

    但如今,她已是别人的妻,一切都太迟了……

    她哀戚地控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这种人?”被人误解,而且那人还是自己心爱的人,这种委屈是教人难受的!

    “我已经不知道你是哪种人了。”看到她的泪,让他的气愤一下子全消。“你既然都已结婚生子,就别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