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
01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清明节早晨。我驻足在桃园郊外的乡下某处的家族墓园里， 这里是李氏家族的坟墓，里面躺着我最亲爱的人。每年到了这一天蜳蜧蜡蜛，碳 碪碴硾天上总是下着迷濛的小雨。而我，总会带着鲜花素果来来到这里菛定蒠蓌， 碨碟碲扁拜祭我最亲爱的妻子，李姿仪。每次到了这里窝洼窫窬，瞍瞂睿睡我总 会痛哭到不能自己，因为人生就是那么令人感慨榛榬樆杩，熔熄煻熏当我俩要享 受我们的幸福的时候，病痛把我们分隔阴阳两地。
我还记得姿仪在临终前跟我说的话，「我希望你要代替我活下去，你要变成 我，代替我，把我没过完的人生做下去。」看着墓碑上刻着她美丽而灿烂的笑容， 时光又彷彿回到过去。没想到这时姿仪的爸妈也来到墓前，姿仪的爸爸看着我， 他说：「每次看到你，我就会觉得害怕。我已经用尽一切方法要忘记姿仪了，可 是看到你，就彷彿看到姿仪，我都不知道该觉得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说罢，我们两人互拥而哭。爸接着说：「姿仪，你是个苦命的孩子，爸对不 起你，你在世的时候爸没有好好的照顾你，又让你妈过苦日子。」每次站在这里， 时光彷彿回到了多年以前，那时候我还是个刚考上大学的年少男孩。
十八岁那年，我当时叫做林义雄，刚考上北部的一所大学的医学系。那年是 民国八十六年，正是西元一九九六年，软体「视窗九五」刚推出的第二年。网路 当时在台湾开始风行了起来，而刚上大学一年级的我，家中也替我买了一台最新 出的pentiu电脑，还有上网用的数据机。
那个月是十月初的某个晚上，北台湾的天气不热不冷，而我刚洗完澡，替自 己用夹子拔完了鬍鬚跟腿毛，穿上t- 恤跟低腰三角裤，然后就敷着刚买的面膜 在上网。其实在南部我很少逛屈臣氏，不过到了台北之后，学校的后面，租屋的 楼下就有一间，所以我就开始常去那里买保养品。网路刚风行的时候，最流行的 就是s情网站，而我正是上s情网站中最有名的「纬柏成丨人网」。
「义雄，你又在上纬柏成丨人网了！」当我正在上网时，后面传来许书伟的声 音。他是我在南部念书时的，高中同班同学，他这次跟我考上同一所大学，只是 他上的是牙医系。我一回头，他就吓了一跳，说：「看到你的脸我又吓了一跳， 你又在敷面膜啊？看不出你这样的人会上s情网站，你该不会是上纬柏同志区吧？」
我瞪了他一眼说：「我才不是同志呢！」接着继续上网。他看到这样，自觉 自讨没趣，于是就走开了。但是话虽如此说，我的心里却越来越好奇，于是我就 忍不住上了同志区，然后把自己化名成「小可」，开始寄了几封信给网友。其中 一个属名「阿名」的网友留言最是奇特，他留言说：「喜欢书本的你，应该无法 抗拒我高气质的诱惑，我想爱一个也是属于高气质的男孩，如果他找我，我会用 最疼爱的方式爱抚他。」
我看着这个留言，立刻寄了一封电子邮件给「阿名」。从此之后，我跟阿名 通信了大约一个多月，电子邮件从每三天一封，到每天一封。从我俩文学艺术， 聊到自己的心事，几乎是无所不聊，甚至阿名跟我聊到他会变成同性恋是因为从 小有变成女人的欲望。很快的，阿名在信中说他想跟我见面，于是我就决定在十 月的某个星期六晚上跟他见面。
没想到，自从跟他见面后，我的人生走入了另一个转捩点。至今我都不知道 我当初决定跟他见面是对还是不对。我想，网路是一个诱发人原始不敢公开做， 却又想在这里做的地方。可是上网是个诱惑，更是个陷阱，轻信网友的结果，往 往把自己编织的美梦毁灭。
虐恋
02
周五的下午是普通生物学，我每次都坐在课堂中央的位置。很奇怪的，我常 常觉得有人在我后面偷看我，但是我又怀疑自己的这种感觉。直到这个礼拜，我 才发现偷看我的人是我们班的一个中部来的学生，她叫徐佳玲。她是一个中等身 材，长发戴眼镜的女生。谈不上漂亮，但是看起来非常有气质。
这次上课，我又觉得她在偷看我，所以我就转过头去看她，结果果然两人四 眼交会。下课之后，我走路回去跟学校隔几条巷子，和许书伟合租的两房一厅的 公寓三楼。我走到巷口去便利商店买东西，这时居然发现徐佳玲。我主动跟她打 招呼，一问之下，发现她居然住在我们公寓的二楼，就刚好在我们楼下，真是没 想到住在这里这么久了，都没发现她住在这里。接着我们就一边聊天，一边走回 去，我们两人聊得非常高兴。
隔天下午，我跟阿名约在西门钉见面，然后一起去看电影。阿名果然是如我 想像，是个有气质的男生。他把自己整理得很干净，白晰的脸上没有鬍渣。身高 一百七十二公分的他，但是却留着一头及颈的长发，远远望去像个女孩子。我们 彼此介绍身份后，我才知道他的本名叫刘名杰，是北部某大学的资讯系三年级学 生。聊天聊到一半，我才发现他两个耳朵上各穿了五个耳环，脖子上还有个大红 色的项圈，项圈上还有个大钢环。
我看了笑着说：「这好像是套在狗脖子上的项圈。」没想到他听了就亲吻我 说：「这才不是狗项圈呢，这是现在流行的颈圈，我觉得很好看呢！」他刚说完 话，我就被他刚才亲吻我的感觉迷住。我只觉得全身一阵酸麻，隔了不久，我们 聊天到一个宾馆门口，就这样我俩上了床。那晚他把他的粗大的荫茎插入我的肛 门，直到最深处，我的肛门内好像有某个东西被撩动到，下体酸麻到快昏睡过去。
接着我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就在快睡去的时候，我感觉他带保险套的竃头射 精了，肛门内一阵温暖。接着他又爱抚我的全身，舔我的|乳|头，直到我睡着。
隔天早上回家后就一路睡到下午。没想到到了下午五点多，肚子真是饿极了， 于是就饿起床。起床时的感觉很糟，因为我昨晚居然忍不住诱惑跟一个陌生男人 做嗳了。想到这里，心里充满了罪恶感，我想爸妈知道我这样一定会杀了我。于 是我洗个澡，穿上低腰三角裤跟宽松的t恤。这种紫色低腰三角裤没有中央的开 口，穿起来跟女生的内裤一样。我这时又忍不住把下体压入体内，穿上超弹性直 统紧身牛仔裤。梳了梳头发，就走到客厅看电视。
没想到此时却听到外面有门铃声。我赶紧开门一看，没想到却是是徐佳玲。
她带着香喷喷的一锅牛肉麵说：「我晚上刚好煮了一些牛肉麵，我想你不知 道吃了没，如果还没吃晚饭，这可是很好吃的麵喔，要不要试试看？」
我说：「好啊，正好我饿了。」于是我就大口的吃了?从此之后，我跟徐 佳玲过着在搬上装做不认识，私底下却常常一起出来玩的生活。此外，我也继续 扮演两面人，继续跟阿名交往，过了半年多后，我开始跟佳玲亲吻，开始做嗳。
直到大学一年级下学期期中考后，课业的一连串的不及格数字把我们的美梦 吓醒。
为了怕被学分超过二分之一而被退学，我只好先办休学。家里知道这件事情 后，我被老爸打到全身都是伤。而我也在家庭压力下，跟佳玲分手。
03
再回来台北已经是半多以年后的事了。我重新找了个独立的小套房，当然这 间套房远离了之前的住家，也离学校有半小时车程。
刚搬进来的那一天，妈就跟我唠刀一堆，说：「你鬼混了半年，好像也没有 很振作的样子，这次再回来重读，你可要好好念书。不要再交女朋友，也不要再 跟狐群狗党鬼混了。」接着，她又拉着我的头发说：「看着你头发都留到耳朵后 面去了，我就一脸不顺眼。你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一点也不像要好好振作的样 子。」
这时我忍不住对妈妈大吼：「我像女生又怎样？你怎么唠刀个没完？」我大 吼后妈妈愣住了，接着她就哭了，说：「好，最好不要让我管你，反正你翅膀硬 了，也不用我管了。」接着她收完东西就回去南部。
开学之后，我又重读一年级下学期。这时候跟我同班的是一些本来是我学弟 妹的人。没想到一开学去上课时，就碰到一个学妹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她身高 比我高一点，穿着紧身小可爱跟迷你裙。她有着一头染成黄褐色的长卷发，白晰 而秀气的脸庞，鼻子上穿着小巧的鼻环，两耳也穿了好几个耳环。
她看了我就说：「学长，我刚才跟你打招呼，你却好像对我很陌生。」接着 她都着嘴说：「学长，我是李姿仪，你忘了我啊？我是你新营国小的学妹。我以 前还在学校操场跟你跳过很多次土风舞喔！」她说到这里，我怎么也没有想起我 有一个小学学妹叫做「李姿仪」。但是我还是很给面子的装着好像想起来的说： 「喔……我有印象，不过，你跟小学时代比，长相美丽了很多呢。」我说罢她便 笑呵呵的看着我。
没想到她居然接着说：「我就知道学长记得我。因为学长还曾经跟我说过， 要我变成最美丽的女生，将来当学长的新娘。」当她这么说的时候，我开始觉得 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她似的，只是真的想不起来。不过这一天刚来这个班上，感 觉上并没有什么人理我，或许我是留级生的关系，我总觉得我从此后会备受歧视。
老实说，有这个朋友还不错，至少我在班上还不会太寂寞。
很快的开学过了一周，果然班上没什么人理我，除了李姿仪。据说李姿仪是 他们班上学期全班第二名，也是这学期的学艺股长，而李姿仪的英文能力也果然 很强。她看原文书的速度很快。根据她自己说，她是美国侨生，曾随父亲住在外 国多年，难怪英文能力不错。自从认识她以后，她常常找我一起去她家念书。说 是一起念书，其实多半是她教我。慢慢的，我们发展成为相当好的朋友关系，最 后我开始跟她交往。大学一年级下学期期中考，我不但没有被当掉的科目，反而 我也各科都考八十五分以上，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这当然要感谢姿仪。
期末考过后某天，许书伟找我一起出来吃饭。他说：「听说你考的不错，总 算摆脱了留级的阴影。」我听了点点头。接着他又说：「不过你都刻意回避佳玲， 她跟我说，她思念你到都快疯了。」我听了只说：「当初我开学后她看了我也没 打招呼，这是我刻意回避她吗？」他听了沉默不语。于是我只好跟许书伟讨论李 姿仪，但是结论是许书伟说学校好像有这个女生，据说是我们下一届的全校第一 名，是个很多男生追的小美女。虽然我们学校常常把五六年级编组在一起跳土风 舞，不过在操场上通常会一直换舞伴，所以到底我有没有跟姿仪跳过舞，他也没 有注意。
虐恋
04
慢慢的我跟李姿仪发展到有亲密关系。期末考后的那天，我们一起做嗳，做 爱完后我俩都睡着了。
「义雄，我们要毕业了，你一定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的。」我转身一看，我 跟一个脸庞很清秀的小男孩赤裸着身体躺在一起。没想到之后我开始亲吻他的全 身，然后把我的粗壮荫茎插入他的肛门，最后s精在里面。
然后我说：「对不起，我不能再跟你在一起了，所有的人都说我们是同性恋， 毕业后我再跟你交往，我会受不了的。」接着我哭着说：「我一定要离开你，大 家都说因为我不能跟男生交往。」
没想到我刚说完，那个小男孩就拿起刀子，割开自己的睾丸，割下荫茎，然 后把脸也割开说：「难道我是男生也是错的吗？我一定要把身上的男生东西都割 光！」我大叫着醒来，才发现又做了这个梦。老实说，自从跟佳玲交往后，我就 会偶尔做这个梦。我吓醒后全身冒冷汗。
「学长，你怎么了，你做恶梦了吗？」李姿仪转过身来瞪大眼睛看着我。她 粉嫩白晰的瓜子脸上带着稚气，我看了之后忍不住亲吻这张像是偶像美少女的脸 庞。于是我俩全身赤裸的抱在一起，我说：「是啊，最近常常做这种怪怪的恶梦。」
说罢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脸，是我国中时代的同性恋人，也就是梦中 常见的那个人。在我国中毕业时，我为了自己的罪恶感，居然狠心的跟他分手， 再也不理他，不接他的电话。从此我就没有再跟他联络过了，他毕业后，据说全 家搬去台北。很奇怪的是，最近常常做这个梦，或许是因为我之前跟阿名搞同性 恋，所以潜意识的又想起这个人。
「学长，你发呆在想什么啊？」姿仪睁大很灵活的眼睛看着我。老实说，想 起方金城这个人是我很不愉快的回忆。他是个娘娘腔的男生（其实我也是），不 但矮胖，而且脸颊上常常冒出油亮的青春痘。说实在话，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为什 么会跟他搞成同性恋。而且最后还有性关系。我看看姿仪的粉嫩脸颊跟美丽的瓜 子脸，不禁为自己当初找了个圆脸的胖子搞同性恋感到可笑。但是想起方金城， 我却心里感觉一阵温柔，我想我是爱过他的，真想知道他现在怎么了。
我发呆过后，我说：「没什么，只是想起小时候的一些往事。」没想到我说 完后，姿仪居然很高兴的笑着说：「学长是想起小学时候跟我跳舞的事情吧？」
我很尴尬的说：「好像是这样的梦！」此时姿仪听了我说这句话，笑得合不 拢嘴。
隔天，我搂着姿仪去看早场电影。她穿着绕颈绑带式，有透明背带的紧身肚 兜，下半身则穿着迷你裙跟裤袜。看电影时，我的手搂在他纤细的腰上，然后隔 着让她|乳|头「激凸」的紧身肚兜，爱抚着她的|乳|头，她忍不住低声娇吟了起来。
看完电影后，我们一路逛街，途中经过一个穿环店。没想到此时姿仪说：「 学长，我每次人生有新的大事，都会身上穿个环当纪念。我考上大学后我穿了肚 脐环，我最近想穿个|乳|环，因为我想学长真的应该想起我了，而且是在梦中梦见 我，我真的好高兴。因为我从小就发誓当学长的新娘。」说罢她就流泪了。
我永远无法忘记那晚的事情。姿仪赤裸着上身坐在穿环店的密室里，当锐利 的钢针穿过她的|乳|头时，她突然发出一阵戚厉的哀嚎，接着痛哭流涕，她穿上的 两个金|乳|环上用小小的字迹刻着我的名字。当穿完后她似乎还是痛到穿肚兜都会 很痛，我只好一直安慰她。她却说：「学长，其实我虽然痛，但是很高兴，因为 我的身体能刻着你的名字。我很高兴你爱我，我还希望你爱我一辈子。」这时我 哭着说：「姿仪，我一定会爱你一辈子的。」
05
姿仪考完期末考后没几天就回美国了。这次她要回家一个半月，所以只有留 我一个人在台湾。自从我一年多前在大一下学期休学后，我就没有再跟阿名联络 了。老实说还蛮想念阿名的，不知道阿名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于是我又寄了封电 子邮件给他，约他出来见个面。于是我俩就约在西门钉的某处电影院门口见面。
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了很久，就是没有等到阿名的出现，正当我等不及要走时， 突然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长发披肩，白净的瓜子脸上化着淡妆，穿着米黄铯透 明蕾丝紧身上衣，橘红色迷窄裙，肤色裤袜，红色高跟鞋的女生，她走到我面前 就说：「义雄，好久不见，我是阿名。」
接着我俩到附近的西餐厅吃东西。阿名的转变让我很惊讶，仔细看，她的两 个耳朵上穿着大金耳环，化着淡妆的脸上脸孔变的比较柔和，配上柔顺的长发， 看起来像是个气质美女。最重要的是，她的米黄铯蕾丝边紧身上衣是透明的，可 以看到里面的鹅黄铯胸罩跟|乳|沟。她的胸部看起来很丰满，不像是用胸垫垫出来 的。我看了惊讶的说：「阿名，你去动变性手术变成女人了吗？」
阿名笑着说：「没有啦，我只是前一阵子六月的时候去泰国动隆|乳|手术，去 喉结手术跟脸部女性化手术而已。你跟我分手后，我曾认真的思考过是不是继续 当个同性恋者，但是我后来决定试着当个女人看看，所以一年前我就开始看精神 科门诊，开始穿女装，吃女性贺尔蒙。」她的转变让我很惊讶，以往只有在电视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