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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不二人选第3部分阅读

    倒出来。

    在凌乱的物品里头,她找到了一张问诊单,上面写着某妇产科的字样。

    “谁的孩子?”蒋母怒问。

    蒋芙音咬住下唇,泪水又凶猛的掉。

    “不要问……不要问好不好?”

    “为什么不要问?那个人不要你的孩子吗?”

    蒋芙音头垂得低低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蒋母气炸了。

    千叮嘱万交代,她的宝贝女儿还是坏了规矩,不仅在二十五岁之前交了男友,还未婚怀孕!更糟的是,孩子的爸不肯承认!

    “对不起!”蒋芙音掩脸哭泣,“对不起……”

    蒋母喘了口气,拿起蒋芙音的手机在电话簿里搜寻。

    “何起重是谁?”蒋母搜寻着男性的名字。

    “同事。”

    “nce呢?”

    蒋芙音浑身一震。

    “孩子的爸?”

    “不……不是的……”

    蒋芙音想抢电话,蒋母却将电话拿高,她愤怒的质问女儿:“告诉我他的身家背景。”

    蒋芙音回应她:“我会自己解决。”

    “你能解决什么?除了窝在房间里哭,你有办法让他承认吗?”

    被母亲问得哑口无言,蒋芙音垂头丧气的呆坐一旁。

    “说!”

    蒋芙音闭上眼,沉痛道:“他是堂哥公司的老板。”

    这会换蒋母呆掉了,“你是说劲扬集团的……总裁?”

    蒋芙音点头。

    天哪,她女儿……钓到金龟婿了!蒋母不禁感到高兴。

    如果女儿嫁给劲扬集团的总裁,他们一家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这是天上掉下来的豪华大礼呀!

    “有钱人都是这样的,没关系,我一定会让他娶你。”蒋母态度丕变。

    “妈?”母亲的转变让蒋芙音有些愕然,“我不是因为他是劲扬集团的总裁才跟他在一起,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是……”

    “那些都不重要!”蒋母打断她,[你老实告诉我,他真的是劲扬的总裁吗?“

    “嗯。”不懂母亲心头盘算的蒋芙音点头。

    “好,我一定要让他负起责任!”蒋母如立誓般握紧了拳头。

    负起责任……听到这四个字,蒋芙音默然了。

    她抚摸着肚子,仿佛可以感觉到里头生命的跃动。

    没错,他是孩子的父亲,他应当要负起责任的。

    “妈,我带你去找他。”蒋芙音下定了决心。

    她要他负起该负的责任,她要他承认她腹中孩子的存在!

    劲扬集团——

    “我管你什么约不约!”蒋母双掌往桌面用力一拍,“我要你叫他给我下来!听清楚了没?!”

    “你等一下,我问问。”柜台小姐慑于蒋母的气势,于是打了内线电话到特助那请示。

    没多久,柜台小姐放下电话,对她们道:“请你们搭乘电梯到十七楼,会有一位先生接待你们。”

    “这还差不多。”蒋母冷哼了声后,拉着呆呆站在一旁的女儿上楼去。

    最后,电梯到了十七楼,蒋芙音万万没料到站在电梯口迎接的,会是夏树央本人!

    “nce!”蒋芙音吃惊的喊。

    “他就是nce?”蒋母将高大英挺的夏树央打量了一遍。

    她这未来的女婿不只长得帅,气质更是优雅出众,女儿的眼光真不错。

    “过来。”夏树央偏偏头,率先走在前头。

    他带着她们到会议室去。

    “你找你妈来干嘛?”夏树央冷声问。

    带着母亲到楼下大吵大闹,是要逼他就范吗?夏树央心头很不爽。

    “我女儿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要负起责任!”蒋母大喊。

    “我听得到,你不用这么大声。”夏树央不悦的说,“而且我要澄清,那不是我的孩子。”在花丛间流连数年,他从没失误过。

    “是你的孩子!”蒋芙音握拳喊,“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她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蒋母立刻附和。

    “一个跟男人才见过三次面,就可以上床的女人,有其它男人也不足为奇。”夏树央冷淡的说。

    他想了很久,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跟其它男人乱搞,推到他身上来。

    且怎么会这么巧,在她清楚他的身分背景后,孩子就冒出来了,这叫他怎么不怀疑她的动机?

    “才见过三次面就上床?”蒋母万万没想到女儿这么放浪。

    夏树央无情的话语,再次撕碎了蒋芙音脆弱的心,她看不见母亲的愤怒,纤瘦的身躯摇摇欲坠。

    “你可以不要这个孩子,但不要亵渎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她呜咽出声。

    “听到了没?”蒋母怒吼,“如果你再不承认,我就闹到众所皆知,让你颜面尽失!”

    “不是我的孩子,我要承认什么?!”听到蒋母的威胁,夏树央更怒了。

    接着,他转身走出会议室,却被人挡住去路。

    “你的特助告诉我你在这。”来人是夏树央的爷爷,也是夏树央的父母去世之后,抚养他长大的至亲,[这是怎么一回事?“

    蒋母一眼就识出对方的身分,未等夏树央开口,就急急告诉他,有关她女儿怀了夏树央孩子的事。

    孙子的风流夏爷爷焉有不知的道理,他一直烦恼他可能流连花丛一辈子,不结婚、不生继承人,岂知,现下他要的孙媳妇、曾孙竟一块出现,他既恼又喜。

    他打量着暗暗掉泪哭泣的蒋芙音。他一眼就可以推测出她是个无心眼的女孩,所以他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夏家的骨肉。

    “你该负起你的责任。”夏爷爷敛眉道。

    听到爷爷这么说,夏树央顿时陷入两难。

    爷爷是他的至亲,孝顺的他不想违逆他的话,但……他不想戴绿帽啊!

    “我不稀罕!”突然,一旁的蒋芙音回道。

    “芙音,你在说什么傻话?”蒋母迅速拉了女儿一下。

    蒋芙音直直走到夏树央跟前,昂起下巴凝视着他。

    她布满水气的美眸写着坚决,“这孩子我自己养。”

    “笨蛋!”蒋母扯过女儿,“人家都愿意负责任了,你何必意气用事?”

    “我的孩子不要这么不甘愿的爸爸,我也不要这么不甘愿的丈夫。我有工作,我可以自己养孩子。”蒋芙音的傲气浮现在她坚定的脸上。

    “你一个月才赚两万五,怎么养孩子?他的爸爸是有钱人,该出的钱就应该叫他出!”

    “我就是不要!”蒋芙音再次回绝。

    “你……”蒋母气炸了,“你敢不听我的话?!”

    顿时,夏树央眯了眼。原来……她是受到母亲的唆使。

    “树央,”夏爷爷说话了,“去安抚孩子的妈。”

    听到爷爷这么说,夏树央只好不耐的回应:“滚回你家准备结婚的事!”说完,他甩手走出去。

    看到这件亲事底定,蒋母立刻欢天喜地的与夏老爷攀谈。

    被晾在一旁的蒋芙音,心头没有任何喜悦。

    她很清楚,他并不是真心承认孩子,也不是真的想娶她,所以她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芙音,快叫爷爷。”蒋母开心的拉过女儿。

    蒋芙音望着夏老爷,怯生生的喊:“爷爷,我想……我想……”

    “别想太多。”夏老爷安抚着她,“男人结了婚就会定性,你不用担心。”

    是这样吗?蒋芙音没有把握。

    “树央虽然爱玩,但他责任心很重,不然我怎么敢将公司全权交给他?”夏老爷笑,“对于家庭,我相信他一定也是重情重义,你的未来值得交付给他。”

    有了夏老爷的保证,蒋芙音的心安定了些。

    “好了,别再意气用事了,就算你想自己养孩子,我想夏老爷也不可能允许自己的血亲流落在外吧?”蒋母的笑容带着谄媚。

    “这是当然。”夏老爷斩钉截铁的说。

    夏家一向人丁单薄,他好不容易有了曾孙,怎么可能让他流落在外?

    就这样,两个月后,夏家的世纪婚礼上了报纸头条,但在隔天,夏树央新婚之夜仍流连夜店的新闻,也同样上了八卦杂志的封面。

    清晨,蒋芙音在闹钟的钤声中醒来。

    摸摸身旁的空位,是冰冷的,显见男主人一夜没回来过。

    她叹了口气,起身下床梳洗。

    是谁说男人结了婚就会定下心来?她的丈夫仍与婚前无异,夜夜流连在外,放她独守空闺。

    他从不曾正眼看过她,更别说是亲吻拥抱了。

    在家里,他彻底将她当成空气,对她的嘘寒问暖置若罔闻,对她精心准备的餐点不屑一顾,对她的抗议、委屈充耳不闻。

    她是忧郁的小妻子,难过的心情让她食欲不振,腹中的孩子已经六个月大,但她的身材却依然清瘦,肚子并不怎么明显。

    每次夏树央的风流逸事被登上八卦杂志时,母亲必过来怒骂他,他一概当疯狗吠,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

    最后母亲忍不住,请来爷爷主持正义。

    夏树央依旧冷淡的说:“等确定她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再说。”

    换言之,他从头到尾都不承认她腹内的孩子是他的。

    这婚姻一开始就是错的!蒋芙音双手伏在洗手台旁,眼泪无助的掉落。

    她不该答应结婚的,她应该坚决自己独立养孩子,至少,她就不会屡屡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换下身上的睡衣,套上宽松的孕妇装,她步出房门,准备下楼去吃早餐。

    走过楼梯的转折处,她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接着传来丈夫的笑声,之中还掺杂着女子放浪的笑语。

    她心一凛,迅速矮身自楼梯扶手缝隙往外瞧,眼前的情景让她浑身血液霎时冻结。

    夏树央衣衫不整的靠在施舒苹身上,两人边走边笑边亲吻,他的手搁在她的腰间,姿态十分亲昵。

    “别这样。”施舒苹欲拒还迎的拉着夏树央的手,“你老婆不是在家?”

    “谁管她。”夏树央俯身吻着施舒苹的颈,“我从没承认过她是我老婆。”

    从没承认过……顿时,蒋芙音脑袋一片空白。

    “呵呵……”听到夏树央的话,诗舒苹显得很愉快。

    当时,她知道蒋芙音以怀孕为由,逼夏树央与她成婚,她怒不可遏。

    还好,现在他仍是属于她们的,对于独守空闺的老婆不屑一顾,这让她心里爽快了点。

    美眸上扬,恰好与躲在楼梯间偷看的蒋芙音四目相对,她唇一勾,露出轻蔑的眼神。

    顿时,蒋芙音体内的怒火熊熊燃起。

    他夜不归营,对她视若无睹,从不曾关心……这些她都可以忍。

    她坚信,只要等小孩出生,确定是他的孩子之后,他就会改变。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将女人带回家,还旁若无人的在客厅与女人调情?!

    怒火攻心的她,飞快的冲下楼,用力拉开他们,火大的怒吼:

    “你们在干什么?”

    “你管不着。”夏树央轻轻拉开她的手,身子继续朝施舒苹靠去。

    “我不准你们在我面前卿卿我我!”蒋芙音欲要扑上,夏树央不耐的把她推到沙发上。

    “滚开!”夏树央搂着施舒苹的身子,准备上楼。

    “这里是我家,不准你带女人回来。”蒋芙音挣扎着自沙发上爬起。

    夏树央哼笑了声,懒得理她。

    “不准上楼!”蒋芙音追了上去。

    楼上是她跟夏树央的房间,就算夏树央几乎不曾回来住过,但那是她的地盘,她不准任何女人入侵。

    像是察觉到蒋芙音要干嘛,夏树央在她扑上来的刹那,放开了施舒苹。

    蒋芙音来不及煞车,因而摔倒。

    “笨蛋!”夏树央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旁的施舒苹也跟着笑起来。

    被愤怒淹没的蒋芙音,抓着楼梯扶手想站起来,但下腹猛然传来的痛楚阻止了她的动作。

    “我们走!”夏树央搂着施舒苹自她身旁走过。

    “等等……”蒋芙音拉住夏树央的裤角。

    “放开!”他原想踢开她,却被她痛苦的神色吓到。

    “我的肚子好痛……”她抓着夏树央的脚,苦苦哀求:“救我……我肚子好痛……”她感觉到身下一片湿濡,她好怕,怕到不敢低下头去看。

    “啊!”尖叫声是施舒苹发出的,“她流血了!”

    夏树央低头一瞧,红色的液体沿着她的腿流到地面,眼前的景象让人怵目惊心。

    “救我!”蒋芙音再次拉他的脚,“救我们的孩子,”

    夏树央迅速低下身去,将蒋芙音横抱起来。

    “舒苹,你开车。”他明快的指挥着,施舒苹连忙点头,一个箭步冲向大门口。

    “救我们的孩子……”眼泪迸出了眼眶,蒋芙音哭得凄惨,“求求你……”

    孩子……真的是他的孩子吗?夏树央紧抿住唇,情绪十分复杂。

    蒋芙音一醒来,就瞧见母亲哭得红肿的双眼。

    “孩子呢?”她心头有不祥预感。

    蒋母摇摇头,“没了。”

    没了?孩子没了?!瞬间,蒋芙音像灵魂被抽走般,整个人失了心魂。

    “怎么会搞成这样?那个夏树央到底在干什么……”蒋母照例又将夏树央狠狠咒骂了一顿,“芙音,别太难过,孩子可以再有,但你的身体要好好照顾,医生说你太瘦了,这样下去会很不妙……”

    “帮我做dna鉴定。”双眼无神的蒋芙音喃道。

    “你说什么?”蒋母没听清楚。

    “帮我做dna鉴定!”蒋芙音抓住母亲的手,“我要证明那个孩子是夏树央的!”

    她要还她早夭的孩子一个清白!

    第六章

    当蒋芙音悲愤的把dna检定报告扔至夏树央脸上时,她瞧见他脸上的错愕与不相信。

    “他是你的孩子!”痛失骨血的母亲发出悲吼,“上头写得明明白白,你的确产生了『失误』!”

    痛到极点,她反而想笑。

    夏树央诧然盯着报告上的内容,上头写得很清楚,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显示他跟那早夭的孩子有父子关系。

    那真是他的孩子!这项事实在他心中起了极大的震撼。

    他误会了他的纯情百合,让她这几个月如活在地狱之中,得不到疼惜……

    他对她做了什么?!

    一股强大的悔意席卷而来,握着报告的手微微颤抖。

    夏树央的视线自报告上移开,落到蒋芙音脸上。

    一向温顺、乖巧的她,此刻牙根紧咬,小脸蛋绷得紧紧的,以痛恨的目光瞪视着他。

    曾经有过的情、爱已消失不见,剩下的是恨。

    一时间,他竟无法直视她的脸而低下头去。

    放下手上的报告,夏树央沉思了会后,道:“你想怎样?”

    想怎样?蒋芙音突地笑了。

    她笑中带着令人心酸的悲,闻者无不鼻酸。

    活了三十个年头,他第一次有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

    他摆平过不少难缠的大客户,安抚过难搞的女人,只有蒋芙音,他不知该怎么办?

    她的怀孕,在他的预料之外,而且他不相信那是他的孩子,因为他从不曾失误过。

    她不是会耍心机的女孩,他一直这么认为,也认定自己不会看错,可她的表现总在他的意料之外——

    她带母亲来公司大闹,又好巧不巧的让爷爷瞧见,让他终究娶了她。

    其实,他心底是喜欢她的,但还不到可为她舍弃单身,跳入婚姻的桎梏里。

    被逼婚,他心底自然不满,对她的喜欢也就此消失无踪。

    他照样夜夜笙歌,绯闻多到连八卦杂志都懒得报导。

    而她,始终张着如小鹿斑比般可怜、可爱又可恨的眼神,伫立在他背后,盯着他。

    他依旧视若无睹,行为越来越过分,最后连女人都带回家来,直到悲剧造成……

    事实证明,他错怪了她,给了她最不堪的精神凌迟。

    若是从头再来过,她是否愿意给他补偿的机会?

    他端起搁在柜子上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大口,平抚紊乱的心跳,斟酌了下字句,想张口,蒋芙音突然自枕头下抽出一张纸来。

    “离婚。”她咬牙低喊。

    没将离婚协议书与dna检验报告一块拿出来,是她心里多少存着希望。

    如果他有表现出一点后悔,那表示他对她仍有一点怜惜,但他一句“你想怎样”让她彻底死心。

    这婚姻他给得不甘不愿,婚后玩得比婚前还过分,为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