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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煞大赔本第2部分阅读

    这才发现自己已能活动自如,原来贝阳谷手扬往起来他身上一点,已经解开了他被封的岤道。

    贝阳谷哈哈一笑,“这些银子我收啦。”跟着扬声对外面喊,“勤书,请外面的大英雄们进来抬银子。”

    “是,少爷。”

    贝阳谷抬起脚来将门踹倒,吩咐道:“将这些银两全搬上去,帮我抬到……”他想了想,又问:“咱们阮大财主还有什么生意我没去关照的?”

    大家都赶紧摇头,没人敢多嘴,免得意祸上身。

    元沧海本来想说,却脸一红,也摇了摇头。

    “少爷,你忘了呀,杜少爷说过的,阮家还开妓院哪。”

    “对对!”贝阳谷抚掌而笑。“书豪是说过,好,咱们就去瞧睡吧!”

    元沧海一愣。杜少爷?书豪?

    会是姐姐的未婚夫杜书豪吗?她看着贝阳谷,满心的疑问。

    难道他认识杜书豪,所以早就知道阮常为恶,特意来帮他出气?

    “爹!”阮天祥愤怒的说:“现在又闹到当铺去了,难道要我就这么忍着,不出去教训他?”

    从属下回来,说没弄到马反而在酒楼吃了大亏之后,他就想亲自出马去解决。

    是刚好到他家用饭的知县,为了巴结他父亲,说这种小事让他来就好,他才留在家里听戏喝酒的。

    没想到知县出去又回来,人没抓到,反而跟他父亲嘀咕了半天,然后又匆匆离去。

    他几次想带人出去,都被他父亲拦下来,让他好生气愤。

    “别管他,就让他去。”

    “爹,那怎么行!不能让人家欺到我们头上来,要是传了出去,什么脸都丢光啦。”

    他向来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叫他看属下被打得落花流水,自己在家里当乌龟,这种事他做不来。

    再说,那个娇滴滴的元沧海就在财神当铺里,他当然得去替她解围,说不定她心里一个感激,就答应嫁给他了。

    “我就说了,让他去。”阮常皱着眉,“忍一忍,他待不久的,我不许你跟他起冲突。”

    知县原本要去拿人,却吓了个屁滚尿流回来,他远远的就看见那人是显赫的小王爷。

    他曾经在京城的百官宴上见过贝阳谷一次,只是他职徽人卑,没有人替他引见,也是远远的看着而已。

    只然人家的来头大、后台硬,怎么胡闹都只能咬牙忍下来。

    反正他迟早会走,倒也不用出去跟他硬碰硬,怪就怪自己儿子眼光太好,偏偏相中小王爷的马,引来了这场风波。

    “爹,你怎么这么怕事,一点都不像你了!”

    在家怕老婆,弄得新娶的小妾秋水都不敢碰,那就算了,连人家踩到他头上来了,他还不吭声。

    敢情是年纪大了,开始怕死了吗?

    “你懂什么?”阮常哼了一声,“人家大有来头,我们动不起,也只有忍着他了。”

    “什么来头?难道有我们势力大吗?”

    “人家是小王爷,靠山不是皇帝就是王爷,你跟他斗,斗得过吗?”阮常说道:“看样子这个小王爷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你叫下面的人给我收敛—点。‘

    “他在东罗城的一天,他们就给我小心一天,等到他走了,生意和规费再继续,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

    一听见对方那金光闪闪的背景,阮天祥的气势当场就消了下去。

    虽然有些不甘愿,但是情势比人弱,也只能忍耐了。

    “这小王爷的事你别理,都由他去。”看儿子脸上有不平之色,于是阮常又安慰着,“等他走了之后,爱怎么样都由你。”

    “我现在就—肚子火没处出了,哼,小王爷又怎么样,只不过比较会投胎,也没什么了不起。”

    “当然,论起真功夫,他一定是不如你,只赢在有个显贵身份而已。‘阮常哄着儿子,笑咪咪的说:”你这几日就乖乖待在家里,帮我跟你娘说一说吧。“

    他真是有够倒楣,虽然有七个妻妾,但一个丑过—个,因为他凶神恶煞的元配丑若无盐女,所以她讨厌漂亮的女子。

    她帮他娶进门来的都是比她更丑的,唯—一次他甘冒大不讳娶进来的,就是年轻又貌美的元秋水。

    虽然挨了三天的毒打,不过只要看到元秋水那脱俗的脸庞、细致的肌肤,他就觉得很值得。

    可是最大的问题在后面,夫人防守得严谨,让他压根就碰不到朝思薯想的美人呀。

    “我尽力啦。”阮天祥虽然这么说,但才没那个胆子。

    他娘比老虎还可怕,根本就是母夜叉,她既然不许爹娶小妾就一定不会让步的,他去说情也没用。

    “秋水时至,百川灌河。泾流之大,两渚崖之间,不辩牛马。于是焉河伯欣然自喜唉、唉、唉……”

    杜书豪握着(庄子),在书房里咳声叹气的。

    他读着秋水,惦着秋水。

    他想念她那明亮的眼睛、红润的双唇、不盈一握的纤腰、像莲花瓣似的小脚。

    他要上京的前一晚,她的眼泪沾湿了他的前襟,她的深情染红了那床破旧的被单。

    “我永不负你。”

    他答应过的,可是他却让她在东罗城里空等。

    她是不是站在城门的柳树下?春风是不是吹起她的衣带、发丝?她眼眶里是不是含着泪水?

    她心里……是不是带着怨恨?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是天敏郡主贝行雨来到。

    “郡马,这么晚了你还在读书吗?休息了,用点夜宵吧。”

    于是丫鬟连忙把托盘里的东西摆放妥当。

    她穿着素衣,手里拿着团扇,头发蓬松的绾成一个譬,雪白的赤足套在一双绣花拖鞋里,另有一种慵懒的美感。

    “多谢郡主。”他连忙站起来拱手相谢,“麻烦你了。”

    “都是夫妻了,郡马何必这么客气?”她走到他身边。

    “这么晚了,郡主怎么还不安歇?”

    贝行雨走到他身边,两手揽住了他的肩头,亲呢的在他耳边吹气,“郡马,你对我真好;还怕我晚睡。”

    她突然示好,通常都是发视的前兆,所以杜书豪忍不住寒毛直竖,陪笑着,“我对郡主一直都是这么的好。”

    “是吗?只怕未必吧。”她伸出舌头,缓缓的舔舐着他的耳垂,弄得他又麻又痒,“我说郡马对我这么好,一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心里有愧,所以想补偿,是吧?”

    “没有的事,绝无此事!”

    果然,要开始了,杜书豪忍不住冷汗直冒。

    “真的吗?”她笑着说道:“听说王尚书他们一群人,今天在桃花坞给你送行,那里的姑娘很漂亮吧?”

    她的语气听来已经带有杀气,而且动作也粗鲁了起来,贝齿在他耳垂上轻咬着。

    杜书豪连忙说:“没、没有的事……不是,我是有去,因为他们拉着我,我没办法。”

    那种情形就跟当初被逼娶她一样呀,一群人拉着他,他根本没办法反抗。

    “可是我只有吃菜、喝茶,绝对没有对不起郡主,我发誓!”

    贝行雨轻轻的笑,柔嫩的小手在他脸颊上摸了摸,“我知道,你真乖,我吓吓你的啦,嘻嘻。”

    “郡主真是爱开玩笑。”他松了一口气,苦笑着。

    她搂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要是敢跟别的女人乱来,瞧瞧我怎么治你!哼,男人三妻四妾就是花心、就是罪大恶极、就是该死。”

    “是是。”他连声称是,完全不敢反驳。

    对贝行雨他是又爱又恨,想亲近却又害怕,因为她艳丽无双浑身媚骨,是男人都会被她吸引。

    可是偏偏她那激烈的感情,觉得一瞬间的火花最美的想法,让他觉得压力很大,更何况他心里还有一个秋水。

    而她对于一夫一妻非常坚持,老是挂在嘴上说,让他完全不敢提秋水的事。

    ‘你要永远像这样乖乖的。“她笑着说:”我才会永远疼你。“

    杜书豪除了苦笑还是苦笑,除了说是之外,他实在找不到别的话了。

    秋水、秋水,那远在八百里外的秋水,他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够回到她身边?

    第三章

    元沧海提着食盒,轻轻的打开后门,小声的喊,“伯伯、伯伯,你在吗?”

    阶梯旁的草席动了一动,—个僬悴的脸庞探了出来,“小姑娘,我在这。”

    她快步走出来,蹲在他身边说道:“我做好了饭,你吃一点吧。”

    她看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担心。

    昨天晚上,她到后院要喂鸡,突然听见外面有呻吟的声音,出去一看,原来是来当棉袄的那个中年人。

    他似乎病得很重,倒在她家后门阶梯上,她想扶他进来,可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只要了张草席缩在阶梯边,就这样过了一晚。

    元沧海餐餐都多做一些饭菜,趁着老爹不注童时拿出来给他。

    他咳了几声,有气无力的说:“真是大麻烦你了,不过我吃不下。”

    “伯伯,你不要跟我客气,我看你的身子似乎越来越不好,不看大夫真的不要紧吗?”她一脸忧心,“我扶你进去我家好不好?”

    顶多让老爹骂一顿而已,她也不觉得怎么样,反正她习惯了。

    “不、不成。”他摇摇手,突然之间满脸青气,又拼命的咳了起来。

    元沧海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不要紧吧?”

    她语气中的关心和担忧那么明显,使得一向孤独一人的大盗田蝙也忍不住感动。

    “小姑娘,你心地真好,我真怕会给你惹事。”他摇摇头,“唉。”

    “伯伯,你不会给我惹什么麻烦,倒是你自己的身体得好好照看,你在后街上这么躺着,实在不是办法。”

    只会使他的病情加重呀,她看了都觉得于心不忍。

    “小姑娘,你这么关心我,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有—个很厉害的对头,绝对不能让他找到我,否则我这条老命就会没了。”

    元沧海惊呼,“你怎么不报官?”

    他苦笑一下,“官府哪能管到这么多呀?”

    “说得也是。”她轻叹一声,“有钱的总欺负没钱的,有力气的总欺负没力气的。”

    这就是现实呀,靠官府又能怎么样呢?还是靠自己最好。“

    “我受了点伤使不上力气;很怕对头找来。这里僻静鲜少人会来,就让我待在这儿吧,我这也是不得已的,但为了活命又有什么要紧?”

    元沧海点点头,突然听见元富发大喊着,“丫头、丫头!跑哪去啦?少爷来看你啦,丫头!快来呀。”

    听得出来她老爹语气中充满欣喜,他是巴不得把她这小女儿也嫁进阮家。

    而且人家完全不计较他送出去的那一万两,当然得好好的奉承巴结一下,以示感激。

    “那个讨厌鬼又来干么?”

    难道她不字还说得不够多,而他钉子还碰得不够痛吗?

    想到昨天那个公子,三两下就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她羡慕得要命。

    如果她也有这样的身手,阮天祥敢来跟她罗唆才怪!

    如果她会武功,就能救姐姐出来,还能去教训负心汉杜书豪,说不定也能让老爹心生恐惧而改邪归正。

    元沧海怎么想都觉得学武可以彻底的改变她的生活。

    只是……叫她去跟谁学呢?

    总不能去阮家武馆学他们的三脚猫功夫吧?

    “对了!”她高兴的喊了一声。

    说到武功,有谁比昨天那个人还厉害的呢?

    就这么办。

    她露出—个得意的笑容,心里有了一个决定。

    “伯伯,老爹在叫我,我先进去了。”她笑着说:“我把东西放这儿,你饿了就吃。”

    他点点头,“谢谢你。”

    看着她脚步轻快的走进去,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姑娘心这么好,希望别连累她才好。”

    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勤书坐拥银子山,一点欢喜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是充满困扰。

    “少爷,还剩这么多银子,该怎么办呀?”

    虽然大手笔的帮妓院里想从良的人赎身,但还剩下一半有余的银子,这么多的银子加起来重量可观,怎么带都觉得累赘。

    “你问我,我问谁呀?”

    他向来不缺银子,如今这么多银子堆在身边,看了也觉得厌烦。

    都是那个糊涂的知县捅的楼子,谁要他来讨好拍马屁呀?

    而且都是他大嘴巴,所以阮常才会缩在家里当龟孙子,任凭他闹个天翻地覆也不闻不问。

    害他现在只能闷在旅店,对着一堆银子生气。

    “少爷。‘勤书说道:”反正你风头也出够了,干脆咱们回京去吧。“

    他实在很担心他的屁股呀,早点回去,说不定公主会从轻发落勒。

    “你先请吧,我还有事没办完。

    没关系,要铲j除恶也不是一天的事,况且他还要帮杜书豪娶心上人勒。

    不过忘了问他未婚妻是谁,这倒有点麻烦了。

    勤书立刻发动亲情攻势,“可你没说一声就出来这么久了,我怕王爷公主、郡主郡马会担心。”

    不料贝阳谷早有准备。“放心,我留下的纸条写得清清楚楚,要出来透透气,没人会担心。”

    “少爷!”他苦着一张脸,“反正姓阮的经过这次教训,应该不敢乱来了,你就回去吧。”

    “奇怪了,勤书,你什么时候搬的家?”他一脸的不解。

    “啊?什么,我没有呀。·”勤书搔着头,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没搬到阮常肚子里去住,怎么知道他受了教训,从此不敢了?”

    “少爷,你又开我玩笑,好啦,那我不说就是了。”他一副委屈的样子。

    唉,真是忠言逆耳呀。

    “对嘛,就是这样,你把烦我的时间拿去想一想,这堆银子诙怎么办好了。”

    “好,我马上想。不过我先去帮你拿晚饭上来。

    说完,勤书拉开房门,一个娇俏的姑娘站在门外,举起了手正想敲门的模样。

    “姑娘?”这不是财神当铺朝奉的女儿吗?

    不跟她爹去为非作歹,跑到这来干么?

    贝阳谷探头一看,微笑在他唇边绽放,“我就知道,进来吧。勤书,去忙你的。”

    勤书虽然好奇,但也只能出去,不过他没将门关上,以免那姑娘使花样。

    元沧海一愣,有些惊讶了,“你知道我要来?”

    “当然,三笑留情我碰巧知道。”

    他是没有唐伯虎的风流倜傥、妻妾成群,不过那是他不想而已,倒不是没那个魅力。

    “三笑留情?”元沧海跨过门槛说道:“你一定弄错了。”

    天哪,真是丢脸!她对他的好感如此明显吗?

    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到底有没有对他笑,因为她忙着控制自己的心跳呀!

    可恶,为了面子,她也只能装傻到底,拼命否认了。

    “不承认没关系,我自己知道就好。‘真是个脸皮薄的姑娘,大方承认大家才好交朋友嘛!

    “你真是个怪人。”她一笑,赶紧换个安全的话题,“你敢跟阮常作对,不是个武功高强的侠士,就是个想找死的呆瓜。”

    “那你说我是呆瓜还是侠士?”

    她看着他,想了一想,“我不知道。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好,阮常现在看来没动静,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不过他坏得很,说不定是在设计更狠毒的计谋来对付你。”

    贝阳谷笑道:“原来你这么担心我,特地来示警,真是多谢了。”

    “不,我来是为了两件事。”她反手将门关上,把背靠在门

    上,表情认真的开口,公子……“

    “我姓贝,贝阳谷。”

    她头一侧,模样俏皮的问:“阳谷?是那个阳谷喽。”

    元沧海熟知人体岤位,因此他一说阳谷,她立刻想到手太阳小肠经上的阳谷。

    他眉一挑,口气有点诧异,“没错,就是那个阳谷,你很清楚嘛。”

    贝阳谷想到昨天他点了她爹肩井岤,她也是一下认出。

    “我识字,不凑巧的还喜欢百~万\小!说。”她没好气的说。

    他干么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仿佛她知道这个岤位很稀奇,

    瞧不起人嘛。看她一脸不悦,小嘴微翘,他连忙解释。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柔弱如花,丝毫不像会武功的样 子,却认岤奇准,所以才觉得惊讶,你别想岔了。”

    “好吧,算你说得通。我刚说我来是有两件事想请教。第一 件,你识得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