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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王妃第20部分阅读

竹,又看向裴菀书,伏在地上,凄凄道,“夫人,不如让我离开吧,不能因为我再让您受到什么伤害了!”

    西荷缓缓道,“谢公子言重了。”然后看向路管家道,“路管家,小姐说了,让您亲自安排谢公子的事情,不要再让她失望了!”

    路管家用力地点头。

    水菊忙跑过去扶起他和罗管家,交换了个神色,路管家点头递了个眼色示意自己懂,又关切地看向裴菀书,见水菊眨了眨眼才松了口气。

    “小的无能,让夫人揪心,小的这就去安排,谢公子,您随小的来吧!”

    谢小天只好给裴菀书磕了头然后跟着出去,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叹了口气离开。

    解忧打了七个耳刮子陈嬷嬷就昏了过去,他便停了手,抬手看了看,还算干净利索,手上没沾到一滴血,否则公子要惩罚自己了。

    裴菀书本来想装晕,可是看到李紫竹一副绝望的样子又觉得可怜,可恨之人都有可怜之处。本来就是想警告一下他们不许再欺负谢小天,而且李紫竹之所以欺负谢小天多半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这里面有李紫竹自己的野蛮,有太子妃的挑拨恐怕也有韦姜的故意刺激。

    可是她没想到李紫竹可以疯狂到这样地步,方才从她狂乱的眼中看到的是绝望痛苦还有哀求。她不明白永康口中那个本来可爱温柔的女孩子是如何变成如今这样歇斯底里出手便不留余地的疯子的。

    看着她伏在地上恸哭不已,裴菀书叹了口气,带人回去。解忧杜康忙用小轿将她抬回去,回去院子发现谢小天竟然在那里,裴菀书笑了笑,歉意道,“吓到你了吧!”

    谢小天微微叹了口气,“夫人,您现在和李侧妃梁子结大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虽然如此说心头却没有快意,因为李紫竹不是真正的对手,而且李紫竹是个可怜人,让她狠不下心。

    “夫人,以后让我跟着您吧!”谢小天想通了,不想再离开。

    裴菀书笑了笑,“你想怎的就怎的,没人会管你,不过你留在我的院子只怕也不方便,反正你喜欢百~万\小!说,我帮你找份好差事,保管你舒心!”

    谢小天凝眸看着她,关切之情尽显,“夫人真的没事吗?那一脚?”

    裴菀书眉梢掠过一丝狡黠,“没什么,你不要担心,去休息吧,过几日帮你安排,只是以后住在这院子里就好!不要再去班房住了!”谢小天忙应了,便告辞。

    一转身却看到沈醉站在院子月洞门口处冷冷地盯着他们,左手包了一圈白纱,尤其刺眼。

    谢小天行了礼,沈醉不耐烦地挥了挥袖子,“走开!”

    见他那么傲然无礼,裴菀书哼了一声不理睬他顾自走进房中。

    沈醉跟在她身后一直进了内室,她回眼瞪他却被他猛地压进怀里,大手卡住她的纤腰,将她用力压进怀里。

    “沈醉,你……”声音消失在纠缠的唇间,他一只手用力地将她压向自己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迫她仰起头毫无保留地承受他的愤怒。待她喘不过,心通通跳得猛烈,手指无力地撕扯着他的胸口,他才放开她。

    “呼呼……”下意识地用力擦了擦嘴,有气无力地睨着他,声音软绵绵的,“你疯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想考验我心脏承受力吗?”沈醉微眯了细眸,眼神冷冽地盯着她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左边脸颊上三条紫痕,虽然知道是假的,可还是忍不住心疼。

    她什么时候才肯真正为他想想,不禁有点气馁。

    “我恶毒吗?你怎么不说你的韦侧妃够恶毒。方才她还不忘挑拨李紫竹去对付孔纤月呢!”裴菀书哼了一声,闪到窗下在玫瑰椅上坐了,随手拿起一本诗集。

    “那你倒是一箭双雕,既制了李紫竹又打了韦姜,可出气了?”沈醉冷眼勾着她,转身撑在书案上,身体前倾逼近她。

    “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她每次看热闹看得那么投入?”裴菀书微微往后靠了靠,躲开他太近距离的逼视。

    “李紫竹虽然没有功夫,但是她力气大得很,如果西竹把握不好你该知道那一脚的重量!”他蹙着眉,目光深幽如海,竟然透出一丝前所未有的阴鸷。

    “你是怕她一脚隔山打牛,踢坏了那只小母牛吧!”裴菀书故作轻松毫不在意地戏谑道。

    沈醉重重地哼了一声,一手压在桌上一手按住椅子靠背,俊眸微挑冷冷地盯着她,“真是不知好歹。我管她做什么。”

    裴菀书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虽然很不想,可是竟然脱口道,“是么?那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沈醉眼睫微挑,按住靠背的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仰头对视自己,不满道,“你到现在还要跟我装傻捉迷藏吗?我是紧张她吗?明明是--”

    “打住!我,我才不在乎你紧张什么!”裴菀书差点跳起来,一时间又心慌意乱起来。

    沈醉垂眼看着她慌乱的眼神,眸子沉了沉,他真的要败给她了,以为很近可是却摸不着,看似很远,她却于茫茫荒漠中给他淡淡的温暖,浓浓的酸甜。顿了顿看向外面,道,“不许将谢小天留在你院子里。”

    “过两天我会送他离开的。”瞄了他一眼假装百~万\小!说。

    “别去惹韦姜。”他淡淡地说着修长的手指搭在书页上,白玉温润颜色分明。

    “王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是任人踢来踢去,委曲求全,可扁可圆的女人。你要是心疼她,就看好她,保护好她,别让她没事出来造谣生事,唯恐天下不乱,还一副受尽了委屈,做尽了好人的模样!!”裴菀书每每愤怒都会抿着唇,锁着眉头,双眸晶亮地放光,浓密的长睫几乎看不见踪迹,整个人似乎只剩下两颗随时会燃烧的瞳仁。

    沈醉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动了动,似乎意识到自己眼神有点贪婪,微微眯了眯眼睛,轻轻地笑起来,“胆小鬼!”既然她对于他的感情如此抗拒,而自己又那么多无奈,也只有慢慢地等,反正她在身边,不是那手指间的风随时能飘走。

    看着他冰冷的表情忽然换成阳春三月般的温柔,瞬间柔光魅惑,让她双目晕眩无所适从,只得恨恨地将书砸在桌子上,“无聊!”

    他笑了笑,随手捡起那本诗集,作势要看,裴菀书忽然想起什么立刻扑过去抢。因为太过急切,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他倚在书案上身体被她压的后仰,她的双手用力地去勾住他的脖颈,脸贴在他微敞的胸口,姿势暧昧至极。

    “咣啷!”一声脆响,水菊惊得跳起来,“啊,小姐,姑爷,你,你们……”两人太过暧昧的姿势吓到她了,连残渣碎片都来不及收拾立刻跑了出去。

    裴菀书几乎感觉血液上涌一下子红到脖颈,假装不理睬他,转身去捡地上的碎瓷片。

    “小心划了手!”沈醉含笑道。

    裴菀书眉头一蹙,“啊”了一声,一滴血珠渗出指端。沈醉趴在桌上戏谑道,“爷可不是喝人血,别想我帮你吮!”

    裴菀书恨得扬手朝他甩去,一滴殷红恰好印在他的眉心,俊美中瞬间勾出一分妖魅,他叹了口气,抬手拭下。水色长眸柔光潋滟,羽睫微掀看向她,娓娓道,“皇上有废太子之意,你娘家的门会被踏破!”

    巫行有术

    裴菀书捏了捏指端拿帕子擦了擦血迹,哼道,“是你搞得鬼?”

    沈醉不否认也不承认,“你这次倒是不小看我!”

    “沈醉,太子虽然不够睿智英武,但比起你们几个他是好人!”

    “二哥苦心经营了许久才找到这样的机会,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放过。难道好人就能做好皇帝?”沈醉淡淡地说着,又道,“反正你身体不好,就关门谢客,呆两个月吧!”

    裴菀书无所谓的撇撇嘴,“反正我也没什么客人!”

    “是么?”沈醉笑眼生春,深深地凝视着她,没客人吗?他的眼睛慢慢地转向一边的红木大柜子,哼了一声。回眸对上她清亮如水的眸子,笑道,“我也是为你好,太子那边的事情非常复杂,就算你能劝说岳父也未必能起作用,反而惹怒别人。”

    “二皇子么?”裴菀书微微靠近他,伸出两个指头,用口型说道。

    沈醉看她眉头一高一低,双眸晶亮,笑了笑,抬手看着自己左手上的白纱。

    裴菀书视线落在白纱上哼了一声,想起他当时的模样心里刺了一样,“你那个表妹,你也该好好劝劝她!”

    沈醉望定她,声音微微低沉了几分,合着后面架子上铜兽香炉冒出的滋滋之音加上缭绕的熏香更添魅惑,“你为什么不肯对我好点!”

    “你还需要我对你好么?”她哼哼着,“胭脂回来了吗?”

    沈醉睨了她一眼,声音却更加低沉专注,“你为什么不肯对我好一点。”

    裴菀书细眉一挑,怒道,“我要休息了,你走吧!”说着招呼水菊进来。

    “你还真容易生气!”叹了口气,他无奈地看向她。

    裴菀书撇撇嘴,“彼此而已!”不肯回答她的问题就喜欢耍赖,顾左右而言他,最讨厌!

    “谢小天跟着路管家吧,你一个王妃,带着年轻男子也不合适!”瞥了她一眼,起身理了理袍袖,抬脚往外走。

    “你站住,把话说清了,什么叫不合适?我不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裴菀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别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沈醉笑笑,突然眸子沉了沉,眯着她冷冷威胁道,“要玩可以,敢伤到自己,仔细欠收拾!”说着拂袖而去。

    气得裴菀书将手里的书砸了过去,却为他那样暧昧的语气和神情惶惑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裴菀书继续装病,韦姜打发人来也不接待。而且揣测韦姜被西荷内力打中只怕也要休息几天,大家都消停一下,免得她总来聒噪地心烦。

    事情闹大了,尽管裴菀书让人保密不许随意讨论传言,可还是被某些人有意无意说出去。外面传言李侧妃发疯要杀了王妃和韦侧妃,结果瑞王飞奔而至,救下两位王妃。

    果然她所料,皇上皇后以及德妃娘娘派人来探视,赏赐了一些东西。皇上派了贴身的大太监何其严厉斥责了李紫竹,责令她禁足不许踏出院子半步,若再惹是生非便让她回娘家思过,李紫竹反抗也没办法。

    何其临走前特意拜会了裴菀书。

    裴菀书知道何其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是受人注目的人,各方势力都极尽拉拢,他自小跟在皇帝身边,几十年来被视为帝王亲信,

    看着他白白胖胖像朵菊花似的脸,裴菀书心头笑开花,面上却不动声色极尽贞静柔顺。

    “何公公,让您笑话费心,大冷天儿的跑来跑去实在过意不去!”说着给水菊使了个眼色,不一会捧了个巴掌大的沉香木盒子放在案桌上。

    “哎,瑞王妃,您客气了,咱家给皇上办事是应该的,可不敢说累!”何其细着嗓子有骨子女人的媚气生出。

    “都说名剑风流,红颜似花么,这东西讲究投缘。我就觉得公公浑身一种玉之清气。”裴菀书说着将小木匣子推到他眼前,又道,“我见识少些,不知道这是什么,就是觉得与公公倒是很衬。公公看看,要是拿石头比了您,可别生气才好。”

    若在以前她自然不屑于这些,可是现在不同,她在王府,前前后后有那么多干系。人先交着,用不用得着到时候再说。

    何其喜好玲珑玉,这连皇上都不知道,还是裴怀瑾偶尔一次提了提,裴菀书便记住。今次宫里来话说何其要来,她立刻着人将早就备好的玲珑玉扳指拿出来送给他。

    何其嘿嘿地笑着,一双原本挺漂亮的眼睛被挤得眯成一道缝,短胖白嫩的手指打开小匣子,立刻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托在掌心,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口中“啧啧”称奇。

    “瑞王妃,您这可是宝贝,宝贝呀!”何其忍不住大声赞叹

    裴菀书摇头哂笑,“公公说笑呢,要是宝贝能在我这里么?我不过是看的好看,玲珑有致的,倒是和公公的秉性相投,我父亲说公公年轻时候可是一位俊秀玲珑的人呢!”

    何其嘎嘎尖笑着,摆手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公公,这么块石头,您就别推辞,好不容易有人看上它,是它走运了,我可不待见这些东西!”裴菀书说着端起盖碗,提盖慢慢地拨着茶叶沫子。

    何其一闻就是到是祁门红茶,不过却是隔年的,想来这王妃果然不受王爷待见,便笑道,“瑞王妃,我听皇上说,这府里不是您管家么?”

    裴菀书放下茶碗,拿帕子掩口轻笑,“公公,我们大管家二管家,大掌柜二掌柜可好几个呢,哪里轮到我。我不过是劳碌命,有了麻烦往我身上一推就是,您也看到了。要是皇上怪罪我没照顾好李妹妹,那也是合该受着了!”

    何其垂眼点了点头,颇同情道,“这倒是,老奴也知道王妃的境地,回去跟皇上仔细汇报汇报!”

    裴菀书忙道谢,却又道,“公公,我也是唠叨,您心里同情我,我就知足了,可不敢跟皇上那里念叨去,您要是真替我想,可千万别!”

    何其立刻点头惊醒道,“对呀,我都糊涂了,皇上最不喜欢人家饶舌,更不喜欢我替人说话!不过这李侧妃的事情可真当是棘手,皇上非常生气,您就不用替她求情了!”

    裴菀书微笑颔首。不管何时,这何其都是一个很关键的棋子。

    还有十几天就是冬至节,冬至是周朝的大节日堪比过年,府里上上下下一片喜庆而忙乱的局面。

    各地的庄头已经送来地租钱以及需要进贡府里的各种物品,金掌柜路管家带着十几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尽管裴菀书让他们自行做主不必向她报备,但是路管家还是每日早晨给裴菀书汇报事务。

    冬雪晶莹地铺满天地,天空湛蓝旷远,满眼的白,就算是苍松也是一片黛色没有半分绿意,只有房间里的山茶花开得娇艳,窗前书案上一盆水仙清雅如仙。

    裴菀书心情欢畅特意穿了柳清君送的那件银红相间的银狐裘,站在雪地里看那株被罩在密实草棚下的拒霜花,淡紫深红,映着皎然白雪红梅份外艳丽。

    金掌柜和路管家一起结伴而来,站在那株红梅树下静候专心绘画的裴菀书。她画的很简单,宣纸如雪,黑墨浓郁,墨梅拒霜花交相辉映,梧桐枝桠横斜姿态万方。

    “金掌柜我不是说过银子你帮我存进去,我相信你!”裴菀书完成最后一笔,拢手呼了一口白气,用力搓了搓,水菊立刻将手炉放进她的怀里。

    金掌柜笑道,“夫人还是先过过目,这样一笔笔交接清楚也不怕以后会有疑惑。”裴菀书点点头对水菊道,“去交给解忧,你和他一起看看,留下五千两过年然后送去香雪海大通钱庄存起来。”

    水菊立刻去了。

    路管家又将府里的进项大体对裴菀书报备了一下,然后递上一张清单,裴菀书扫了一眼,沉吟片刻道,“今年夏天遭了水灾的,每户返二两银子给他们过年,等到来年收成好了再从地租里抵吧。”

    路管家一听忙替他们感谢。

    “把那些好玩的好吃的,让韦侧妃和李侧妃去挑,我这里就按惯例送点来吧,问问水菊和木兰,我没意见。”裴菀书抱着手炉呵着气,跺了跺脚,道,“对了,把那些好玩的麋鹿锦鸡什么的给黄大人康侍卫送一些去,宫里头的永康公主八皇子他们也送点年轻人喜欢的玩意儿。”

    路管家点头道,“夫人,已经备好了,水菊说裴夫人喜欢吃糯米鸡,我让人准备了二十只放养鸡给夫人送去,养在府里什么时候做也方便。”

    裴菀书听了笑道,“这倒是,我大娘就好那口。回头问问两位侧妃,她们需要什么东西送娘家尽管挑,只要不太过分,你都自行做主吧!”

    路管家忙点了头。忽然腼腆地笑起来,对裴菀书道,“夫人,那个,您给我吧!”裴菀书奇道,“什么?你尽管说?”

    金掌柜哈哈大笑,“夫人,这过年了,老头子我也想请夫人给写副对联呀!”

    裴菀书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你们就别取笑我了,金掌柜那一手隶书可让我叹为观止!而且这还有些日子才过年呢!”

    “年年如此也腻了呀,夫人的字大方飘逸,洒脱灵修,看着舒服!”金掌柜笑笑。

    路管家道,“夫人,冬至节我们先贴上,喜庆喜庆,不是挺好吗,呵呵!”

    裴菀书抬手擦了擦眉头,大方道,“既然你们这样,我也没什么好忸怩的,水菊,备纸!”

    水菊听着让杜康拿了几卷红纸来,又将那方红丝石端砚放在楠木书案上,早就备好的酒墨备好,裴菀书也不费心思给他做新的,只拣朗朗上口的对联信手写了几副,留着自己院子也贴贴。

    几个人说了一会话,裴菀书看了看天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