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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第13部分阅读

    声息地收回手:“醒了。”

    就差一点呢……真可惜……

    她在心里点滴地计较起来。

    左城斜斜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慵懒:“你怎么来了。”

    她若无其事一般地笑了,不甚在意:“每一次你都这么问,我上次怎么回答的,哦,检查厅在盯左氏,我不放心你。”

    我怎么来了?是啊?我怎么来了?学校放假,监察厅清查,进叔身体不好,放不下左氏……这样的理由好像都用过了……

    我怎么来了?你真的不知道吗?这样明显,非要我那样辛苦地找各种理由吗?

    空中肆意散发着浓烈的酒味,像极了成初影心里的滋味,酸涩,干裂,快要沉醉一般的沉闷。

    左城眉头微蹙,额上的伤口似乎裂了几分,机械化命令的语气:“我说过,你不要插手。现在出去。”

    左城只是看了成初影一眼,便垂下了凌厉的眸子,他不喜。

    江夏初,成初影也说过,我有一双很美的手,我救了她,你会开心吗?可是我不想看到她,因为会想到你。

    成初影置若罔闻:“你发烧了,伤口要尽快处理,是让我来,还是去医院。”声音清凌凌的,很好听,这都是左城的功劳呢,将她养成这般温婉典雅,能轻易地端着这从容。

    “成初影,十一年了,你不会不知道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吧?”唇线抿着,惨白中倒有了一点血色。

    左城的手按着胃部,成初影注意到,自始至终都没有拿开,她想,他一定痛极了,眉头一直皱着,没有松开。

    大概是因为左城病了吧,还是错觉,成初影似乎觉得他无害了许多,便放肆了,不着边际地越界了一大步,她浅笑盈盈地说:“江夏初呢,最不听话的是她。”

    可是你喜欢得很不是吗?

    厚此薄彼啊,成初影小心眼地计较,尽管她没有资格。

    左城惨白的脸上,有了大片大片的阴沉,虚弱的嗓音还是那样犀利,似乎要刺进别人的胸口:“我什么时候给了你可以和她计较的资格?”

    言外之意:只有江夏初才有这样的资格。

    这个男人从来都能轻而易举地杀人于无形,连一点遐想也不留,她学不来娇作,便云淡风轻地若无其事好了:“我还不至于傻到那样的地步。这个天台和我去留学之前一模一样,秋千,刺葵,藤椅都没有变,江夏初应该一次都没有来过吧。”

    她想,她应该说的别的什么,不然,她的那颗心会被左城一点一点撕碎的,可是说着说着,她又踩了左城的雷区。

    成初影,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频频犯忌呢?她苦笑。

    左城只是微抿唇,阴翳的眸子很平静,语气不温和,倒也不彻骨:“成初影,今晚你放肆了很多。”

    左城可能自己不知道,可是成初影知道,他越是平静,越是狠厉。

    没准,进叔一语中的,进医院的会是她自己,这可不行。既然如此,仅此今日,她不想听他的话,更不想,左城第三次为了江夏初胃出血。

    脚步轻移了一点,她望着他,笑着说:“还有更放肆的。”

    话音落,左手便袭向左城的后颈。

    “砰——”左城怔然片刻,便倒在了藤椅上,双眼沉沉,没有再睁开,最后一秒,成初影看到了他眼里的杀意。

    “成初影,你还真是放肆啊。”她自顾苦笑,伸手去抚起左城。

    左城的气息很冷,成初影笑了,放肆一次很值得。

    “我下手很快吧,检察厅里没有一个人出手快过我,苦练了好几年呢。”望着左城,她自言自语,“你能不爱惜自己,我却不能视而不见。”

    她抚了抚他的额头,烫得灼人:你可知道,你如何冷漠,也抵不过我的心疼。

    她让他偎着自己,白色的裙摆沾染了酒气,她丝毫不在意,冲着门口唤了一句:“进叔。”

    望了望天,星星都隐在了云层里,沉沉暗暗的,成初影想:天快亮了,我有些不舍得了,一直这样靠着就好了。

    七月仲夏,炎暑季节的上海似乎就从未平静过,继雨后《爱,未果》后,还未风平浪静的媒体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傲天集团跻身上海商界,堪比左氏。

    新闻,上海的天蠢蠢欲动。

    大概是左氏一家独大太久了,所以,寂寞的人总要些不寂寞的话题来谈论。

    各种非言论接踵而来。

    传闻,新上市的傲天法人资产破了十位数。

    传闻,傲天本家凤舞,一朝洗白。

    传闻,傲天总裁独腿假肢,终年不离拐杖。

    传闻,张傲天身残缘由十年前与左氏一役。

    传闻,傲天进军上海商界只为一报十年仇。

    传闻,……

    这样的传闻还有很多很多,不得不说记者捕风捉影的能力一流,怕是左氏,傲天祖坟都被查了个彻底。

    媒体炒得如火如荼,只是当事人左城凭空没了痕迹,张傲天也是一句: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显然这点透漏明显满足不了记者媒体的胃口的,便只有四处寻找插入点,虽说无头苍蝇,但也无孔不入。

    菱江在风头口浪尖上,勇夺桂冠,一举拿下傲天上市独家,期间多少不为人言又是各个版本。

    左氏独家,程信之独访,还有这次傲天版块,整个菱江热火朝天,菱江台长更是春风得意,一张嘴笑得再也没合拢过。

    张傲天是菱江上下第二尊仰着鼻息伺候的祖宗,第一尊是左城。

    “张总,这就是负责这次傲天上市版块的关盺,我们台里的台柱。”台长大人点头哈腰,笑起了一脸的褶子,热情得像五星级酒店的招待小姐。

    “您好。”浅笑莞尔,颔首伸出左手,最标准的交际礼仪,关盺是个个中高手。

    传闻,傲天总裁独腿身残,常年不离拐杖……

    看来传闻也不一定全不可信。

    关盺只肖一个眼神,不动声色地剖析。

    张傲天五十岁左右,头发有些发白,长相有些军人般粗犷,尤其是一双眸子,像夜里寻觅猎物的雄鹰,深深凹陷,像要把人引进去一般。走路时,很慢,微微颠簸,手拄拐杖,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关盺,冷悠悠却意味深长地念了句:“关盺。”微厚唇瓣深紫色,抿着浅弧,似笑非笑,“久仰啊。”

    张傲天右手持拐杖,伸出左手,轻握,随即松开。

    出身世家的关盺,基本握手礼,她以最标准的姿态做过不下千遍,却是第一次,用左手致礼。

    这个女人心细如尘,聪慧非常,绝非尤物。

    这是张傲天对关盺的第一印象。

    菱江,果然卧虎藏龙,左城的女人不简单呢。

    关盺浅笑言兮:“张总说笑了,我不过小小主播,哪能消受得起张总您这个大忙人的久仰。”稍微戏谑的语气,唇沾莞尔,一句话,经了关盺的口,如此悦耳。

    张傲天似乎心情极好,大笑:“不愧是名嘴,这说出的话,明明大不敬的很,却叫人生不起气来。”

    关盺也笑,美人就是美人,凤眼弯弯,酒窝浅浅,笑得极是赏心悦目:“张总说笑了。”

    “既然我们傲天的版块是关小姐来做,以后见面的机会应该会很多,今天晚上的聚餐关小姐也一起来吧。”

    似乎商业应承的语气,却总让关盺有种心惊,说不上理由。

    “那晚上就叨扰了。”颔首,关盺应道。

    张傲天眸中噙着一抹意味深长,拄着拐杖颠簸离去,台长大人哈腰在后。

    摇摇头,关盺断了些莫名其妙理不清头绪的胡思乱想。心中暗暗几下了张傲天三个字,以及那些无法证实的传闻。

    天高气爽,这样的日子似乎比较适合坑蒙拐骗,招摇撞骗什么的。

    这不,某人正在行这勾当呢。

    什么话,什么叫坑蒙拐骗,招摇撞骗,关艾义正言辞:我这叫顺手牵羊。

    事情是这样的,关艾拿着计算器,正坐在自家咖啡店的另类吧台上搜肠刮肚地想着提高业绩的办法,突然一只‘羊’就找上门了,逼得她演了一出顺手牵羊。

    “关盺小姐是吗?”

    关艾一眼睃过去,来人一脸嗑药兴奋状,带了一副厚度无人能及的眼睛,嘴角咧出一嘴褶子,手里拿个照相机。

    此乃狗仔!关艾鉴定完毕。

    放下手里的计算器,嫣然一笑:“是我,有什么事吗?”这语气,与关盺算是如出一辙了,这种勾当干多了,已经入木三分了。

    要是别人,关艾一定一个白眼跑过去,顺便吼一句: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是关艾。

    不过,狗仔与左城例外。

    “我只是好奇关小姐居然会在这里喝咖啡。”狗仔大叔笑得无比扎眼,厚眼镜下,小眼睛眯成一条线,还要从缝里面露出一点精光来,甚是讨厌啊。

    关艾端出关盺那副不温不火:“我在这喝咖啡有什么奇怪吗?”拼命忍住胸口的一把火,要是平时她一定吼过去:这里怎么了,这里高端霸气有品味,低调奢华有内涵,怎么了?

    不过,她忍!

    还不知道踩了雷区的记者大叔还是一脸趣味盎然,小眼睛盯着关艾似乎要瞧出什么蛛丝马迹,试探着说:“左大总裁还在医院养病,关小姐却在这里喝咖啡,确实有些好奇,难道关小姐和左总裁闹了什么矛盾?”

    什么叫无孔不入,居然捕风捉影捕捉到她这来了。

    不过这世上可还有一出戏叫做:反间计。

    凤眼不自觉地上扬,一挑,关艾得意洋洋时的小动作。

    独家啊,就这么送上门了,有时候人运气太好,没办法。

    关艾拢了拢没有型的长发,额上立马显现出一块青紫,动作却是如此优雅,莞尔浅笑:“牢你费心了,我正要去医院呢。”

    说完,不管那人错愕,抬步就佯装走出咖啡店,正送咖啡回来的小青刚要开口喊住关艾,被她一记眼神瞪回去了。

    这个老板抽得什么风啊,要关门大吉啊?

    这戏做了全套,等关艾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没办法,那老记者在咖啡厅里吹了一个小时的空调,关艾在门外晒了一个小时的日光浴,差点没中暑,天杀的要的半条命。

    这天傍晚,关盺一回来,便看见这样一幕。

    关艾噙着一脸的诡异笑容半靠着门口,让人不禁想起了个词语——守株待兔。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下了班,还没来得及卸妆,却卸了一脸端庄典雅。

    “刚没睡醒,找厕所,摸错了房间。”脸上一脸认真,瞧不出一丝面红耳赤,这人说谎不打草稿的本事越发驾轻就熟了。

    谎话太蹩脚,关盺都懒得揭穿,关艾房间里就有厕所,摸错门找厕所找到这里,这话鬼才信。

    关盺一张漂亮的脸蛋冷着,刚要眼不见为净绕过去,却被关艾挡住。

    “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关艾手里掂着一坨资料在关盺面前晃了晃。

    关盺脸色骤变,妖娆凤眼唇间冷沉:“你找厕所,还附带翻东西?”

    伸手便要去夺那些资料。

    关艾别的不比关盺,这伸手绝对敏捷没话说,一个闪身躲过,手扬高:“我找厕纸不行啊。”

    关盺脸色酱紫,大抵是气的:“拿来,与你没有关系。”

    伸手就去够关艾手上的纸张,只是脱了高跟鞋,没有身高优势,一时也没有沾上边。

    关艾踮着脚,左闪右躲,豪气云干地说:“江夏初是我的朋友,当然和我有关系,你搜集这些资料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坨资料,全是江夏初近三年来的资料。多亏了她一时手痒,动了关盺的书架。

    关盺收回手,懒得抢,双手环抱,这名媛淑女摆出一副痞气的样子:“能干什么,她是金曲创作大师,我是媒体人,各司其职。”

    关艾想了想,这话听着好像没有猫腻,便正色道:“关盺,我们做个交易吧。”笑了笑,又补充道,“事先声明,和左城有关哦。”

    关盺一脸揶揄,关艾一脸诡异。两张相似的脸,迥异的表情。

    “说说看。”

    一个小时之后,关家大门相继出来两人。

    一人一身微微褶皱的套装,似乎还未来得及换下。

    另一人一身雪纺淑女长裙,踩着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边走边踉跄,嘴里大骂:“丫的,江夏初,我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

    然后,一脸上断头台的模样,雄纠纠气昂昂大步出生入死去了。

    一场饭局,一个独家秘闻,换江夏初暂时的息事宁人,在出发之前,关艾觉得值,只是三个小时后……

    一杯掺了酒精的饮料下肚,关艾清醒最后说的一句话是:“我亏了。”

    言罢,倒在了饭桌上,不省人事。

    台长大人囧,对着首位上的张傲天赔笑道:“关主播酒量不太好,张总多多包涵。”

    “没事。”笑得意味深长,眼神睃着那醉死的女人,一眼探究。

    台长大人一个眼神过去,邻座的小赵连忙推了推醉醺醺的某人,可惜一点反应也没有。

    台长大人脸色铁青,嘴角像拉牛皮糖似的拉出一脸笑:“这也差不多了,既然关主播都醉了,就让小赵送她回去好了。”

    差不多?这才开始五分钟好不好,那人就喝了一饮料,就倒了,什么叫差不多了?小赵心里腹诽。

    张傲天颔首,视线一直落在一处,两点灼热犀利。

    台长大人笑笑,给小赵使脸色,小赵一脸心不甘情不愿,架起人苦着脸出去。

    小赵出门,包厢里面照样热闹,苦叹:“我还一口也没吃啊。”

    走了几步,突然小赵脚步一顿,摇了摇手里的女人:“关主播,不要装了,都出来了。”

    谁不知道,菱江上所有女员工里,关主播最能喝。

    只是,今天这人除了沉沉呼吸,什么反应也没有。

    又推了推:“关主播,醒醒。”

    ‘关盺’抬手蹭了蹭眼睛,继续不省人事。

    将人放在大厅的沙发上:“不会睡着了吧?你还没告诉我你家住哪呢?”

    一脸无奈的小赵只得去了前台,开了一间房,回来将钥匙塞到‘关盺’手里:“不要乱跑,我去开个发票就回来。”

    这小赵前脚刚走,那醉死的人在沙发上几经翻身,没寻着舒服的位置,就睁开了眼,双眼迷蒙,东倒西歪就四处瞎撞。

    好巧不巧,撞人了,好巧不巧,钥匙掉地了,好巧不巧,那串钥匙拿错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关艾这眯着眼瞅着撞的人,是个女人,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身材那叫一个撩人。她咕哝一句:“美人啊。”

    那美人也没鸟她,就走了,之后的事情,关艾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华灯初上,包厢散了场子,静了下来,只有拐棍打在地上,一串诡异的声音,叫人毛骨悚然。

    “张总,这个关盺好像有问题。”张傲天身边的黑衣男人一脸棺材相,十分面摊。

    “左城身边的女人,哪能简单。”张傲天端了杯酒,没有饮下,在手里微微荡着。眉间皱纹凝着,一脸深沉。

    “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

    “左城的女人,还真想看看有多少斤两。”笑得诡异狠绝,“我的一条腿,先用这个女人来还好了。”手搭在左腿上,冰凉僵硬,手指握紧。

    十年假肢,忍辱负重,就等一场血雨腥风。

    包厢酒意弥散,却隐不住一室阴狠。

    七月的大早上,烈日当头,夏天来的有些迟,却来势汹汹,热,铺天盖地。

    没有停车场,委屈了叶在夕那辆马蚤包车,在太阳底下暴晒。

    叶在夕把鸭舌帽压了又压,还是头一遭这帽子用来遮阳,外套挂在肩上晃悠,被阳光灼热的金属吊坠叮当作响。

    额上的汗,滴了一滴,再一滴,叶在夕抹了一次,又一次,阴着脸不爽,不是因为热,而是某个臭美的人恼他的发型乱了。

    波光流转的桃花眸四处梭巡:丫的,鸟不生蛋,除了废楼就是废楼,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江夏初,真是托了你的福……某人有些咬牙切齿。

    破旧的楼房上写了个大大的‘拆’字,叶在夕嫌恶地避开,咕哝了一句:“这是什么鬼地方。”

    方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