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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第41部分阅读

    继续大骂,左城接过了话,不冷不热:“我是什么不重要,我只在乎她是什么。”

    “哼。”冷笑一声,“她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她很好。”他说得极快,像欲盖弥彰。

    关艾反唇相讥,胆子放在了头顶:“自欺欺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叫好?”

    左城不说话,敛着一双能刺透人的眸子。

    又是沉默,该死的男人!关艾觉得牙痒痒的,十分想咬人,哼哼鼻子,鄙视味儿十足:“你怎么会在乎这些,你只要那副皮囊下的一颗心,得不到就不惜毁了重塑。”

    “那又如何?”

    不温不火反问,那男人站在一团墨黑的夜里,睥睨着。

    关艾冷冷看着,想笑,这造物者真是奇葩,居然能造出左城这样长相与性子的男人,长相:美得不是人。性子:狠得不像人。总之一句话,这个男人就不是个人!

    “左城,那真的的江夏初吗?”脸颊笑得酸疼,关艾再也笑不出来,即便是嗤笑冷笑,“那不是,你得到的不是她,所以现在那人爱你有什么意义。”

    “是不是容不得他人评说。”

    关艾切了一声。

    这个世上再没有江夏初了,再没有那个让她愿意掏心掏肺的人了,再没有那个她愿意东奔西走的人了,再没有那个她愿意当做亲姐妹的人了,她想,从此之后她一定会过得无比安逸,无比轻松。

    只是心里怎么就缺了一块呢?真他妈疼!

    关艾啊,你真是找欠!

    骂了自己还不解气,转了矛头对着左城:“弄出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脑子坏死的女人,你开心了?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将她变成这个模样,就为了让她爱上你?还是你又对她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了?”

    任沉默了片刻,关艾自顾接话:“是不是齐以琛?”

    一边的进叔险些被口水呛到,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太不知死活了,看向自家少爷。

    左城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一点表情也没有。

    “不说话?”关艾讥讽,“看来我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你无话可说了吧。”某人今天晚上胆子膨胀,大了一圈,继续:“左城,你不可救药了。”

    进叔眸光一红,手握紧。

    “变态。”

    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左家的人枪口稍稍抬起。

    “疯子。”

    空气擦出硝烟,只等左城唇边那一把火点燃,只是他始终不语。

    有时候理智脱了窍,火气上了脑,就总会干些自找死路的事,今晚的关艾就是如此,她骂得口干舌燥,长长喘了一口气。

    “江夏初,她啊,遇上你,哪止倒了十几辈子的霉。”

    “咔嗒——”

    夜里很静,这一声很清脆,关艾听得一清二楚,那是机器摩擦的声音。

    枪!

    传闻左家的人个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关艾一腔怒火终于消停,随即而来的是恐慌,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有多狠毒。

    关艾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了。

    “你、你想怎么样?”口齿伶俐的关艾第一次舌头打结。

    她想:三个字:快完了。

    左城没有说话,侧着身子,月光打亮他半张英俊的脸,阴沉又鬼魅。

    此时不撤更待何时!迅速一个转身,关艾退了一小步,再一小步,正要退一大步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阵风,多了两个鬼魅的黑影。

    大晚上的要不要这么吓人,关艾瞪着凭空挡在她面前的两个男人:“让开。”顿了顿,语气没有刚才骂人时那么有底气了,“怎么,真要杀人灭口?”

    那两人没有反应,手垂着。

    要是关艾知道那四只垂着的手有两只正在握着枪,肯定一口血喷出来。

    逃路无门,关艾只好转身,看看月光下某张英俊到可怖的脸:“难道你想让我见见江夏初?”

    忽然,左城的神色稍缓。

    进叔拳头还握着,上前请示:“少爷。”

    关艾一颗心上下窜动,她知道,她的生死在这个男人一念之间,刚才她是故意搬出江夏初三个字。

    半响,那个男人忽然开口,让人猝不及防的寒冷袭人:“出了这个门忘了你所知道的。”

    一句话落,暗地里数不清的枪口转了方向。

    关艾背后一阵冷汗,一只脚踏进了棺材才知道后怕,果然,江深夏三个字是保命符。

    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她回答:“放心,我还没活够,也不舍得江夏初变得更可悲。”

    转身,一路畅通,关艾走了几步,停下,最后胆大包天一回。

    “左城,你和江夏初一样可怜,她不是她了,你也不是你了,都疯了。”

    说完,加快了脚步。

    笑话,再不走,那男人反悔了怎么办?

    不出十几秒,就不见了关艾的影子。

    “都疯了。”左城忽然喃了三个字,在黑夜下,回荡开来。

    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不要命的话,其实句句精准,江夏初是疯了,病疯了,左城也疯了,为了江夏初疯了。

    “少爷,她?”这人没封口,进叔有些不放心。

    那个女人知道的太透彻,这留下祸患可不是左家的风格。

    左城掏了烟,还是点了一根:“不用管。她舍不得她。”

    前一个她是关艾,后一个她是江夏初。

    进叔点点头,难怪少爷会让那位不知死活的主在太岁头上动土。

    想来,少爷对少夫人是愧疚的吧,所以,没有选择万无一失的办法对那个女人动手。

    理清了这茬,进叔又想到了一茬,说:“那这房子?”

    左城狠狠吸了一口,却不见烟雾吐出,半响,只说了一个字:“烧。”

    话音落,扔了指尖的烟,转身,那明灭的烟头蹿出一点火光。

    进叔摇摇头,惋惜了一把,才挥挥手。

    这个世上有几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放三把火,烧钱,烧人,烧回忆。

    左城就这么做了。

    一把火燃起,这夜突然似白昼。

    左家的城堡,明天之后,将是一片灰烬,何人会可惜?

    第一百三十七章:聪明的疯子

    左家的城堡,明天之后,将是一片灰烬,何人会可惜?

    月光漫下,微冷,那微光挥洒,左城站在车前,看着车里浅眠的女人。

    “夏初。”

    只有在她听不见时,他才敢如此喊着这个名字。

    回应他的永远都是无人回应。

    左城皱皱眉,将手里的烟掐灭,坐进车里,将靠在车窗上浅睡的女人抱进怀里。

    女人睫毛轻颤,掀开,微微惺忪的眸子潋滟着,盛了一池凌乱的星子:“回来了。”

    她揉揉眼睛,肩膀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十二月的天,干冷。

    左城将车里的空调开到最大,又将女人紧了紧:“车上凉,我们回家再睡。”

    秀气的远山眉轻蹙了一下,她抬头看他:“事情处理好了?”

    “嗯。”

    问完,她不说话,往左城怀里缩了缩,像只乖巧的猫儿。

    左城拂着她的头发,拖着她的下巴亲了亲:“为何不问?”

    她笑,唇齿擦着左城的:“你若想我知道便会告诉我。”

    说话的时候她的唇落在左城唇上,有些痒,她躲了躲,咯咯笑着,眉眼弯弯全是笑意。

    左城心情极好,搂着又亲了亲:“回家吧。”

    车缓缓开动,除了必要的命令,主驾驶座上的进叔自动屏蔽。

    江夏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左城怀里,眸光微抬,眸中染进缕缕红色的火光。

    她骤然起身。

    “怎么了?”左城揽着她的手微僵。

    她指了指后车窗外:“那里,好像是火光。”

    左城唇角僵冷,没有说话,笼在微暗月里的眸子有些清冷。

    女人巴着窗,这次看了仔细:“是刚才的房子着火了。”

    她突然觉得心坎像被烟熏着了,干干的,有些疼,她奇怪,隔着窗也能闻到那火里的烟雾?

    “着火了。”左城一直不说话,她有些不知所措了,气氛有点怪,她又说不上怎么怪。

    “嗯。”

    左城抬起眸子,轻点头,她这才看清的眸子,有些陌生的东西浮着。

    眉染忧悒,她不解。

    他将她抱起,放在腿上,淡淡说:“我放了把火。”

    她皱眉,想了想,更不解:“为什么?”

    沉吟片刻,左城说:“那房子血腥太重。”

    她眸子怔了一下,很快如初,便不再问,因为她知道,这个不想她知道太多。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一个聪明的女人懂得空间与理解,懂得在需要沉默的时候缄口不言,懂得将爱情的范围缩到最小,然后游刃有余。

    车子在夜里开得很缓,两人都久久不说话,很静,她偎在他怀里,似睡非睡的,睫毛垂着,像猫儿般懒散。

    “那是谁的房子?”她咕哝了一句,像是快睡着了。

    “我的。”

    难怪说血腥太重。

    摇摇头,甩开这个话题,她清醒了不少:“那这个戒指呢?你的吗?”

    她摊开手心,一条链子串着的戒指小巧,在车灯下闪着光。

    戒指很久,很小,灰暗的银白色,看起来有些年岁了,似乎被遗忘了一样,上面在沾着土。

    左城木然抓住她的手:“哪里来的?”

    她抿抿唇,下意识握紧了手心的戒指:“我在那房子旁的游泳池上捡到的。”

    那个戒指……后视镜里可以看见进叔一脸沉凝,开车的速度不禁就慢了些。

    左城眸光若有所思,凝成一团黑沉的旋儿,让人窥不透的深。

    他沉默了,手还抓着她的腕。

    她皱眉,有些倔强:“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你的?”

    记忆里,他极少这样,不过一个戒指,竟让她有些不安。

    一个须臾后,他摇头:“不是。”

    语气很笃定,气场强到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时间来怀疑。

    左城不喜撒谎,若是非要如此遮掩,他会用尽手段将谎言变成事实,而他也有这样的能力,所以,他的话,她深信不疑。

    她看着这个令她不安的戒指,对着窗口,不知怎么的,就是扔不下手,明明那么小小的一枚,却沉甸甸的。

    左城牵起她握着戒指的手,凑在她耳边轻哄:“乖,扔了它。”

    毁了所有江夏初存在过的痕迹……

    他唯有此念。

    她再看了看,扬起手放在窗边,摇下车窗,她冷得一个激灵,手心的戒指颤了颤,那不算明亮的光似乎骤然折射到她眸中,亮到刺目。

    这个戒指……为何她松不开手。

    她忽然想,这个戒指也是有故事的吧,而且一定是个悲伤的故事。

    忽然,她收紧手,仰头看左城:“可是我喜欢。”

    她还想说舍不得这个戒指,可是话到嘴边,看着左城沉沉雾霭的眸子就说不出口了。

    她认真地想,该想个什么理由让他留下这个来历不明的戒指呢?

    她还在想着,忽然耳边的风静止,车窗被摇下,她的手被握紧。

    左城说:“舍不得便留着吧。”

    她的男人果然能读心,连这都知道。

    她嘴角一咧:“好。”笑容深深,两个梨涡盛的满满愉悦。

    “这么开心?”他也是笑着的,只是蹙着的眉未松,笑意融不进。

    没等她回答,他又说:“这么喜欢这个戒指吗?”凉凉的手指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婚婚戒,声音似乎冷了,“比喜欢这个还多?”

    原来是醋了,这个男人竟和一枚戒指较起劲来。

    她咯咯地笑着:“你吃醋。”

    “是。”沉着脸,他回答。

    这个男人从来如此,喜欢,不喜欢,开心,不开心,甚至男人引以为不耻的吃醋,他全数理所当然。

    “比起戒指。”她笑着去亲左城的唇,“我更喜欢你吃醋。”

    说完,她咯咯地笑倒在左城怀里,左城脸一黑,寻着她的唇边吻下去,深深一记法式舌吻,弄得她半响回不来神,他才心情大好地放过她。

    那个戒指,一路上她拽在手心,出了满满的汗。

    她不会知道,左城与之较劲的那枚戒指有怎么样的故事,怎么样的悲伤故事。

    次日,大晴,无风的天气依旧干冷,早晨的阳光染着铺了一地的青草,长满青苔的喷池旁边竖着石碑,写着:天空疗养院。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青草儿沐着阳光,清澈的喷池水徐徐生辉,这样生机勃勃的地方,唯独缺少生机勃勃的人。

    怎么会生机勃勃,精神病院这种地方,住进来的人大半出不去,出去了的小半人中还大半会回来。

    喷池旁,绿葱葱的草地上坐着一个仰天看天的女人,刁了根野草,翘着二郎腿,一张春风流转明月的小脸皱成包子了,女人叹气念了句:“烦啊。”

    第n次念叨了,眉间又添了一道褶皱。

    “烦死了。”

    第n+1次念叨,女人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猝了一眼旁边的人:“你能不能说句话?”

    回答她的是冷冷清清沉默,外加一阵忽然而来的冷风。

    旁边轮椅上,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一点表情都没有。

    “诶!”女人重重叹了一口气,脸更像张记的包子了。

    唉声叹气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关艾那厮,昨天晚上受了惊吓恐吓,正寻思发泄呢,可惜了……曾经那个口舌如簧的电台主播如今这般模样。

    眼神呆滞,脸色木讷。

    关艾无声叹了一口气,看着轮椅上的关盺:“我忘了,你不会说话了。”

    那轮椅上的人儿依旧毫无表情,呆滞的眸子垂着,脸色是那种经久不见阳光的惨白。

    关艾看着那轮椅上已经瘦骨嶙峋的女人,眼睛有些酸:“又不认得我了?我上个月才来看过你。”

    轮椅上的关盺垂着的睫毛没有一点反应,像个失了灵魂的木偶。

    “诶!”除了叹气,还是叹气,面对这人关艾已经完全没话说了,说了也白瞎。

    所幸关艾这人嘴皮子利索,不至于冷场。

    关艾拍拍身上的杂草,俯身凑过去,相似的两张小脸相对着:“看吧看吧,好好看看我的脸,你也长这样。”低头,又嘀咕了一句,“以后让她们给你多照照镜子,这样以后出去了,不认得我也没关系,认得你自己就好。”

    说完,关艾又想了想,那一天怕是没有着落,无奈地摇摇头,推着轮椅。

    “昨天,我见到左城了。”

    轮椅上呆滞痴愣的人儿睫毛忽然颤了一下,不知是那风作祟还是人作祟?

    关艾碎碎念的毛病又犯了,心里藏不下事,嘴上更藏不住事,念念叨叨地继续:“还有江夏初。”

    关艾说说,又笑笑,当真是皮笑肉不笑比哭还难看,低头看着轮椅上的人,只是一个背影:“这个世上疯子也没有到一抓一大把的程度,怎么偏偏我就遇上了三个呢?”继续笑得没心没肺,“眼前一个,左家两个。”

    轮椅缓缓前行,身后的人笑声凄凄,这阳光不怎么亮了。

    风又来了?轮椅上的那人睫毛还在颤着。

    “那场婚礼之后,江夏初就疯了,失心疯。”又看看轮椅上的女人,“然后就轮到你了,失心疯这种东西也会赶巧。”

    将轮椅停在石椅旁,关艾坐着凉凉的石椅,心里都拔凉了一块,说:“直到昨天为止我才肯相信,这世上真有一报还一报。”

    两年前的婚礼之后,关盺就莫名其妙得了失心疯,关艾现在有点明白了。

    这人啊,还真不能做坏事,老天啊,长着眼睛呢。

    她又笑笑,对着面无表情的关盺聊着:“不过幸好你是疯了,总比死了好。”看看天,看看地,再看看青草绿地,脸上多了几分怅然,“这里也好,至少性命无虞,我已经做好了被老头子赶出家门一辈子的打算。”

    她家老头子放话了,关盺没好,她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休想进关家大门,连关小北那种会抱大腿的狗都被扫地出门了,可想而知关震北那老头是恨她到了牙齿缝里。

    想到这一茬,关艾就牙痒痒,心也痒痒,都是托了某人的福!她受苦受累,连吃里扒外的罪名都担上了,某些人倒好,去了趟美国就忘本了。

    操!真他妈可恨。

    心里咒骂完,关艾爽了一点,又回归正题,对关盺煞有模样地嘱咐:“所以,你就一直待在这里吧,安安全全平平静静也没什么不好。”

    关盺垂在轮椅两侧的手忽然握紧,指尖微微发白。

    说精神病院好的,这觉得是千古头一遭,这样的思维头脑世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