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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第52部分阅读

    泪,手脚慌忙得都不知道怎么放:“你别哭别哭啊,都是我乱说话,是我不好。”

    江夏初只是怔怔看着关艾,没有眨眼,眼泪就那样安安静静地流着。

    情绪啊这个东西啊,压抑久了,一旦寻到一个突破口,便没完没了了。

    她张嘴,眼泪全淌进嘴里,很涩:“关艾,我的孩子。”顿了很久,声音哽塞地近乎微不可闻,“没了。”

    关艾的手僵住了,眼睛顿时红了。

    细细的抽噎断断续续,江夏初哭着,她说:“我想给他取名字,想知道他会长得像谁,想陪他长大,想听他喊我妈妈,可是,来不及了,都来不及了。”

    “我甚至没有告诉左城,那个孩子,我很喜欢。”

    说话的时候,江夏初很安静,即便是流着眼泪,也是静静地,只是关艾知道,她在颤抖。

    不知道什么时候,关艾已经泪流满面,伸手,抱住轻颤的她,拂着她的发:“没事了,都过去了。”

    像只受伤的兽,她抱着自己,颤抖,流泪,喃着:“只是,他不信我。”

    关艾咬着牙,忍着大哭的冲动,轻轻拍着江夏初的肩。

    这个女人,这个让人心疼的女人,老天唯一一次眷顾她,让她遇上了那样一个爱她的男人,却忘了再多眷顾她一点,让他们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里相爱。

    阳光依旧很盛,阳台上,躺椅上的人儿已经睡着,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泪,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手放在腹部,似乎下意识动作。

    “原来,她也会这样哭得像个孩子。”

    叶在夕俯身,伸手,轻轻擦着她脸颊还未风干的眼泪。

    “她——”关艾哽塞,苦笑,“爱上左城了。”

    江夏初啊江夏初,你终究是没有躲过那个叫做左城的劫数。

    “回来的时候,她与我说,她赢了左城。”叶在夕轻叹,“这个傻瓜,连心都输没了还不知道。”

    手指摩挲着江夏初眉间,她却迟迟未松开皱着的眉头,许是做梦了,梦里,一定有左城。

    这个傻瓜啊,怎么连心都守不住呢?

    阳光明媚,人来人往的超市门口,时不时就有人停下脚步来,睃上一眼门口半蹲着的小女人。

    女人拖着下巴,眉飞色舞地自言自语。

    “你丫的,算个屁。”

    “别以为长着一张白脸,就是小白脸了。”

    “少给我玩欲拒还迎。”

    “不就是个男人吗?两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

    女人儿越说越来劲,死死盯着门口的广告牌,广告牌上,两条腿的男人,长得很白,穿着赛车服。

    旁若无人地嘀咕了一阵,女人看着看着,脑袋耷拉下去,刚才的气焰都偃旗息鼓了,可怜巴巴地眨着汪汪大眼:“可是——”

    脸不争气地红了:“我就稀罕你。”

    眸子不争气地迷了:“白脸长得也好看。”

    嘴角肆意地扬起:“欲拒还迎我也喜欢。”

    “两条腿还会开赛车的男人快要绝种了。”

    一拍大腿,女人重重仰天长叹一声:“诶!”

    顿时,过往路人,纷纷行了注目礼,只是自言自语的某人毫无自觉,上前,擦了擦沾了灰的广告牌,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超市。

    脸皮如此厚度之人,貌似只有一个:关艾是也。

    刚走进超市,关艾鼻子一嗅,闻到了八卦的味道,兴奋之色大起。

    没办法,这厮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关艾扎进人堆里,左瞧瞧右看看,蹭了蹭身边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脸兴趣怏然:“大姐,啥事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他谋,为了她

    “大姐,啥事啊?”

    那大姐回头,说得绘声绘色:“说是那大汉的二奶怀孕了。”

    “诶?”关艾凌乱了,这是唱的什么啊?

    大姐继续:“说是二奶不肯打胎,要扶正。”

    关艾更懵了:“诶?”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二奶怀孕,子凭母贵,狐狸上位,真是经典桥段啊。

    关艾挠挠头发:“只是怎么闹到超市来了?”

    “说是超市的杜蕾斯是破的,精气外露让那二奶怀孕了。”四十多岁的大姐,说起杜蕾斯,说起精气,那可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别提多兴奋了。

    关艾恍然大悟:“哦。”

    “这不,要索赔呢?”

    原来是一只杜蕾斯引发的血案啊,这年头,只有更狗血,没有最狗血。

    托着下巴,关艾感叹:“居然有这样的奇葩,长见识了。”

    只是关艾好奇了,这到底杜蕾斯是怎么破的呢?超市?那男人?还是小三?嗯,都有嫌疑。根根神经被好奇撩拨得蠢蠢欲动,她拨开人群。

    “让这里最大的人出来说话。”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人高马大,甚是彪悍,嗓音粗犷。

    这就是杜蕾斯男?好吧,长得也够奇葩。

    “对不起先生,您先冷静一点,您的问题我们已经上报了客服,我们会尽快解决。”好脾气的专柜小姐,赔礼又赔笑。

    “解决?你能把那婆娘肚子里的孩子塞回去?”大汉眼一横,拧到一块的眉头狰狞渗人。

    靠,这大哥,有才!关艾在心里默默点了个赞。

    “额?”好素养的专柜小姐懵了,好半天才恢复,“首先,我们还需要确认到底是不是我们产品的问题,已经确认,我们会立马给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

    满意答复?倒是让人好奇了,怎么答复啊?莫非把孩子塞回肚子里?关艾托着下巴想着。

    “少忽悠老子,让管事的出来。”男人嚎了一嗓子,一脸横肉抖了三抖,让人不寒而栗啊。

    “先生,您先冷静,我们——”

    专柜小姐还没说话,男人一脚踢向购物车:“草,妈的,给老子滚。”

    “砰!”

    购物车旁边的专柜一瞬如山倒,随即,女销售尖叫声:“啊!”

    那一声,惊天地泣鬼神啊。

    杜蕾斯血案啊,关艾托着下巴还没有想明白真相,就在她思考的这一个须臾,现场就变了个模样,眯着慧黠的眼看过去。

    “啧啧啧啧。”摇摇头,战况惨烈啊。

    “快给老子把管事叫来!”彪悍的男人,脾气暴躁,一脚剁碎了广告牌的支架。

    嗯?关艾眸子一眯,成一条细缝,蹿出危险的光。

    就在大汉鼻孔朝天,专柜人员仰人鼻息的时候,关艾拍拍手,挽起袖子,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盒子,眸子一眯,对准,抛出。

    “哒——”

    顿时,一片死寂,无数双眼睛看向大汉的鼻孔,只见两行热血。

    关艾拍拍手,眯着眸子笑:嗯,不错,一分不差,真准。

    有一阵死寂,随后……

    “啊啊啊!”

    连着声声尖叫,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大汉脚下一个踉跄,抚着鼻子,七晕八素了半响,虎背熊腰靠着专柜,抬眸:“你刚才砸哪里?”

    被一双火光四起的鹰眸盯着,关艾依旧笑容如花,头微微一扬:“喏,你的鼻子。”

    大汉抚着鼻子的手,颤抖了。

    忽然一拍手掌,关艾发现新大陆一般:“哎呀,流血了。”

    姑娘,到现在才发现?好吧,那血已经流到嘴上了。

    大汉足足傻了几秒钟,颤着手抹了一把,一看,唇齿发白,牙齿打颤了:“血、血。”

    “咚——”

    一声闷响,大汉四脚朝天,脸朝地,这下可好,鼻孔里血流更汹涌了。

    一滴,一滴,淌下,赶巧,滴在地上的盒子上。不正是关艾方才使用的凶器吗?好家伙,赤果果一盒杜蕾斯啊。

    杜蕾斯二度引发血案了。

    “哟,还晕血啊。”关艾抱着胸,看着横躺在地上的男人,笑得眼睛眯了。

    地上挺尸的男人仰着鼻孔,朝天放了句狠话:“你他妈的给我等着。”

    关艾小跳了一步,摇摇脑袋晃晃头,无比得瑟:“你来啊,你来啊,咬我啊。”

    “你、你、你——”男人气血上涌,一口气没接上来,咚的一声倒地,昏死过去了。

    “和姑奶奶斗法,回去在修炼个三百年。”关艾大脚一迈,从男人背上跨过去,四个字——牛气冲天。

    呵!这姑娘,彪悍啊。顿时,无数双星星眼,瞅怪兽一般瞅着关艾,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关艾拍拍手,将袖子放下来,狠狠一脚踢开男人的腿,蹲下,将被男人跺碎了支架的广告牌捡起来,掸了掸灰,起身,对着昏迷地男人的腿脚,一阵踢打:“丫的,你敢踩我家男人,我让你血溅三尺。”

    靠,没有最彪悍,只有更彪悍。兴许是几脚下去,地上横躺的男人鼻子血流更汹涌了,顿时,血溅了三尺不止。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关艾抱着广告牌,大大方方地转身,走了。

    半响后,人群窜动了。

    “快叫救护车。”

    “快!”

    “……”

    “彪悍的姑娘啊!”

    此时,彪悍的某人抱着广告牌,大咧咧走在超市里,所到之处,自动让出一条康庄大道来,关艾正得瑟时,一个声音毫无预兆地响在耳边。

    “什么时候,我成你家男人了?”

    关艾吓了一跳,白眼一翻,瞪过去,额?这张脸……低头看看怀里的广告牌。

    此脸,不正是广告牌上的脸吗?

    靠!要不要这么巧?

    “呵呵呵。”抓抓头发,关艾装傻充愣,干笑,像个傻子。

    程信之耐心好,抱着手,挑了挑修长的眉:“你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男人了?”

    关艾继续装傻:“额?”继续充愣,干笑,“真巧。”

    巧?好吧,关姑娘想死的心都有了,形象啊,全毁了。

    程信之抱着胸,似笑非笑地走过去:“还没回答我问题。”

    慧黠的眸子转啊转,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关艾下意识地吞吞口水,干咳几声:“那个、那个,你懂的。”

    程信之挑挑眉,稍稍俯身,凑近,暖昧轻语:“就这么喜欢我?”

    咚!某人该死手软,广告牌没握住。

    程信之扯唇,看着某人的窘态,笑得更欢了。

    一向厚脸皮的关艾破天荒的脸红了:“靠,自以为是!”

    程信之扯扯唇,俨然一副不信的模样。

    关艾气结,抬起脚就往广告牌上某人的脸招呼去,可是半响,没下去脚。

    程信之轻笑出声。

    关艾焉了,好吧,她没出息了,她窝囊了,她堕落了,居然对某人的广告牌垂涎了。

    关艾认栽:“是是是,老娘稀罕你,喜欢你,得了吧。”

    说完,耷拉着脑袋恹着。

    “关艾。”

    “诶。”

    关艾头低得更低了,要不要这么条件反射啊。

    程信之喊了名字,又沉默了,关艾半口气卡在喉咙里,半天,没忍住,抬头,语气大爷:“有屁快放!”

    程信之嘴角小弧度地抽了一下,说:“我允了。”

    允了?关艾脑袋片刻放空后,翻翻白眼:“这意思是你不允,我还不能稀罕你了?”一时没忍住,开口就爆了一句粗口:“草!”

    “一个女孩子,满嘴粗话,行事鲁莽,冲动蛮横。”

    俨然一副长辈的语气,配上那无奈的表情,关艾在程信之身上看到了关震北的影子,顿时来火,眼睛一横:“与你丫有半毛关系?你是我爹还是我妈?”

    “你说我是你的男人。”

    额?关艾傻了,咋吧咋吧吞了两口口水,故作淡定:“你是吗?上次落荒而逃的可是你,我就那么可怕?不给答复也就算了,还——”

    话还没说完,一阵大力,关艾张嘴正要骂娘,唇便叫一个火热的唇含住,所有理智被放空,她睁着眼,烟火正盛。

    此时,关姑娘化身汪洋中的小船,摇啊,荡啊,晕晕乎乎,呼呼晕晕,忽然,唇上一空,船停了,关姑娘腿一软,被人抚着。

    关姑娘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难得有了几分风情,却傻傻地问:“你做了什么?”

    这姑娘,真傻了?真够没出息的!

    很久很久之后,每每关姑娘回想起这一桥段,每每险些吐血,这被一个吻弄得头晕目眩、双腿发软,活像几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太伤关姑娘自尊了。

    程信之回答,面不改色:“吻你。”

    “为什么?”

    “我是你的男人。”

    到手了!关姑娘傻笑:“一经收货,概不退还。”

    说着狠狠一把搂住程信之的脖子,笑得像极了一只偷腥的猫儿。

    程信之摇摇头,看来这野猫得驯养驯养,太悍了。

    关姑娘笑嘻嘻,眯了眸子,一把挽住自家男人边走边说:“回头别拍这种广告了。”

    “为什么?”

    “刚才看见几个小姑娘盯着广告牌流口水,不爽。”关姑娘苦着脸,再次强调,“太不爽了。”

    程信之笑:“广告费挺高的。”

    “这样啊。”关姑娘纠结了半天,一锤定音,“那适当拍一点还是可以的。”

    程信之面瘫脸直抽,不得不再一次深思,到底收了个什么奇葩。

    夕阳西落,城市华灯初上,路口泊了一辆豪爵,纯黑的车身,在灯下,略显森冷。

    “少爷,天黑了,回去吧。”

    车座里的男人唇线紧抿,仰着头,望着远处的楼,黑白色的眸,暖黄的灯光融不进一分,一只白皙的手搭着车窗,夹了一根长长的薄荷烟,青烟缭绕,他侧影萧条。

    这是个寂寞到空洞的男人,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空余一副绝美的皮囊,让人揪酸心脏的美,这个男人,唤:左城。

    久久沉默,主驾驶上传来一声重重叹息:“少爷,要真放不下,你上去看看少夫人吧。”

    “她该是不想见我。”

    左城狠狠吸了一口烟,眉间紧蹙,却不见吐纳,这是最伤肝肺的抽法。

    进叔真恨不得上去将烟夺了,终归是不敢,多番相劝:“少爷,少抽点烟,您的胃受不住啊。”

    左城轻扯薄削的唇,苦笑凄凉,掐灭了烟,摇下车窗:“走吧。”

    车还未启动,忽然,车窗外,有人轻敲。

    “叩叩叩。”

    车窗打下,露出一张精美到夺人呼吸的脸,轻启唇:“何事?”

    明明一身萧条,寂寥,明明在地狱里苟延残喘的男人,却叫人心底发怵,不寒而栗。

    叶在夕不禁后退一步,隔着半进不进的距离:“我们谈谈。”

    暖黄的路灯下,两个男人相对而立,没有剑拔弩张,是不见火的硝烟,是无声无息地较量。暖色的灯,丝毫照不进两双冰冷的眸子里。

    “每天三个小时,左城,你可真闲。”叶在夕抱着胸,调侃又嘲讽。

    想起这事,叶在夕就来气,这个该死的男人,每天守在公寓外面,盯着窗户,一盯就是三个小时,害得他每天防贼一样不敢松懈,只恨不得将窗户卸了。

    “与你有关。”淡淡的语气,一身随意的打扮,遮不住左城与生俱来的气场与强势。

    丫的,又是这一句!叶在夕窝火,眉毛斜挑,妖娆里多了几分凌厉:“既然已经放手了,就干脆一点,以后别出现了,她不想见到你。”

    左城忽然沉默,眸光染了夜里的寒凉,一点一点被一种叫做凄楚的东西覆满。

    叶在夕心下一惊,这男人搞什么,这表情太让人抓心挠肺了,让江夏初看去了还了得,还不心软死。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明明对她虎视眈眈还要装出一副慈悲为怀,她都那副模样了,还不够?到底要——”

    “她好吗?”

    叶在夕还未说话的话,被打断,左城问得小心翼翼,莞尔轻语让叶在夕脑袋空了一下,条件反射就回答:“很好。”

    丫的,阴险!居然给老子玩出其不意,叶在夕心里暗骂,警戒再次提高。

    叶在夕千防万防,一根筋绷得死紧,猝不及防,左城幽幽叹了一句:“那就好。”

    这算什么?圣母玛利亚?屁!叶在夕敢笃定,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野兽,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就算现下摆出这么一副无害又凄凉的样子,攻击力那也是不容小觑的,说不准,这男人此时就在算计着怎么将那个女人扑到倒、啃干净呢。

    这么一分析,叶在夕更不敢大意了,戒备地看着左城:“你到底在算计什么?”

    “算计她。”顿了片刻,左城补充,“江夏初。”

    左城的诚实让叶在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