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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夙缘第16部分阅读

怎么没看出来。”又半弯着腰,谄笑着对严先生说:“您母亲都60多岁了,这么大岁数的老太太,病了很久,前面那些医生都没看治好,现在身体虚了,我们应该补阴。”

    严先生斟酌了一会儿,眼睛一亮,吩咐秘书说道:“送殷医生回去吧。”

    我摸了摸鼻子,显然这位严先生并不相信我,不过病家信什么医生用什么药我还真不好说什么,只能暗叹一口气,不看那位医生的方子都知道,肯定要用首乌、鳖甲之类的药。我向李先生拱了拱手,跟着秘书回去。

    回到饭馆,我有些心神不宁,老太太得的显然是温热病,按照那位医生的方法,再投温药滋补,怕是有些危险,可那位严先生显然对我缺乏信任,我又没处插嘴,只能摇摇头,把想法按下。

    这么些天,月饼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打电话问过满叔,得知他在公司,便邀请他晚上过来一趟。

    到晚上,孝渊、允儿她们前脚走,满叔的车后脚就到了。他下车看到几个女孩的身影,问我道:“她们是谁?”

    我回道:“满叔,好像是您公司的练习生,我不是很清楚啊。”

    他微微颌首,转移话题又问道:“喊我来有什么事情么?”

    我把他引进屋子,给他上了杯茶,说道:“这不马上中秋了么,我自个儿店里做了点月饼,琢磨着贸贸然送上门怕是有些不合适,就邀请您过来带点走。”然后给他拿了块莲蓉馅儿的,说道:“满叔,尝尝我的手艺?”

    他接过月饼,浅浅地尝了一口,又咬了一大口,夸奖道:“允瑄啊,你这手艺不错,给我多包几个,你婶子和家里的老太太好这一口。”

    我点着头,转身去里间给他,每样拿点儿,包了几盒,放到桌子上,说道:“早就给您准备好了,也就尝个鲜儿。您也知道,我是中国人,可今年中秋没法回家,只能做这些东西意思一下了。”

    他听了我说的话,目光有些迷离,显然是想起了当年背井离乡创业初期的艰辛,感触地点点头,说道:“谢谢你的月饼,要不中秋去我那一起吃个饭?”

    我摇头,婉拒道:“我已经和店里的厨师们说好了一起过节,您那边我就不去了,替我向婶子和老太太问好吧。”

    他闻言不多劝,说道:“那没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起身帮他提月饼,又问道:“满叔,您认识严基永先生吗?”看到他目露疑惑,又加了句:“好像是什么什么会的会长,也是bc的社长。”

    他问道:“放送文化振兴会?”

    我想了一会儿:“好像是这个名字。”

    他又问:“怎么,他和你有交集?”

    我摇摇头,把今天的事情和他说了,又说了我的担忧,他听完后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各人自有各人福,强求不得,你也别放在心上了,我这就走了。”说完接过我手上的月饼,说道:“就到这儿吧,你也别送了。”

    我自个儿一琢磨,好像是这个理儿,也不再多想,收拾了一番关店门休息。

    平静地过了三天,期间老爹寄来的兔儿爷和红薯也到了。这天,上次那位秘书又来了,邀请道:“殷医生,严先生请你过去再给他母亲诊诊。”

    我二话不说,马上跟着秘书上了车。到严先生家,我看着他颇有些无语。他见到我,也有些尴尬,站起来迎,说道:“殷医生,还得麻烦你帮我母亲看看啊。”

    我懒得说话,点点头,随他进屋,他描述着老太太的症状:“殷医生,我母亲这些天一直感到非常渴,胸口闷,也吃不下东西,大便也都是溏泄,这是上次那个医生开的方子,你看看。”

    我接过方子:“人参100克、麦冬200克、五味子100克”。这是生脉饮的方子,看来那位医生肯定觉得老太太病危,不行了。我摇摇头,帮老太太诊脉,片刻之后,我便皱起了眉头,老太太的脉搏已经伏进去摸不到了。我凝重地说:“您母亲的经络被痰饮堵上,补药可千万不能再吃了!我接下来要把痰给化掉,您能听我的来治疗么?”

    他见到我有法子,眼睛一亮,说道:“这次一定按殷医生你的方法治疗!”

    我听他这么说,就开了方子:

    “姜汁拌蒌仁20克、鲜薤白打75克、姜炒川连4克、半夏曲75克、石菖蒲次入3克、姜竹茹15克、旋复花绢包75克、川贝母杵15克、苦杏仁75克、紫菀茸5克、姜汁炒枇叶15克”

    自然有帮佣下去抓药、煎药,伺候老太太喝了一服,她的嗝儿立刻停止了,精神头足了,身体出现转机。我嘱咐道:“照这个方子再服用6帖,病就差不多痊愈了。”

    此时严先生说道:“谢过殷医生了。”又吩咐秘书送我回去。

    隔天,秘书来接我过去复诊,到严先生家里,只见他又找了一位医生正在给老太太诊脉。那位医生见到我走进房间,眼睛里有些轻视,说道:“痰饮之症,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不过是没说而已。”

    我闻言顿时哭笑不得,又听他对严先生说:“这位殷医生,开的药可都是寒凉之药。您老母亲这么大年纪,又病了这么久,寒凉药下去岂不是会伤阳气?可不能再用寒凉之药了啊,我们要用温热的药,把邪气发散出去。”

    我刚想辩驳,却见到那位严先生眼睛一亮,显然被说动了心,吩咐秘书道:“送殷医生回去。”然后转头请那位庸医开药。

    用脚趾头想我都知道他要开桂枝啊生姜等温热的药的,也息了争辩的心思,暗叹一口气,跟着秘书回去,心里暗自为老太太可惜,怕是有的遭罪了。

    到中秋前的几天,我是茶饭不思,神思不属,孝渊看到之后,问道:“opp,你怎么了?不开心?”

    允儿走到我身边,摇着我的手臂,问道:“opp,没事儿吧?”

    看到丫头们关切的样子,我心里一暖,把事情说给她们听,允儿顿时义愤填膺,劝道:“opp,下次他再来请你,你也不要去给他治了!”

    连小贤也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我摸了摸允儿的头,说道:“opp是医生啊,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患者病重而不去治疗呢?以后别说这种话了。”

    见气氛沉重,我转移话题,问道:“后天中秋了,你们回家吗?”

    孝渊安慰道:“我会早一天回来陪opp的。”

    允儿邀请道:“opp,要不跟我回家过节吧?”说完,她就感到一阵不妙,周围的姐妹都用奇怪的眼神瞪着我和允儿,我咳嗽一声,允儿断断续续弱弱地解释着:“我只是看opp很孤单,才邀请他一起过节的,你们别多想。”

    yuri夸张地大声“哦”了一声,说道:“我们没有多想啊!是允儿你多想了吧?”

    秀英不甘寂寞,配合着yuri:“允儿你动机不纯啊!”

    连最乖的小贤也睁大着双眼,奇怪地打量着,我无奈,只能说道:“不了不了!我另有安排。”又想到中国老乡韩庚,说道:“你们明天跟韩庚说一声,让他来我这儿过节吧,一个人在韩国打拼也挺不容易的。”

    见到她们答应,我取出要给她们带回去的月饼,说道:“这些素月饼都是opp自己店里弄的,你们带回去尝尝鲜吧。”

    给到帕尼的时候,只见一贯有些天然呆的她眼神有些悲伤,也更加恍惚,喊了她两声,她也不答话,继续发着呆。我看了看其他丫头们,用眼神问道:“怎么了?”

    允儿在我耳边低声说着帕尼的身世,原来她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其他家人都在美国,现在一个人在韩国做训练生。我看到她发呆的样子更是心疼,没想到拥有月亮笑眼的她还有这样的身世,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猛然一惊,疑惑地盯着我,我轻声说道:“帕尼,来opp这里过节吧?”

    她点头答应着,回了我一个笑眼,却还是有着无法掩饰的悲伤。我暗自叹息,送丫头们回去。

    第四十八章 中秋

    9月28号,到底是中秋了,歇业一天,给洗碗洗菜的阿姨们和迎来送往的服务员们放了假,喊了从国内来的厨师,自力更生做起了中秋的晚饭。

    天公作美,夜晚的天空很是晴朗,云也不多,月亮清晰可见。在饭馆的后门空地上,摆了两张桌子,中间儿放着老爹从中国捎过来的兔儿爷。兔儿爷是泥做的,它的形象来源于月宫中的玉兔却又有不同,有这么一个传说:有一年bj城里忽然闹起了瘟疫,几乎家家都有病人,吃什么药也不见好。月宫中的嫦娥看到人间烧香求医的情景,心里十分难过,就派身边的玉兔到人间去为百姓们消灾治病,可是因为一身白,谁都不让进,她只好去庙里借神像的盔甲打扮成男子去挨家挨户治病,她走了一家又一家,治好了很多病人。人们为了感谢玉兔,都要送给她东西。可玉兔什么也不要,只是向别人借衣服穿。这样,玉兔每到一处就换一身装扮,有时候打扮得像个卖油的,有时候又像个算命的,一会儿是男人装束,一会儿又是女人打扮。为了能给更多的病人治病,玉兔就骑上马、鹿,或者狮子、老虎,走遍了bj城内外。玉兔消除了bj城的瘟疫,当最后人们看到她返回月宫,才恍然大悟,为了感谢玉兔,就在每年中秋以兔儿爷像来祭祀。

    每个厨师做了一道菜,摆在桌上,我则是弄了个红烧田螺,这也有讲究,民间认为,中秋田螺,可以明目,而且此时最肥美。传统的人家过中秋节时,老人家常会举起田螺对月说一句:“对月啜螺肉,越啜眼越明”,然后再品尝。虽然未必真有效果,但作为一种传统习俗,也代表着代代相传的祝福。

    到晚饭的时候,帕尼领着韩庚过来了,同行的还有另一个女孩儿,据韩庚介绍说,她叫张力尹,也是中国人。我当然很是高兴,身在异乡,又是这样的传统节日,办个类似的老乡会貌似也是不错的。

    邀请他们坐,我拿出了藏了很久的桂花酒,虽说按韩国规矩20岁成|人礼前不能喝酒,但在座的除了帕尼都是中国人,所以也不理他们那套,给韩庚和力尹都满上了酒,说道:“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厨师师傅们和我干了一杯,便三三两两的把座位靠在一起,啜两口田螺,吃两口菜,酌两口酒,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帕尼坐在我身边,浅浅地笑着,时不时露出月亮一样弯弯的笑眼,沐浴在柔柔的月光中,侧面看去,仿佛有一层天使的光辉,我有些迷醉。她发现我在打量她,转过身举起杯子里的饮料,甜甜地说道:“opp,干杯!”

    我和她碰了碰杯子,注视着她喝完杯中的饮料,也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说道:“帕尼,快乐吗?”

    她用力地点着头,向我确认着:“opp,和大家在一起我很快乐啊!”

    看着她的笑脸,想到还有另外七个女孩儿,眼前的韩庚、力尹和他们的伙伴们,其实他们比我勇敢得多。我这人性子散漫,实在没有像他们一样坚持梦想的动力,演艺之路并不平坦,除却样貌、实力之外,更多的还要靠机遇,希望他们和她们都会是幸运儿。

    看到我愣愣地想着事情,帕尼轻声喊了一句:“opp。”

    我回过神,有些失笑,帮帕尼的空杯子续上,说道:“对不起,opp走神了。”

    帕尼抿了抿饮料,露了个笑脸。我走进屋子,把电视搬了出来,电视里正放着一系列的综艺或者晚会,很是热闹。看看身边的人群,喧闹过后,却是沉默。韩庚和力尹默不作声地看着杯子,有些师傅们则是看着天空的月亮,或许都有些想家了吧,我轻声念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时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他们的目光更显迷离,帕尼则是愣愣地看着我,眼中没有焦距,她虽然听不懂词中的意思,但是思念之情却是满溢而出,无关语言都能体会的到。

    见气氛还在沉默,我拍了拍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说道:“别伤感了,过节就要有过节的样子,要不我们每人表演一个节目?”

    师傅们起着哄,叫着:“老板先来!”

    韩庚和力尹笑着看着我,帕尼则是一脸期待,我回屋子拿出许久不用的紫竹笛,吹了曲hunn特色浓郁的《春到湘江》。

    他们用力地鼓着掌,嘴里还叫着“好”。我走回座位,帕尼崇拜地看着我,说道:“opp,你吹得真好。”

    我摸了摸鼻子,不适应这样的夸奖,有些尴尬。这时韩庚上场了,给大家来了段很有力量和节奏感的舞蹈,然后是力尹和帕尼的歌,师傅们则是来自天南海北,有的唱着自己喜欢的戏剧选段、有的吼着民歌,也不管跑不跑调,图的就是个乐子。

    月近中天,大约到十点的时候,和大家一起整理完院子,让他们各自回家休息,我则是想到了父母、雯姐和老太太,和他们分别通过电话,又叮嘱雯姐当心身子不要和人置气,我则是回厨房烙起大饼。

    我问帕尼:“opp送你回去吗?”

    她有些迟疑,讷讷地开口:“宿舍只有我一个人,有点怕。”

    我点头表示理解,说道:“一会儿就在opp这里休息吧?”

    她有些呆呆地点头,片刻之后又慌忙摇头,脸颊绯红,我看着好笑,说道:“帕尼,和opp一起去烙大饼吧?”

    她虽然不知道大饼是什么玩意儿,但还是眯着月亮眼点头跟在我身后。

    大饼的馅儿是青菜和肉末,面粉也在饭前准备好放到现在也醒的差不多了。帮帕尼穿上围裙,又给她倒了杯水,她坐在旁边看着我的动作。

    这烙大饼啊是我们常州的中秋习俗,圆圆的大饼像极了天上的月亮。把面粉分好小剂子,包上馅儿,然后放在黑芝麻上用擀面杖擀开,擀成薄薄的,让两面都沾上芝麻,就可以放进锅里烘。做的时候只要烘到外层的面皮结面变硬就行了,等要吃的时候在放在锅里,洒上油烘熟。

    我安静地烙着大饼,帕尼则是手托着下巴安静地看着。我烙大饼纯粹是习惯使然,也不多做,弄了15张左右,我问帕尼:“刚刚没见你怎么吃,肚子饿吗?帮你弄块大饼尝尝?”

    见到她点头,我在锅里浇上一层薄薄的油,然后把大饼放到里面烘。不多时候,大饼便烘好了,闻着熟悉的芝麻香、面粉的焦香味和肉末的淡香,我迷醉地深嗅了一下,暗自嘀咕一声,不错,有家里老太太七、八分的火候了。

    见到我孩子气的样子,帕尼笑弯了眼。我把盘子和筷子递给她,她接过去浅浅地吃了几口,夸奖道:“opp,很好吃诶!可是我已经饱了。”

    我颇有些无语,论饭量帕尼是丫头们中最小的,连小水晶吃得都比她多,我很是心疼,走到她身边抚了抚她的头发,问道:“每顿都吃这么少,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她摇摇头,不回答,只是把盘子和筷子递给我,说道:“opp,你把它吃掉,不要浪费了。”

    我用眼神问道:真的可以?

    她缩了缩手,红着脸,点了点头。我接过她递来的筷子和盘子,见到大饼上还有几个浅浅的牙印,又抬眼看了看她。

    她则是干脆把脸转向一边,我见状就吃了起来。嗯,不错,虽然没有老太太弄的地道,但也还算不错。

    收拾好厨房,我跟帕尼说:“帕尼,去卫生间洗洗休息吧?”

    见她迟疑着有些畏缩,我又道:“opp睡客厅。”

    她知道自己想歪,脸又红了,期期艾艾地走在我身后,我找了块新毛巾递给她,自己则是走到大堂里算起了最近的收入。

    一桌饭500w韩元看似很多,刨去材料、人工也赚不了多少,开张近一个月,才赚了差不多5000w韩元的样子,折合人民币只有35w,不禁有些感叹,钱不好赚啊,还是只能做“光荣”的啃老一族啊!

    等帕尼好后,我也粗略地洗漱了一下,便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着神。大约到十二点的时候,听到帕尼小心翼翼地脚步声。我生怕吓着她就闭着眼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