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问三只丫头道：“你们信吗？”
三只丫头同时摇头，异口同声道：“不信！”顿了顿，水晶又笑道：“姐夫，现在关键的问题不是我们信不信，而是公众对这件事儿怎么看！”
我沉吟，这件事情被热炒貌似没有这么简单。通常来说，一家公司的员工密会另一公司的高层，说明员工和这家公司之间肯定是有矛盾的，但是新闻里又极尽各种理由和辞藻为我的所谓“跳槽”做辩护，那么很显然，“过错”就在公司身上；再联系前段时间闹得轰轰烈烈的所谓“s公司打骂艺人事件”，虽然最后通过各方公关最后不了了之，但是隐患却是留下来了，想到这里，我顿时心里一紧。
水晶看到我阴沉的脸色，不由也收起了笑容，拉了拉我的袖口，问道：“姐夫，你怎么了？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sulli和n也是一脸关切。
我摇摇头，强迫自己挤出笑容，安慰三只丫头道：“没事儿，先吃饭吧。这些风言风语只是无良媒体为了吸引眼球而炒作出来的噱头罢了，没必要放在心上。”又给三只丫头夹了点各自爱吃的菜，“丫头们，吃饭吧？”
刚给自己盛了碗汤，还没喝上几口，电话却是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正是满叔，忙接通电话，还未等我开口，电话里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允瑄，过来公司，我在金社长办公室。”随即便传来忙音。
我怔了怔，叮嘱三只丫头道：“你们安心吃饭，一会儿让司机大叔早点送你们回宿舍，opp去公司一趟。”
“opp，出什么事情了？”sulli怯怯问道。
我不由微笑安慰道：“没事儿，估摸着就是开个记者会，发个声明，澄清一下罢了。”又冲三个丫头挥挥手道：“opp先走了啊？”
到饭馆楼下，朴经纪已经在门口候着了。我坐上副驾驶，开口问道：“朴大哥，怎么回事儿？”
朴经纪摇头，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回道：“详细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具体的还是回公司再说吧。”
朴经纪专心开着车，一言不发；我不由陷入沉思，嫌疑对象至少有三个人，jyp的朴振英、yg的杨贤石，毕竟和s对手这么多年，是他们两人之一的可能性最大；但还有一个不能排除的恰恰便是洪胜成。从昨天的会面就能知道，洪胜成是有野心的，而且野心还不小，炒作这件事动机有二：一是凭借这件事情为自己即将成立的新公司做宣传，达到吸引眼球的目的；二是最好能挑起s、jyp和yg中的两方或者三方之间的倾轧，自己能够从中渔利。我摇了摇头，暗叹，真是无妄之灾。
和朴经纪来到金社长的办公室。
“允瑄来了啊？”往日不管什么场合一贯笑脸迎人的金社长难得地紧着眉头，指了指沙发：“坐吧。”随即就是沉默。
满叔则是一贯的冷脸，面无表情，不假辞色，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续上。
朴经纪则是把手头的一份文件不断地卷起来、再松开，下意识的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虑不安；几次欲张口，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
半晌，满叔掐灭烟头，语气平静，看了我一眼，淡淡道：“说说吧。”
我愣了愣，当然不会以为满叔让我说的是对公司的看法和矛盾是如何产生的，恐怕是要我说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当下，我回道：“满叔，我觉得这件事情和之前的“打骂艺人事件”一样，是早有预谋的，恐怕是冲着我们公司来的。”
满叔仍旧淡淡，不置可否：“继续说。”
我把我在车上思量到的一些推断合盘托出，又问道：“满叔，您以为呢？”
满叔摇摇头，脸上淡笑，对金社长道：“社长啊，允瑄的想法倒是和你差不多啊？”
金社长追问道：“秀满，你怎么看？”
满叔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你们说的吧表面上看上去是有道理的，但是，你们都忽略了其中的一点，就是动机！”
我和金社长同时发声，疑惑：“动机？”
“嗯，动机！”满叔把玩着手里的笔，胸有成竹，“jyp和yg的那两个家伙和我们作对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之前什么动静都没有，给我们来这出？又能获得什么好处？难道是逼我们鱼死网破，拉他们同归于尽？朴振英和杨贤石恐怕没有这么傻吧！”满叔顿了顿，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至于洪胜成本人就更不可能了。他要开公司是吧？他要培养艺人是吧？他难道不清楚允瑄和bc严社长的关系？他难道不知道三大电视台一向同气连枝？把允瑄得罪死了，他以后哪里来渠道给自己公司的艺人通告？”
“那……”金社长愣然，“这件事情到底是谁鼓捣出来的？”沉吟片刻，看了满叔一眼，问道：“难道是他们？内贼？”
满叔轻蔑地笑了笑：“他们？他们恐怕还不敢！心里再怎么对公司有意见，恐怕最多也只敢旁敲侧击，玩些fns声讨之类的把戏！我既然能一手把他们捧起来，也就能一巴掌把他们扇下云端！”
朴经纪听到这里，不由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倒是听出了一些什么苗头，犹豫着问道：“难道……那个事情……是真的？”
满叔掏出一根烟并点上火，深吸了一口，淡淡问道：“允瑄，真的又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又有什么意义？”
我木木，不知道怎么答话。
满叔却也不要求我的答案，自顾自地说道：“我能告诉你的，只是一点，那就是我们公司做的和jyp、yg做的差不多了多少。我还能告诉你，那九个丫头也被我体罚过。西卡和允儿最多，因为西卡练习生的时间最长，允儿最喜欢捣蛋。小贤丫头最少，绝大部分情况是被连累的。”说着，满叔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允瑄，你有什么看法吗？”
“满叔，您忘记了？我是医生。”我摇头失笑，“您以为我不知道吗？丫头们不说不代表我看不出来，但是我一句话都没有，您知道为什么吗？”
满叔周身缭绕着烟气，眼睛却有神，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等我的答案。
“想来满叔自打知道有我这个人存在的时候，就暗中调查过我吧？一开始生病那桩事情怕也是您半有意半无意的吧？那么，既然这样，我的背景您想来是知道一点的。”我喝了口水，继续道：“随着越深入地了解，您越来越发现那九个丫头在我心中的地位，自然不会因为一些蝇头小利而强迫她们做一些“事情”！这样就简单了，教不严师之惰嘛，您训她们肯定是她们做得不好，您有您的理由，我怎么会去干涉老师教导学生呢？满叔，您说？”
“好好好！”满叔笑开了颜，“允瑄啊，你很聪明！谨守着自己的底线，也不越过我的底线，所以啊，我选择趁这个机会跟你坦白，我到底没有看错人啊！”
“满叔，您过誉了。”我微微一笑，“您不也清楚吗？只要不触碰那九个丫头的利益，我就会永远留在s这条船上，和您共进退吗？”
“好好好！”满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正色，说着自己的推断：“其实我倒觉得这次是你们想多了，这桩事情和上次那桩事情是赶巧儿了，正好撞上而已，没你们想得那么复杂。这篇新闻报道，充其量只是编辑看到有吸引大众眼球的点，特意爆出来的而已。与允瑄、与我们公司结过什么梁子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估计还是为了销量和关注度才这么折腾的。”
真的就是这么简单？我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按捺住，并不多言。
金社长则是问道：“秀满，那按你的意思，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冷处理。”满叔淡淡道，“处理这种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处理，等大众的热度消了，这桩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又吩咐我道：“对了，允瑄，这段时间你少在公众面前露面，有记者采访实在躲不开，你就含糊敷衍一下。不要说有矛盾也不要说没有，我倒是想看看，有谁会沉不住气，首先跳出来。”
我点头应道：“是，满叔。”
第二百四十章 归来
满叔抬眼看着我，问道：“允瑄，你心里面还有疑惑，是吧？”
“是。”我回道。
满叔也皱起了眉：“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什么疑惑就说吧。”
我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满叔，您实话告诉我，现在我的nti有多少？会不会对丫头们有影响？又该怎么办？”
“不多，15万左右吧。”满叔倒是轻描淡写。
“15万？！还不多？！”我顿时也不淡定了，“张佑赫的nti够多了吧？貌似也没有3万啊！我怎么会有这么多？是招谁惹谁了？”
“人红是非多呗，谁红谁招黑，这你都不明白？”满叔说着说着也笑了，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继续道：“再说，你身上的头衔太耀眼，什么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啊，首尔大学最年轻的副教授啊，还有说你是某某某私生子的，哦，对了，还有和孝利的绯闻传得满天飞，不nti你还有天理吗？”
我傻眼，无奈道：“好吧，等我年后评了主任医师，nti估摸着能再多个5万……”
“至于对丫头们的影响嘛……”满叔敲了敲桌子，正色，“现在倒是还没有看出来，毕竟她们现在虽然有走红的趋势，但还没到一线的高度，再往后就不好说了……”
“那该怎么办？”我对这点很是担忧。丫头们的梦想是全世界最高、最大的舞台，一路走来，见证了她们的努力的付出，汗水和泪水，可千万不要因为我个人的因素使她们受到影响才好。
“怎么办？”满叔微微沉吟，“首先呢就是尽量在表面上和丫头们拉开距离吧，再有呢就是破点财咯，多给各方捐点财物；说作秀也行，经常往孤儿院、养老院跑跑，取得一点社会印象分呗。不过，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让严社长帮忙做宣传，既得宣传出来让公众知道，又不能说你是在作秀，这里面的火候很难把握啊！”说着，满叔又笑道：“当然，这点不用你操心，毕竟我们作为你的经纪公司，是有义务帮你挽回形象的，具体的呢我们会和严社长商量着的，不过你得配合！”
“嗯，那行。”我应道，片刻之后好像琢磨着有什么不对，苦笑道：“满叔，我的形象很差吗？现在都用“挽回”这么严重的词语了……”
满叔反问道：“你觉得你自己的形象很好吗？”
我愣了愣：“虽然不至于说很好，但是应该也不差啊？”
“不差？你是在开玩笑吗？”满叔扳着手指头一条一条说给我听，“这么长时间了，组织过影迷会吗？没有这个，让一些喜欢你的fns怎么接近你？综艺节目也是看心情想推就推，要不是姜虎东、刘在石他们和你的关系够好，要不是你在严社长那边的关系够硬，早就被封杀多少回了，没有综艺，让那些喜欢你的fns怎么了解你？还有啊，我们给你洽谈的广告不少吧？你觉得不和你的胃口推了，我们也能理解，可是你不能连已经谈妥的、签约的公司的代言活动也三番两次缺席啊？你说说，你的形象是好还是不好？”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
满叔起身，走到我面前，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所以允瑄啊，生活在聚光灯下不容易，私生活会被无限地放大！”继而他自己也苦笑，坐到我身旁，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也做过艺人，台上台下两张脸，有时候自己也会疑惑，到底台上台下，哪个是真的我呢？”满叔摇摇头，把这种想法甩出脑子，说道：“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做人，尤其是做艺人，不要太实诚，不要啥实话都往外说，你明白吗？”
我颌首，起身，冲满叔深鞠一躬：“满叔，我知道了。”
“嗯，知道就好啊！”满叔拉着我的胳膊复又让我坐下，又说到了sunny，“sunny这个丫头很让人心疼，她是战争难民的身份引渡回国的，是经历过科威特的战火的。小时候逢年过节听到鞭炮声，都会蜷在她妈妈的怀里瑟瑟发抖，你一定要照顾好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是以一个叔叔的身份说这句话的，允瑄，你明白吗？”
我感到满叔今天的情绪很奇怪，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满叔，我会记在心里的！”
“好啊！好！”满叔难得露出了灿烂的笑脸，这是我认识他3年来第一次看见，“你们都是好孩子啊！你是，sunny是，允儿丫头、泰妍丫头她们也是。”
……
孝利今天回国，去机场接她。
在出口等了许久，才看到大小三位美女姗姗来迟，脸上都是笑容满满一路说着什么，看上去心情显然不错。
申pd和昭熙分别和我打了个招呼，孝利却是充耳不闻，充眼不见，自顾自从我面前走过去。
好吧，我实在纳闷又是哪里惹她不高兴了，只得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谄笑着殷勤问道：“孝利小姐，小的帮您提行李好吗？”
孝利如常地和旁边的申pd、昭熙说笑着，对我丝毫不理会。
我不死心，抢过孝利手里边的行李，哈着腰，涎着脸：“孝利小姐，小的知罪了！求您原谅好不好？”
“知罪？”孝利瞥了我一眼，眼神玩味，“有什么罪？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我心里面还糊涂着呢，怎么知道哪里又惹这位姑奶奶不高兴了，只得向昭熙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给我点提示。
昭熙冲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在我不可思议地目光中，向孝利告状道：“孝利欧尼，opp他刚才瞪我，凶死了！”
我……
孝利忙安慰“心灵受伤害”的昭熙两句，斜眼瞥着我：“允瑄弟弟啊，你长本事了啊？来啊，有本事你也瞪我两眼啊？”
我没辙了，干脆还是一不做二不休，也不管申pd和昭熙在场，搂过孝利的柳腰，就强吻了上去。直至孝利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恨恨地在我背上捶了几下，我才松开嘴，谄媚道：“孝利小姐，老公今天特意准备了一大桌的菜，为您接风洗尘哦！”
孝利“哼哼”两声，媚眼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从牙缝里挤出话，一字一句：“这样一个纯净得令人心碎的女子，总能让你驻足不前是吧？你总是看到绝望才离开是吧？好啊！好得很啊！”
好吧，我总算明白是为什么了，原来孝利是为我在《万元的幸福》里给李英爱的“表白”吃醋了。我忙说道：“对呀，因为绝望了，所以离开了嘛！不是投入我们亲亲孝利的怀抱了吗？”
“哎呀！你们肉麻死了！”申pd看不下去了，拉着昭熙：“我和昭熙先走了，你们慢慢腻味吧！”回头又对昭熙道：“昭熙，我们走吧？”
昭熙冲我和孝利招招手，显得乖巧又可人，与刚才“恶魔”的行径判若两人：“允瑄opp，孝利欧尼，那我先走了啊？”
孝利微微颌首，也挥手作别：“你们路上小心！”
把行李放到后备厢，帮孝利拉开车门，伺候她坐上车，我才吩咐朴经纪开车，又问道：“难得有个假，怎么不再玩几天？”
“想你了就回来了呗！”孝利给我抛了个媚眼。
我搂紧孝利的柳腰，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
孝利眯着眼睛靠在我怀里，低声道：“昭熙丫头有通告要赶，申pd呢手头也有工作，我不跟着一起回来一个人在那边有什么意思？再说，柬埔寨那个地方吧你难得去旅游住个几天没什么事儿，但是老在那里的话，饮食、语言又不习惯，还有什么劲儿？”
我一想也是，不由安慰孝利道：“等寻个空，我陪你去外边走走，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嗯！”孝利轻轻应了一声。
……
一边吃着饭，孝利问道：“允瑄，小姑们的一辑准备什么时候发啊？”
“估摸着就是11月初的样子吧？”我不管这方面的事情，所以不是很清楚，只是和丫头们通电话的时候才隐约听过一点，“专辑名字说是《girls’nertion》。”
孝利轻轻颌首：“按s公司的实力，如果力捧小姑们的话，一线女团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再说，电视台还有你的关系，通告和宣传肯定是不会缺的。”顿了顿，孝利又问道：“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