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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的勇气第5部分阅读

    相、肤色不同,身形仍是相差无几。

    “说结婚太早了,大家认识认识,吃个饭而已。”她后退一步打量他,眼底难掩重逢的愉快,“你没什么变嘛。”还是那样斯文柔雅的气质,光看就教人有种舒服的感觉。

    “是啊,跟你那位未婚夫比起来,简直是老鼠跟猫,差得违了。”康齐不能自己地口气带酸,“可惜一看就知道徒然四肢发达,头脑却简单得很,和那种人结婚,你的品味未免太差。”

    “我说了只是认识认识而已。”甘纱美微有不悦,可看著他怨愤得如此纪望的神情,又教她心软,“你……过得好吗?”

    “你在乎吗?”他黯然地别开眼,因而错过了她眼中罕有的温柔。

    “你说呢?”若不在乎,两年来她不会刻意与他疏远,以维护他的安全。

    随著时间过去,关于他的记忆非但没被冲淡,反而愈加深刻,仿佛在她心底生了根,无法驱离。

    但她只能选择不闻不问,负责监视他日常安全的手下要跟她报告他的近况,她也不听,全心只专注在广海盟的事情上,希望自己成长到足以保护任何人的程度。

    对她而言,无能保护这样东西,就没有资格拥有它。

    对人,也是一样。

    “你怎么会来这里?”

    “和同学聚餐。”他咬紧牙道:“剑道社的同学。”现在她是知道了,但有什么用?

    “你去练剑道?”她很感兴趣,“怎么会想去练?”

    “我想……”想成为能和你并肩站在同一个世界的人!此情此景他却说不出口。

    “只是想锻炼身体。”

    “要锻炼身体,方法有很多,剑道会不会太累了?”

    他眸光转冷,“你在暗示我不自量力?”

    “不,我的意思是……练剑道很辛苦,不是吗?”

    “还有更辛苦的。”例如──思念。

    “何必让自己那么累?”

    他冲口而出:“因为我不想永远只能靠别人保护!”

    “让别人保护有什么不好?如果有人愿意保护我,甘愿为我牺牲奉献,我会很感动呢。”就不知他若知晓她如此伟大的付出,会不会有一丝感动?

    可惜这些在康齐耳中听来全成了反话。他寒著脸道:“要当你的护花使者,恐怕不是我……不是一般人能轻易胜任的。”

    “那也无所谓。”她淡然一笑,“只要有心,就够了。”

    他是有心,但力不从心,而且她身边早就不缺护花人了。想到那名健硕英俊的男子,康齐心底更是妒火上冲。

    “同样都是有心,这时要比的不就是谁比较有用吗,这么说吧,一个女人同时碰到你那位男伴和……我这样不堪一击的人,她会选谁?”明知答案再清楚不过,

    仍抱著小小的期待,希望她能有不合常理却合乎他期望的回答。说他任性也罢,无理取闹也好,他就是要听到!

    “你非得跟我谈这些吗?”

    “说啊。”他挑衅地瞪著她。

    只是想好好地跟他叙旧,他为何不断地将话题朝尖锐的方向带?她不耐烦地说:“答案这么明显的问题,有什么好说的?”

    见他脸色瞬间转白,她才惊觉自己直接的反应伤了他,正要开口解释,他已愤然开口──

    “你自己也承认了吧,有点判断力的人,都知道不该选择我。”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

    “我再怎么做,也达不到你的标准吧?”见到那个叫陆的男人又走回来,在楼梯下徘徊,还不时抬头望著他们,康齐忍不住冷冷讥刺:“没我拖累你,你就能多认识几个四肢发达的家伙吧?”

    他愤怒著,却又感到自己的愤怒是如此可笑!他本来就是在为一桩不可能的事做努力,达不到那个高得离谱的标准,竟然怪那个标准订得太高?

    他明白与她处在同一个世界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而现在的情况却只代表一个事实──他的努力,再多也不够。

    草原上的猎豹,需要的是像那男人一样,能与她并肩驰骋、统御大地的另一半,而不是一株长在水边、临风飘摇的柔弱水仙。

    “我没对你设下什么标准。我对自己的要求是一回事,不会拿来套用在别人身上,你别这么在意好吗?”她在意的从来不是他够不够强,这呆子为何到现在还在钻牛角尖?她按捺住脾气,试著解释,“听好,我──”

    “小齐?”学弟打个电话却半天不回来,大三学姐于是过来找人,一手自后搭上康齐的肩膀,“总务来了没?大家都在等你……”乍见眼前气势慑人的美丽女孩,她顿时一愣,而那双原本堪称和善的眼见到她后瞬间转冷,教她霎时泛起寒意。

    她知道自己必然来得不是时候,转身要走,搭在康齐肩上的手却被他握住,紧紧扣在他肩头,教她倒抽了口气──学弟何时变得这么主动了?

    “看来你也不寂寞嘛,没有我害你老是遇到危险,应该有很多时间认识朋友吧?”甘纱美盯住那两只亲密交握的手,不自觉已微微磨牙,“你女朋友吗?”

    “你的未婚夫在等你了。”两年不见,一见面就连她的相亲对象都见到,清楚昭示他的条件不合,再纠缠下去,就是不识相了。那,就到此为止吧。

    甘纱美回头,楼梯下的陆以弘正凝望著她。

    她吐出口气,迈步下楼,“好吧,我是该走了。”与康齐擦肩而过时,冷冷道:“你果然一点都没变──还是只会思考这种强与弱的烂问题。真让人失望。”

    康齐一窒,正要回敬她几句,她已挽住那男子扬长而去。

    “你朋友?”陆以弘频频回头望著。

    “嗯哼。”甘纱美尽量压下烦躁感,摆出平常慵懒自若的笑脸,“照片看得如何?挑到想要的吗?”

    “什么样的朋友?”

    她这才看清陆以弘眼底深沉的欲望,笑容不变地说:“不是能陪你的朋友。”

    “他是你的人?”

    她不答,只问:“看过照片了吗?”

    “看过了,没我想要的。”陆以弘盯著她,不让她岔开话题,“我想要他。他是你的人吗?是你的人,我就不动他。”

    “他不是我的人。”她一字一句地警告:“但也不是你能碰的人。”

    “假如我一定要他,你会怎样?”

    “不怎么样。只不过上一个想对他下手的人,已被我一枪打断大腿骨。”她眯眼,森然微笑,“你也想试试看吗?”

    “很累吗?”回到家中,就见女儿匆匆去淋浴,淋浴完即瘫进沙发看电视,对今晚的相亲只字不提,雷若瑾先开口了。

    “还好。”甘纱美乱按著遥控器。

    “和陆以弘谈得如何?”

    “顺利。短期之内天义道会尽力帮我们,可以挡掉一些甘火明的偷袭。”

    “能避免冲突就避免,我们实力还不够,要尽量避免损伤人手。”历练两年,女儿已经没什么可让她挑剔的了!能判断情势,能筹画计谋,莽撞的个性也收敛不少,就是太爱冒险,总亲自领人冲锋陷阵。

    “我这次出国,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你自己小心,能派人去做的,自己就别去,领导者只需要指挥,不需要亲身涉险。”

    甘纱美看了母亲一眼,“你真的要去欧洲?”

    “早就该去的。”那是丈夫最大的愿望,她得要完成。“本来两年前就要去的,只是……那时的你还不能让我放心。”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嗯。”雷若瑾抚著沙发旁立灯垂下的流苏,“他有女朋友了,是吗?”

    甘纱美一僵,“应该吧。”

    “他没有等你,就表示他不是该你的那个人。”

    “笑话,我什么时候在等他了?”

    “那么你两年来拒绝那么多的追求者,都不是为了他?”

    “我拒绝是因为我对他们没兴趣,跟任何人无关。”

    “因为唯一让你有兴趣的,依然是他?”

    “我……”她顿时有些狼狈,一脸恶劣地说:“他比我还漂亮,所以我会忍不住多看几眼,不是对他有兴趣。就这样而已。”

    雷若瑾微笑,“就这样而已?”这丫头小时候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会这般咬牙切齿地说反话、顾左右而言他,这习惯到大了还是不变哪。

    她恶狠狠地应答:“对,就这样……”门旁传来对讲机响铃,她过去按下通话钮,“谁?”

    “陆哥……派了几个人过来。”守在楼下的手下听来很困惑,“要让他们上去吗?。”

    “让他们上来。”

    “有什么事都由你处理,我一早还要搭飞机,先去睡了。”雷若瑾起身,别有深意地丢下话:“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不再干涉你了。”

    这句话如果在两年前就说出来,情况会不同吧?!

    若不要有两年的分别,也许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了解,她追求的屹立地位,并非他所理解的那样表面;要自己更强,是为了能保护他。

    强与弱不是她看待一个人的重点,她从不曾把这标准套用在他身上,他对她而言,更不是二分法就能解决的。

    但先是谈话不欢而散,而整晚就看他跟他女友低声谈笑,还有一堆女孩抢著跟他说话,简直后宫三千,快乐得不得了。

    两年的时间令她成长,却使他改变了。

    “阿美子小姐。”大门一开,进来四个男人,一个白净斯文,一个老实木讷,一个是有对邪气的桃花眼痞子,一个则是肌肉多到快撑破衣服的猛男,长相都不错,看起来挺顺眼的。

    甘纱美没站起身,长腿一抬,架在茶几上,“说吧,陆以弘有何贵干?”奇了,这四个人都不是天义道的人啊?

    “陆哥要我们来服侍阿美子小姐。”

    “‘服侍’?”甘纱美一愣,想到之前陆以弘说过的话,“你们是……”

    “我们是‘繁星’的人。”繁星,受天义道保护的仕女俱乐部。

    今夜听老板吩咐要来陪雷老大的独生女过夜,他们四个人都受宠若惊──鼎鼎大名的阿美子,黑道最强的女人的女儿,剽悍如猎豹,娇艳如玫瑰,他们何其有幸,竟被钦点来此为她提供服务!

    “繁星……”就见阿美子小错愕半晌,忽然大笑,“好样的,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还真的送男人给我!”

    四个男人陪著她笑。

    她笑了一阵,才道:“他怎么说的?”

    “陆哥说,做什么都听阿美子小姐吩咐。”四个人心中都在暗暗发誓,绝对竭尽全力,让阿美子小姐赞不绝口。

    “好,一次一个,一次两个,还是四个都来?”也罢,本来就没有开始,她也无须在乎结束,就如母亲所说,做她想做的事吧!

    一时,四个男人都呆了。四个一起来?阿美子小姐都玩这么激烈的?而且还在客厅里?至少也该进卧室……

    就见甘纱美站起身来,缓缓脱下睡袍,睡袍下只有简单的背心和短裤,露出大片光滑肌肤,凹凸有致的曲线无比诱人,年轻的体态比日常光顾他们的中年女子还要美妙好几十倍……

    但是说到5p,大家都没经验,四个男人面面楣麒,不知如何是好。

    “不用客气啊,谁要先上?嗯──”要慢慢来,就要挑个最不中用的,让其他人都觉得他们有希望,她才能慢慢消磨时间。不过还是算了,她今天心情很差,来个杀一儆百比较痛快。她指著肌肉猛男,“我看就你吧。”

    肌肉猛男非常荣幸地上前一步,深深一鞠躬,“谢谢阿美子小姐赏识。”

    谢什么谢?等一下你哭都来不及。“我先问你,”她扳著手指,发出细微的喀嚓声,“你学过自由搏击吗?”

    第七章

    两年后

    夜晚,t大总图书馆外的草坪上,管乐社正在举行一场小型演奏会。学生们无惧于寒流来袭的低温,围成一圈静静聆赏。片刻,曲目终了,学生们报以热烈掌声。

    站在人群最外面的康齐始终不动,目光掠过场中的铜管五重奏,落在场边的邢双芸身上。

    她正在翻看著节目表,忽然掩口低咳,一旁汪怀玮本来将她裹在大衣里,连忙将大衣拉紧,低声说了几句话。邢双芸摇摇头,露出微笑,汪怀玮显得无奈,然后把大衣更紧密地包覆住她,以抵挡寒风。

    康齐绷著脸看完这亲匿的一幕,掉头就走。他身边一头挑染红色短发的俏丽女孩早就看腻了演出,连忙跟上男友,“对嘛,一点都不好看,还是去跳舞吧?”

    “现在?”他一头及肩的长发被冷风吹乱,俊美的面孔在路灯青白的光线下,平添鬼魅般阴森惑人的魔力。

    “只要几通电话,就可以找到人了。”红发女孩举起柔芙挑逗地抚摸他胸口,撒娇著说:“好嘛!我好想去欸……”

    康齐不答,一迳地往前走,到了图书馆外阴暗的回廊时才停下来,摸出银色烟盒。

    “你有没有在听啊?”红发女孩娇嗔,伸长手想抢过烟盒。

    康齐侧身闪过,挑了根烟点燃后,才似笑非笑地说:“我没说不好啊。”

    “那,你想找谁?”红发女孩环住他颈项,身子几乎完全贴著他,“我有几个朋友很会跳舞,不过他们都是男生,你要答应不吃醋,我才找他们。”

    啊,她好喜欢这个比女孩子还漂亮的新男友,如此长发飘逸的美丽男孩,虽然多半冷冷的不爱说话,但是慷慨有钱又能玩,要他陪她去跳舞、唱歌、夜游,他总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如此优质的男孩,她可要好好把握。

    “我吃醋?”康齐低笑,一手挟开烟,一手从她锁骨往下游走,“我吃什么醋?嗯?”

    红发女孩笑著闪避,“别这样,还有人啦……”话语消逝在他骤然堵上的唇之间,修长的手指隔著衣物滑过她每一吋肌肤,娴熟地撩起她的欲望。

    红发女孩闭著眼,迷乱地喘息。

    虽然她听说过关于他“不行”的传闻,在交往初期还真有点担心,可此刻的他如此热情,看来传闻根本是假的……她闭眼陶然享受,所以没看见面前的男友始终睁著一双黑幽的眼,空洞地盯著空气中的一点,眼底只有冰冷,毫无g情。

    突地,手机忽然响了,康齐立刻放开女友,看了眼显示号码,是汪怀玮。“喂?”

    “我没打扰你吧?”手机那头传来礼貌温柔的女孩口音,是邢双芸。康齐瞄了女友一眼,“没有。如果你是为了我中途走人,没等到你上场表演,我只能说抱歉,因为我女朋友想去跳舞,我要陪她。”

    原本不悦好事被打断的红发女孩这才露出微笑,低声道:“那我去找人喽。”走到回廊另一端打手机。

    “我没怪你啊。不过,你什么时候又换女朋友了?上礼拜还不是她吧?”

    “你打给我,就是为了跟我讨论这个?”促狭的语气让康齐心生警惕。

    “当然不是。我等一下要去找一个老朋友,在此之前想跟你聊聊。”轻叹一声,“你跟她,到底怎么了?”

    “你何不去问她?”他口气木然,仿佛谈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她不肯说,所以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间究竟是怎么了。”顿了顿,“处在她的位置,无法随心所欲去做想做的事,得考虑很多,这点你明白吗?”

    “那又如何?”

    “……她无法过一般人的生活,也不能用一般人的方法对待身边的人。常人喜欢一个人时,会想留对方在身边,但是像她这样随时都处于危险、随时也可能丧生的环境下,对于她重视的人,她若没有十足把握保护他的安全,绝不会贸然让他扯进危险之中。”

    “应该说,无法与她一起面对危险的人,本来就没有资格待在她身边。”

    他口气柔和了些,凝视著回廊外校园夜色的眼显得阴郁无奈。

    “……是吗?即使明知道拉你和她站在一起,无疑是让你送死,她也要把你拉到身边?喜欢一个人就非得‘同甘共苦’到这种地步?”邢双芸冷冷地道:“如果这是你真正的想法,我为她感到不值。”

    “你懂什么?”愤怒霎时涌上,“就算送死也是我的选择,是我心甘情愿!而她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她根本就不要……我……”愤怒什么?不是早就决心忘记她吗?为何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