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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女巫不能爱第6部分阅读

    张开嘴,烫滑的舌乘机强行钻进去,与阎夜的舌纠缠,深深的吻他。

    天哪!阎夜几乎要昏过去了……不该是这样的……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用力顶向休斯的右膝?br />

    ?br />

    “唔——”休斯闷哼一声,放开阎夜的唇舌,但冒火的双眼仍是紧紧盯着合夜。突然,他松开扣住闻夜颈项的手,用力扯开阎夜的睡衣,露出他光滑的强健胸膛,紧接着薄唇也烙印上去。

    忙着喘息的阎夜身子本能地绷紧,用力挣扎。“休斯!别让我恨你……”他低喊出声,想阻止休斯的疯狂行径。

    闻言,休斯狂肆的唇只是稍稍一顿,又开始在阎夜身上烙下吻痕。“如果能就此得到你,你恨我也无所谓!”说话间,他的唇已来到阎夜胸前的敏感处。

    “休斯!别让我把对你的爱转化成恨,别让我恨你啊!你爱我,我知道的……休斯,别这样……”

    阎夜不再挣扎,只低低地说给他听,任由他的吻在自己身上恣意留下红痕,任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抚触。

    也不知是哪个字眼触动他,休斯的动作停了下来,伏在阎夜身上不动。好一会儿他才问:“你爱我吗?”话音低哑,近乎无声。

    “我爱你,休斯,你是我的父亲、我的兄长、我的朋友,没人可以替代你,休斯……”阎夜幽幽的说出自己心中深埋多年的情感。

    “哈哈哈哈……”休斯突然狂笑出声,直起身子,俯看衣衫不整的阎夜,深深地凝视着他。

    他什么也没说,休斯转身向外走去,僵直的背写满了孤傲和寂寞。

    第九章

    阎夜长舒了一口气,坐起身,苦笑地审视自己上身的红痕。休斯对他的爱意竟如此深、如此激狂……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房门传来轻响。

    “夜先生,午餐准备好了,您是否现在用餐?”门外是管家汉森礼貌的询问声。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阎夜淡淡回答。

    “是!”管家的脚步声离去。

    找出衣服,阎夜走进浴室,却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镜中人头发凌乱,原本淡粉的薄唇如今已是红肿不堪,还有几道沁血的齿痕,点点的暗红色斑从颈子一路蔓延到胸前。此刻的他看起来像是刚刚欢爱过的男人!

    微皱着眉,他望向镜中人的双眼,看到浓浓的无奈和伤感,还有一丝惊惶。

    多久了?他没有再看到过自己这样的眼神,镜中人好像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少年阎夜。沉重的回忆渐渐觉醒,而他的心也更烦乱了……

    他用手盖住镜中人的双眼,不再细看。

    想想雾儿吧,想想他的天使,一切都会没事的……

    “雾儿,吃法国菜好不好?”西装笔挺的钟严一脸讨好的问。

    “随便吧!”云雾显得意兴阑珊。

    因为钟严说他家的装饰要做些更动,要向她请教几个问题,她闲着没事也就点头答应他的午餐邀约,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无聊。

    唉?br />

    ?br />

    “我们快走吧!”钟严欣喜地拉她走进一家高级餐厅,只是偶尔,他看似无害的眼中迅速闪过阴险。

    点好菜,钟严拿出几张设计图,装作虚心地请教问题,心里却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云雾接过图,心不在焉地看着,脑子里都是阎夜的影子。

    阎夜走的那天下午她就赶回来了,谁知道迎接她的不是爱人暖暖的胸怀,而是一张小小的纸条和三张无表情的俊脸。他们不肯说阎夜去哪儿了,只说等他回来会告诉她一切。既然夜说他会回来,就一定不会食言,她相信他,所以她乖乖地回家等他,等他去找她。可是……

    “雾儿,菜来了,我们先吃吧!”钟严打断她的冥思,温柔的嗓音掩盖了暗藏的不怀好意。

    “噢——好!”云雾放下设计图,准备用餐,但心思只回来一下下又转到阎夜身上。

    他已经去四天了,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连一通电话也没有?会不会有危险?为什么沐童和楚大哥他们脸色那么凝重,好像有着难言之隐?为什么……

    云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因而没发现一旁的钟严卑鄙下流的小动作。他悄悄将一小撮药粉倒进云雾要喝的饮料里,待溶解后殷勤地端到她面前,而丝毫没有察觉的云雾端起来就喝。钟严阴沉地笑了出来,料想不到事情竟如此顺利。

    过了一会儿,云雾突然感觉头很沉。怎么回事呀?她摇摇头,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钟严忙扶住她,再也不掩饰脸上得意的好笑,双眼中透射出迫不及待的欲望。

    搂住她娇软的身子,他的大手抚上已经垂涎已久的粉嫩脸颊。

    云雾这才明白她被眼前这个混蛋下药了。糟糕……脑袋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浑身无力地挡不掉他的毛手……她只好向远方的三姐求救,然后便人事不知了。

    钟严笑着,就要将大嘴印上云雾粉嫩的脸颊,可不一瞬他的颈子上传来凉凉的触感,身后一个冰冷至极的女人淡淡地发出警告:

    “放开你的脏手,否则就试试我的刀子!”

    “你是谁?少管闲事!”色胆包天的钟严虽纳闷这女人是如何出现,但思及她是一介女流,也就有恃无恐,双手仍是搂着云雾没放开。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颈子上便传来一阵刺痛,感觉有丝热流缓缓向下淌。

    “啊呀——”他惊叫着,身后的女人真的动手了!他不再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迅速地放开云雾,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感觉颈上的刀不停地滑来滑去,似乎在找下一刀的落点,让他神经质地觉得好像更痛了。

    冷汗涔涔往外冒,浸湿了衬衫领口,“你……你要干什么?”钟严颤抖的问,努力保持身体抖动的幅度,怕万一抖动过大,自己会“主动”拿脖子再去试刀子的锋利程度。

    “你胆子不小,从没有人敢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要不要我把你的颅骨打开,咱们来研究一下你的大脑构造?放心,我是医生,绝对会完好无损地把头盖骨给你装回去的。”云霏淡淡地和他商量,泛着寒光的手术刀轻轻划着他的脖子。

    “不……不了,我的胆子不够大!我……”钟严吓得几乎瘫在椅子上,若不是强自镇定,怕动作过大会自己“了结”自己,他早就滑到桌子下面了。刚才的阴狠嚣张全不见了,只剩下强烈的求生欲望。

    云霏冷笑几声,轻念咒语,一束绿光射向钟严的脑袋,抹去他所有有关云雾和她的记忆,然后又下达指示:“现在脱光你所有的衣物,到大街上走走,直到碰上警察为止!”她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惩罚。

    收起手术刀,云霏抱起小妹,姐妹俩的身影倏地消失。

    可以想像钟严的下场有多凄惨——

    赤条条地自包厢里走出去,吓掉餐厅里所有人的眼珠子,刀叉更是掉了一地,有人还尖叫着——

    “啊,变态!”

    “下流!”

    大伙儿纷纷用食物砸他。

    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奔上大街,所经之处所有人均化成雕像,呆呆地看着一个光裸的大男人手舞足蹈地向前走,就连警车里正在执行巡逻任务的两个年轻警员也傻傻地愣住,直到人影已跑远了才回过神,打开警笛一路呼啸着追上去将“闹事者”缉拿归案。

    可怜的钟严在警局里醒过来,披着警察制服,根本说不清他为什么会这么疯狂,这么丢人现眼的在大街上裸奔,成为妨碍社会风化的现行犯。此外,他也解释不清脖子上的伤口怎么来的,最后被以扰乱社会秩序的罪名拘留十五日。

    由他的惨痛下场可以得出结论,那就是绝对不要惹到女巫,尤其是不要惹到像云霏这样的冰山女巫。

    夕阳西下,暮色渐浓。

    云雾呻吟着醒了过来,感觉头有些痛、有点昏沉。怪事!她怎么在白天就睡着了……她想起来了!是钟严那个人面兽心的混蛋竟给她下药,而她竟也会着了他的道,幸好她记得向三姐求救。这回脸真是丢大了!

    “醒了?小笨蛋!”云烟嘲讽的声音蓦地从床尾左边传来。

    “还懂得求救,没笨到底!”云霏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冷淡的语气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气。

    “大姐,三姐!”云雾惊叫地坐起身,一双大眼瞪着床尾一边一个的姐蛆,小脸困窘的羞红。不得不承认她是有点笨,如果不是三姐,她的下场还真是无法预料。

    “不懂得人心叵测、知人知面不知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总该听过吧?亏你还是个超级女巫,怎么尽做些赔本的买卖?照这样下去,你早晚把小命也赔掉!”云烟的表情严肃,眼中透着担心,知道这个小妹是云家人中最单纯的。

    “是不是最近肝火上升,血脂和胆固醇过高?小心一点,医学报告说,目前老年痴呆症有年轻化趋势!”云霏的话更不留情,以恶言掩饰心中的担心和不舍。

    “姐——”云雾捣着脸哀叫,被她们说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不再见人。

    她软弱的辩驳:“那时我满脑子都是在想阎夜嘛,哪曾想到那个混蛋会下流的下药,我也是不小心……”她越说声音越小,因为看到大姐似笑非笑的表情很吓人,还有三姐手指间正在把玩的手术刀闪着寒光。

    “我以后一定会学得坏一点!”她忙举起右手发誓,郑重表态。

    云烟满意地点点头,优雅地起身,“孺子可教!希望你的大眼睛不再是装饰用的,如果再有下次,你最好是能够翻本,再多讨些利息!”话落,她迳自下楼去。

    “大姐刚刚的忠告请慎重考虑,没事时多动动脑子!”云霏跟在大姐身后走出去。

    今天下午的事情让云霏到现在仍是心有余悸,如果她们不是女巫,只是一般平凡的女人,那么最后她们看到的绝对是已经惨遭凌辱的小妹,搞不好小妹可能连命都送掉。幸好她及时赶到,也幸好小妹还来得及发出求救讯号,否则后果真是不堪想像。

    想到这儿,云霏不禁问自己,今天给那个该死男人的惩罚是不是太轻了?还有,那个阎夜死到哪儿去了,怎么不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如果再有下次,她绝不会手软,会连他一起收拾!

    云雾又重重倒回床上哀号。

    她是太大意,差点任人欺负了去,也知道姐姐们被她吓一大跳,但也不用这么严重地教训她表示关心呀!好像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娃娃,又或者是个老态龙钟、牙齿都掉光的老太婆,她只是一时失神才会犯错,下次她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有机可乘了。

    将小脸用枕头蒙住,云雾的心思又转到阎夜身上。

    夜,你在哪儿呢?为何还不回来?好想你哦,夜!明天是我忍耐的最后期限,如果你还没回来,我就去找你……

    窗外,黑暗彻底吞没一切,可不断亮起的万家灯火又点亮了夜色,照亮人们回家的路。

    远处,一只雄鹰在天空中自由地展翅飞翔,用强劲的羽翼逆风而行,像王者般俯瞰着天地间的一切。

    阎夜不由自主地深深叹息,他多想化作一只雄鹰,飞回心爱的人身边,可是他目前的处境却和笼中的金丝雀一样,想飞却被牢笼关住。

    阎夜被软禁了。

    以为向休斯坦白了所有感情,或者他会理解自己,或者他们会彻底成为陌路,甚至是敌人,但没想到休斯会采用这种囚禁他、避而不见的方式。

    自那天后,休斯没再出现,可是原本静寂空旷的别墅内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群保镖。无论他走到哪里、做什么,都会有三、四个保镖如影随形,就差没有看着他睡觉洗澡了。没有办法,阎夜只好一天到晚窝在自己房里,起码他们还没硬闯进来过。

    其实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摆脱这种困兽般的监禁,但如此一来,他和休斯之间就会是最坏的结局,他不想看到那种玉石俱焚的结果。对休斯,他始终有一丝歉疚,如果不是他,休斯也不会……所以,他不想再伤害他。

    可是,似乎已经造成伤害了,该怎么办呢?

    凝望着窗外如五彩波浪般翻滚的无尽花海,阎夜兀自出神。

    某个高大的身形隐在角落,一动也不动,像入定了般,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更为凛冽。冰冷的薄唇逸出了同样的叹息,银眸中翻搅着无边的纷乱,说不清是怨、是恨。

    不甘心呵,疼痛的心日夜不停地哀鸣着,像要把他扯碎了似的。付出了二十年的爱,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像泡沫一样消散得无影无踪?

    不知有人在暗处的阎夜幽幽的道:“我爱你,休斯,你是我的父亲、我的兄长、我的朋友,没人可以替代你,休斯……”

    阎夜的话清晰地回响在耳边,休斯的心更为苦涩,疼痛难抑。

    “我只是一个父亲、一个兄长……哈哈哈哈……”他低声呢喃,自嘲的苦笑。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我不想成为你的父亲和兄长啊!”

    他只想永远看着他的夜,只想要他的夜一直在他的视线范围里。

    可如今,心碎了,梦醒了,爱也散了……

    他该怎么办?这样一直困着夜、让夜恨他,还是咬牙狠心放他离开?

    繁星在天,月光如洗,一切都是那么安然,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沐宅的客厅里气氛有些沉闷,几个人散坐着。

    云雾搂着大抱枕蜷缩在单人沙发上,一头长发随意扎着,大眼睛瞪着茶几上漂亮的水晶果盘发呆。她在家里实在等不下去了,索性跑来沐家,也可以稍稍睹物思人,幸好姐姐们也由着她。原本想从几个男人嘴里旁敲侧击些答案,但他们个个嘴巴紧如蚌壳,连情绪都隐藏得很好,让她采不出一点讯息。她又不想用巫术逼迫他们开口,所以只好等。

    沐童原本泛笑的娃娃脸也绷着,脑袋里不知在想什么,目光涣散,像换了一个人。

    楚天霁则僵直着身体,双手环胸,双目微闭。

    靖风静静地倚靠在沙发上,眼睛被挡在反光镜片后面,让人猜不出他的一丝情绪。

    沉默着,几个人就这样各自神游太虚。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充满磁性的男音突然打破沉默——

    “小女巫,你在发呆?真稀奇!”

    紧接着,一道大红身影似从迷雾中走出来一样,渐渐清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俊美绝伦的脸,颀长偏瘦的身形,一袭长及脚踝的大红色蟒袍,脚蹬黑色朝靴,头上还戴着一顶红黑相间的乌纱官帽,腰间别着一管朱红判官笔。整个装扮活脱脱是一个新郎倌,只差胸前少一粒彩球。

    看到这年轻俊逸的男子突然出现,沐童、靖风和楚天霁三人心头一惊,戒慎地看着他。

    云雾则有瞬间的呆愣,瞪着那年轻男人气定神闲地走到沙发旁,撩起袍摆坐下,悠然自得地像在自己家一样。她的红唇忍不住勾起,大眼里也蓄积着浓浓的笑意,先前的沉闷渐渐被趋散。

    “要笑尽管笑吧!”神秘的男子无奈地翻翻白眼。

    “哈哈哈哈……”云雾终于不客气地大笑出声,一点面子也不留给他,尽情地笑着。

    另外三个男人不明所以,却也知道云雾和这个神秘俊男是旧识。

    云雾笑得双肩直颤,精灵般的美目里尽是晶莹的水光,感觉似乎有好久没这样笑过了。

    瞧见她放肆地狂笑,男子泄愤似的用力扯了扯身上的红袍。早就猜到会被这个小女巫嘲笑,唉,郁闷!

    瞧见他忿忿的动作,云雾终于不再大笑。

    “你的新工作服真不赖,幽冥,阎真是好眼光!”云雾仍是止不住唇边的笑意,苦苦忍着。

    她可是第一次看到幽冥穿成这样,以往他都是以休闲装扮为主。

    “我早说这身衣服会被人嘲笑,但老板偏要说这攸关地府形象,非穿不可,我的抗议无效。”幽冥发着牢马蚤,忍不住又扯了袍子一把。

    “阎也是穿这样的制服?”云雾好奇的问。

    说到这个,幽冥比较不郁闷了,“没错!他比我还好笑!”想到老板严肃阴冷的俊脸、魁梧挺拔的身材配上一袭大红袍,真是不伦不类。

    幽冥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云雾也想到那种可笑的情景,想忍,但最后还是和幽冥笑作一团。

    看到他们熟稔的样子,其他三个男人心中五味杂陈,都在暗自猜测幽冥的身分。他刚刚提到地府,名字又很古怪,再加上一身官袍,腰别判官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