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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第61部分阅读

奴婢在御花园瞧见皇上带着一个大约三岁左右的孩子斗蛐蛐。”

    安翎若有所思的眨了下眼,平缓道:“哦?”

    “奴婢所言属实,御书房那边也传来消息,说…说那个小孩要做魔君。”宫婢眼底有着不安,小心翼翼的打量太后的神色,见她脸色瞬间扭曲,拼命的磕头道:“娘娘,奴婢句句属实,皇上如今正与那孩子斗蛐蛐,不信,可以派田姑姑去查看。”

    原本她还以为是件美差,在凝和宫当值,可是有很丰厚的赏钱,却忘了,危险指数也是相等。

    如今,她只苛求能活命。

    “砰!”安翎一掌拍在身边的阔榻上,阴厉的问道:“田姑姑,确有此事?”

    帘后的田姑姑立即现身,跪在地上回话道:“是的,皇上前几日带着奶娃子入宫,住在长卿宫,皇上对他没有特别之处,奴婢适才没有第一时间禀报,正在查探他的身份。”心里却止不住的打鼓,没料到那个平凡的野种那般得皇上的喜爱,竟然让冷血无情的皇上陪着斗蛐蛐,简直想都不敢想。

    安翎沉着脸,心里的恨意翻江倒海,似要将她淹没。

    原本她安份的在凝和宫,是因为君墨幽为了那个死去的贱人,没有心思料理朝政,在培养她的小儿子君尘枭,暗线不止一次说过君墨幽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打算过两年就把皇位让给君尘枭,作为君墨幽的母亲,即使再恨他,也不能太过无情,便由着他逍遥两年,到时候君尘枭登基,她便是至高无上的皇太后,可以掌握朝政,成为一代女帝!

    谁知,那畜牲不领她的情,居然随便带着野种进宫,打算把皇位给个野种。

    眼底闪过怨毒,君墨幽啊君墨幽,你别怪本宫不顾及母子情!

    “摆架!”裙裾一撩,起身由着两个宫婢搀扶着朝御花园而去。

    远远的便听见欢笑声,安翎咬紧了牙关,忽而,看到假山后闪过大着肚子的商浣,眸光微闪,冷笑道:“去浣雪宫。”

    转身,深深的看着一大一小,跪在地上斗蛐蛐的两人,眼底蓄满了阴鸷,谁也抢不走枭儿的皇位!

    ……

    浣雪宫

    商浣崩着一张面瘫脸进了寝宫,见商婕影离开了,闭了闭眼,隐去眼里的狠辣,端坐在软塌上。

    垂头,看着微隆的肚子,嘴角有着冷嘲,用力的摸着肚子,直到肚子里传来不适感,才放开手。

    “公主,这是二公主遣人送来的燕窝。”宫婢端着托盘,把燕窝盅放在案几上,舀了一碗出来。

    商浣淡淡的扫了一眼,勾唇道:“送去给那个孩子。”

    “这…”宫婢想到商婕影的话,脸色一变,有些为难。

    “本宫吩咐你做,你去就是。”商浣脸上漾着一丝浅笑,轻轻的摸着肚子说道:“二姐与那孩子投缘,便送给那个孩子补补身子。”

    宫婢是个机灵的,闻言,心里有了打算,把燕窝倒进盅里,端了下去。

    片刻,外面通传太后娘娘驾到。

    商浣眼一沉,起身去外面迎接,她的身份很尴尬,于是跪着没有开口。

    安翎有些不悦,亡国公主还给她摆谱。

    睨了眼那微隆的肚子,嘴角弯出一抹冷笑,并没有吩咐让她起来,径自在宫女的拥簇下,坐上主位,优雅的接过宫婢端来的热茶,浅浅的啜了口,开口道:“起来吧,皇上看见了,会说哀家苛刻你。”

    商浣低垂着头,满目阴霾,该死的老虔婆,不是刻意整她么?

    “哀家知道你心有不满,哀家也不忍心你大着肚子行跪礼,可没办法,礼不可废,切莫在哀家手中乱了规矩,到时候皇上追究,罚你不知礼数,哀家好心也变黑心肝了。”安翎细细的说道,一脸关切的看着肚子,询问道:“身子可有不适?”

    商浣摇头,话语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的说道:“太后教诲的是。”

    心里恨不得撕烂那张虚伪的脸,她是巴不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流掉。

    “哀家听闻皇上带了个不知来路的孩子进宫,今日远远的瞧上一眼,还别说,那双眼睛与南诏长乐公主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顿了顿,安翎皱了皱眉,意味深长的说道:“浣儿曾经去过南诏一趟,想必也见过长乐公主,该知道相似处吧?”

    安翎在宫中浸泡了大半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一双眼睛早就养毒了,御花园中匆匆一瞥,便看到那双最为出色的眸子,与那贱人的眸子有几分想象。

    商浣一惊,细细的回想,稍稍做着对比,还真的有几分相似,脸越平凡,那么更加衬托出那双眼睛,怎么会不印象深刻?

    安翎叹了口气,似悲伤,似怜悯的说道:“幽儿那孩子从小与哀家不亲近,原本以为他找到了心爱之人,可以圆圆满满的过日子,却不想发生那样的悲剧,他人在也是个空的,魂儿早随长乐去了,之所以带着那个孩子回来,大约是那双相似的眼珠儿,你也知道,长乐去的时候,肚子里有个四五月的胎儿,幽儿怕是把那孩子当成了自己的骨肉,才带回了宫。你是他唯一亲近的人,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为了北苍大业,你要去劝阻幽儿,莫要做出糊涂事,他或许会听你的话。”

    商浣眼里闪过一抹嘲讽,这老虔婆心里打什么主意,她会不知道么?

    “太后娘娘,皇上什么人,我们心里都清楚,怕是只有长乐公主才能镇压得到,浣儿说的话…”商浣无奈的摇头:“太后是皇上的生母,皇上对太后一片孝心,断然会听太后的劝。”

    安翎紧了紧袖摆里的手,垂眸遮掩住一闪而逝的阴厉,慈爱和善的说道:“唉,皇上被那个孩子诱哄得昏了头,哀家也无奈,才寻你出个主意,若是有人心怀不轨的把孩子送进宫…”说到最后,太后高深莫测的看了眼商浣,其中意味不言而明。

    “孩子还小,起不了风浪,太后未雨绸缪了。”商浣打着哈哈,反正我肚子里的不知是男是女,生下来再说,也不晚。

    安翎被商浣不冷不淡的模样,气的险些咬碎一口白眼,之前在御花园不是很急么?这会子怎么沉稳了?

    “哀家也明白,毕竟你肚子里是男是女都不知,免得替别人做了嫁衣,可也不得不防,皇上说要让他做魔君。”安翎气定神闲的看着商浣,见她脸色微变,眼底有着一丝笑意,话未必要说的太满和太直白,点到即止便可。

    轻叹了一声,忧愁的说道:“还是浣儿想得周到,哀家老了,也罢,由着你们年轻的折腾。”说罢,便起身离去。

    商浣怔怔的出神,忘记了恭送安翎,细细的回味她说过的每一句话,若之前商婕影和御花园的一幕,让平静的心湖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那太后的话,便掀起狂风暴雨。

    魔君?

    呵…君墨幽,你的算盘打的太过圆满了。

    “乔姑姑呢?”商浣心里有了主意,回头问着伺候的奶娘。

    “乔芯奉命去了南疆,公主有什么要紧事么?”奶娘不高,却很肥,一脸横肉,可眼底闪烁着的精光,让人不能小瞧了去。

    商浣眉头一皱,招手示意奶娘靠近,附耳嘀咕了一串话,让她立即去办。

    ……

    长卿宫中,南宫熙被宫婢伺候着沐浴,换了身清爽的小短袍,看着早已等候在桌旁的君墨幽,撒着脚丫子跑了过去,扑倒在君墨幽怀里,甜甜的喊道:“爹爹。”

    君墨幽伸手抱着南宫熙做在腿上,脸上的洋溢着宠溺的微笑。

    “可有累着?”轻柔的替南宫熙整理着衣襟,想到自己陪着他玩斗蛐蛐,也觉着不可思议,尤其月白袍子全都脏了,也不觉着身上不适。

    南宫熙摇了摇头,看到宫婢端着一碗热腾的燕窝,伸手揽到怀中,还未开吃,‘嗖’的一声,盘旋在南宫熙腰间的赤红小花蛇,身子缠在碗上,吃的欢快。

    南宫熙立即把碗放在桌子上,泪眼汪汪的看着君墨幽,紧张的抓着他的衣袖说道:“爹爹,娘亲说小花爱吃的我不能吃,不然会肚子痛。”

    君墨幽眼底闪过寒光,他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缘由?这条小花蛇他自第一眼便认出是用毒药喂养大的,最喜爱吃有毒的东西,而它如今盘旋在瓷碗上喝燕窝…

    “燕窝谁送来的?”君墨幽森冷的问着伺候南宫熙用膳的宫婢。

    宫婢腿跟子一软,跪在地上哭泣道:“是二公主,二公主说她喜欢小公子,便送来了一盅燕窝。”

    “莫问,查!”

    南宫熙委屈的嘟着嘴,丝毫不怕散发阴寒煞气的君墨幽,抱着他的脖子说道:“爹爹,他们是不是不喜欢熙儿,所以把肚子痛的东西给熙儿吃?”

    君墨幽心疼的摸着南宫熙的头,庆幸着他身上有毒蛇,不然,又会范过去的错误。

    “爹爹把吃着会肚子疼的东西给他们吃,可好?”

    “就把小花吃的给他们吃吧,娘说这是…”南宫熙困惑的抓着脑袋,从怀里掏出小册子,翻了半晌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君墨幽看了那碗还剩一半的燕窝,眼皮子一抽,之前有毒,现在被小花荼毒后,简直就是剧毒,且是无解。

    “好。”

    淡淡的扫了一眼那本小册子,君墨幽觉得有趣,便从他手中拿了过来,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脸色一僵,讪讪然的放开。

    “爹爹不识字么?”南宫熙收起他的珍藏‘小册子’,眨巴着清澈的眼睛问道。“娘说我很聪明,会识很多字。”

    君墨幽嘴角抽搐,无奈的扶额,小孩子的世界,他是无法参与的。

    里面的记录,对南宫熙来说是经典语录,对他来说就是天书,咳咳…那些字他确实不识得。

    南宫熙很得意,他不认识或是不会写的字,就画画代替,都夸他很聪明,看到爹爹居然不认识,扬着下巴说道:“爹爹,不识字不丢人,但是不识字装会识字就丢人,娘说要…”说着,又掏出册子翻看道:“哦,没有牙齿的问…咦,拔掉牙齿问?”皱着小脸,纠结了半晌,问道:“爹爹,你要拔掉牙齿问,还是没有牙齿问?”

    君墨幽脑门滑下几根粗线,有点跟不上南宫熙的思维,再次夺过他的小册子,看到上面画着一个圈,线条里面画满了细小的圈圈,边上有个空白的圈,后面写着几个字:没有牙问。

    君墨幽神色古怪的睨了眼南宫熙,温润的问道:“这是谁叫你的?”是谁把他儿子教坏的?若是周王水逸的儿子倒好,若是他的…嘴角挂着阴险的笑。

    “娘教的。”

    君墨幽瞬间没了气焰,熙儿真的如猜测般是他和浅浅的孩子,浅浅教坏的话…那他一起教坏算了。

    漫不经心的翻着小册子,指着画着一团火的图像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娘亲生气的样子。”

    “这个呢?”君墨幽抿唇指着一个类似母鸡和一只小鸡的图案。

    “娘亲保护我的样子。”

    君墨幽不淡定了,觉得这孩子已经彻底教歪了,若是他娘亲知道保护儿子,被儿子化成母鸡的样子记录备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暗自舒了口气,幸而没有他的。

    可翻转过来,看到一个光裸的小人儿,身后飘着一块布的图案,猜测了半晌,疑惑的问道:“这个是什么?”

    “爹爹呀。”南宫熙眼底闪耀着兴奋的光芒,指着那画着穿着小内内,红色朱砂画的小披风,三根竖起的头发说道:“爹爹从窗户里跳下来救了熙儿的模样哦,威风吧。”

    “……”君墨幽觉得他的英武形象彻底毁在这本小册子上了。

    “爹爹,你不喜欢么?娘亲说喜欢这么威风的叔叔哦。”南宫熙眼神黯淡,有些失落,娘不是说这样的叔叔很厉害么?为什么爹爹黑了脸,不喜欢呢?

    君墨幽心里的小人趴倒在地,流着宽面泪,他能不能销毁?

    看着南宫熙失落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违心的说道:“喜欢。”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不许说出去。”

    南宫熙飞快的点头。

    突然,莫问从屋顶落下,恭敬的说道:“主子,燕窝是商婕影送给商浣,商浣转送给小公子。”

    闻言,君墨幽眼底闪过嗜血,看来他是太过纵容,让她们忘记了本份。

    “主子,商浣好似知道里面有毒。”莫问蹙紧了眉头,看来女人没有一个是省心的,忽而,脑子里闪过一张如冰雪融化的笑脸,心里有些失落,几年没见到了,不知她好不好。

    “把这碗送过去,盯着商浣喝完为止。”胆敢动他的人,就要做好被惩罚的准备。

    双手紧紧的抱着南宫熙,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再次失去这个孩子了。“莫问,日后你来照顾熙儿。”

    莫问一怔,愣愣的问道:“主子,我…我照顾他?”有没有弄错,这个小屁孩可是私藏主母消息的周王的孩子,他不死命的狠抽一顿这熊孩子,发泄这几年周王给的憋屈,已经够对得住他了,为何还要照顾他呢?

    看着眼前粉嫩的小脸,君墨幽满脸温情,每次看到南宫熙,就有一种他是他儿子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在没有看到他母亲之前,不想轻易的泄露出去。

    “嗯。”君墨幽颔首,没有多说,这是他最后的一丝希望,几次冲动的想要掀开他脸上的易容,最后都罢手了,他怕最后的一丝幻想、期盼,也被打破。

    莫问心里不甘愿,但是主子的命令不可违背,于是应了下来。

    南宫熙小盆友可是把莫问的表情尽收眼底,从小没有爹爹在身边,他的心思很敏感,知道莫问不喜欢他,扁了扁嘴,正要开口,便被突然出现的莫宇给抢了先。

    “主子,快,快去寝宫躺着,周王妃来了。”

    第四十三章 绝症

    御书房内殿中,君墨幽穿着中衣躺在床榻上,脸上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陷,泛着青色,颧骨高凸,俨然是一副病入膏亡的模样。

    莫问藏匿在房梁上,看着毫无人气的主子,嘴角抽搐,莫宇那家伙怎么把翩翩佳公子的主子,弄成吊着一口气的样子?

    不说是周王妃,即使是他都认为主子没有多少时日了。

    “咳咳…”闭紧双眼的君墨幽,忽而咳嗽起来,一缕鲜红从嘴角溢出,沾染在锦被上晕染开。

    得,还是得绝症的!

    莫问扶额,主子,你要不要弄这么逼真?

    “咯吱咯吱”木轮碾压过的声响,自殿外由远及近的传来,莫问屏住呼吸,看到主子身子动了一下,眸子渐深,身形一闪,毫无声息的离开御书房。

    “啪嗒—”珠帘的碰撞声,清脆悦耳,却让君墨幽身子紧绷,南宫娣的到来,无疑是一场赌局,是真是假,只看今夜了!

    大渐弥留

    这是南宫娣见到君墨幽的第一印象。

    从来没有料想过他会病的这么突然,这么严重!

    不,这俨然是久病将死的模样,为何慕橙没有在信中告知她?反而是听到外面的传言,命人打听一番,确认了属实。

    那一刻,她的心口仿若堵着一块巨石,沉重的难以呼吸。

    快马加鞭的赶来,看到他削瘦的容颜,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钝痛自心口蔓延,向四肢百骸扩散而去,身子整个瘫软在木椅中,泪水不自觉的脱眶而落。

    “咳咳…”君墨幽无意识的撕心裂肺的咳嗽,惊醒了南宫娣,慌乱的转动着木轮,朝床边推进。

    “怎么会这样…”南宫娣手足无粗的替君墨幽擦拭着不断溢出的鲜红,可不管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源源不断的溢出。

    君墨幽眼珠子在眼皮子底下转动,暗想:糟糕,莫宇给他的‘血袋’放多了,嘴里还有一大口。

    ‘啪嗒’一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君墨幽脸颊上,君墨幽心下一急,‘噗’一口血尽数喷了出来,脏了大半锦被。

    “君墨幽…君墨幽你醒醒…”南宫娣看着他喷出一大口血,吓的脸色煞白,扯过一旁的帕子不断的擦拭着下巴,见血迹干净后,稍稍松了口气。

    紧紧的握着君墨幽的手,把脸贴在他冰凉的手上,身子微微颤抖,若是他不久于人世,那么这几年她所做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为了不拖累他,置孩子于危险的境地,她生生的让他以为自己死去,承受着蚀骨的痛。

    后悔如同丝丝缕缕的丝线,紧紧的缠绕着心口,勒得她将要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