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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漾怜情第2部分阅读

    动作。

    她感觉整个人像要撕裂般,痛得让人无法忍受。

    他用温柔的吻来抚慰她的疼痛,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销魂慑魄、缠绵悱侧的感觉将她的意识一点一滴掏空,嫩嫩的爱正在她心中萌芽,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直到死去。

    这是爱吗?

    她是因为爱上他,才心甘情愿的给他自己的一切吗!而她有这个资格可以爱他吗?

    裴騄忽然将她抱起,让彼此的身体更紧密接触,滚烫的肌肤熨烫着彼此。

    “怜心,告诉我你的感觉?”他吻着她耳垂问。

    “爱……爱……爱你……”是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他,就算今天是她这辈子惟一一次能拥有他,她也心满意足。

    “爱我?”他被她的回答给震住,意外她的答案。

    “我知道是我自作多情,过了今天,我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她害怕他连一点美好的回忆都不愿留给她,跟中立即蓄满泪水。

    “怜心——”

    “谢谢你给我这辈子最美的回忆。”一次对她来说已足够。

    就算再舍不得,她也累了,他躺在她身边,让她的头枕在自己手臂上,脸颊贴着他赤裸的胸膛。

    “我叫裴騄”

    “裴路?”好特别的名字。

    “騄駬的騄”他细心的解释道。

    这个名字将永远深锁在她心深处一生一世,这短短的体验将成为她此生的回忆。

    “你在台湾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我妈妈只有一个姐妹,她在我出生那年就过世?了。”

    “你想不想离开台湾到国外念书?”

    “在台湾的学费我都缴不起了。”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你想到哪个地方念书,我都可以为你安排。

    至于学费你不必担心,我会全部替你支付。“以他供应她念书绝不成问题。

    “不——”楚怜心捡回衣服一件件穿回去。“那天你出手救了我,又帮我将医院的医药费及母亲的丧葬费都付清。我欠你的恐怕这辈子都无法还清,怎能再欠你更多。”

    “随便你吧。”他也离开床,穿上衣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我从来不让女人和我上过床之后独自回家。”他不再看她,率先走到门边拉开门走了出去。其实他这辈子还未送过任何一个和他上床的女人回家。

    楚怜心因他的话,一颗心感到刺痛,没错,像创这样的男人是应该会有很多女人。

    一个男人只要有钱,想要怎样的女人没有?况且他是如此的温柔,长相俊逸潇洒,完全是女人心白畔的理想情人。

    她没有资格吃醋,他之所以愿意帮助她,也只是同情罢了,她怎能有非分之想呢?

    或许这样结束是最好的结局。

    第三章

    季颿一踏出中正机场,便搭着计程车直接杀到道长饭店。他向饭店柜台要了裴騄隔壁的房间住了进去。

    他决定洗个澡,除去一身疲惫,再睡一下,待精神饱满再上们给他一个惊喜。

    当他打开房门,脚才跨了半步,就看见裴騄脸色阴黯的走出房间,往另一头电梯而去,他开口想叫他,又见到一个身穿黑衣黑裤,满面哀容、委屈模样的女人,低垂着头跟出他房间。

    她是谁?季颿脑中尽是对女孩的身份的好奇心。

    但如果想解开疑惑,看来只有耐心的等待裴騄回来后再问了,因为两人马上走进大开的电梯。

    裴騄回到饭店时已超过午夜,他送楚怜心回家后,接到一通电话,是有关于他这次来台北所要调查的事情,只是他得到结果有些令人失望。

    老爹要找的那个女人二十年前就死了,照片中的女婴则不知去向。

    经过二十年,照片中的女婴也长大成丨人。但麻烦的是不知道她的名字,这无形中增加了寻人的困难度。

    拿出磁卡打开房间的门,脱掉外套他往沙发上一坐,掏出香烟点上,用力吸了一口。

    突然,他警觉的起身,以敏捷的动作闪到黑暗处。当他见到一个人影从浴室走出来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准备给侵入者最严厉的惩罚。

    季颿反应灵敏的闪了过去,否则让他这蓄满劲道的手刀劈下去,就算他是个练家子,恐怕也要在床上躺上一个星期。

    “騄,是我。”

    “水!”裴騄一听见季颿的声音,马上停止攻击。“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通知我?”对于季颿能轻易进到他房间,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任何地方只要他想去,是绝对没有方法可拦得住他。

    “我过中午就来了,住在你隔壁。傍晚正想过来找你,刚好看见你和一个漂亮女人从房间里走出去,所以我就进来等,结果竟睡着了。”他爬爬头发,走到沙发坐下。

    裴騄动手煮了两杯咖啡,将一杯端给他,自己在他对面坐下。

    “谢谢。”他正需要咖啡来提神。

    “你这次来台北有什么任务吗?”

    “最近听说微尔公司正在研发的晶片被窃,他们委托日本尾栋社调查,所以我就跟来看看。”他其实是来凑热闹兼捣蛋。

    “微尔公司失窃的晶片和你没关系吧?”

    “我会去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况且要有类似研发对我来说并非难事,根本不需要去窃取他人的东西。”季颿知道他说的是玩笑话。  “不过我倒是知道是谁偷的。”

    “你根本不想说出来。”裴騄忍不住摇摇头,别看季颿外表给人感觉像一片镜湖,但水是多变的,若不幸招惹到他,得到的惩罚会比他们三个人更加严厉。

    “说出来就没好戏可看,最重要的是我想看看尾栀社到底有多大能耐。”季颿一口气将咖啡喝完,  “颿,你不告诉我吗?”

    “告诉你什么?”裴騄当然明白他想问什么。

    “下午的女孩困扰你吗?”下午他瞥见他阴沉的表情,现在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显少看见他为什么事情心烦过。

    “或许吧。”他不否认楚怜心对他造成不小的影响,尤其当他忆起她无助的表情时,一颗心就紧紧的揪痛。

    “愿不愿意说来听听?”

    他叹了口气,缓缓的将一个星期前搭救楚怜心起,到今天她为了报答他献身给他,以及事后他提议安排她去国外念书,却遭她婉拒的事都说给他听。

    “騄,你爱上她了吗?”季颿看他根本就是一副为情所苦的模样。

    “我不会那么容易爱上一个女人,我是同情她的际遇。现在她孤苦无依的,我只是想帮助她,”

    “你要帮助她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要将她带在身边。”季颿试探性的说着,也注意他的反应。“你如果不放心她,可以为她安排住的地方,再给她一笔钱让她顺利完成学业就好了。况且你随时都有任务下来,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就算你把她带到国外,对她来说也不见得更好,还不如让她留在自己熟悉的地方生活。”

    “再说吧。”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日本?”季颿了解的转移话题。

    “还不一定。”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他快速接起电话。“我是裴騄”

    电话那头传来葛野的声音,“阿騄,你事情查得怎样了?”

    “季颿在我这里。”他知道老爹打这通电话,一定是和他交代的事情有关。

    “让他跟我讲。”

    他将手机递给季颿,“老爹要跟你讲话。”

    “老爹,找我有事吗?”

    “你跑到台北做什么?”葛野声如洪钟的嗓音透过手机传到季颿耳中。

    “老爹你一向神通广大,该不会不知道尾栀社最近接受微尔公司的委托。”

    “我当然知道。”如果他连这个都不知道,他就不用当他们这几个的老爹了。

    “那你还问我跑来台北做什么!”这不是明知故问。

    “我是要你别去插手尾榞社的事情。”狂霸集团在别人眼中或许是财力雄厚的企业集团,但他们真正的身份类似美国联邦调查局,专为各国警方处理一些无法光明正大处理的案件。因此他们实在没有必要和日本最大帮派正面冲突,尤其他们四人的身份愈隐密对他们愈好。

    “老爹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话一说完,葛野连句再见也没说就将电话挂了。

    季颿耸耸肩,将手机还给裴騄

    他将手机收起来,“挨老爹骂了?”

    “他只是警告我别惹是生非。”

    “老爹还真了解你的个性。”外人都以为个性随和的季颿是个和平主义者,错了,其实真正的他是个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的人;反之一向热情如火的程骥才是那种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人。

    “你别糗我了。”季颿脑中忽然想起什么事,大声叫了出来。“不对。”

    “你又有什么问题?”裴騄对他莫名其妙的大叫微皱着眉。

    “老爹要找我,干吗不直接打我的手机,而要打你的?”

    裴騄脸色微微一怔,水心思一向细密,想要随便唬弄他可不容易单。

    “老爹是找你的吧?”

    “或许是他找不到你,才会问我看看。”他站起来,“水,我有些累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老爹还在等他电话。

    “好吧,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来找你。”季颿并不是一个咄咄逼人的人,就算他有再多的好奇心,别人不想说,他也会忍下来。

    季颿往门口走去,正要拉开门时裴騄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水,她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别因你的好奇心韦调查她。”他知道水想知道的事,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地查到。

    季颿停下来,却未回过头。“你放心。”看来兄弟是陷入感情的泥沼而不自知。

    楚怜心在母亲的房间里整理遗物,前两天她已将母亲的衣物都整理过了。当她整理得差不多的时候,却在一个抽屉底部发现一个木盒,木盒上有着雕刻精致的花纹,但却上了锁。

    她好奇的转动木盒,猜想里头放着什么东西。这几天她在整理母亲的遗物时,并未发现有特别的钥匙。

    正当她想得入神,门铃突然响起,着实吓了她一大跳,她随即跑出去开门。

    门一打开,外面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看似斯文有礼的中年男人,年纪看起来和她母亲差不多。

    “先生,请问你找谁?”楚怜心礼貌的问。

    “你是楚怜心?楚湘君是你母亲?”薛伯凯看着眼前的女孩,隐约有些楚湘君的影子。湘君和她姐姐长得本就很像,这女孩会像湘君也不令人意外。

    “是的,但是如果你是要找我妈妈,你来迟了,她在一个星期前已过世。”她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这样,我在三天前接到她的信,没想到她竟然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让我见!”当年若不是他的固执,也许他和湘君就不会是那样的结果,他也不会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

    “三天前?”

    “我一直住在美国,你母亲大概是在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好后,委托人寄了那封信。”

    “请进。”既然他是妈妈生前的朋友,她就不能怠慢人家。

    楚怜心先到厨房倒了杯开水,“请喝水。”

    “谢谢。”薛伯凯在她进厨房倒水时,大略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二十年来她们过的到底是怎样的生活?

    “先生……”楚怜心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我叫薛伯凯,是你妈妈的好朋友,你就叫我薛叔叔吧!”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会愿意当她的父亲,听她叫他一声爸爸。“我出国二十年,对于你妈妈生病的事我一直不知道,直到收到信才匆匆赶过来。”

    “我妈妈是为了给我最好的生活和教育才会累到病倒,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这么年轻就走了。”

    “你也别难过,我相信你妈妈对你的付出是无怨无悔。”薛伯凯想到二十年前湘君抱着襁褓中的楚怜心去找自己商量,他却狠心要她作出选择。如果选择他,就将孩子送给别人或是送到孤儿院;如果选择小孩,他们之间就完了。没想到湘君当场毫不考虑的选择孩子,他因为赌气而去了美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钥匙交给她,“这支钥匙是你妈妈要我交给你的。”

    楚怜心接过银色的钥匙,发现上面还刻!了一个“爱”字。这把钥匙会是那个木盒的钥匙吗?

    “怜心,你妈妈已经不在了,你一个人在台湾没亲没戚,薛叔叔带你去美国,继续替你妈妈照顾你好吗?”这该是湘君最后寄那封信给他的主要用意。

    这二十年来她虽然为了怜心而未嫁,但他知道当年曾经有许多条件不错的男人追求她,愿意接纳这个孩子,只是都被她拒绝了。

    而自己也因为忘不了她,无法再接受其他女人,选择孤独终老一生。

    都是他的拉不下脸造成,害得明明相爱的两人无法相守,硬生生地分隔两地。

    “薛叔叔谢谢你,但我不想离开这里。”楚怜心婉拒他的好意,虽然他是妈妈生前的好朋友,对她来说也只是个陌生人,她又怎能麻烦他。

    “你别急着拒绝,我不会这么快离开台北。”薛伯凯掏出一张饭店名片。“我现在住在这家饭店的一八o九号房,你考虑一下再告诉我。”他站起来,  “明天你可以带我到你妈妈的坟前上个香吗?”

    “好,我明天去饭店找你。”她看了一眼名片上饭店的名字,原来他和裴騄住在同一间饭店,连房间号码都只差几号。

    “我先走了。”

    “薛叔叔再见。”

    裴騄查到楚若君是在孤儿院长大,他决定亲自跑一趟,查清楚或许她还有其他亲人或是较好的朋友,如此一来找到照片中女婴的下落还有一点机会。

    他依着地址来到郊区,昔日的孤儿院今日已改为育幼院,站在竹篱笆围起来的房舍外,里头平房式的房舍已十分老旧,外观上有些斑驳。

    他向里面正在游戏的小朋友问:“小朋友,你们院长在吗?”

    他一开口,所有正在游戏的小朋友全都围了过来,对他好奇的指指点点。

    一名育幼院的老师走过来,“先生,请问你有事吗?”

    “我想找院长,可不可以帮我通知一声?”

    她将大门拉开,让他进来。“请进,我带你去找她。”

    “谢谢你。”裴騄走了进去,跟在她后面往院长办公室的方向前进。他的身后紧跟着一群好奇心重的院童。

    女老师敲敲敞开的门,“院长,有人找您。”

    已是满头白发的院长抬起头,拿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镜。“谢谢你。”

    裴騄待女老师吆喝着小孩子们离开后,才走进摆,设简陋的办公室。

    “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叫裴騄,”他从口袋里拿出名片和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她。“我想请院长看一下这张照片,是否还认得照片中的女人?”

    院长再度戴起老花眼镜,拿起照片仔细瞧着。“我记得,她是楚若君。”她年纪虽然大了,视力也渐退化,可记忆力却还十分的好,只要在院里长大的孩童,她都记得。

    “没错,她是楚若君。”

    “她现在好吗?”二十年前突然失去她的消息,就连她的妹妹湘君也没了连络。

    “她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死了?!她是怎么死的?”院长十分震惊。

    “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今天来是想请问您,楚若君是不是还有其他亲人,有人委托我帮忙寻找她的女儿。”

    “她有一个妹妹,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亲人我并不清楚。”院长感伤的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资料夹。翻到记录着楚若君姐妹的部分,“这里有一些关于她们姐妹的资料,你可以看看。”

    裴騄拿过资料夹仔细看一遍所有资料,楚若君还有一个妹妹叫楚湘君……

    “院长,这楚湘君还有没有跟您联络呢?”

    “没有。”

    “谢谢您。”他站起来,“院长,您可以将院里的划拨帐号抄给我吗?”

    她露出和蔼的笑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专用的划拨单。  “我先替院童向你道谢。”这个社会愿意雪中送炭的人已不多了,这些身世可怜的孩子就需要有爱心的人对他们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