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宠溺的笑容，揉了揉白素素的小脑袋。
“素素，这就叫做说一套说一套……”
这种尴尬到极点的时刻，也只有端木谨才敢开口。就连一旁的白燃，也只是眼神幽暗的看着扯着他的女子，并没有说什么。
“你们……你们实在欺人太甚……”
二姨娘的脸实在是拉不下去了，索性心一横，对着白素素和端木谨吼了一句。反正也就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这两人就是在不爽快，也不可能拿她怎么样。
“是啊，我们这回来，主要的目的还真是为了欺负你这半老徐娘的贱女人。”
白素素沉了脸色，也没功夫和这女人废话了。端起了一杯水，毫不犹豫的对着二姨娘的脸砸了过去。
瞬间，滚烫的茶水翻飞，将毫无防备的二姨娘脸上的皮肤全部烫伤，无一处完好，可见白素素下手之狠……
“啊……啊……你想干什么……”
二姨娘发出了杀猪般的吼叫，一只手抚着自己已经红肿一片的脸，一只手不断的拍着衣衫上滚烫的茶水，十分的狼狈。
这忽然的变故，不仅仅是白燃，几乎是在场所有的人都楞住了。于是，整个大厅便只有二姨娘那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回响着……
“啊……杀人了……”
“老爷……呜呜呜……救命啊……”
……
白素素十分淡然的看着，绝美的小脸上一片寒冰之色，看着这歹毒的女人此刻正上串下跳的，心中的郁闷之色也没少多少。
“没错，我今日就是来杀你们母女的。你就喊吧，就算将宇文天喊来了，你们母女横竖也就是一个死字。”
满含杀意的话倾泄而出，听得二姨娘和白贞贞头皮一阵发麻，看着白素素的眼神，已经蒙上了恐怖的色彩。
她说得没错，她今日来恐怕其中的一个目的便是与他们算账的。白贞贞想起了在祈国二王府时，她的那些狠辣的话，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轻颤了一下，下意识的躲到了白燃的身后。
“你凭什么？凭什么？”
二姨娘也一下子糟了，停止了哭闹。不一会，回过神来，看着白素素，出口的话起眼已经小了许多。但，她也不怕，当年之事，她已经处理好了，不怕他们去查。
没有证据，他们也不能讲她怎样……
“二姨娘，没有证据，你以为我会这么兴师动众的来吗？你就装吧，一会，我看你是要装孙子还是装老子？”
白素素亲启红唇，一脸悠闲的看着脸色已经大变的女人，心中的怒火一点一点的升腾起来。
母后当年所受之苦，今日，她定要让这女人好好的尝尝……
“你在说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装什么装。”
尽管心中害怕，二姨娘还是强壮镇定的看着白素素，一脸毫不畏惧的样子。可，她藏在衣袖下的手，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了肉里。
“有没有做，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二姨娘，当年你将我母后卖入妓院，活生生将我母后逼死的账，今日咱们该清一清了。还有，白贞贞，你在我大婚前三日弄死了我的事，咱们是不是也该把利息算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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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 没错，一切都是我干的！
“有没有做，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二姨娘，当年你将我母后卖入妓院，活生生将我母后逼死的账，今日咱们该清一清了。还有，白贞贞，你在我大婚前三日弄死了我的事，咱们是不是也该把利息算一算了？”
白素素的眼中爆射出一道道寒芒，直直的射向了对面的母女两，出口的话没有一丝的感情。
那些过去，她们要是忘记了，她不介意一一的提醒提醒她们一遍……
白素素的话在这小小的大厅里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众人全都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二姨娘和白贞贞，有的带着幸灾乐祸，有的带着嘲讽，有的完全是看笑话的心态，但独独没有一个是同情的。可见，这母子两在将军府往日里有多少的遭人恨。
“二姨娘，二姐姐，你们也实在太狠毒了些吧。”
白贺终于找到了机会出口，眯着小眼一脸愤愤的看着躲在爹爹身后的母女两人，完全是落井下石的货。
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这母女两在将军府实在太嚣张了，连他这个将军府唯一的男丁都敢欺负，平日里也没少欺负他的娘亲。二来，完全是为了讨好白素素，只要能攀上了白素素这颗大树，那前途据对是无可限量的。瞧瞧他那三姐姐，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
“白贺，你胡说八道什么？给我一边呆着去。”
二姨娘一听白贺的指责，脸色更加的难看，瞪着他狠狠的吼了几句。白素素端木谨她拍，可这身份也高贵不到哪里去的将军府男丁，她可没放在眼里。
“我这不就是在一边呆着么？二姨娘，你就算是在不满南尊皇后以往在将军府的名分，也不该将人卖入妓院啊。你要是那么狠南尊皇后，痛快的给上她一刀子不就结了，也不带这么阴狠的。还有二姐姐，我说着大姐姐怎么会忽然就死了，原本是你嫉妒造的孽呀，当日你殴打大姐姐时，我可是亲眼看到的。这么恶毒，难怪会被王爷休了。”
事到如今，白贺也没什么好顾忌的。眼前的情势，摆明了大姐姐要弄死这母子两。大姐姐那是什么身份，想要她们母子两的命，和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所以，他定要多说一些，将往日里受的那些鸟气都抒发出来，省得她们死了，自己都没处发泄。
他看着不远处的母子两，出口的话越来越恶毒，大有推波助澜的意思，听得白燃皱起了眉头，恶狠狠的警告了他一眼。这已经是够乱了，这个不成材的儿子还搅合进来干什么。
“白贺，你给我住口。这没你的事，滚出去。”
白燃一声怒吼，带着一个军人独有的威严，生生的吓得白贺缩了缩脖子，紧紧的闭上了嘴。
“素素，可有证据？”
白燃心中已经有数，可身后的两个女人，一个与他有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一个又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女儿。不是证据确凿，他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原本以为能做到心如止水的，可事到临头，却也不得不心酸，怪也怪这母女两太不知轻重了……
“自然有，我白素素从不滥杀无辜。若无证据，我还不屑理会这无耻至极的女人。”
白素素说完，对着门外一挥手，大喝了一声。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进来，满脸的胭脂水粉，随着她的一步三摇落个没完。
“哎呀，二姨娘，你可还记得我？当年你可是派人一两银子将那南尊的皇后卖入了我的妓院里，还吩咐我要找最低贱的男人与她交一合，生生的将那南尊皇后逼死了呀。后来，为了掩人耳目竟然还想杀我灭口，要不是我机灵，弄了个假的尸体，恐怕我早就陪那南尊皇后去了。如今好了，你也该遭报应了。”
老女人一走进来，看到了那一脸震惊的二姨娘之后，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捏着手帕的胖手指指着二姨娘，十分愤恨的开口。
这个女人，当年要不是她用将军府做威胁，自己不得不屈服在她的滛威之下，竟然害死了南尊的皇后。这也就算了，人死了之后，她竟然还找了大把的江湖杀手来杀他。要不是她命不该绝，怎么可能有机会看到她的今日。
如今好了，南尊的公主来报仇了，看她还有几条命能逃过这一劫……
“你……你血口喷人……”
二姨娘这下开始慌了，原本以为这老女人是死了的，当时自己找的杀手还将她的尸体给带回来了。没想到竟然没死，命还真是够硬的。
她用力的呼吸了一口，强迫自己将心中的慌乱掩藏起来。事情都到了这步田地，她也不求活着了，只有女儿能安稳的活着，她也无所谓自己的这条老命了。
“二姨娘，有没有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你若是不认，我手上可还有证人，由不得你不认。”
老女人的脸色瞬间嗜血起来，摸了摸自己左胸口的位置，当年这个二姨娘送她的那一刀差点要了她的命，若不是她的心脏是长在左边，恐怕……
见二姨娘不认，她只是冷哼了一声。为了今日，她可是隐忍了多年，手中自然也收集了许多的证据。当日，当白素素的身份大告天下，她便觉得这是老天爷给她报仇的机会呀。这白素素可是南尊皇后的亲生女儿，不可能不管自己母后当年的冤屈。当她得知夜冥山庄的人正在查这事，果断的去找了那些人，将一切和盘托出。那些人也念着她的豪爽，留了她的一条命。
“春花，当年也算是我疏忽了，那具尸体明明已经被毁了脸，我却还傻傻的认定那一定是你。谁也想不到，你心脏中了剑，竟然还能活着。呵呵，今日我算是栽在你的手上了。”
二姨娘没在狡辩，春花敢来必定是有充分的证据的，她不认都不行。既然如此，还不如爽快点，就如同当年杀那南尊皇后一样的爽快。
“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454 悲催的女人
“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二姨娘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一副豁出去的摸样，看着春花的眼神像是涂满了毒的眼镜蛇。
这个老女人，就算是下地狱，她也得拉着她……
“当年，的确是我做主将南尊皇后卖入了妓院，也是我让春花找男人糟蹋了她。白素素，这笔账你要算便算到我的头上，这事确实与其他人无关。”
二姨娘十分坦然的看着白素素，语气竟然难得的平静，没有任何过激的语言和行动，只是像一个认了罪的犯人在等待着最后的判决一般。她唯一所求的，希望这事不要牵扯上贞贞。
“你……你实在可恶……”
白燃一听二姨娘认了，猛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了她的脸上，双眼一片赤红，浑身都发着抖。
“我确实是可恶，可要要怪也只能怪你，对那南尊皇后一见钟情，将他带回了府便请旨给了她正妻的名分。那位置，明明是你承诺过给我的。属于我的东西，我为何要拱手让出去？我终是没想到，她的身份竟然如此的高贵。”
二姨娘倒也不含糊，看着白燃的目光带着怨恨。要不是他那般的痴恋那南尊皇后，她又怎会才出此下策。今日这局面，他难道就没有一点的责任？
“你……”
白燃痛心疾首，事到如今了，她竟然还会说出这种话。没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错就错在娶了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害死了原本自己最爱的女子，还让那女子的金枝玉叶在将军府里受了多年的罪。
“二姨娘，就算我母后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你会放过她吗？呵呵，恐怕你会直接毁尸灭迹，连个全尸都不会留给她吧。还是我，刚刚满月的我，若是你知道我是南尊的公主，你还会让我活到现在？”
白素素看着咄咄逼人的二姨娘，心情倒是平静了很多，至少这女人还算是敢作敢当。她如此的爽快，倒也让她少承受一些痛。逼供的痛她倒是躲过去了，可接下来……
“我不知道……”
二姨娘摇了摇头，白素素的问题，她无法回答。或许会，或许不会吧，总之会不会一切都不可能重新来过了。若是可以重新来过，她定然也会做出当初一样的选择。
不可否认，南尊皇后离世之后，她又得回来本该属于她的宠爱。虽然这名分上未变，可她却一直是名符其实的将军府女主人。
“二姨娘，看在你并未太狡辩的份上，我也给你一条活路，前提是你够争气能活得下来。当年，你一两将我母后给卖了，如今我便将你扔到妓院里，只需要一两便可以与你颠鸾倒凤一夜如何？”
白素素笑了笑，说话的口气看似很温和，实则却最是无情。让一个三十多岁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去卖身，那简直比要了她的命更残酷，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女儿。
她所谓的活路，便是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让这个女人将什么花柳病之类的等个齐整，让这个女人全身上下被男人玩烂，让这个女人死的时候下体流着脓……
“不，我不要去，你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
白素素的笑看得二姨娘头皮发麻，白素素的话却让二姨娘听得五雷轰顶，她惊惧的后退了两步，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她宁愿去死，也不要做成千上万男人睽下的玩物。
“公主，当年她可比你狠多了。她命令我，一次必须让南尊皇后接至少三个男人。南尊皇后第一次接客，便被逼得差点受辱。若不是皇后够机警，恐怕连死的机会都没有。你这么做，实在是太善良了，唉……”
春花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故意将当年之事说了出来。她虽是一个妈妈，可倒也从来没有逼良为娼。她手下的姑娘，全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自愿进她的妓院的。唯独那南尊皇后，她是为了自己的命昧着良心干下的糊涂事。
“善良么？好像确实太善良了。”
白素素的眼中一下子聚集起了强大的风暴，看着已经连连后退的二姨娘，想到母后当年被几个男人逼迫的惨状，贝齿咬得死死的。若是春花不说国王，她还真是打算就将这二姨娘这么‘轻罚’了。
“谨，怎么办？我想不到更好的处理办法了？”
偏着小脑袋想了想，便将目光转到了正注释着自己的男子身上，伸手摸了摸让无数女人垂涎的俊脸，十分纠结的说道。
“别让她接正常的客人便可，我让人散发消息出去，凡是年纪在四十以上，有各种男女之病，有各种独特嗜好，包括不举的的男人，她才能接。这样，恐怕她也很难从那些男人身上得到慰藉。”
端木谨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寡薄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了一串让在场所有人全身发凉的话。若是真的按照王爷这般的说法，那这二姨娘每日都会活得痛不欲生。
“嗯，还是你聪明，就这么办……”
白素素听得眉开眼笑的，十分赞赏的摸了摸端木谨如云的墨发，像是摸一只小狗一般。看着眼圈已经红了的女人，下了决心。
“你若是不满意，我还有更加妙的，总之定然让你开心便是 ……”
端木谨见她心情好转了，扬起一个让天地为之失色的笑，直接的迷了所有人的眼。斜了一眼那已经吓得快要跪倒在地上的女人，没有半分同情心的继续说道。
“算了，看在她是爹爹女人的份上，就这么着吧。我相信二姨娘一定会十分感谢我们，留下了她的一条命的。你说对吧，二姨娘？”
白素素挥了挥手，一副很大度的摸样。看着已经面色浮白的女人，心情大好的开口询问。
那话却如十二月的天气一般，冷入了人的骨髓……
“白素素……你这个魔鬼……魔鬼……我不会如你所愿的……不会的……”
455 过去，划下句点！
“白素素……你这个魔鬼……魔鬼……我不会如你所愿的……不会的……”
二姨娘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那双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留下了惊恐的泪水，看着白素素，撕心的大喊着。
这一刻，她终是后悔了。若是知道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会带来这般毁灭的后果，打死她她也不会那么干。
“爹爹，你和娘亲好歹夫妻一场，你救救娘亲，救救娘亲啊……”
白贞贞也是惊吓到了，自己的娘亲若是沦落到了那般的田地，她恐怕连出门的勇气都没有了。她心中也明白，求白素素根本就不可能有用的，毕竟娘亲当年是害死了她的母后。所以，她只有去求自己的爹爹。爹爹要是开口求情，或许娘亲的下场不会那么惨烈。
白燃的内心也是煎熬的，看着白贞贞那痛苦万分的小脸，有苦难言。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他开不开口的问题了。而是无论谁开口，都不可能有用了。
“素素，你便让她死得痛快一些吧。”
熬不住白贞贞的哀求，白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白素素，有些心虚的开口，却没有抱什么希望。
这个女儿，虽然和她接触的时间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