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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谋:此情可...第4部分阅读

    正愣神时,司马轩却已经带着她落在一处雅致的园子。

    这地方看来有些眼熟,咦,这不是司马轩的府邸么?

    见司马轩回了府,有下人即刻前来禀报道:“王爷,您要的药太医院已经送来了。”

    司马轩接过那下人呈上来的药,打开了检查一遍这才递给卿芸,嘱咐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快回去吧,你姐姐还等着这药呢。”

    司马轩说罢,命人送卿芸回府,卿芸看他眉宇间都是疲态,微微有些心疼,也嘱咐他好生休息。

    “等等,”他叫着,指着被单独隔出来的那幅药道:“这个,是你的!”

    卿芸诧异地点点头,心里头却觉得,这毒,也不过就是看起来像是怀了孕,解不解毒,真的有那么大的关系吗?

    卿芸回了九王府中的时候,却见秦疏影早就在府门口等着她。见她回来,就迎上来问道:“我听杨姐姐说你去找皇上要解药,可要到了么?”

    卿芸笑笑,举起手中的药给疏影看,说道:“要到了,我们快回去煎药!”

    两人笑嘻嘻地回去,再进屋时,卿芸无比惊讶地发现,这屋中的一切,居然全都换了新的!而且看起来也都是上好精致的料子。屋中的侍女明显也多了,全都恭恭敬敬地候在一旁。

    卿芸随手就将那药交给一个侍女,进屋去看姐姐时,却见姐姐已经睡着了。她拉着疏影悄悄退出来,两人在院子中闲聊。

    “听说安平王府的后花园比那御花园都要精致呢,我们去看看好不好?”秦疏影说着,满脸的期待。

    卿芸却觉得很惊讶,“现在?”她反问着,有谁会大晚上游花园的么?

    秦疏影连连点着头,拉着卿芸就向外走,一面走还一面说着:“姐姐若怕尴尬,咱们就偷着去啊!走嘛,走嘛!”

    疏影也是学过武功的人,卿芸却不曾学过,只得被秦疏影拉着,偷偷进了安平王府的后花园。

    只见那园中无比雅致,种着的全都是稀世奇珍,有许多花,全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然而最奇的还不在于这些花,而在于那个人!

    那花园之中有一个偌大的湖泊,湖中种满了莲花,湖中心的岛上修着一座亭子,亭中正有一个人!

    卿芸远远地看着,那人一身白衣,长身玉立,翩然若仙,却又偏偏带着几分哀愁!

    这时天色还不算太晚,至少月亮还不曾出来,那一身白衣在这暗沉的天色里就越发地显眼。卿芸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司马轩,司马轩应该是温柔的,恬淡的,永远带着一脸宁静的笑。他何曾这般忧愁哀伤过?

    卿芸忍不住就想走过去抱住他,却忽然听见秦疏影低声道:“好忧伤啊,他是不是在想心上人?”

    那一句话点醒了卿芸,她看他的样子确实是有几分像的。

    心上人,他真的有心上人吗?

    卿芸心中焦急而委屈,她环顾四周,却无比惊讶地发现,竟然没有一座桥是通向那小岛上的!她想起来司马轩那一身好武功,顿时明白过来他是以轻功飞过去的。只是,她又该怎么过去呢?

    卿芸转头去看秦疏影,原是想问问她能不能带她过去,却见秦疏影居然已经不知去向!偌大的一个花园里,仿佛就已只剩下她和司马轩两个人!

    卿芸恨恨地瞅着这湖水,心中恼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武功!他站在那岛上仰头看天,她就站在那对岸,举头看他!

    这时虽是初夏,然而那满塘的莲花却已经开了。这时天还不曾全黑,昏黄而朦胧,那些莲花就隐藏在这样的夜色里,随风微微摆动。只可惜这时没有月亮,不然,正是一篇完好的《荷塘月色》!

    卿芸看着眼前这荷塘,只见不远处的岸边,正漂着一个大木盆。她想起来在哪里看过,江南的女子有时就会坐在大木盆里采莲的。

    卿芸想了又想,终于还是踏进那木盆里,她心里头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这木盆究竟靠不靠谱。

    秦疏影远远看着,隔空使力,就将那木盆推入了荷塘中央去。卿芸坐在那木盆里,就觉得心惊胆寒。木盆从莲花之间穿过,卿芸眼睁睁地瞅着那些长满了尖刺的荷花茎迎面扑来,竟然忘了反应。

    那些尖刺划过她柔嫩的皮肤,带来些微的疼意,她却并不理会,只是远远地看着那个,她离他越来越近的人!

    然而那木盆终究还是缓缓地停了下来,卿芸手足无措地翻出了桨,却发现她自己根本就没有划船的天赋!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总觉得那些船夫划船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如今自己亲自尝试一回,这才发现原来竟是这么难!

    卿芸用尽了全力去划,那木盆却总是在原地打转,怎么也不肯向前走半步!卿芸急得满头是汗,却偏偏无计可施。她急坏了,高声喊着司马轩的名字,他却并不理会她!

    她怒极,狠狠地将那船桨朝着司马轩扔了过去,她又委屈又生气,自己坐在木盆里头哭了起来。很快,那船桨落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卿芸又有些后悔了,只是世上哪里有后悔药给她吃!

    他说要报恩,要娶她,她原以为,他们彼此无爱,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她却从未想到过,他心里早已经爱着别的女人,他的府里,竟然还有侍女怀孕了!她也从来不曾想到,这一刻,她会如此心疼。,如此委屈。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卿芸喃喃地念着,心里头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退出了!

    “为谁风露立中宵!真是佳句,为谁呢,芸儿?”温雅的声音突然传来,“是为我吗?”

    第017章 误会初生难消解

    卿芸怔然抬头,看着那洁白的身影正在自己的面前,忽然就产生出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是幻觉吗?她在心里问着自己,然而便是幻觉又如何呢?

    她忽然扑了上去,扑进他怀里,哭道:“是啊!为你!那么,你又是为谁呢?”

    那木盆本来不大,刚容卿芸存身,她这一扑出去,本以为要就此落进湖里,变成一只落汤鸡,却不想,竟然真的被人给抱住了!

    她惊诧地抬头,就见司马旭眉头紧锁,眸中的哀愁似乎越发地浓了。“为谁?”他喃喃地应者,“大概,为了这死去的心,为了这悲哀的命吧!”

    司马轩说罢,忽然就腾空而起,带着卿芸回到对岸。“夜深了,快回去吧。”他替她理了理衣裳,如是说着。见卿芸不回应,他又叹一声:“你姐姐是那般的温雅知礼,怎么会让你一个姑娘家深夜在此独留呢?快回去吧。”

    卿芸却在咀嚼着他那一句话,死去的心,悲哀的命,他到底都经历过些什么?她的那些委屈、愤怒一瞬间烟消云散,全部转华为心疼, 她忍不住伸手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低声说着:“我不回去!”

    司马轩起初并未在意,只是微微摇头叹息道:“罢了,我叫栾秀带你去休息。”他说罢,就又想到那岛上去。卿芸忙抓住他的手,说道:“我陪你!”

    他摇摇头,轻轻拂开她的手,只留下一句话:“你帮不上忙的!”

    卿芸呆呆地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远,心中只剩下悲哀。忽然间,却见他又回来,满面怀疑地问:“你怎么会又回来的?”

    司马轩面色惨白,看来似乎很着急,停下来的时候还有些站立不稳,险些摔倒。

    卿芸连忙扶住他,却见他嘴角还有着一丝鲜红的颜色,像是血一般。卿芸心疼不已,看着他,忘了回答。

    他不是应该在哀悼他那逝去的爱情吗?难道他爱那个女人,竟然如此之深,以至把自己伤到这般境地?卿芸满腹犹疑,越发觉得她想要的爱情是那么虚无缥缈,就连幻想一下也是如此可笑。

    “怎么不说话?”他又问,语气里已经没了从前的温雅,而是变成喘着气,带着几分焦急。

    “很重要吗?”卿芸颤声问着,“是我带疏影过来玩的。”

    她手中的分量忽然就重了,仿佛是他在向她靠过来,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啊!”卿芸一声惊呼,跌倒在地,司马轩就覆在她的身上,紧贴着她的胸膛。她甚至能感觉得到他胸腔里那颗心在“砰砰”地跳,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炙热的气息。

    他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却仿佛已经没了力气,一下子又跌倒回去,还是重重地摔在卿芸身上。卿芸脸上一红,秀挺的双峰已经被他压得生疼。她咬咬牙,伸手把他推开。

    司马轩就立即滚落一旁,侧着身子,睁着眼睛看着她。他抱歉地笑笑,用尽了全力,断断续续地说着:“疏影,疏影……以后,离她远点。”

    卿芸却呆呆地看着司马轩,脑子里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来。他会不会是中了传说中的媚药?不同女人交欢就会死啊?她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顺便低头瞅着自己的身子,要给他吗?她有些犹疑。

    他分明是对不住她的,他心里有别人,府中侍女还怀了孕,她凭什么要帮他?他该去找他的心上人,找他的侍女!她愤愤地想着,心中的委屈又生腾起来,

    卿芸再低头去看司马轩,却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的神色并不安详,眉宇间除了那些愁绪便只剩下痛苦,仿佛他正在竭力隐忍着什么。卿芸越看越觉得可疑,只见他双手捂在腹间,就仿佛那里正插着一把刀一般。

    她微微皱皱眉头,心里头想着他的手似乎应该再往下一点才对。卿芸还在犹豫着,却忽然听见司马轩一声,似是痛苦难当的模样。她忍不住过去扶起他,只觉得他身上烫的惊人,而且早已经汗水涔涔。

    卿芸忍不住又将他丢在地上,然而看着他痛苦的神色,却终究还是软了心肠。她轻轻捉住司马轩的手,紧紧握着,向着自己的身子上缓缓地贴过来。

    司马轩也并不反抗,任由她牵引着,却在接触到她的身子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将手抽了回去。

    他强打起精神,用很奇怪的目光审视着她,良久,他终是叹息一声:“我说过会娶你的,届时你便是我的王妃。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你的地位,你大可不必如此的。”

    司马轩这时看起来似乎已经好了很多,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竟然没再喘气。而且,他顿了片刻,竟然又道:“你若是当真想要,大婚之后必然少不了你的,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他说罢,垂下了头去,不再看卿芸。卿芸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心中怒火生腾,狠狠地推开了他。他是生是死关她什么事!她好心好意想救他,他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说得她好像天天欲求不满的样子,拜托哎,她其实好矜持的!

    卿芸狠狠地瞪着他,脑子里想起他那一句“大婚以后必然少不了你的”,就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她清清白白的名声啊,就这么被他几句话给毁了!

    “喂,你没事吧?”卿芸看他一直垂着头,忍不住问道。司马轩并不回答,只是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里头似乎也带着些不悦!他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安平王,终于是要毁在这个女子手里了!

    偏偏这段姻缘还是他千方百计夺回来的,早知道她是这样一个女人,又何必要同皇上玩这么多心眼,直接丢给他多好。

    他在嫌弃了,卿芸看得懂他眼中的神情。她懊恼不已,看着他恨恨地道:“你看你这样子,明显就是被人下了药,我还不是想救你……”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卿芸转身奔开,只听得他在身后叹息:“我不是中了,是中了毒!每个月这一天都会发作。你觉得我身上发烫,其实不过是在发烧罢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得最后一句话卿芸已经听不见。

    司马轩倒在地上,喃喃地念着:“这一局,又输了!”他能够想象得到,皇上如今一定在金銮殿里大笑了。他那些坚强的伪装终究还是被撕掉了,他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刻,皇上只怕正为他人在深宫,不能得见而感到深深遗憾呢吧?

    第018章 大婚一场中奇毒

    司马轩躺在地上,闭上眼睛,回忆起往事来。那一年的今天,她的长剑就那么毫不留情地刺进他腹中,带着剧毒!他是在太惊愕,以至于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给自己留下了这样的病根。

    他生性好强,所以即便毒发也要强忍着,忍得诗情画意,绝不肯低头。可是如今,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卿芸毁掉了!他第一次意识到,他那么完美的救命恩人的女儿,却也不见得是个多么完美的人!

    他从前觉得,就算没有感情,他也能敬她,护她,给她所有她应得的。但如今,他却有些犹豫了,不知道在心里带上了这些许的厌恶之后,他还能不能做得到!

    他知道这样对卿芸并不公平,那是另一个女人犯下的错,他竟如此推在了她的身上!然而那些伤痛已经在他心里埋了太深,太久,他已经再没办法去克制了。

    司马轩忽然就想到,这样一场婚姻,对卿芸是真的好吗?他知道贺长平一向对她有意,他只不过希望,她父亲的恩情,他能亲手回报!然而现在,他却怀疑起来,有没有可能,贺长平才是那个最终注定能给她幸福的人?

    他强行收拾起精神,起身打坐,直到天色微明的时候,伤口处的疼痛之感才逐渐消散。他已疲惫至极,原本该去休息,却不知怎么,想到昨日里那个怀疑。秦疏影,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呢?

    司马轩的所有思量,终是在三日之后有了结果。那天,是大婚的日子。这场大婚是他自己提出来,他绝不可能又自己取消了它,让皇上看笑话的!

    这一场婚事,原本就已经轰动天下,如今又因为卿芸义赠那十里红妆,而变得更是轰轰烈烈。大婚虽然没有十里红妆,却也并不算简陋。不光朝中大臣争相前来朝贺,便是武林中人也都来凑热闹,这般盛况,丝毫不减前不久的那一场武林大会!

    然而喜气洋洋的婚礼上,满怀心事的,除了卿芸和司马轩,也就只剩下皇上和贺长平了。贺长平对司马轩似乎颇为不放心,他们两人把盏对饮,却谁也不说一句话。众人都知道贺长平对卿芸向来有情,只当他是借酒消愁。却没人知道,为何司马轩也如此忧心。

    当晚,司马轩直喝的有了些醉意才进了房门,路长风带着一帮人跟在他身后,企图闹洞房。贺长平却只是远远地看着,并未走近。

    司马轩一面打发着路长风,一面在想,那天的事情,究竟该如何向卿芸解释一番。

    然而让他吃了一惊的是,他才刚推开门,就见卿芸猛然一把掀开了盖头,对他说道:“王爷,你我既无感情,不如约法三章,也免得日后麻烦。”

    司马轩很是意外地看着她,呆立良久,才吐出一个字来:“说!”

    卿芸看着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才道:“第一,夫妻有名无实,分房而睡;第二,你若纳妾,我不管,我若走,你不能拦;”

    “第三呢?”他问她,心里还在思量着,那件事究竟该怎么解释!他们已经成亲了,总不能永远这样下去,有些话,总是该说开的!

    “第三,”卿芸的眼睛直盯着他,带着一种慑人的气势,“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必须尊重我!”

    司马轩看着卿芸那不屈的神情,由心生出一种怜惜来。他点点头,低声道:“好!”

    他说罢,举起桌上的交杯酒,“把这杯酒喝了吧!”喝完酒,他就告诉她,他那晚其实不是故意的。

    卿芸抬着头看了他半晌,终是接过了那杯酒,却不肯与他交杯而饮,只是一口气将那酒喝干了,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道:“王爷喝完酒就请回吧!”

    司马轩怔了半晌,是了,他们刚刚约法三章,有名无实,分房而睡的。他喝了酒,将那酒杯放在桌上,看着她的背影,低声唤着:“卿芸……”

    他欲言又止,却见卿芸猛然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将他推出房门去。他站在房门外,苦笑。

    然而第二天一早,卿芸起身更衣,就听见侍女在门外道:“娘娘,王爷……王爷好像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司马轩会出事?卿芸本能地觉得不可思议。昨夜里他还好好的,回房的时候,他虽然喝了好多酒,脸上也有些醉意,可绝不是有事的样子!她还同他约法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