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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谋:此情可...第9部分阅读

    停了下来,前蹄扬起,抬了老高。

    “啊!”卿芸一声尖叫,忍不住就闭上眼睛。忽然间腰上一紧,她已经被司马轩锁进怀中。背靠着他温暖的胸膛,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卿芸唇边就绽出一抹微笑来,这感觉真不错!

    “怎么了?不适应骑那么快么?”司马放开缰绳,让马儿自由地走着。卿芸就窝在他怀里头,脸色苍白的让人心酸。

    司马轩面色凝重,他的手按在她的脉上,良久,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是我疏忽了,对不起。”他说着将卿芸在怀中锁的更牢了。卿芸是养在深闺的小姐,她习惯的是马车,而不是马,是他忽略了这一点。

    卿芸靠在他怀中,心情也好了不少,他……还是这么体贴!马儿就在官道上缓缓地走着,悠闲的很。司马轩似乎也并不着急,只是吩咐下人到前面去给舅舅报讯。

    卿芸借着身子不适,紧紧依偎着他,享受着这宁静的温柔。司马轩一手揽着怀中佳人,一手替她理着被风吹得纷乱的头发,心中竟也生出几分淡泊之感,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日子,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从没有这样停下来过。

    理顺了卿芸的秀发,司马轩开始用双手抱着她,他忍不住将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掌中,卿芸半闭着眼睛,并没有反抗。她整个人都窝在他怀中,显得有几分慵懒,她苍白的脸色也已经恢复过来,不过似乎恢复的过头了——她脸颊上竟现出两团红晕来。

    似乎是她的柔弱刺激了他,他瞅着怀中佳人,暗暗下定了决心,这一世,他一定好好护着她,再不叫她独自面对任何危险。

    他忍不住收了收胳膊,将她揽得更紧了,她柔弱的身子让他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他甚至有些享受,只盼着这路程能更长一些才好。

    然而再漫长的路也终有尽头,司马轩带着她一路缓缓而行,他没回去城郊的安平王府,而是来了城内的将军府,可即便如此。当将军府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时候,这一路还是结束了!

    林芳铃早已在门口候着,一见到司马轩,便跑了过来。她满脸得意的笑容,看看司马轩,又看看卿芸,忍不住取笑起来:“表哥,看来你不是在京城过的太安逸,你是溺在温柔乡里不舍得出来了吧。”

    芳铃洋洋得意地笑着,忽然又正色道:“表哥,你输了,又欠我一件事,我数数一共欠我几件事了。”芳铃说着,竟然真的掰着指头数起来。

    司马轩皱皱眉头,无奈地捉住她的手,似乎这样子,她便不能再数下去似的。可是芳铃真的就停下来了,她气恼地看着他,却听见司马轩颇为无奈的声音:“我只今天输了,总共就欠你一件事,不用数了。”

    他拧着眉头,脸上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神色,卿芸看得好笑,窝在司马轩怀里竟然偷偷笑起来。芳铃似乎看了她一眼,神色里有着奇怪的暧昧。

    “不对不对,我每天都有和你赛马的,你自己不肯出现,当然就是输了。表哥,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是输了,干嘛不认!”芳铃气恼地抽回手来,却终于不再数了,一脸委屈地瞅着司马轩。

    司马轩看见她这样的神色,心里不由得就软了下来,他从小宠到大的妹妹,罢了,就由着她吧!他认了命似的叹息一声,抱着卿芸翻身下马。

    卿芸看着芳铃那明媚的笑脸,心里头就很不是滋味。她心里头微微地有些酸,醋意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芳铃,其实你表哥也每天和你赛马的,只是你人在边关,看不到他赢了而已,这笔账可不是这么算的!”卿芸挣开了司马轩,走向芳铃。

    她看着芳铃,淡淡一笑,就问道:“你们的规矩是怎么定的?我来帮你算。”

    芳铃立刻就撅起嘴来,她一脸委屈地摇着卿芸的胳膊,撒着娇说道:“嫂子,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怎么能反过来帮着表哥嘛!”

    芳铃一面说着,眸子中竟然就有了泪花,卿芸一下子怔在当地,不知该怎么反应。这就哭了?她,她不至于吧?

    “你这鬼丫头,”司马轩不知何时走上前来,手指点着芳铃的额头。“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要求,表哥什么时候拒绝过你来着?快别哭了。”他说着,轻柔地抹去芳铃脸上的泪水,一手牵着她,一手牵着卿芸进了府里。

    卿芸走得有些慢,她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就觉得脚上仿佛灌了铅一般的沉,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司马轩虽说爱过慕容雪,可至少再见面,他一直对她冷冷淡淡的,卿芸心中纵然生气,却也并没有气到不行。然而如今,她看着他们兄妹两个这般的情状,竟是连气也生不起来,心中只剩下无限的酸楚!

    司马轩是由林振远抚养长大,他和芳铃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这么好,恐怕不止兄妹之情吧?卿芸心里头酸酸的,看着他们确实无比的艳羡,若是司马轩也能这么对她……

    她不敢再想,闭上眼睛,泪水便滑落下来,离开罢,她想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第043章 将军府共阅卷宗

    卿芸的异常引起司马轩的注意,他转过头来就看见卿芸那含着泪光的双眸,他心里头便隐约地有了几分疼惜。

    他握着卿芸的手,稍用力,便已将卿芸拉进怀里。“你怎么也哭了?”他柔声问着,另一只手已经放开了芳铃。“她是妹妹,让着她一些好吗?”他抱住卿芸,怜惜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他唇上的热度让她有些微微的不适应,她微仰起头来避开了他,却将她雪白的脖颈在他面前展露无疑。司马轩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干燥的唇角,撇过头去。

    “嫂嫂你生气了吗?”林芳铃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些委屈的神色。“对不起,铃儿不是故意的。”她轻声道歉,有些不情愿。表哥向来宠着她,这有什么错?她凭什么要向她道歉?

    芳铃道完歉,转过身去,不情不愿地先走了。“哼!”她轻声嘟囔着:“若不是爹爹教导我不要惹恼了嫂嫂,我才不向你道歉!”她有些气恼,爹爹为什么要向着外人?

    芳铃有些气恼地停下来转过头去,却正看见她的表哥拉着她的嫂子缓步而来。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卿芸居然笑了。

    卿芸眼角还带着些湿润,可那似乎更衬托出她的娇美来。她笑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失了颜色。芳铃看的痴痴得,竟然忍不住又跑回去。

    “嫂嫂,你笑起来真好看!”她拉住卿芸的胳膊,先前的那些气恼,早已烟消云散。

    卿芸眸子里含着笑意,转过头来看她,芳铃脸上的真诚抹去了她心里头那些微的戒备。她只是个妹妹,卿芸想着司马轩的话,再看看天真的芳铃,终是有些释然。

    “我要回去告诉姐姐,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卿芸突然说着,转身就要跑。

    司马轩哪里容得她再回去,一把拉住她,说道:“叫下人去就行了,你得陪我去见舅舅。”他说着,又怕这理由并不充分,补充道:“若非舅舅,我也无法让三位兄长回京的。”

    果然,卿芸听到这里,真的停了下来,点了点头,随着他向书房而去。

    司马轩看着卿芸明媚的笑容,禁不住地叹息!她是他的妻子,他却只能用她的家人来打动她!他说要助她三位兄长回京,她便开心地忘了刚刚和芳铃的不愉快。

    可一切似乎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别人家里妻妾成群,丈夫稍稍体贴一点,被宠幸的便开心不已,怎么到了他这里,这一切就行不通呢?

    他是想保护她哎,凭什么他要这么委屈求全?挖空了心思才能博得她一笑?他皱了皱眉头,为自己突然出现的这奇怪的情绪,但随即便释然了。

    他是谁?斯文又潇洒的安平王!怎么会同一个女孩子计较!让着她些又有何妨!

    司马轩拉着卿芸进了书房,舅舅正坐在椅子上看兵书。他抬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放下手中的书卷,指着面前那厚厚的卷宗说道:“轩儿,你来看!”

    只这一句话,司马轩神色就已变得严肃。“这么快?他诧异地问着,大步走了过去。”

    卿芸奇怪地看着他们,只见司马轩随手拿起最上面那一本翻了开来。扉页上似乎是写着“柳毅”两个字,他翻得太快,她看不分明!

    卿芸凑过去,抓住了他的手,颤抖着翻回去,竟然真的是“柳毅”,是父亲的卷宗!

    这是出乎意料的,卿芸诧异地看着司马轩,想起来他曾经说过会替她父亲翻案,这是要开始了么?

    司马轩似乎并没想瞒她什么,推了推,就将这卷宗交到她手里去。卿芸惊讶地翻着,整个卷宗里其实并没有记载些什么,关于柳毅的罪名更是语焉不详。

    卿芸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卷宗,那么厚!她翻开去看,只见那厚厚的一摞,竟然都是柳家的族谱!甚至包含了每一个分支,不,那应该比族谱更全面。

    据说女孩子是不能上族谱的,但是那卷宗里,每一个女子也都被统计在内。

    那卷宗共有七册,除了柳家的族谱,还有其他的族谱,似乎都是柳家的亲族,甚至,甚至还有父亲的朋友,竟也单独成了两册!

    卿芸只觉得浑身发凉,几乎每一个和柳家有哪怕一丁点关系的人,他的亲族几乎都被列在那册内!

    “这是当年的卷宗,里面记录的是柳家九族和所有朋友!这是当年诛九族的花名册!”司马轩沉声说着,语气里带着愤慨和一种莫名的哀痛。

    卿芸是真的惊呆了!诛九族?杀的可真仔细!她能够活下来,倒还真的是一个奇迹!卿芸只觉得浑身发凉,有种寒意从里向外袭来,她冷!

    忽然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是司马轩抱住了她。他将那册子从她手中拿走,紧握着她的双手向她许诺:“你还有我!这一世,我不会放开你。”

    他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她的柔弱激起他保护的欲望。顾不得这是当着舅舅的面,司马轩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他抱住卿芸,便觉得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卿芸眼中含着泪,却倔强地忍着,不肯哭出来。他瞅着她含泪的双眸,便忍不住捏紧了拳头,皇上已经逍遥了太久,是时候给他点教训了!他抬眸朝舅舅看去,看见舅舅点点头,心里便有了底,也点了点头——只是这一切,卿芸不曾留意。

    她的目光从虚无里收回来,不知怎么,竟还是落在那卷宗上!写在卷宗最前面的,自然是自己的家里人。卿芸清清楚楚地看见上面写着:

    柳毅,妻王氏,有子墨,两岁夭!

    原来,她还有一个哥哥,名叫柳墨,两岁是便已夭折!她想起来上一次贺长平带她去父亲的墓地,那里应该并不是柳家的祖坟,所以只有父亲和母亲孤零零地在那里,并没有那个两岁而夭的小哥哥!

    一瞬之间,她产生出一个念头来,要把柳家的人,都迁回柳家的祖坟里去,亲人们在黄泉之下,也就不会再那么孤独了吧?

    卿芸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泪眼迷茫中,她似乎看见司马轩的手指按在那一句话上,似乎是在仔细地琢磨什么。

    第044章 青梅竹马欲为妾

    卿芸揉了揉眼睛,将眼泪挤出来擦掉,顺着司马轩移动的手指去看。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确实是在咀嚼那几句话!

    那几句话有什么问题吗?她诧异地想着,心中却忽然间生出了一个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所谓的两岁夭是不是假的?

    她能够活下来,那么,她的小哥哥,是不是也还没死?然而他若没死,现在会在哪里?卿芸不由自主地就想起贺长平来!可她随即又摇摇头,她的小哥哥若是真的逃过当年那一劫,他应该比她大两岁,她今年十七,那他应该十九!

    可是今日,贺长平分明说他二十有四!

    卿芸兀自想着,却突然就听林振远叹息一声:“若是论年龄,他们倒是很像,只是,柳墨死的太早,这一点却不应该有假的!”

    卿芸有些听不懂,她奇怪地看着这甥舅两人,却听见司马轩说道:“舅舅莫非怀疑贺长平就是柳墨?”他说罢,也兀自叹息一声——那分明是不可能的!

    “柳墨死的时候,距离岳父被斩,中间差了五年!若是别人有意安排,谁又能知道五年之后,岳父会遭逢此等大难?”司马轩沉声说着,眉头已经皱了起来,这实在是,她不可思议了!

    林振远也摇摇头,不再说话,屋子里一时陷入了沉寂。卿芸想着司马轩那一句话,原来柳墨死的那样早!她的小哥哥啊,她原本还期待,期待他能和她一样,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司马轩将那些卷宗很快地翻了一遍,似乎并没有在看出什么问题来,他沉吟了良久,忽然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来,递给他的舅舅。

    “舅舅可曾见过这玉佩?”他问着,声音里也带着一丝不确定。

    那玉佩甚是古怪,卿芸并不曾见过,便是林振远,也是一脸沉思的模样。良久,他才叹道:“在边关见过几次,拥有这玉佩的人,似乎都被易容了。”

    他说着,却又忍不住摇摇头,“那几个人应当都是恶贯满盈的,但是有人替他们易了容,只是,他们在边关倒是没有生事。”

    卿芸奇怪地瞅着那玉佩,上面的花纹有些眼熟,可她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时,她却听司马轩说道:“舅舅命人送信回京的时候,我倒是抓到两个江洋大盗,可他们似乎没有被人易容。”

    他说着,看着卿芸,又叹了一声:“秋霜还在天涯归外面遇到一个,可是看不糊那人是谁来!他埋伏在天涯归外,也不知要做什么!”

    只这一句话,卿芸已经目瞪口呆,她的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胸口,他不反抗,反而将她揽入怀中。

    “你不让我回去,就是为这个?可是姐姐还在天涯归呢!”她气恼地说着,声音里头竟都是责备。她听他们这些说辞,似乎持有那玉佩的,是个不法的组织,若是姐姐出了事可怎么办?

    她已经害的姐姐被休了,可不能让她再出别的纰漏!

    司马轩紧紧抱着卿芸,仿佛他一松手,她就会跑了似的。他问着她身上那少女的清香,低声说道:“姐姐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从那天那持有玉佩的人对秋霜的态度来看,他们应该也是守护你的!不是路长风的人,就是贺长平的人!”

    司马轩说的肯定,他紧紧抱着卿芸,决不能让她走!她只要不走,那些人就应该还会找过来。无论是在将军府还是安平王府,在他和舅舅的地盘上,难道还能抓不住几个外来人?

    “他们要追寻的是你,你走了,他们自然就不会在天涯归久呆!”司马轩如是说着。

    “你是想以我做饵?”卿芸突然就问他,挣脱了他的怀抱!这个男人太阴险,他对她,又是报恩,又是利用,可他怎么就是不能爱她呢?

    司马轩脸上现出一阵可疑的红云,似乎是被她看破了心思的尴尬。她又该生气了吧?他正想着该怎么哄,却已经看见卿芸淡淡一笑,说着:“好,那我就不走,替你将他们印出来,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卿芸说的坚定,神情里也看不出半点的狡猾来,司马轩信了她,虽然他想不出她为什么不计较!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老爷,小姐独自出门去了!”管家李用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司马轩忍不住皱起眉头,芳铃就不能少给他惹点事吗?她这时候出府可是危险的紧!

    “她去了哪?舅舅难道没有嘱咐过你们不能让她出府?”司马轩跑过去,打开了门,大声斥责着。

    那管家便垂下头去,低声说着:“可是,小人拦不住小姐呀!”

    司马轩不等他说完,已经冲了出去。“舅舅,我去追她回来!”他声音传来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卿芸心中恼恨,可又暗暗地有了些佩服,芳铃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只是司马轩这般待她,他们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吗?

    她心中疑虑未消,却已听得林振远说道:“轩儿欠了你的,确实应当补偿。可是那份恩情,可以说早已经还过了!”

    他说着,转头看着卿芸,目光中带着一种强大的威势,让卿芸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当年,先帝要诛柳家九族,又怎会只因杨怀德一个太史令的进言就放了你一条性命?”他说着,忽然奇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