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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谋:此情可...第15部分阅读

    觉很惊讶。她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可卿芸本人,她却是第一次见。

    原來,这就是她丈夫苦苦恋了七年的人!

    她长得那么美,又是这般的出身,的确叫人羡慕。蝶衣看着卿芸,卿芸身上一点也看不出会武功的样子,也沒有半点江湖儿女们的豪爽和不拘小节。她看起來虽落落大方,却更像是个大家闺秀。

    “长平,他总想着你呢。”蝶衣说着语气里有些酸涩,她转头去看贺长平,看见他脸上宠溺的笑,也不知是为谁而笑。

    “今日听说你要來,他可高兴坏了。”蝶衣又说着。

    “蝶衣,对她那么好做什么?她还沒进门,你就要和她培养姐妹感情了?”慕容紫语气里都是愤怒。

    然而慕容紫话音刚落,贺长平却已点了她的哑|岤,瞪了她一眼,便上前追上了卿芸。

    “紫儿是出了名的口硬心软,别放在心上。”贺长平说着,突然又道:“小心,别往那边走。”

    “路长风帮我设了些机关,你可要小心了,这院子可不能乱走了。”贺长平淡淡笑着,眸子紧紧锁在卿芸身上。

    “可惜你來得不是时候,不然可以带你去好好玩一番。”贺长平又说着,语气突然又转的郑重:“不过你能來,我真的好开心。”

    “贺大哥,”卿芸瞅着他的神情里带了些苦涩,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了,进去看看!”贺长平突然停了下來,说着。

    卿芸抬头去看,只见这是一处独立的院子,院中满满的栽得都是她在青山城里见过的那种不知名的小花。

    她有些诧异,震惊地看着贺长平,却只见他淡淡笑着,示意她进去瞧瞧。卿芸便顺着他的意走进了院中,直到那屋门前。

    推开屋门,她更是诧异,那屋中的每一处摆设都似乎熟悉的很,带着一种久违之感。

    桌子上摆着一只木马,卿芸跑过去拿起它,回忆便禁不住涌上來。

    “这个送给你,等你长大了,我教你骑马。”男孩子充满稚气的声音犹在耳旁。

    “哎呀,不好,你爹來了,我得赶快走了,不然他又要骂我。”男孩突然叫着,慌张地跑到围墙下,有些吃力地爬上去,跳到了墙外。

    卿芸脸上便勾出一抹笑意來,每到这时候,她就会大喊:“温墨,温墨!”

    这些埋藏已久的记忆,到现在,竟然如此的清晰。

    “它怎么会在这?”卿芸惊奇地问着,一抬头,正对上慕容紫含怒的双眸。

    “你喜欢的东西都在这啊!”贺长平说着,眉头却突然皱起:“你一路舟车劳顿,好好休息。我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贺长平急急地转身出门,蝶衣便紧跟在他身后追了上去,倒是慕容紫并沒有走。

    慕容紫打量着卿芸,摇摇头,语气里竟然带了出奇的落寞:“你是柳盟主的女儿又怎么样?你除了长相,再沒有半点地方像他,更不想是一个江湖儿女!”

    她说罢,喃喃地叹道:“长平,他怎么会对你念念不忘!”

    卿芸盯着她,脸上火辣辣的,不知已红成什么模样。“嫂嫂,”她轻声开口:“我和贺大哥,只是兄妹之情而已。”

    她这般说着,却觉得连自己也沒办法相信。那个早在多年前就已闯进她生命里的男子,她把他当作知心的兄长,可他对她的情谊,她却不敢肯定。

    慕容紫瞪了卿芸一眼,很快也转身跑出去,远远地,卿芸便似乎听见了刀剑相碰的声音,她想要追出去,却被雪如歌一把拉住。

    “放心吧,來的也不是什么高手,不会有事的,你就在这乖乖等着。”雪如歌说着,把卿芸拉回來,按坐在椅子上。

    卿芸坐下來,这才发现桌子上还摆着一本不知是什么东西。她有些奇怪地将那本子拿过來,却见那上面写着:柳氏家谱!

    柳家的家谱?她脑子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会是她家的家谱吗?她信手翻开,就见那族谱果然眼熟的很,里面有许多名字都很熟悉,这些名字她已经看过一次,那一次是在将军府里。

    她记起那一天,同司马轩在大将军府里看过的卷宗,那里面就有一份柳氏的族谱,如今,竟在这里又见着了一份。

    卿芸随意地翻着,翻到最后一页,却惊奇地在那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

    女人不是上不得族谱的么?卿芸无比惊奇,再细看时,却见那族谱上,在柳毅名字之下写着那样几行字:

    妻王氏,温州温家第三女,自小随母姓。

    其子墨,拟续温家香火,然两岁而夭。

    其女卿芸,贤良淑德,年十七,嫁安平王为妃,曾以十里红妆义赠陈州旱区,在民间颇有盛名,大有父风。

    原來柳墨是要继承温家的香火的!这倒是上一次那族谱里所沒有的!

    卿芸看着上面那关于自己的一段话,那字迹还新,很明显是才加上去不久的。

    她从前听说女孩家若是沒有什么很大的贡献,是不能进族谱的,可这一次竟在族谱里看见自己的名字!

    不是只有族长才有权在族谱里添加这些的吗?柳家早已被灭了族,那么,这又是谁添进去的?

    贺长平?

    卿芸正觉得怀疑,就听见雪如歌颇为惊讶的声音:“温,你的外祖父姓温?是从前温州制墨最出名的那个温家么?”他问罢,却忽然反应过來卿芸是不知道这些的,这唉住了嘴,只兀自拧着眉。

    卿芸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他:“我知道温州的墨向來是最出名的,可我外祖父是制墨的吗?”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不知为何,脑子里第一个冒出來的,却不是温家,而是温墨。

    六岁那年,温墨第一次爬进了她家的围墙,他待她极好,她也很是喜欢他,可一个月之后,他就消失了,一直过了八年,他才再出现。

    那一年卿芸十四岁,偷着跑出來玩却遇上了歹人。那一次他救了她,对她吟了那句诗:“温州溪畔少年郎,墨色江山画中藏!”

    她由此认出了他是儿时的温墨,他说自己是温州人,所以才化名温墨。

    卿芸盯着族谱上那“温家”二字,怔了许久,温墨会和温家有关系么?

    她记得清清楚楚,她在将军府看过卷宗,凡是和柳家有关系的,都是斩了首,诛灭了九族。便是柳毅在江湖上的朋友们,也都在那之后不见了踪影。

    温家,当真会有人逃过了那一劫吗?

    这么说來,温墨会是她的什么人?表哥?

    卿芸正琢磨着,贺长平却已经走了进來。“在看什么?”他问着,眼中扫到那桌上的族谱,唇边现出淡淡一笑。

    “贺大哥,你在江湖上从沒用过温墨这个名字么?”她问他。

    在路长风的天涯归,她第一次知道温墨便是贺长平,一直到现在,她从未对这个名字产生过任何怀疑!

    “温墨?”贺长平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却忽然笑道:“不是说好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么?这是只有你一个人才知道的名字!”

    他宠溺地看着卿芸,忽然又说道:“刚刚接到消息,司马轩要过來,看來他真的吃醋了。”

    贺长平低笑着,却又一脸严肃地看着卿芸,问道:“芸儿,告诉我,你当真想和他过一辈子么?”

    第075章 有心陷害事难成

    卿芸抬眼瞅着贺长平,看着他眉目间那真挚的目光,思索着那句话,终是点点头。

    一辈子,她沒有想过那么长远,可是她只有点头,因为她只把他当哥哥!

    看见卿芸点头,贺长平眸子便垂了下去,忽然,她听见他一声低笑:“便宜他了!”

    她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然而她低眉,看见那族谱,便忍不住问道:“贺大哥,你怎么会有柳家的族谱?为什么这上面……”

    卿芸话音还沒落,却已看见贺长平伸手取了那族谱,低眉看着,许久才叹道:“我若说,因为我是柳家的后人,你信吗?”

    他说罢,低笑了一声,忽然又道:“骗你的,我收來给你留着啊,柳家还不曾灭族,族谱可不能丢。”

    卿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柳家的后人?她盯着贺长平,想着那个两岁夭折的柳墨。柳墨夭折比柳家出事整整早了四年,这不可能是早有预谋,那也就是说柳家不可能再有别的后人存世!

    “贺大哥!”她唤着他,不明白他这话里究竟藏着什么意思。

    “别乱想,记得我是你的贺大哥就好。”贺长平低叹,将那族谱小心地放回去。他盯着卿芸,换了话題:“庄子里随时可能有人來打扰,我安排几个人守在你身边,沒人跟着你就别乱跑,嗯?”

    卿芸点点头,就听见外面传來说说笑笑的声音。门瞬间被推开,可进來的,却竟然是蝶衣和秦疏影。

    “姐姐,快尝尝我煮的汤。”秦疏影一进门便拉住了卿芸,兴高采烈地说道:“路公子说你会來,我本來还不信的,可是你居然真的來了!”

    秦疏影将那汤端到卿芸面前,卿芸拿了那勺子准备尝一尝,可是忽然间,有人捉住了她的手说道:“不能喝!”

    卿芸诧异地回眸,却见那人正是栾秀!这一路走來,栾秀都是一言不发的,來的路上,她甚至都沒和她一起坐在马车里。

    栾秀这是怎么了?

    栾秀黑着脸从卿芸手中夺过那汤碗,走到窗前摆着的那一盆花旁边,将整碗汤都浇了下去。

    “这点雕虫小技也想骗过我么?”她冷眼盯着秦疏影,喝到:“你几次三番想害小姐,这一次可别想再得逞!”

    栾秀话音刚刚落下去,却见那花已经枯死,火红的花瓣纷纷凋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瞅着这一切,便是秦疏影也瞪大了眼睛。

    良久,她才能发出一声低叹,转头望向卿芸,满脸都是惊惧。

    “还好刚刚姐姐沒喝!”她感叹着紧握住卿芸的手,却又猛地转头看向蝶衣。蝶衣见所有人都看自己,也早已被惊呆了,她摇摇头,躲到贺长平身后去。

    “不是我。”蝶衣说着,小脸紧紧贴着贺长平的后背,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下來。

    栾秀不说话,眼睛却只紧紧盯着秦疏影,“自然不是你!”她突然冷冷地开口:“是她!”

    栾秀伸手指着秦疏影,在王府的时候,秦疏影便已经对小姐下过几次手了,只有小姐才不知道她这个“妹妹”到底有多“关心”她!也只有路长风才会相信她真的是受制于人,还闯进皇宫去,企图帮她!

    “栾秀!”卿芸抓住她的手,放了下來,“你今日是怎么啦?”

    栾秀看着卿芸,便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來:“小姐,你知道王爷去做什么了吗?”她皱皱眉头,颇有些气愤。

    然而不等栾秀再说下去,已听得贺长平一声低叹:“他赶去了边关,是为了你三个哥哥回京的事情。”

    这一句话却在卿芸脑海中炸了开來!她想起來他那一日决绝而去,却想不到,他竟是为了她哥哥!

    她又一次错怪他了!

    怎么她总是在错怪他?她懊恼地垂下眼眸,心里头酸酸涩涩的。司马轩从來都不肯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留给她自己胡思乱想,总是这样!

    “你呀,就是太多心!”贺长平却突然说道:“把心交给他,什么都别再想,就不会这么苦了!”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我保证决不让他再欺负你!”贺长平说得坚定,他将蝶衣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又道:“这事情发生在我碧颖山庄,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现在,你就乖乖呆着,等着司马轩來接你。”

    贺长平说罢,取了那只碗带着蝶衣退了出去,雪如歌也跟着他一同退出去。卿芸就在屋子里看着栾秀和秦疏影大眼瞪小眼,互相谁也不服气的样子。

    突然间,秦疏影垂了眉头,低声说道:“姐姐,有件事情我瞒了你。皇上抓了我娘亲要我替他办事,所以一开始我是带着目的接近你。”

    “那天晚上,我知道姐夫就要毒发,所以故意把你带去王府的花园;那个有身孕的侍女,是我让她流产的;后來,也是我给你下的药让你卧床不起;你被掳进宫那一天,也是我在晚上放了,迷倒了所有人。可是,可是后來,路公子去宫里证实过,皇上早就已经把我母亲杀了,所以,我……”

    秦疏影说着,早已泣不成声。卿芸就奇怪地看着她,无比震惊,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秦疏影是有一点奇怪,可是卿芸从沒怀疑过她!

    卿芸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她天真地笑笑,她相信秦疏影是她父亲故交的女儿,是她的妹妹,她还曾竟要替她查秦明山为什么会失踪,可现在看來,也许根本就沒有那么回事!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愚蠢,难怪司马轩以前常说,她若是不留心,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想真是可笑,那时候她还同他狡辩,现在看來,自己确实太天真!如果司马轩再对她说这样的话,她一定再也不反驳了!

    卿芸这么想着,再也控制不住,推开秦疏影,冲出了屋子,哭了起來。

    司马轩,你在哪?我想你,你知不知道?

    她好想大声喊出來,却不知怎么,就是沒有那个勇气。看着那满院子红艳艳的牡丹,她便想起那一日在青山城里他的表白。

    可是想着想着,卿芸却忽然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已是盛夏,牡丹花会开到这么晚吗?

    第076章 为卿应战心甘愿

    她记得从前牡丹花在五一之后就会谢了,这个时空用的是阴历,现在正是五月份,换算成阳历,大概也就是六七月,牡丹花还在开着吗?

    这对于卿芸來说有点难度,她并不知道牡丹花究竟开到什么时候,又或者,是这个时空的牡丹花就是现在开吧。

    正想着,栾秀已走了出來,她在卿芸身后站定,瞅着这满园子的牡丹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贺公子对小姐,倒是真的如传言一般,有过之而无不及。”栾秀叹了一声,再也不说什么。

    这个时节已经不是牡丹花开的季节,可是青山城四季如春,于是贺长平叫人在青山城中了满园的牡丹,等到开花了,就命人带卿芸去看,甚至把那些花移栽到这里。

    这个时候移栽牡丹,大概是活不了的,可是那沒关系,只要它们能开到卿芸走的时候便是。

    只是这些心思,卿芸自然并不知晓,她呆呆地看着这满院子的牡丹花,只当是这个时空的规律。

    “栾秀,你知道王爷去了边城,为什么不告诉我?”卿芸忽然问着。

    栾秀便低了头,轻声说道:“奴婢也是刚刚收到消息,王爷在调派人手去边关护送三位公子。”栾秀并沒再说下去,王爷特意嘱咐不要向她透露边关的凶险。

    卿芸点了点头,心中便越发觉得暖暖的,不管她怎么伤了他,他总是会在背后默默地等着她。

    她想着,却忽然开心地笑起來,准备笔墨,她笑着说,跑回了屋里去。

    秦疏影这时早已不在屋中,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怎么样走的,卿芸并沒看到她离开。

    栾秀在桌上铺了宣纸,又研了磨,卿芸拿着笔,凝思了一会,小心翼翼地写下一行娟秀的小字:

    掩面转身君已去,

    不知此行是晋阳。

    万里迢迢山水远,

    锦书遥寄相思意。

    短短二十八个字,道出她的心情。据说当年谢皇后就是在晋阳一战成名,之后便再沒败过。史官们评论说她是大靖开朝至今威名最高的一位将军!也是以为最贤良的皇后,只是可惜,她妒心太重,专宠过甚,以致孝宗一生再沒纳过别的妃子。

    卿芸想到谢婉吟,就觉得羡慕的很,她突然很想去永州城看一看。看一看那个孝宗为她放弃皇位,带她隐居的地方,那个谢皇后从小长大的地方!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对伟人,才能生出司马轩这样的后人呢?

    卿芸想着,眼角便含了笑意。她将那宣纸小心地折好,递给了栾秀。栾秀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将那信小心地收好,转身出了门去。

    卿芸在这里的一举一动,自然都是瞒不过贺长平的眼睛的,贺长平坐在花厅里,听着手下人报告这事情,却只是淡淡笑了笑。

    他身旁的慕容紫却忍不住了,嘲讽着说道:“你怎么还能笑得出來?”

    贺长平轻轻瞥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