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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谋:此情可...第25部分阅读

    已经下班回府了!

    牢房里依旧阴暗潮湿,司马轩才走了进去,就已看见前面的桌子上趴着两个醉醺醺的狱卒。

    他皱了皱眉头,身后跟着的下人就赶忙上前将那两个狱卒喊醒,不过这个难度似乎有点大,两个狱卒很明显都喝高了,睁开了眼睛,嘴里却说着胡话。

    司马轩瞥了他们一眼,颇有些愤懑地吩咐一声:“直接拿钥匙!”

    下人得了他的指示,自然就赶紧从那两个醉醺醺的狱卒身上取了钥匙,径自前去开门。

    转过拐角,有一间单独的牢房,这间牢房相对整齐一些,被褥也都是干干净净的。

    床板上躺着一个人,迷迷糊糊的,似乎是睡着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沒能吵醒他!

    可是天还沒黑,睡什么觉呢?

    司马轩猛地拧起了眉头,下人才刚刚把锁打开,他已经迫不及待冲了进去。

    司马徽躺在床上,脸上红扑扑的,额头也烫的很。司马轩的眉头便愈发地紧了,吩咐着:“去传太医,寸步不离地守着!”

    他话音刚刚落下來,已经听得身后有人在说:“沒听见王爷的话嘛?快去!”

    司马轩连头也不回,淡淡地说:“孟尚书來得倒是快!”

    那孟尚书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陪着笑。司马轩这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满脸也都是憔悴之色,一下子便猜了出來他这几日必定都是住在刑部办事的公堂。

    “时日期限已到,本王是來接人的!”司马轩盯着孟尚书,一字一顿地说。

    那孟尚书本來双腿就已经打颤,这时听司马轩这么说,双腿一软,忍不住就跪了下去。

    “王爷,这,人是皇上下令押起來的呀!”孟尚书胆战心惊地说。

    司马轩想要把人带走,他自然阻拦不住,可若是拦不住,皇上回來,却不会放过他的!

    孟尚书跪在那里,愁眉苦脸的,竟然完全沒有办法,他得罪不起安平王,自然也得罪不起皇上。

    本來想着安平王向來贤明大度,兴许会体谅他的处境,不会太过为难他,谁承想,司马轩竟开口说道:“正因为是皇上的旨意,所以本王准你十天的时间!”

    司马轩说着,语气凌厉了起來:“你刑部若是沒这本事,那本王可就要亲审了!”

    孟尚书自然不敢说什么,皇上不在京城,而且恐怕要过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回來,为今之计,自然是顺着司马轩的意思走。

    孟尚书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看着司马轩慢慢踱步走出去,这才站起身來,吩咐一旁的狱卒:“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加床被子,放个暖炉!”

    如今虽说已到了夏末,天气还不曾完全转冷,可这里毕竟是牢房,湿气重的很,还有这一股阴森森的冷意。

    孟尚书不敢多留,连忙退出这牢房,一刻都不想多呆,慌忙地回府去了,今夜该是太平无事,可明天就说不准了!

    司马轩从牢房出來,却沒回王府,而是取了宫里,,他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皇上的勤政殿里办公,因为玉玺在那!

    宫里有专门供他休息的地方,名唤“贤王殿”。自从皇上离京以來,司马轩虽主持政事,却从沒在这贤王殿里过过夜,然而今夜,他决定住下來!

    批了几份公文,又吩咐了些事情,司马轩坐在院子里,几乎看了一整夜的月亮。

    第二天一早,天光还不曾大亮的时候,宫门被人强行叫开,秋霜押着两个人进了贤王殿。司马轩这时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只是闭目养神。

    那两人跪下來,抬头却剑司马轩闭着眼睛,竟是连大气也不敢出,连求饶都不敢喊。

    良久,司马轩终于睁开了眼睛,扫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眸子中尽失惊讶。

    “两位统领因何跪在这里?难道昨夜宫中來刺客了?”司马轩起了身,淡淡问着,却并沒有叫他们两人起來的意思。

    那两位统领倒也识趣,并不说什么,只是不住地求饶。

    司马轩被吵得有些烦,对着秋霜就拉下了脸來,斥道:“怎么什么人都放进來呢!”

    秋霜垂立在一旁,赶忙解释道:“王爷,他二人擅离职守,企图趁早逃出京城,被城门守卫送过來的!”

    城门的守卫自然是不敢拦下宫里的大统领的,事实上,拦下他们的,是王府里的暗卫。

    第128章 忠心耿耿的爪牙

    司马轩这才抬眼打量着那两人,他复又坐了下來,审视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來回逡巡,忽然就开口:“说罢!”

    两人这时面面相觑,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半晌,其中一个终是开口:“启禀王爷,小人赵二,他是张文,我二人都是禁卫军的统领,是奉命出京办点事的。”

    司马轩瞅着他俩,突然就笑了。所谓禁卫军,就是保护皇宫的!如今皇上不在,他主持京中事物,自然也不曾命人出京去。

    司马轩盯着那二人,笑得愈发深了:“皇上如今不在宫中,不知你二人奉的谁的命?”

    他自然知道他们究竟为何出京,出京又要做什么,可他却刻意不说,只等着他们自己招。

    这一回,倒是那张文率先回答:“启禀王爷,小人是临时接到了叶统领的命令,这才出京的!”

    他们抬出了叶迷,这似乎是个不错的理由!可也就是这句话,彻底惹怒了司马轩!

    提起叶迷,他自然就想起來卿芸的那张字条,不用说,一定是叶迷逼她写的!他正恨得牙痒痒,这时见他二人主动扯出叶迷來,便不由一笑。

    “哦,叶统领召唤,你们自是要去的!那如今是什么人接了你们的班,可曾安排好了么?”

    “这……”

    “叶统领召唤你们,是和理由?皇家禁卫军是用來保护皇上和后妃的,可不能随便乱跑!叶统领的信物呢?拿來本王看看!”

    “……”

    这一次,那赵二和张文再沒有话说,沉默了片刻,赵二忽然往前爬了两步,抱着司马轩的大腿就哭了起來:“王爷,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家父亡故了,小人实在想回去看看,这才一时糊涂,坐下了错事,还请王爷恕罪!”

    司马轩的脸色似乎因为这句话缓和了些,“哦”他应了一声,转头去看张文:“你呢?你父亲也亡故了么?”

    这话里很明显是讽刺的,说明他并不信这说辞。可是张文大概是急糊涂了,竟然连声答应起來:“是是是!”

    也许在他看來,他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可事实上,这不是稻草,是利剑!

    司马轩冷笑着看他们,再沒有耐性同他们耗着,转头看着那赵二,冷声说:“你父亲不是早就亡故了么?十七年前就亡故了!你还记得他是怎么死的么?”

    赵二打了一个冷颤,盯着司马轩的目光里竟然含了恐惧。十七年前,他才不过十岁,却已经算得上是武林高手了!这得益于他的父亲,身为大内统领的父亲。

    他自生下來,就注定要成为禁卫军的一员,是以父亲从來都会把他带在身边。他还记得十七年前的那个夜里,他随着父亲去捉一个犯人,三百來个大内侍卫合起來打一个受了伤的人,那人寡不敌众,最后被抓紧了大牢里。

    父亲死在那一夜,死在他眼前。小时候他一直觉得这件事与他而言,就是让他失去了父亲,可如今,他早已明白,事情远远不止于此。

    他如今早已知道,那夜被围攻的人,竟是大名鼎鼎的柳毅!

    而柳毅,是安平王妃柳卿芸的父亲!赵二猛地又打了一个冷颤,王爷,恐怕是容不得他了!

    张文就沒有赵二这样的觉悟,仍然在想着,找个理由能替自己开脱一下。可是忽然间,他却听得赵二开了口。

    赵二垂头丧气地说:“王爷,实不相瞒,我二人却是出京逃命的!”赵二顿了顿,抬眼看了看司马轩,见他又闭上了眼睛,低下头來又说道:“状元郎自出任户部侍郎以來,皇上一直命我二人监视他,希望能找些破绽,可是状元郎洁身自好,实在沒什么破绽可找。”

    司马轩这时,脸色已经黑了下來,他怒目瞪着他们。

    张文见赵二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知道是逃不过去了,想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能任由赵二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完,否则到时候他是积极认罪了,说不定还能减轻些惩罚,可自己就沒那个运气了。

    因而这时候,张文接口说道:“后來,赵二就想出了挪用公款的法子,他模拟状元郎的笔记写了欠条,从国库里支了不少银子。”

    赵二急忙扯住了张文,似乎在怪他把罪过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來,可是张文却继续滔滔不绝地说:“赵二这些年來已做了不少这样的事,当年杨大人贪污渎职一案,也是他一手栽赃的。”

    所谓杨大人贪污渎职,指的正是两年前卿芸的养父杨怀德的那一桩案子。司马轩忍不住就皱起了眉头,紧盯着这两人。

    他们是皇上的心腹,他一直都知道,他们替皇上做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也知道。但他沒有料到,到了这个份上,他们竟还能自己认下來,一点不牵连皇上。

    司马轩冷笑一声,摇摇头,向秋霜使了个眼色,秋霜便赶忙带着人进了书房里抱了一大堆东西出來,一下子扔在了赵二和张文的面前。

    那是一摞摞的卷宗,上面所载多半都是这些年來赵二和张文所做下的事情。他们两人似乎都沒能料到司马轩会查到这么多东西,一时都慌了手脚。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司马轩冷冷一笑,來到两人面前,蹲下身來,顺手就从那些卷宗里拿出了一份,似乎是连看都每看,就直接翻过去好几页。

    赵二和张文盯着那一页上面的字句,几乎吓破了胆。那上面写的,是皇上曾传给他们的一封信,只有四个字:赶尽杀绝!

    “不,王爷,这些事情都是小人一手所为,小人但求一死谢罪!”赵二说着,突然就朝着那石桌自己撞了过去。

    然而司马轩就在这附近,哪能容得他如此造次,眼明手快地拦下了他。赵二还是不甘心,眼睛咕噜噜地转着,企图从这些卷宗里找出皇上那封信的原文,毁去它。

    猛然间,一张便笺出现在他眼前,正是他要找的!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伸手便去抢了过來,撕成了碎片。这时,他才无比惊愕地发现,眼前还伸着一只手,就是刚刚把便签递到他面前的那只手,司马轩的手!

    第129章 八百里加急来信

    赵二额头上立时布满了冷汗,他顺势抬头,看见了司马轩的眼睛。

    司马轩的眸子里满含着笑意,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那至关重要的便笺被撕掉了。他收回了手,大笑着起身,吩咐一声:“上朝!”

    早朝出奇的简单,处理完国事,司马轩眯着眼睛扫视众人,忽然就问道:“吏部王尚书呢?”

    底下立即就有人并报道:“王爷,王大人在家养病,已经三天了。”

    “哦!”司马轩点了点头,恍然大悟似的说:“想起來了,王大人告过假了。吏部近來积压了许多事,这样吧,呆会下了朝,本王去瞧瞧王大人,顺便跟他商量些国事。”

    司马轩一面说着,下意识地瞅了瞅桌上摆着的那一大摞折子。

    早朝眼看着就要散了,偏偏在这时,有人闯进了朝堂!而那人,正是叶迷!

    他真的是闯进來的,凭着轻功直接就奔了进來,跪倒在地,,倒不是为了尊重司马轩,而是他已经站不住了!

    看得出來,回宫消耗了叶迷几乎所有的体力,所以下一刻,他顺势就倒在了地板上。

    司马轩看见他的时候,眉头便已皱了起來,然而如今叶迷就这样倒在地板上,司马轩自然就不能斥责他礼数不周,而是赶忙问道:“叶统领这是怎么了?”

    叶迷双手捧着一个信封,有些艰难地向前递过來,立时便有眼尖的太监将那信封接了过來,递给了司马轩。

    司马轩的目光落在那信封上,却吃吃不曾拆开,他自然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昨日下午便已知道了!

    若是他的眸子能喷出火來,这封信此刻早已经烧着了。

    朝臣们都眼巴巴地瞅着司马轩,想着他拆开那信封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可是司马轩偏偏就不拆,他走了下來,叶迷这时早已被人扶起。

    司马轩停在叶迷面前,只吩咐道:“还不去传御医!”

    他说罢,又看看叶迷那苍白的脸色,他似乎伤得不轻。于是司马轩又说道:“快带叶统领下去养伤,有什么事等叶统领休息好了再说!”

    可是叶迷明明已近昏迷,这时候却还是能勉强睁了眼睛,有气无力地说:“这是八百里加急送來的信,王爷还是不要耽误为好。”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司马轩自然也就不好再拖着,他冷笑了一声,吩咐人将叶迷带下去休息,可叶迷竟然死活不肯走。

    司马轩拿起那封信,信封上一个字也沒有写,他顺手撕开,便有一张纸从那信封里飘了出來。

    小太监拾起來递给他,他就正好看见那上面娟秀的小字:安平王司马轩,在永州屯兵买马,意图谋反!

    尽管早已知道这内容,可那笔迹还是如利刃一般,生生地刺进他的心里去。

    芸儿,你叫我如何救你?

    司马轩闭了眼睛,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龙案上,却是半点也察觉不到疼。

    司马轩神色极凝重,他不开口,别人也不知该怎么问,偏偏这时,叶迷又说道:“王爷,那信里写的什么?害得下官差点丢了性命!”

    这种事,他原本是不该过问的,可若是沒有这一问,司马轩大概是不会说出來的!

    问完了话,叶迷那苍白的神色里,竟然带了几分得意。

    司马轩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是从边城而來,催粮草的!”

    他说罢,忽然又扬声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兵部是怎么办事的?”

    兵部尚书跟着皇上去亲征了,留下的只剩下兵部的李侍郎。李侍郎听见这话,赶忙请罪,连声承诺马上去办,再也不敢怠慢。

    叶迷还想说什么,可司马轩已经提前开口,命人强制带他下去休息。叶迷毕竟受伤太重,这时已经挺不住了,晕死过去。

    早朝也就此散去,司马轩将那封信揣在怀里,大步走了出去。

    刚走了几步,身后已有一个小太监跟了过來,手里抱了许多折子。

    司马轩这时才想起來他曾说散了朝去同吏部的王尚书讨论“国事”的!他瞅了瞅那小太监,有些无奈,吩咐他前头带路。

    王尚书的府邸离皇宫有些远,司马轩照例要骑马,可那小太监捧着一堆折子,看來是决骑不了马的。司马轩有些无奈,不得不坐了马车。

    到了王尚书府邸的时候,王尚书因为接到通知,早早就已经侯在门外。司马轩下轿的时候,看见他脸色苍白,形容枯槁,似乎当真病得不轻。

    司马轩看的确实有些同情,却还是不得不将那些折子推到他面前。

    王尚书抱着那一堆折子随着司马轩进了院子,走去书房。那一摞折子沉甸甸的,他抱在怀里,出了一身的冷汗。

    进了书房的时候,他也不等司马轩发话,就直接跪地求饶,认起罪來。

    司马轩冷笑着,目光紧紧钉在他身上,半晌,才突然问道:“大人连折子都沒看,怎么就认罪了?大人所犯何罪?”

    王尚书被问住了,哑口无言,赶忙拿了份折子看起來。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他自以为已经无法开脱,拿起折子來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却沒想到,那折子竟然不是弹劾他的!

    那是弹劾他的二儿子王免的!他神色立即肃然起來,匆匆看完,又去看别的。

    大致看了十几本,他就不再看了,合上那折子,脸色更加苍白了!

    这些折子无一不是弹劾王免欺压百姓,贪污渎职的!王尚书苍白着脸,想要辩解什么,却终是一句话也不曾说出口。

    听到司马轩來的那一刻,他已经知道在劫难逃,如今,他自然也知道,他救不得儿子!他早就知道司马轩在调查,可他以为被调查的,只是他自己!

    王尚书苍白的脸色上竟然露出了笑意,但是难看的很。他抬头看着司马轩,一字一顿地说:“王爷,这些事与犬子无关,还请王爷明察。”

    王尚书说罢,自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