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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错药的爱神第2部分阅读

    老爸又在这个可恶的女人面前,尽说些对他不利的拙话,助长那女人的嚣张气焰。“汪妈妈,妈,你们快坐下来嘛!”

    至于那个女人,他只赏了她一记不友善的白眼。

    汪碧文向来都是“礼尚往来”的实行家,马上就回赠他一记白眼。

    两人之间的低气压又开始暗潮汹涌……这时,刻意到洗手间制造“不在场证明”的汪齐瑞,见时机成熟,终于回到客厅。

    “你们在聊些什么啊?”就像往常一样,汪碧文的身旁空了一个位置,他便大剌剌的坐下去。

    “大伙儿才刚到齐,还没开始聊呢!”汪夫人方红绫柔柔的瞟了丈夫一眼。

    “那我真是来得正是时候啰!”嗯!可以开始“实验”的第一个正式步骤了。于是,他装出夸张的惊愕貌,叫道:“咦,我那杯红茶呢?”

    “你那杯?”

    “就是最少的那杯。”

    “耶﹖﹗那是老爸喝过的啊!我还以为”汪碧文一脸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比较妥当。她看到托盘裹有一滩茶水,以为那杯较少的红茶是因为打翻之故,没想到是老爸喝过的。

    呵!这丫头果然把那杯最少的给了克强,很好很好!“你没瞧见我把它摆在靠近我的座位那边吗?”他按照计画,突然板起面孔大拍桌子,并用几近咆哮的语气怒吼。

    “我”汪碧文被老爸的意外反应吓了一大跳,竟然说不出话来。好脾气的老爸一向很少摆出凶狠的模样,以往就算她犯了什么滔天大错,老爸也很少如此凶她,何况这只不过是端错杯子罢了。

    不只汪碧文感到意外惊讶,在场的其它人也是个个一张诧异的脸色,因为太过惊讶,顿时鸦雀无声。

    最后先出声打圆场的居然是邵克强﹗“汪爸,你别生气嘛!碧文不过是不小心端错罢了,我不介意,你就别再气了,反正喝哪杯都一样,爸、妈、汪妈,你们说对不对?”他并不是突然“啊达吗秀逗”,特地表演英雄救美的,只是不希望为了这样的小事,搞得一个好好的聚会乌烟瘴气。

    另一个原因就比较难解释了,连他自己到现在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他虽然和汪碧文从小吵到现在,但是每每见到汪碧文无端受他以外的人欺负时,他就会莫名的感到愤怒不忍,进而挺身出手相助……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而一旁的邵家夫妇和汪妈妈经邵克强这么一带动,也争相劝解汪齐瑞。

    汪齐瑞依然板着一张冷漠而带怒的脸,不说一句话。

    汪碧文则缩在一角,低着头,连一句话也没说。感到委屈总是难免,但冰雪聪明的她心底相当清楚,一向最宠爱她的爸爸绝不会无端生这么大的气,又这么凶自己,一定事出有因,所以她并未生气,更没气自己的老爸,只是她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难不成是那杯红茶有什么问题不成﹖﹗这样的念头让她心头不由得一惊她下意识的抬起头,视线正巧和邵克强盯着她直瞧的视线撞个正着,她反射性的收回视线,再度垂下头。

    差点忘记那坨牛粪方才帮了她一记的事﹗哼!鸡婆,谁要他多事了,别以为自个儿伪君子的小施恩惠,她就会上当感激他,门都没有,大老j!啧﹗骂归骂没错,不过心底还真是有那么一丁点儿感激,说来真不可思议,虽然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那一坨牛粪就处处和她作对,什么都要和她争第一,但一遇到别人欺负她,那坨牛粪一定会出手相助,把对方整个半死;而当情况反过来的时候,她也会义愤填膺的修理那些找那坨牛粪喳的笨蛋一顿,好象彼此间有一种“只有我可以欺负他︵她︶”的默契般,而且彼此对这股“默契”都有着强烈的独占欲。

    “汪汪!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快跟克强道歉!”汪齐瑞再度重拍桌子,矘目怒责,若非为了“实验”,他才舍不得这么凶自己的宝贝女儿哩﹗然而,从小到大都没被宠毙她的老爹这么凶过的汪碧文,却再也受不住这般委屈,倔强的她硬是不肯在众人面前落泪,转身便逃上楼去,把自己锁在房间裹。

    客厅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尴尬,方红绫才想说丈夫几句,汪齐瑞已经先行离座,躲回自己的实验室,把实验室的门重重甩上。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邵克强跟着有所行动,不给任何人挽留的机会,便一溜烟走了。

    回到自家房间之后,邵克强的眼前不断浮现汪碧文转身上楼前,那一脸委屈的俏脸和在眼眶中打转的倔强泪珠,一颗心不由得就疼了起来。

    唉!从上一次见到她那样的神情至今,已经几年了,他居然还是没有长进,依然会为她受委屈的样子感到心疼﹗一面骂自己不长进的同时,双脚却在不知不觉中,自作主张的走到落地窗外的阳台,拣了盆栽里的几颗小石子,朝隔壁阳台的落地窗猛丢。只有像这种时候,他才会感谢上天安排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如此靠近,阳台就在隔壁。

    “你想干什么﹖﹗打破我的玻璃我就跟你没完没了!”汪碧文沙哑粗鲁的咆哮声,从房间里轰了出来。

    看在她受委屈的份上,他决定大人大量不和她计较,按捺住性子,柔声柔气的安慰她,“别介意刚才的事,汪爸爸绝不是有心凶你,大概是心情不好”或许是因为这回欺负她的是他无法代为“修理”的对象,所以他才会对她格外“照顾”吧!否则,以往他一向是整完对方就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人了,绝不会再折回去安慰她,自讨没趣。

    “你犯不着在那边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爸爸怎样对我干你何事,鸡婆!”汪碧文全然是在泄愤,冲出阳台,瞄准他砸了一瓶红药水,“给我滚开!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听到你那刺耳的粪声!”骂完便逃回房里,重重的把落地窗关上并上了锁。

    她明白他是好意,但她不能接受,若接受他的好意,她岂不是太没立场了,今后又该以何种面目和他相见﹖﹗被泼了一身红药水的邵克强,胸口的火山立即爆发。“疯女人,算我多事!”

    同样“砰!”的一声甩上落地窗,气呼呼的躺进柔软舒适的皮革沙发中,又撕又扯的将身上那件全是红药水的休闲服给脱掉,怒火冲天的甩在地上。

    什么东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今后休想我再给她好脸色看,否则我就是乌龟王八蛋﹗相对于两个年轻人的恶劣情况,实验室里的四位父母辈的气氛就和悦多啦﹗凭几十年来的交情,当汪齐瑞冷着一张脸走回实验室那一刻,其它三个已从惊讶中恢复的老搭档便知事有蹊跷,只是碍于有邵克强在场,不便当场表示什么;待邵克强一走,三个人便全挤进实验室中。

    汪齐瑞果然是一张笑脸在等着他们到来,很快把自己临时起意的“实验大计”说了一遍,并寻求三位盟友的全力支持。

    不用说,很快便全数通过﹗“就试试看吧!总比就这么死心来得强些。”

    “嗯!说得没错!”

    “要让这个计画顺利进行,我们四个一定得好好的合作,随时保持联络,不可露出破绽来才行。”

    “那是当然的。”

    瞬时间,四个“心怀不轨”的中年人彷佛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段以“四人帮”活跃一时的奇妙时光般,脸上都有难言的满足和得意。

    晚餐时,汪碧文依旧躲在房间里,不肯出去吃饭,和汪齐瑞一样深谙女儿脾气的方红绫,便端起晚餐去敲女儿的门。

    汪碧文如她所愿的开了门,然后又缩回床上靠墙的角落,蜷着身子不肯说话。

    瞧见心爱的宝贝这般模样,方红绫不免心疼﹐不过为了计画,她还是忍了下来,按照计画说道:“别和你爸爸呕气了,你和妈妈一样清楚,爸爸不是那种会随便迁怒别人或凶人的,他今天会这样对你,一定事出有因,而且是我们母女都不知道的重大原因,你何不自己去问问爸爸呢?”要说服这个吃软不吃硬的女儿,她的法宝可多着哪﹗汪碧文被说动了,抬起头瞅住妈妈温柔的脸,以激动的语气说:“爸爸连妈妈也不肯说?”可见事情一定很“大条”,而且一定和她有关﹗眼看自己的任务即将达成,方红绫刻意轻吐一口气,才缓缓说道:“很抱歉,这回妈妈没帮上忙,恐怕得靠你自己了,你爸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我这就去问爸爸!”才说着便立刻跳下床,采取行动。

    “先吃饭再去吧!”

    “不了!我先把事情搞清楚再吃!”这种时候老爸一定待在实验室,到那儿找他准没错。

    进了实验室,一眼便看到背对着自已的爸爸,汗碧文怯怯的唤了一声:“爸,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若是平时她绝对肆无忌惮的蹦过去,赖在爸爸温暖的怀抱撒娇,但今天情况不同,她表现得比平常“安分”许多。

    “爸爸不是气你,而是气自己。你知道吗?那杯红茶……唉!”

    果然和那杯茶有关!“那杯红茶怎么了?”

    为了避免被女儿看出破绽,他并未转过身,依然维持背对她的姿势说道:“那并不是红茶啊!而是老爸刚研制完成的新药”

    “会死人吗?”不等爸爸说完,汪碧文便急急的追问最重要的问题。

    “死人是不至于,只不过”

    “那就好!”汪碧文小松一口气。“那”

    “那药虽不会死人,却是会令人改变性别的”变性药“啊!”嘿!幸好没笑场。

    “什么﹖﹗”汪碧文以为自己听错了。

    意料中的反应,汪齐瑞再一次清楚的公怖“真相”。“我说你给克强喝的那杯看似红茶的东西,是老爸刚研制完成的新药。你知道调酒裹有一种叫”长岛冰茶“,明明是酒却以茶命名,相当特别,老爸一时灵感大发,便着手研制看起来、喝起来都像红茶的”变性药“,经过长时问的研究,好不容易昨晚有了第一次的完成品,本想在今天的聚会拿出来献宝,和你们分享这份快乐的成果,所以带在身上,谁知道我才把一杯红茶喝完,将它倒进杯中,去了一下洗手间回来,你就把它端给克强喝了。我一时情急,又不便说明,才吼了你,说起来是老爸不好,我”嗯!辩得真流利,看来我也可以去客串当演员啦﹗“爸你你刚刚说什么﹖﹗”汪碧文因过度震惊,结巴得厉害,鸡怪爸爸会那样凶我……“我说我不该凶你,迁怒于你!”他故意会错意。

    “不!我不是说这个!”都什么时候了,谁还会在意那无关紧的小case﹗“我是说那药克强喝的那杯红茶”

    已经几年了,她才第一次又以“克强”这两个字称呼那坨牛粪。

    嗯!一切如预期般进行,真好!于是他加把劲,重重叹口气,才一副懊恼至极的口吻说:“就是因为事态严重,我连你妈都不敢跟她说啊!”

    “有没有解药,或者补救的办法?”这才是最重要的大事﹗“我是打算等这药开发成功后,再着手研制解药的,所以现在只能祈求那”变性药“没有研制成功,否则”能这么轻易让宝贝女儿相信这番“鬼话”,得归功于他那成就斐然的生化研究生涯,以及差点儿得到诺贝尔医学奖的专业实力。

    “否则会怎样﹖﹗”哦!天啊!可千万别出了无法挽回的憾事啊!虽然她一向看那坨牛不,是克强不顺眼,但她绝没恨到要他遭到重大不幸的想法。

    “会”汪齐瑞刻意表现出欲言又止、懊恼悔恨的模样。

    汪碧文见状就更心慌了。“会怎样快说啊!咱们父女好早点商量一个可行的对策,是不是?”

    “你得先答应老爸,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这件大车,包括你妈、邵家每一分子,还有其它任何人。”瞧她那紧张兮兮的滑稽样,他都快笑出来了,不能笑!不能笑﹗“我发誓,我绝不说,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快告诉我吧!”

    汪齐瑞这才满面愁容的公布答案。“如果那药研发成功的话,根据我的研究,喝下那药的人若是男性,会慢慢的有女性倾向,快则一、两个星期,慢则一、两个月,最慢拖不过三个月,就会完全变性成女人;若是女人喝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那筑有效,那克强的男性生涯就只剩三个月的时间”“宛如青天霹雳般的天大意外,震得她脑袋瓜一片空白。

    “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要把那药倒进杯中,然后就离开座位,一切就没事了。”真是托自己的“金字招牌”之福,否则像这么荒谬的事,宝贝女儿才不会轻易相信呢﹗如果他真研发出那么神奇的“变性药”,早就得到诺贝尔医学奖啦﹗“不!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把它端给克强就没事了……,是我害了他……是我的错”汪碧文愈想愈自责,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爸想了一个下午,认为现在不是咱们自责的时候,一定得好好补救才行!”他继续接下来的步骤,这些才是真正的重点。

    汪碧文闻言眉开眼笑。“莫非爸爸已有解决的法子?或看解药可以马上制成﹖﹗”

    “我说过这药昨晚才初次完成,根本还末着手研究过解药,如何马上产生解药?或许我们该把真相告诉克强,把他送到台大医院或看国外著名医院求治,只是这么一来,老爸恐怕就……轻则身败名裂,重则要吃上官司坐牢也说不定。”全然是哀兵口吻。

    “不,不可以让爸爸身败名裂、吃官司坐牢,我们想别的办法,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是不是?”虽然她深觉对不起邵克强,但她也不要老爸坐牢啊!老爸已年纪一大把,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打击和折磨?

    女儿的孝心也是他算计中的一环,只是见到女儿这么关心自己的样子,不免心虚叉心痛。然而,为了大计着想,这点牺牲是必要的。“办法是有,但就怕你不肯……”

    “肯,我当然肯,你快说吧!”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能意气用事吗?

    他就等宝贝女儿这句话。“我们或许可以双管齐卜,爸爸从现在开始好好的研发解药,而你就负责观察克强的变化,随时向我报告他的情况,好让爸爸研判”变性药“是不是真的有发生作用。”

    “这简单,包在我身上!”此时此刻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谢她和邵克强之间那种不想撞上都不行的“孽缘”,这样会让她的“观察监视”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不只是这样,你还要”他故意停顿一下,又叹了一口气才说:“罢了!你一定不肯的。”

    “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我什么都愿意做,就算要我为他洗脚,我都愿意,你就尽管说吧!”

    汪齐瑞这才把两手重重搭在她肩上,一本正经的说出最重要的关键,“难得你有如此认知,爸就说了。我们都不能否认,这是件很严重的大事,弄个不好克强真会变成女人,而且可能性很大,所以爸爸希望这三个月里,你能对他好一点,就当作是一种弥补吧!万一他三个月后真的变成女人,至少……”

    “我明白,这三个月内,我一定会对克强好一点,一定的!”汪碧文信誓旦旦,祸是自己闯的,自然得好好补偿人家。

    眼见目的达成,汪爸爸差点儿笑场。“那我们父女俩就好好同心协力吧!”

    “嗯!”

    眼前第一个难题是,她该如何让邵克强在毫不怀疑的情况下,接受她态度的一百八十度转变?

    第三章

    经过一个晚上彻夜未眠的思索之后,汪碧文愈想愈觉得那“变性药”的成功率十分值得商榷,并不是她不相信汪爸爸的学术研究成果,而是这个“变性药”的“效力”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真有那种能把“有”变“无”,又“无”中生“有”的可怖“变性药”吗?

    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所以那“变性药”应该会无效才是﹗汪碧文愈想愈乐观。

    嗯!就这么办,先按兵不动的观察几天,就可以知道事情是不是如她所料那般,这么一来,她和老爸心中的大石头也可以早日放下,而且她也不必伤脑筋去想该如何和他“和好”。

    次日深夜,汪碧文结束一天神不知鬼不觉的“监视”行动,正为没什么异样动静而暗自庆幸时,却隐隐约约听到从隔壁阳台飘荡过来的“奇怪声音”。

    那坨牛粪在搞什么鬼“三更半夜不睡觉,在那儿鬼叫些什么?

    才骂着,脑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