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谁说公主不坚强 > 谁说公主不坚强第1部分阅读

谁说公主不坚强第1部分阅读

    作品:谁说公主不坚强

    作者:白暮霖

    男主角:朱里斯(雷)

    女主角:白净莲

    内容简介:

    天啊!她真是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明知男人都是禽兽,根本无法做好自我控制

    她只需要享受众星拱月的快感,什么也不必付出

    偏偏遇上他就没辙,还很丢脸的对他一见钟情

    连拐带骗的带回家,展开甜蜜的同居生活

    即使他因车祸变得不一样,她依旧爱得无怨无悔

    只要能长相厮守,要她照顾他一辈子也没问题……

    没想到这回踢到铁板,付出真心却换来绝情的对待

    他说不玩就不玩,将她彻底利用之后便不告而别

    直到他高高在上的身分曝光,才发现最笨的人是她

    不但表错情放错电,硬是把陌生人当真命天子

    如今只能自认倒霉,毅然决然切断与他的一切关系

    默默守着他不知道的“小秘密”,追寻另一种幸福……

    正文

    第1章(1)

    触目的红色灯箱挂在白色的墙上,白色字体写着“手术中”,偶尔灯光跳动时,坐在墙边椅子上的纤弱身体也会跟着弹颤一下。

    终于,红灯熄灭,身穿绿色手术服的医生率先走出来。

    女子连忙迎上前,“医生,他怎么了?”

    医生拿下口罩,注视着长相清灵的女子,以世谷眼光来看,她十分美丽,却有些地方不对劲。

    “你跟病人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男朋友。”

    医生点头,男的俊帅,女的美丽,如果站在街头,肯定能吸引许多羡慕的眼光。只可惜……

    “手术十分成功,只是车祸撞击下,病人的头部率先着地,经过精密仪器的检查,脑部有些血块,这要观察术后的状况,目前比较担心是他的昏迷指数只有三,这三天是关键期,你可以陪在他身边,尽量跟他说话,看能不能增加病人的求生意志。”

    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她拼命压抑,没有哭出声。

    医生看了,说不出要她有心理准备的话。

    “医生,谢谢你。我可以看他吗?”

    “等会儿护士会推他到加护病房。”

    “谢谢。”

    医生转身离开,直到电梯前,一起参与手术的护士才开口。

    “郑医生,你刚才怎么不告诉她,就算病人好了,心智也有可能受损?”

    郑医生摇头,“病人是外国人,现在又是危险期,他们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如果说得太坦白,她吓坏、跑掉怎么办?”

    病危异乡,如果身边都没有任何人陪伴,面对死亡是有点凄凉。护士明白郑医生的意思,漠不作声,跟着走进电梯。

    加护病房里,女子向护士道谢后,缓步靠近病床,看着他苍白的脸庞,原本应该神采飞扬,现在戴着氧气罩,虚弱的喘息,连胸膛的起伏都几不可见,她轻轻的将手放置上方,居然要这么贴近才能感受到,泪水再度决堤。

    “雷,你骗人!你……明明说去买个东西,很快就会回家。我们家不是在医院里啊!”她泣不成声。

    整夜,她在他耳边呢喃,从哄孩子的柔声转为娇嗔,有时语带威胁,最后又以哭泣结束,如此不停的重复。

    三天关键期,她尽量不离开他身边,就算回去整理衣物,也在一小时之内赶回来,每小时都帮他做脉博记录,药品及注射的时间也十分注意,甚至用湿毛巾帮他擦拭手脚。

    巡房的护士看了,都不忍心。

    “医生,他今天的状况如何?”看着郑医生收回听诊器,她满含希望的眸子直视着他。

    郑医生有点承受不起。唉!美女就是杀伤力强。

    “白小姐,短短三天,你瘦了不少,照顾病人很重要,自己也要顾,千万不要病人醒来,你却累垮了。”

    白净莲点点头,“他今天的状况好吗?这是我做的血压和脉博记录。”彷佛乖学生,她连忙奉上笔记本。

    郑医生仔细察看一遍,“他的复原情况不错,没有任何并发症,伤口虽然有点发炎,但都还算正常,昏迷指数也上升到五,现在就要靠他自己的努力了。”

    这是三天来首次听到最乐观的说法,白净莲粉色的嘴角微扬。

    郑医生看傻了眼,美人一笑倾城,原来就是指这模样,眼眸泛着泪光,熠熠生辉,恐怕星月也要靠边闪,更别提粉色唇瓣漾出的笑花,有如桃花迎春,让看的人全身舒畅。

    护士发现医生失态,连忙清清嗓子,转移话题,“白小姐,我听说你跟他是在西班牙认识的,谈起异国恋情,然后他就跟着你回台湾生活。”

    白净莲双颊浮现动人的嫣红,双眸变得迷蒙。

    “我们是在奔牛节认识的……”

    眼前白色的薄雾渐渐散开时,她看见那天穿着浅蓝色连身裙的自己……

    托国际大学交流会议之赐,白净莲代表学校出席今年在西班牙举行的会议,也终于一偿夙愿见识到奔牛节,每年七月在潘普罗纳举行,纪念圣佛明保护神的活动之一。奔牛活动从距离斗牛场八百二十公尺远的牛栏开始,牛只往斗牛场方向狂奔,历时只有三分钟,穿越两条街道、两个小广场。

    此时她就站在其中一条街道上,放眼望去,有各色人种,金色、红色、灰白的头发,几乎看不见熟悉的黑色,她不停的叨念,恨自己矮之外,更恨这些老外,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

    炮声响起,宣告西班牙疯狂的奔牛活动开始,栅栏随即打开,一只只发狂的牛开始向前狂奔,人群的躁动让牛只更加怒红了眼,有时不驯的撞击着安全隔板,引起众人大声叫嚣,有的挑衅,有的惊恐。

    白净莲紧张不已,想挤向前。她什么都看不见啊!

    她是要来看牛,可不是要来看人的后脑勺,蹲低身子,她仗着自己轻盈的体态,一会儿钻过左侧,一会儿绕过右侧,好不容易挤到大会设置的隔板前,听着逐渐接近的声音,她压在胸口的小手也开始发颤。

    这时,一对牛角出现了,它低着下颚,利用自己的角做武器,企图功击任何跳在它面前阻拦它的路的人们,有力的四肢在奔跑时,不停的踹动着跳出来抓住它的角的人,它  是领头牛,也是这群牛的王。

    白净莲屏着气,丝毫不眨眼。好壮观,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只透过书本和电视,怎么有办法领略那股震撼!

    气势磅礴的牛只狂奔而过,扫过面容的凛风夹着尘土让她睁不天眼睛。

    这时,各种语言充斥在她耳边,不懂和懂的都有。

    危险,快跑啊!

    什么?

    她睁开眼。

    啊!一只笨牛居然朝着隔板示威,鼻孔喷着气,几乎扑上她的脸孔……

    白净莲下意识的闭上双眼,感觉肩膀被一股力量往后拉扯,随即传来巨大的声响。

    她跌坐在地上的同时,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牛重击隔板之后,继续尾随同伴往前狂奔。

    “你是白痴吗?牛都冲过来了,还不离隔板远一点,如果想死,你可以走远一点,别用这么蠢的方法。”一阵英文怒骂大声响起。

    白净莲瑟缩着肩膀,泪水同时滑落脸颊,不但腿软,甚至发不出声音,呜……她还活着。双手环抱胸前,她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这么好奇。

    “你还坐在地上干嘛?站起来。”男子发现她赖在地上,不禁皱起眉头。

    “我……  ”

    “说什么?大声一点!  ”妈的,这里这么嘈杂,怎么听得见她那细如蚊蚋的叫声?

    “我腿软,爬不起来。  ”白净莲涨红着一张俏脸,抬头大喊。好丢脸!恨死他了。

    男子怔忡的看着雪白的小脸嵌着琉璃似的黑瞳,写满倔强,贝齿紧咬着下唇,他的心跳瞬间乱了一拍。该死!他的下腹窜过一阵热流,色狼的行径让他又低声飙出一段脏话。

    会骂脏话了不起吗?脚软也不是她愿意的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拼命忍住。

    她如果现在哭,岂不是让人看得现扁?

    他伸出双手,圈圈她的腰肢,轻而易举的让她站起来,同时也讶异于她的体态轻盈,不盈一握的纤腰更与他交往过的丰腴型女人不同。

    “你还好吗?”

    恶声恶气突然变得温柔,让白净莲梗在胸腔间的委屈涌了上来,不顾形象的大声哭道:“哇!好恐怖。”

    雷一愣,没料到她居然会哭出来。刚才不是还咬着唇,倔强得不肯示弱?怎么才一眨眼……他发现周遭的游客开始指指点点。

    该死!

    “你不要哭了。”

    回答他的是更大的哭声。

    周遭的议论声更大了。

    雷拧着眉,“好了,你不要哭了,你到底要怎样才不哭?”

    “我要吃冰淇淋,香草口味的。”白净莲抽抽噎噎的说。

    雷翻个白眼,什么天使?根本就是恶魔!

    “好,我去买。”

    白净莲拉着他的衬衫,“我也要去,你不可以跑走。”

    第1章(2)

    以小人这心,度君子之腹。雷决定随便她了,走向一旁的冰淇淋摊位,他是救命恩人,哪有让救命恩人请客的道理!但他居然什么都没说就掏钱出来,虽然冰淇淋不值什么钱,但从这件小事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拿去!”雷将冰淇淋塞进她的小手里,转身想走,却发现衣服的重量仍在。转头一看,她果然还拉着他的衣角,“你想做什么?”

    “你对西班牙熟不熟?”

    “问这个做什么?你迷路了?”老天?看她粉色的舌头添着冰淇淋,视觉的刺激让他迅速反应在生理上。“如果迷路,去问旅游咨询中心,你在路上随便问人,小心被拖去买了都不知道。”

    这是真的,奔牛节是西班牙三大节庆之一,吉普赛人混在人群中,每天有几千几万个人的护照和钱包不翼而飞,更别提人口拐骗,她又一副白嫩可口的模样……

    雷皱起眉头,越想越替她担忧。

    该死!他干嘛替她担忧?

    “手放开!”

    “我们结伴走,好不好?我知道你也是游客。”

    “这条路上百分八十都是游客,你可以找别人。”

    “我长这么漂亮,游伴不能随便找,这样会有危险。”

    “跟着我就不危险?”

    “男人都是禽兽,唯一的差别就在于能不能控制自己。”白净莲转而勾住他的手臂,同时饱含兴味的盯着他的下身。

    一连串的脏话再次脱口而出。

    短短三个礼拜的相处,白净莲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沦陷情海的速度会这么快,她一直以为自己从小到大习惯了众星拱月的感觉,早已看透男人这种低等视觉动物,要无怨无悔的付出是不可能的事,结果,她却败在他手上,不止答应让他陪着自己回台湾,甚至就在自己租赁的套房开始同居生活。

    或许应了莎士比亚在仲夏之梦写的:真实的爱情途径永不平坦。

    白净莲帮他擦拭完手指,也为今天割下句点。

    “你睡好久,为什么还不醒?难道你想当睡王子?”她轻轻的吻过他的唇,“你一直说我是你的公主,那么公主吻你,你应该醒过来吧!”

    “躺这么久,你的骨头都懒了,连皮肤也变白,再过一段日子,你会比我还白吧!届时就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小白脸了。”

    她忍不住笑出来,却差点连泪水都夺眶而出。

    “本来我们说好,我申请到美国念书,到时候你要陪我一起去,可是现在已经六月,早就来不及申请学校。不过我有去参加口译的考试,你要不要我留在台湾一段时间呢?”

    白净莲拿起棉花棒,沾着水,湿润他的唇瓣后,又掏出口袋里的玫瑰护唇膏,轻轻帮他涂上一圈。

    “很香吧!是你最讨厌的玫瑰味道,谁教你睡得这么沉,所以不能怪我用我喜欢的口味。”

    她轻轻趴在他的怀里。

    “我要回去准备,等会儿还要去学校一趟,我想找份翻译方面的兼差工作,你会觉得我不上进吗?当初我还告诉你,我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可是我现在只想陪在你身边,你知道的。”

    泪水滴落在他浅绿色的病人服上,留下一圈水渍。

    又破功了,本来决定不再哭的,笨蛋莲!有什么好哭的?!

    “不过我的愿望只是延后实现,我要等你陪我,你答应过的,会站在一旁帮我加油打气,你不可以骗人。”

    她抬起头,向前轻轻咬了下他布满胡渣的下巴,粉嫩的脸颊才稍稍磨擦,就留下红痕。

    “好刺!我明天带刮胡刀来,这回你不能再阻止我了。”她故意露出坏坏的笑容。

    一会儿,白净莲将换洗的衣物收拾好,才走出病房,就遇上护士。

    “白小姐,这是这礼拜的帐单,要麻烦你到柜台缴纳。”

    白净莲接过帐单,身为外国人,他没有办法享受健保补助。医疗费用几乎花光老家给她出国留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我最慢什么时候要缴清?”

    “星期三以前。”护士知道她是一名学生,也听过她的爱情故事,这笔无底洞似的医疗费用就算花了,也不知道人能不能清醒,她又还这么年轻……“白小姐,你……这些话或许我不应该说,但是你要不要回家考虑清楚?他是外国人,你们才认识几个月,这样为他牺牲值得吗?”

    “谢谢,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无法松开手。白净莲转身离开,脸上的微笑显得十分脆弱。

    隔天,白净莲领了钱,来到柜台缴纳医疗费用。

    她不知道下一次要缴的医疗费用该从哪里来,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窘境,她有点心慌。

    拿着收据,她走进病房,又是静悄悄的。

    她靠近床铺,试着扬起嘴角,眼睛却忍不住蒙上一层薄雾,振奋着嗓音说道:“早安,我来看你啰!今天比较早,因为等一下我去面试,你要不要祝我顺利?你睡这么久,还不想醒吗?”

    好吵!他忍不住想抗议,以为自己大吼,却发现那个恼人的声音仍然不停的穿过耳膜,敲着他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好痛,他有做错什么吗?不然为什么这声音的主人要一直打他的头?

    他不停的躲,却怎样都躲不开。

    “哇,你的嘴唇好干。”白净莲拿起水杯,倒了一杯白开水,用棉花棒沾湿他的唇。

    冰凉降低了头脑的痛楚,他渴望更多,却发现自己四肢沉重,想要抓住那个冰凉的东西,却连指头都动不了,怎么会这样?

    白净莲帮他沾湿嘴唇后,才收起棉花棒,便发现他的睫毛轻轻抖动。

    她屏住息气,下一刻就跌落黑洞似的眸底。

    这是真的吗?她会不会是作梦?

    泪水滑过脸颊,她捣住粉唇。

    “水。”他的嗓音干哑。

    她仍然无法由震撼中恢复,只是呆怔的看着他。

    护士正好推门进来,马上按下叫人铃。

    这简直是奇迹,昏迷指数一直无法升高,医生几乎要判定为植物人的病人,居然躺在床上两个月之后无预警的醒过来。

    消息很快的传遍医院,为重症病患的家属带来一丝希望。

    但在经过详细检查后,医生却告诉白净莲另一个青天霹雳的事实。

    “郑医生,你刚刚说的……可以再说一次吗?”

    “白小姐,我很抱歉,你没有听错,脑部结构本来就很复杂,我之前说过他的心退步,目前大概是六岁左右,当然,这部分的问题也相对会影响记忆区块,所以他会失去部分记忆,但确切失多少,要观察才知道。”

    “如果动手术会好吗?”他才几岁,她不能让他的心智一辈子停留在六岁。

    “如果要动手术,台湾目前没有这种技术,除非到美国,但医疗费用恐怕是天文数字。我比较建议顺其自然,这种脑压造成的失衡,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突然消失。”

    “但是要多久不知道,对不对?”

    “我恐怕没有能力提供时间表。”郑医生看着她越显苍白的脸孔,有些不忍,“还是我帮你联络相关单位,我们知道他的国籍,可以向他国家的社福单位求助。”

    白净莲摇头,“他曾提过,他在这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最亲密的人,我不能把他丢着不管。”

    “白小姐,你还年轻,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