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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变爱第1部分阅读

    《异变爱》

    我和我的《异变》

    之前的前言太过yy,特此删去,读者朋友请直接看序章——

    澄清:这绝不是一部生化小说,生化元素只是序章和首章中用来铺垫下文的,请不要狭隘地把本文定义为生化小说!

    内幕:故事中感情线完全取自现实,其余内容借鉴现实或架空,如有雷同,那你是在看历史书。

    自我定义:以超级现实的手法创作的超越现实的故事!

    写作目的:告诉世人,东北人并不是大老粗,东北人也有细腻的一面,东北人也有才华!特殊的历史铸就特殊的故事!天下文章一大抄?让这歪理见鬼去吧!

    第一节 风筝

    又是一个放风筝的好时节。

    广场的天空不是蓝的,或者说蓝只能是一种配色,花花绿绿的风筝遮住了大半边天,却不似雨前的乌云,这是一种繁杂的美。阳光挤过风筝间狭小的缝隙,化作一颗颗亮白的光珠,弹在了小纳久病初愈、稍显苍白的脸上。

    小纳住进医院这都要怪我。半个月前,她难得肯来我家玩上一天,天黑送她回家之前,母亲非留她在家吃一顿火锅,我们几个把家里能下锅的东西都找出来,红的绿的黑的,一股脑扔进锅去。这其中有一包放了好几年的老蘑菇,这东西已经被我遗忘许久,四年前拿回来的时候已经晾干了,没想到在潮湿的橱柜里放了这么多年,早已干瘪的菌盖竟重又变得光嫩鲜滑,菌丝探出纸袋已经长在了橱柜的木板上,散发出一股奇异、胜过檀香的香气,转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

    我本是不想加这陈年老菇的,但小纳被那种香气唤醒了馋虫,不容我阻止,非要加一些进去。在锅里上下翻滚着的蘑菇愈发香气四溢,连已经在外面吃过饭、正在一旁看电视的老爸也忍不住围到桌前,品尝起这道被忽略了好多年的美味。

    八戒总会因馋嘴而陪同师父双双落入妖精之手,我的这些馋嘴的家人连同小纳一起当晚就住进了医院,只有我一个人侥幸地逃脱针扎的厄运,其实开锅之后我是抢着吃的……

    小纳说疯子吃了垃圾都死不了,我就是属于那一种。

    好在这些都过去了。

    小纳一双独特的猫咪似的眼,远远望着朋友那条游走于天际的巨龙,清澈的双瞳映着龙体上层层覆盖着的青鳞,让我一时想起小时候家里养的那只小猫,在它眼中映出的金龙鱼。

    那条青龙底下的线,连着正在我们身边张牙舞爪驾驭着风筝的我的那位朋友,他忘我地抻着线,上面的巨龙又是拼命地舞动着,像要挣脱那根并不粗实的束缚。

    他当然兴奋,在这片百花齐放的天空,顶数他那只风筝最为高级,完全立体的,精确到每一个鳞片。虽说我没有见过真正的龙,但我肯定这风筝是最像龙的一个,或者说龙都长得像他这只风筝。

    而我也当然着迷,前面关于风筝的都不过是我的一瞥,此外我的视线每一秒都是停留在小纳这一边,她的侧脸永远是最美的,这种美远比上面那条长着角的蛇舞动一万下爪子更具震慑力。

    “嗨,你傻啦,看怪物哪?”小纳转过头,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怪物在上面呢,把风筝做成那样,太神奇了,”我有些失态,忙抬头又望起风筝,“……其实我看的不是怪物,是你。”

    “去死,抬头看着风筝说我,我又没在那飞!”小纳伸过手指要点我的脑门。

    我习惯性地躲开:“你又怎么知道那个‘你’就是指你啊?”

    狡辩着我跑到朋友身后躲了起来,她又试着打我,我就拽着朋友做挡箭牌,拽得他哇哇直叫,生怕风筝失去控制自己跑了。

    说到我这位朋友,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风筝迷。我们住得很近,从小玩到大,他家祖孙三代都好玩风筝。但此君手笨是出了名的,轮到他自己做风筝,过程是热火朝天的,结果却是惨不忍睹的。所以除非他爷爷从坟里爬出来,再和他老爸双剑合璧,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家伙给他糟蹋。

    等等,如果有那个人在的话,或许做出这样的风筝也不足为怪。唉,算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何必要想她呢。

    我缓过神,脑门已经多次惨遭小纳的葵花点手,被点得红红的。我们边闹边忍不住问起风筝的由来,朋友却只是狡黠一笑,就好像拿捡来的彩票中上一个五百万大奖一样。

    闹累了,我们丢下朋友并肩走出广场,来到繁华的步行街随便找了一家冷饮店坐进去。

    我们面对面坐在小店的落地窗边谈笑,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的轻松美好,阳光像照耀着春天的花朵一样抚摸过她的面庞,隐约间似乎真的让人闻到了花香。

    这是多么娇艳的一朵花啊!“娇艳”这个词引用在这里根本是黯然失色,面前这位中长发的女孩有着一张多一分算多、少一分算少的完美脸型,整齐而纤秀的双眉无需雕琢即是无可反驳的美;配上一双比猫咪更有神、更不怒自威的吊稍眼,让人怀疑看到了通往天堂的窗;小鼻子更是体现了艺术品的精妙,不似庸俗阴险的鹰钩鼻,但是透着愈加令人心悦诚服的高傲;红唇翕动,柔如凝脂,磁石一样时刻吸引着我的嘴唇。

    真不希望她面对的这个我——一个酸叽溜的穷书生会破坏了这分和谐。

    “生日快乐。”小纳给了我一个迷人的微笑,但是没有拿出任何礼物。

    我不介意,只是飘飘然。

    “我发现我又……”我想重复曾经对她表白的话语,一道黑影剪断了她脸上的阳光。我们透过玻璃向影子投来的方向望去,原来是我那位可怜的朋友乐极生悲,弄断了风筝线,失去控制的巨龙疲软地飘过步行街上空,撞到一边楼顶的水塔,挂在了楼沿上。

    几分钟以后,冷饮已经被我们加紧消灭干净。

    “带几张餐巾纸去给他擦擦眼泪吧。”我拉起小纳。

    起身的瞬间不经意看见了本被门前的花篮挡住的街角,不由得一愣。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个街角着实让我反胃,两个大男人紧紧地拥在一起“接吻”,他们头上正是那座带有水塔的大楼,巨龙挂在上面,垂下的尾巴悠荡着,很解风情的样子。

    真是世风日下啊……我没有向小纳解释为什么发愣,拉着她的衣袖推门出去就径直朝相反方向的广场走。

    奇怪……那两个玻璃再怎么忘我也罢,怎么旁边的人全都没有什么反应呢,难道是我成了outn(别音译奥特曼,是过时男)?

    总觉得不对劲,每向前迈出一步,一种本能的不安就被放大了无数倍,终于使我忍不住回过头……

    看来……今天我这双眼睛是无法保持“原生态”了,那两个人周围,一对又一对做着同样事情的人,联合起来折磨起我这还不算太差的眼神。

    然而这绝不是玻璃团伙的统一战线,更不是行为艺术家们的又一壮举。我看见了红色,看见了“拥吻”完的一对分开,一个倒下,另一个满脸是血却毫不留恋,挂着一下巴的血丝和口水的混合物,摇晃着走向路边被吓傻了行人!

    小纳的尖叫像子弹一样从我的右耳钻进去,穿过脑子,再从左耳射出来。继而是更多女士的尖叫,此起彼伏,夹杂着绝望,和男士们的叫骂混成了一部史上最难以入耳的交响乐。

    乱了,全都乱了,步行街变得一团糟。

    起初只是水塔下的一小块范围,一个又一个倒霉鬼的皮肤被撕下甚至自己滚落,露出鲜红的肌肉,而这样的场景还不断地以第一对拥吻者为中心向四下蔓延。离我们越来越近的人变成了那样,我们看得也越来越清楚,长时间被和平钝化了的人们似乎都被吓傻了,直到被撕开喉咙才后悔前一刻未能选择逃跑。

    当我反应过来要么逃要么死的时候,在那恐怖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名曰“丧尸”的东西已经距离我们不到三米,我的心里只有两个念头,一个是逃命一个就是保护小纳。于是用渗着冷汗的手抓住她同样冰冷的小手,拉起她转身拼命地向尽可能离丧尸远的地方跑。

    且不管这能否战胜被撕成碎片的厄运。

    两只捏满冷汗的手握在一起不住地打滑,手心挤在一起发出“咕咕”的声音,随时有滑脱的危险,致使我不敢用尽全力来冲刺。小纳,这个时候你可千万不能摔倒啊……

    我边跑边回头为她鼓劲,同时我也更真切地目睹了紧随我们之后所演出的不同的命运活剧。人们纷纷逃命,男男女女不惜将恋人推上血口以换得尽可能多一秒的保命时间;为人父母的不惜牺牲自己去保护他们未必能逃脱的孩子……哪个世界都是如此丑恶而美好。

    刚刚出院的小纳吃不消了,我的肺涨得也几近爆炸,大腿的肌肉酸痛难当,步子越迈越乱,速度越来越慢。好在丧尸们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前排的几乎已经全部俘获到了猎物,蹲下来享受起它们的美食,也许它们的本能还在,会告诉它们没有那么多的新鲜脑子供它们享受,而胸膛下热腾腾的内脏也挺不错的!

    后排的丧尸不顾前排同意与否边与之分享美食,再后来的又被挡住前路,要么急得哇哇直叫,要么干脆被绊倒摔了个满脸花。当然这些都是我们跑了不知多久,已经濒临极限才不得不停下来观察到的。

    但更大的危机还在后头,我们亲眼目睹了一个正被丧尸啃咬着的尸体,明明小半个头都被吃光了,却又死而复生似的摸索着爬了起来,同时丧尸们也对它失去兴趣,悻悻地换了一个纯死尸去啃咬。很快,新起来的那个就以新食客的身份和“前辈们”打成了一片……

    “是小脑,小脑在下面,没有被它们吃掉,于是它也起来了!”小纳的声音明显在发着抖,但看得出来已经冷静下来了。

    真不愧是学护士的,心理素质太好了。

    空不来风,难怪有那么多的丧尸片,原来这东西真实存在!眼下这种事,任他再厉害的狗仔也杜撰不出来!

    “我们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吗……”小纳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绝望。

    “不会的,有我。”这之前我都一声没吭过,长时间的惊恐外加奔跑几乎令我吞舌窒息,此刻嗓子眼像冒了烟,陈年的咽炎如同被唤醒的火山,灼烧得厉害,真怀疑丧尸要是在我脖子上咬那么一口,会不会从中冒出岩浆来。

    也好,烧掉它那恶心的下巴,最好把舌头也烤焦!

    “正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我才不放心啊!”说着,小纳甩开了我一直拉着她的手。

    我尴尬地咧嘴笑了一下,看着她扭到一边的哀怨的小脸。

    “对不起,我……”

    “对不起有什么用?”小纳气呼呼地说着,从包包里掏出一只小瓶子,“你的嗓子哑了,跟个公鸭似的,嚼点木糖醇吧,里面有薄荷。”

    我将瓶子推回去,向日葵一样尽最大努力在脸上挤出绝顶阳光的一笑,试图活跃一下气氛:“先跑路吧,这东西最好接吻前嚼嚼,我想,有机会的。”

    “切,痴心妄想。看你那表情,以为你是游戏里(注:那款超卡哇伊的僵尸类游戏——《大战js》,设未知数z、w、j、s,结果自己猜,猜中有奖)的向日葵啊?”

    “哈哈,被你猜中了。”

    气氛稍轻松了一些,我的心里却愈发沉重。想起年后的2月21日,也就是我们分手一周年的那天,我一个不成功的索吻险些毁掉我们花了半年才难得重建起来的友情,导致相当长一段时间连见面的机会都被丧失掉。反复无常的她总是在不应该敏感的时候敏感,不应该怨恨的时候怨恨,却从不想想哪一个选择更宝贵更值得珍惜。

    我压抑住火气和悲伤,重新拉起她向我们自己也不清楚的目的地进发。

    回想刚刚逃跑的时候,幸而这条街是我们以往约会的必经之路,地形早就烂熟于心了,所以没有随着人流迷失,而是尽挑捷径来跑,也因此先人一步脱离险境。但是那会儿敌人来袭的方向单一,现在大街小巷都不太平,如果继续这样鼠窜下去,一旦被丧尸堵住就要必死无疑。

    所以,还是想办法回到一条比较安全的大道上吧,即便遇到危险,也能及时地择路逃生。刚刚就已经发现,这丧尸虽没有电影里演的那样缺乏运动神经,但眼神却着实不怎么样,大概真的是靠嗅觉吧,这样就算地上有个无盖下水井,它们也不知道去躲!今有此等地利,往日真是冤枉了那些井盖大盗了,他们真有远见卓识,不惜被警察叔叔们捉也要布下这么多的国家级陷阱!

    “你说,它们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小纳被我护在身后,看着我把又一个丧尸唬进了下水井。

    “是啊,转眼之间,就出现这么恶心的东西,又一眨眼的功夫便泛滥成灾了。”我略带歉意地向井下的丧尸摆摆手。

    “一个变两个,两个就变成四个,越来越多。”小纳的话里透着担忧。

    “指数级增长,太可怕了,以前数学从来不及格,连指数都不明白,这次领悟了。”我明白担忧已经来不及了,就如考试前夜的担惊受怕。

    “现在知道也不晚,就怕还不知道就成了它们的午餐。”小纳示意我继续向前走。

    “唉,我的那位朋友啊……怕是遇难了吧,或许在他风筝掉下来之前就已经……”

    “对呀,我们的家人都怎么样了!”小纳惊叫起来,掏出手机,但又无奈地放回口袋,伸出手要我的。

    “没电?真是你的风格。”我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心里也是一阵阵不断膨胀的不安,默念着佛经祈求保佑我们的家人。

    平日里最繁华、信号塔林立的步行街这时竟然没有信号,小纳拨了半天都没有拨通,落寞的神情更像一座喷发前的寂静的火山。

    但愿一切都好,我们的家都在城市的边缘,我们都是那种讨厌城市中心过于复杂的生活的人。

    这时我才发现,商场大楼上播放广告的巨大屏幕也被雪花点所覆盖,一辆辆车撞进路边的店,被成群的丧尸围住,破碎的车窗只能透出司机和乘客绝望的惨叫……

    “怎么办啊!我妈还在家呢!我爸今天出车!”小纳又开始向我胡乱开火了。

    “所以今后手机要时刻注意电池嘛,说不定你家人早就给你打过来了!你总是顾着自己,漠视别人的关心,每次电话打不通的时候我都担心死了!你还说我神经过敏!”我委屈的怒火彻底被激起,她的霸道实在让我忍无可忍了。

    “你……!”

    第二节 枪声

    成功地压抑住了情绪,经过一路冒险,我们已经稍显习惯了。wenxuei丧尸们喜欢成群地活动,只要避开丧尸群不被它们包围的话,偶尔遇上一个两个不合群的家伙,我们都可以躲到下水井后面,上蹿下跳地吸引它们的注意力,然后就见它像截木头桩子一样扎到下水井里,洗它愉快的脏水澡。

    这招屡试不爽,最多一次一个井就掉下去仨,虽然小纳依旧闭着嘴不肯理我,但我对我们还能够亲密无间地配合感到庆幸。

    当然也不能老这么守株待兔,我们适时地增添了装备。我先是拾到一把锋利的铁锹,而小纳也在一家体育用品店里弄到一根包着金属的球棒,后来还在地摊的纸箱子里找到两把主战武器——混混血拼用的钨钢大砍刀,托了管制刀具永远管制不光的福!

    就算小纳再怎么蛮横不讲理,我还是不忍心让她动手的,我不想看到一个粗暴的她。虽然这种情况下胜者为王,真的是弱肉强食。

    天色渐黑,我们走了好久却也离家甚远,一路上都是撞坏的车,没一个能开的。此外碰到的幸存者也不少,但都是些绝望者,他们不相信大家还有逃生的可能,有的自暴自弃,有的甚至要劫持小纳,我只好尽力将其制伏,然后带小纳逃往别处。其实我也可以杀掉施暴者,但连人类都自相残杀了,还会有希望吗?最重要的,在这种情况下,我需要尽可能地保留住心中最神圣的一处——人性。

    到头来一个伙伴也没找到,大家都在各自为战,很幸运我和小纳至少可以依赖着对方。

    以前从没觉得这个城市竟然这么大。更糟糕的是,对家人的牵挂始终挥之不去,保佑他们吧!我不想看到回家孑然一身的景象和小纳忧郁的脸!

    夜幕降临,我和小纳都不敢再在街上走动,自动亮起的街灯投下了昏暗的白光,由于没有了街边霓虹的交映,这被诗人无数次赞美过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