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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天空之错误第4部分阅读

她们这些最懂得打扮的新潮女孩儿们也打压不住啊。

    “嘿嘿,小姑娘们,去谈恋爱吧!”她贼贼地一笑,抽一朵水灵灵的花儿往脸上一比,“人比花娇,哦?”那臭屁的样子气煞一帮小女生。

    “陶小冉!”步出公司电梯的身子被一堆已婚阿姐们包围住,个个来势汹汹、气势逼人,“你给我们从实招来——你到底怎样把你老公压制得服服帖帖的?”再热的热度,结了婚也该降降温了吧,怎么还是这么接送上下班、亲亲密密又甜甜的?

    这不是摆明了数落她们的老公拿不出手吗?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呵呵,众姐姐们,找老公谈恋爱吧!”她照旧笑得贼贼的,玉手微抬、朝恭敬地站在公司大门口候她大驾的专用车司机挥挥手,附赠一个飞吻。明摆着要人眼红流口水。

    谈恋爱啦。

    稍后,她白天鹅般优雅地坐进汽车里,高傲地接过专用司机递来的矿泉水,依然啦啦啦、贼兮兮的。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已荣任专用司机两个多星期的安晴川笑着拍拍她的脸。好奇地问。

    “年终红利分到手了,你说我高兴不高兴?”晃一晃涨鼓鼓的小包包,陶大女侠很难收住笑容。

    “只因为这个?”他才不信。

    “注册会计师考试成绩也下来了。”她继续笑眯眯地道。

    “大功告成了?”

    “嗯……”这下有点儿垂头丧气了,“过了一门。”

    “那也不错啊,明年再接再厉吧。”他再拍拍她的脸蛋。

    “喂!”被当宠物的人不乐意了,“你不可以这样子!”这感觉不太对,她又不是猫猫狗狗。

    “那你要我怎样子?”专心开车的人很无辜地扁扁嘴。

    自从两人“开始谈恋爱”的协议达成之后,有关的“恋爱规则”在女性一方的强势主导下很快就腾空出世,其中不但包括送花、温馨接送、约会、看电影、烛光晚餐等必备要素,诸如牵手、拥抱、亲吻额头……按步就班的abc程序也赫然按熟悉程度一一列出,而且绝不允许插班跳级三步跑!

    依他这两个星期来的殷勤,他才被允许到“牵牵小手”的初级程度,想痛快地一亲芳泽还得再努力个个月。

    哎——他们这到底算是什么情况?

    明明是有了超前人类所流行的“一夜情”事实,再又因为一个美丽的错误而牵手共度人生路,怎么到了现在却又玩起了十几岁孩子的“纯情”来?

    他即将三十有四,而她也快二十有八,都是身体、行为、思想俱已成熟的成年人,偏要这样的自娱以及娱人……

    真有点儿后悔在那所谓的“恋爱规则”上签字盖章了!

    看吧,看吧,女性一方的利益以及虚荣和得意是日益水涨船高,而身为男人的他。则是落得夜夜困坐书房抱冷枕头的下场!

    真真是无语问苍天啊。

    唉。

    “你笑得这么没力气做什么?”一直春风得意的女方代表奇怪地瞅了他一眼。

    “我不敢说。”他微微扭过头,瞅了她一眼,但笑不语。

    “不敢说?”这下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她微倾身靠近他,眯眼上下打量了他半晌,而后凤心大悦地赏赐免死金牌,“恕你无罪,尽管道来!”

    “我还是不敢说。”他依然摇头,双眼注视着前面的路况,唇却高高地弯起。

    “我都恕你无罪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很看不起地“嗤”了一声,她伸手摇摇他,“说啦,说啦。”

    “你保证你不会生气?”啊,前面红灯,换档减速啦。

    “嗯……”默默地瞅了他侧面半天,她终于败给自己的好奇心,“好吧,我不生气。”她大方地说。

    “真的不生气?”

    “喂,男子汉大丈夫,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那我可说了。”将车稳稳地停在红灯之前,他斜身凑近她,小声地笑着道,“我欲求不满,我强烈要求染指你。”他上前,用力地吻了她微张的红唇一记,而后又立刻后撤到安全距离,见绿灯亮了,马上驾车上路摇头晃脑地吹起口哨。

    呵呵,胜利!

    “耶?”呆了好大一会儿,被“染指”了一记的人才回过神来,望着“司机”轻松的神情,不由得恼羞成怒,“你、你、你性马蚤挠!”

    “是你要我说的哦。”性马蚤扰?罪名太大了吧?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合法妻子耶。

    “我要你说,没让你做!”

    “我什么也没做啊!”他大喊无辜,“这些天,我天天盘坐书房、冥思苦想人生大道理,我哪有机会做?”

    “你还说!你还说!”忍不住扑过去打他。

    “喂——”吓出他一身冷汗,“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你不要害我!”若他出了车祸,受连累的可是她哦。

    “谁叫你开这种玩笑!”她自知刚才有点儿过火,偷偷地吐吐舌头。

    “小姐,是你起的头好不好?”他叹口气,受不了地举手挥动白旗,“好了好了,晚上想吃什么?”

    “我无所谓。”甜甜地送上一笑。

    是了是了,她当然无所谓!只要一想起“恋爱规则”来,他就头痛得要命。为什么女人们都钟情什么所谓的“新好男人”?为什么所谓的“新好男人”都要深谙厨房一道?

    他还是比较奉行“君子远疱厨”可不可以?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她又凑过来。

    “我说,我每天这么又车夫又厨夫又清洁夫的累得像条狗,为什么女主人连一根肉骨头也舍不得施舍给可怜的我?”他也要上班,整日手术科研问诊忙得团团转,回到家还要小心侍候皇太后,不得不心生怨言啊。

    “你想要什么样子的肉骨头,等一下我去超市买给你好不好?”她反过来拍拍他的脸,嘿嘿地笑着道。

    “我想要……”他望她圆润可爱的身子一眼,他暗咽一口口水,唇张张合合了半晌,最终决定不说为妙,免得她又讲他“性马蚤挠”。

    “说呀?”她再拍他的脸,有点儿玩上瘾了。

    “算了。”他一手驾车,一手抓住她的毛手往嘴边送,“小姐,现在是你在马蚤挠我喔。”

    “那好,回家你尽管告我违约。”她无所谓啦。

    “那倒不用。”他笑着咬住她的手指,舌尖用力地一吸,闷笑两声,“扯平!”

    “安晴川!”她被吓了一跳,火速夺回手来。

    “奴才在!”他快快乐乐地“喳”了一声,熟练地倒车入位,熄火停车,“皇太后,宫门已到,请您下车。”他殷勤地打开车门,恭候大驾出轿。

    “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她水汪汪的眼儿波光流转。

    “奴才热切欢迎您的蹂躏。”他伸手缠上她的小软腰,微一俯身亲亲她的额头,“我一定乖乖的。”

    她笑着捶他一下,却没有拒绝他的亲密举动。

    耶?今晚他很有希望哦!细长的眼,顿时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儿。

    只是一个不长眼的国际长途打过来,他的希望顿时化为水中月亮,可望而不可及。

    吃完晚饭,好命的皇太后慵懒地斜卧软榻,凤目微眯地欣赏电视中的皇太后如何使唤手下的奴才,而现实中他这个命苦的奴才却不得不再困书房,隔着电脑与远隔重洋的人陷入生命起源的大探讨之中。

    唉,命苦,如何不命苦。

    门口一声细小的声音引他回首,一张圆圆的脸悄悄地探进门了。他朝她笑一笑,回头对着摄像头耳机叽里呱啦一大通,而后利索地关掉摄像头中断视频联络,改以纸上谈兵,十指飞舞敲得键盘噼里啪啦。

    “过来呀。”他继续手下的动作,“你不是给我送茶吗?”算她有点儿小良心。

    “不会打搅你?”好奇的声音慢慢飘过来,伴随着的是淡淡的茶香。

    “只要我欢迎就可以呀。”闻着茶香,倾听着细声娇语,他顿时精神大振,卖力工作。

    “哪,我刚泡好的茶,不知你喝不喝得惯。”清茶一杯送到眼前,“你忙你的,我喂你喝。”

    啊,好命!就着纤纤素手,他大大地呷一口清茶,乐得要命。

    “怎样,合不合你的口味?”

    “当然,当然!”他用力点头,“还是中国茶有味道啊,那些洋鬼子的苦咖啡简直是穿肠毒药!”

    “那你还喝了那么多年穿肠毒药?”她笑着拍拍他的头盯着电脑屏幕上快速闪现的一串串字符,“德文?”

    “耶,好聪明!”他抽空啄了她的素手一记,趁她嗔怒的同时得意地耸耸肩,“你老公精通中法德英四国语言,眼红吧?”

    “我还以为你是八国联军呢!”她好笑地睨着他,再喂他一口茶水,“你好像很聪明哦。”

    “那当然。”啊,他很久不曾向人卖弄过他的辉煌历史了,抓住机会不让人崇拜一下可不是他的性格,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最心爱的老婆大人。

    咦?他猛抬头瞪他的老婆大人一眼,眼神有点儿古怪起来。

    “怎么了?”她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转眼间,他又恢复了原来轻松的样子,伸手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她本要拒绝,他却可怜地朝她扁了扁唇,“现在是冬天,我抱你取取暖有什么关系?”

    她看着他。他的目光坦荡荡的,“冉冉,冉冉,陪陪我,你看我多可怜?”

    她不由得笑了,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放松身子靠在了他怀里。

    “耶,就知道你会心疼我!”他马上咧唇一笑,将下巴枕在她柔软的肩窝之上,继续他手上的工作。

    他心爱的老婆?心爱?爱?

    从何时起,他对她的喜欢已转变成爱了?真让他有种战败的感觉啊,他原本不想先投降的耶。不过——爱有什么关系呢?爱和喜欢也没多大差别的是吧,好吧,爱上就爱上了。

    他爱他心爱的老婆!

    “你到底怎么了?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笑嘻嘻的?”他的神情一变再变,她从电脑屏幕中隐隐约约的倒影上看了个明白,“你没事吧?”

    唔,是不是这些天来她太打击他了?

    “我叹气是因为我的工作还没结束,我笑嘻嘻是因为我暖玉温香抱了满怀。”赶在她发怒之前,他笑着转移话题,“冉冉,想不想听我的少年威风史?”

    “简单一点儿,不要让我打瞌睡哦。”

    “真是一点儿也不给面子!”他有点儿失望地侧首吻吻她耳沩的长发,“好吧,我承认我的确也没多

    少好炫耀的!我的童年在这里度过,却在德国上了小学、在法国念了高中。最后在英国念完了医学博士,然后游戏红尘了一阵,最终投入了你的怀抱。“哪,是简单得要命吧?

    “当初怎么想起学医?”她最好奇的则是下面一点,“还是妇科!”一个大男人啊。

    “你不要告诉我你有性别歧视哦。”他想和最心爱的老婆聊天,索性飞快地发送一个“结束”的信息给远在天涯的朋友,看也不看对方发送来的抗议拳头,利索地关机,专心于怀中的佳人身上。

    “我总觉得男女有别嘛。”

    “嘿,古老的观念!”他抱着她、滑着座椅移到书架之前,指一指架上新近添置的一套厨艺套书,“中国一位古人也说过‘君子远疱厨’啊,为什么每天挥动锅碗瓢盆的还是在下我呢?”

    “喂,你不要离题太远。”她拉下在她眼前乱晃的大手,好奇地拨拨他骨节修长的手指,“做手术你不害怕吗?”

    “我在挽救一条人命,我也在修补一条生命。有什么好怕的?”医者嘛,仁心呀。

    “你喜欢医学?”

    “嗯。”他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先摇头而后又肯定地点了点头,“当初学医,其实只是为了一个能保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饭碗。”他没多少远大理想的,活得一直很单纯,也很快乐,“但越到后来,当我用手中的手术刀挽救一条条生命,或用我所掌握的医术去修复一个个有缺陷的生命基因时,我发现我很满足。其实任职于哪个科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助人,我可以为自已而骄傲自豪。”她忍不住侧过身认真地看着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自豪。

    她,为他而自豪!

    “你会笑话我吗,冉冉?”手,轻柔地抚上她光洁的脸庞,他静静地回望着她,“我可没有远大的理想哦。”

    “可是你做得很好啊。”一名医生所应该具备的,他已经完全具备了,这已经很好了。“我觉得我应该将你当偶像巨星来崇拜一下下。”水漾的清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和你比起来,我才发觉我是多么的小安于室,一辈子只会为自己考虑。”除了她与她的家人,她其实是什么也不关心和在乎的,“你让我觉得我是多么的渺小。”

    “你在我眼里,却是很大很大的,大到我现在只

    能看到你一个人,也只能记挂住你一个人,“一个人有怎样的人生观是自由的,他喜欢她、爱她也是自由的选择'”只要你是属于我的冉冉,我就很开心了。“

    她因为他的凝视、他毫不遮掩的表白,而一下子脸红起来,急忙低下头,不敢再望向他的双眸。

    “冉冉。”他轻轻抬起她的头,俯首贴近她,近到他与她都完全包容在对方的温暖气息里,近到他与她可以清晰地嗅到对方身上同自己完全一样的沐浴清香,“你喜欢上我了吗?”他低低地问。

    她望了他一眼,目光有些闪躲,可脸庞上深深的艳红云霞,一点儿都不落地泄露了她的心思。

    “你喜欢上我了吗?”他依然低低地问,“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我……”她咬咬嘴唇,含羞带怯地笑着。

    “冉冉?”他好高兴,可还是问,“冉冉,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喜欢上我了吗?”

    “你……”讨厌的男人!他干吗非要让她说嘛!

    “冉冉,冉冉?”他忍住大笑的渴望,依旧低低地问:“冉冉,冉冉,你喜欢上我了吗,冉冉?”“有时候你很让人讨厌。”她沉默了片刻,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啊?”他马上瞪大了双眼,很受打击地望着她,“冉冉……你很煞风景的知不知道?”难道这些时日以来他做得还不够好?

    “可我就是忘不掉我们第一次遇到时的那件事。”她有些怨忿地拧眉望着他。

    “冉冉,我已经道过歉,也向你承认错误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他也很难过,却从来没后悔过——有关那一回的“错误”。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我真的——”

    “冉冉,冉冉。”他搂紧她,“如果真的忘不掉,那就不要忘掉。可我会努力,让更多更多美好的东西来塞满我们的空间,让你再也无暇想起它!好不好,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要提出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吻她的发丝,一下又一下,“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明明犯了错却不知悔改,还说了许多许多的混账话来——”

    “我不生气了,安晴川。”如同他一般,她也截断了他未完的话,“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不管怎样,那件事其实一直都埋在我心里,就好像一根刺一样深

    深地扎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我现在是很……喜欢同你在一起,但我只要一想起它来,我真的无法……毫无芥蒂地说……说我喜欢你。“

    “冉冉,你判了我死刑,是不是?”他面如白纸。

    “我才没有!”她有些慌,不知到底该如何来解释她的所思所想,“我是说,我是说——我喜欢你!”她大叫着喊出来。

    “冉冉?”他却完全呆住了。

    “其实,早在我们结婚那天……嗯……你告诉我说你喜欢上我了之后……其实我当时就想说我……我也喜欢你。可……可是……嗯……你知道的。”她结结巴巴,面红耳赤。

    “冉冉?”他还是呆呆的。

    “哎呀,我也不知道我该怎样讲你才能明白!”她烦躁地挥挥手,皱起眉来,“反正我的意思是,我……我喜欢上你了!可是……”

    “可是你一直也忘不掉那个对你犯下错误的安晴川?你讨厌那个安晴川?”他似乎明白过来了。

    “就是这样!”她吁一口长气,如释重负。

    “冉冉,冉冉!”他一下子又开心起来,抱着她又一遍一遍地喊,“冉冉,没关系,没关系!我都明白了!你就当那个安晴川死掉了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