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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执者第12部分阅读

    们明天见。”说完,小蝶好似是做了什么坏事似的,飞也似地跑向了南院。体态婀娜,尽显女子本色。

    “这就是所谓的女子害羞吗?当真是,当真是,当真是奇妙得很啊!”钟诚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酥麻感,浑身轻飘飘的。

    见小蝶远去,吴伯眼中的慈祥之色一扫而空,他目光严肃地看着钟诚,然后缓缓地问道:“钟小哥,刚才的暗器是怎么回事?”

    “这……”钟诚暗叹一声,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不好解释,我只能告诉吴伯,刚才我发射出去的东西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一种暗器。至于是什么暗器,现在的我不方便解释。”

    “不方便解释吗?”吴伯的双眼仿佛是射出了一道迫人的寒光一般,逼得钟诚心里凉飕飕的。场面一下子僵住了,月色当空,气氛凝重。恰巧在这时,小蝶领着小玉快步地向着这边走来。

    那小玉看见了地上的死人,不禁脸现惊恐地愣在了原地,想来小蝶并未告诉她这里刚刚死过人的事情。直到小蝶拍了拍小玉的肩膀,她才回过神来,她向着小蝶投去抱怨的目光,欲开口责骂几句。小蝶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向着小玉使了使眼色,,指了指场中的钟诚和吴伯。

    小玉聪明,自然明白小蝶的意思,只好很不情愿地将责骂之话咽了回去。二女来到了场中,向着吴伯行了礼,同时和钟诚打了招呼,跟着便带着晕倒的绯雪向内堂走去了。当然,小蝶在和钟诚打招呼的时候,声音再次变得细微起来,脸颊也是红扑扑的,看得一旁的小玉是连连坏笑。

    二女带走绯雪后,这块地方上又只剩下钟诚和吴伯两个人以及地上那五俱冰冷的尸体了。夜莺啼鸣,钟诚和吴伯相互对望,表情都不自然。

    “你不愿说,我也不好强求,但这事我做不了主。钟小哥,可以陪我去见见太老爷吗?”虽然是在征求意见,但吴伯的语气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势。钟诚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吴伯的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看了看四周的尸体,走过去将黑衣人老大的尸首给扛在了肩上。吴伯的神迹深厚,扛这么一个身材矮小的人物根本不是问题。

    “跟着我来,我带你去见太老爷。”说完,吴伯扛着黑衣人老大,已率先在前带起路来。钟诚看着吴伯那苍老的身躯,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那公输家的太老爷好像是叫做公输友吧,不只是个怎么样的人物?”钟诚心想。公输家大老爷的事,是今天从公输府的吓人口中得知的。据说这位老人在十二年前的事件之后,开始闭门谢客,避世隐居了。

    公输家的内堂自然比外堂要华丽得多,别的不说,单说那一座又一座美丽的楼阁就绝对称得上是美轮美奂。但联想到如今的处境,钟诚又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欣赏美景呢?

    说起来,钟诚也真够悲哀的。那天在陇南山地也是,因为满脑子里装的都是吾命之信的事情,钟诚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大自然的美妙景色。而如今,钟诚的心中堆满了惶恐和不安,自然没什么心思去欣赏公输府的大气蓬勃。

    吴伯和钟诚两人没有说话,低头快速地穿行于夜间的公输府。二人先是走在一条笔直的大道之上,接着便转头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路。这小路没有灯笼,漆黑一片,周围均是些树木花草,空气很是清新。

    小路并没有多长,钟诚和吴伯很快走到了小路的尽头。而尽头处静静地立着一座小木屋,屋前是一片五彩缤纷的花园。以及花园外不远处那黑漆漆的大坑!

    这堂堂公输家太老爷居住的地方,居然是如此的简洁朴素,清静自然。钟诚的心里不免感到吃惊,他还以为那些有钱有势的人都喜欢显摆浮夸呢!

    毕竟,在当代的中国,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中,很难找出几个真正具有诗情画意的人物。更多的是附庸风雅,不学无术的暴发户。看着他们的那颗可憎的金牙,钟诚常常会打心眼里地感到厌恶,有时甚至会升起一股想要揍他们一顿的冲动想法。

    还有那大坑,简直让人吃惊。大坑直径将近十米,深约两米,显然是刚才那激烈的爆破声所造成的结果。看看那大坑,此刻还泛着阵阵的青烟,余温尚存。

    二人虽来到了花园,但吴伯并没有立刻向着木屋里走去,而是轻轻地放下了肩上的黑衣人老大,恭恭敬敬地立在了花园之前。钟诚心里疑惑,但也没有多问,跟着吴伯立在了花园之前。

    “吴伯,你来这里怎么还带着别人?而且还扛着一个人。”木屋中缓缓地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听到这声音,钟诚整个人都被震撼了,心中想到:“天啊!这……这……还有比这更苍老的声音吗?为什么声音中带着一种让人心碎的悲痛和无奈呢?”

    苍老,这是真正的苍老!不仅是躯体的苍老,更是心灵的苍老

    而且,那老头的实力也让钟诚打心眼里地感到震惊。那老头并没有打开房门,但却一开口便说出了钟诚等人的情况,想来应该是钟诚等人走路时所发出的脚步声泄露了信息。但仅仅凭借钟诚等人轻微的脚步声就能判断出来者何人,这份实力,是钟诚无论如何都不得不深感佩服的。

    “太老爷,您交代的我老奴已经处理完毕。只可惜,那五个黑衣人全都死了,不能套出幕后黑手的底细了。”吴伯在这位太老爷面前,此刻就好似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兔子,早已没了刚才的微风。

    “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没指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点什么?”太老爷很是大度地说道,“你待会儿让人去把尸体处理了就是了。现在告诉我,你带旁边这位来这里做什么?而且为什么肩上还要扛着个人。”

    “是这样的,太老爷。我旁边这位名为钟诚,是小姐今天向您提起过的年轻人。”虽然那太老爷并没有在吴伯面前,但他还是礼貌地鞠了一躬。

    “嗯,这我知道,绯雪说过,这位钟小哥的手艺很是精湛。而且,那丫头的心血——‘破空’好像是被这钟小哥一屁股给做坏了的。”没有愤怒,没有嘲讽,太老爷的语气很平淡,就好似在叙述一件无关于己的事情一样。

    吴伯接着说道:“而我肩上的这位,是今天那些黑衣人的头目。原本不过是个窃贼罢了,按理说老奴是没什么理由把他带到太老爷您这里来扰您清净。只是,这其中发生了一件让老奴始料未及的事情。老奴不才,还得请太老爷您来决断。”

    “你说。”即使吴伯都说到了这个地步,那公输友老先生依旧是一口漠不关己的语气。

    “是。”吴伯顿了顿,开始述说起了今晚的事件。当吴伯说到钟诚使用神秘暗器一举秒杀掉黑衣人头目的时候,即便是那位避世隐居的公输友老爷子,也轻轻地咦了一声。

    整个事件并不算长,不过一会儿,吴伯便讲完了所有的一切。接着,他还不忘补上一句:“当不当追问,老奴不敢决定,还请太老爷您来判断。”

    听完了吴伯的叙述,这小小的花园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钟诚自始至终都是一语不发,而吴伯在长篇大论一番后,也闭了嘴。至于小木屋中的公输友,此刻也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第三十六章 此人不简单

    “暴王,把尸体抬进来。”屋内的老者在沉吟良久之后,方才缓缓地说道。

    钟诚心里一震,猛然想起了那几个黑衣人曾经说过的话,不禁好奇地问道:“吴伯,暴王是什么啊?”

    “别说话,暴王阁下来了。”吴伯站得笔直,丝毫没有像钟诚那么东张西望,严肃的老脸上堆满了皱纹。

    说时,二人的身后响起了一阵既有规律的脚步声,一个东西正在向着他们靠近。钟诚按捺不住好奇的内心,立刻回身观察情况。而在这花园之外的小树林中,渐渐地走出来了一个身高约为两米的人形机兽。

    这名为暴王的机兽整个机身依旧是用奇特的木材构成的,虽然是人形的机兽,但实际上却和人有着极大的区别。从上向下看,暴王的头部虽然也类圆形的,但那对眼睛却奇特的很,竟然一大一小!

    大的将近碗口般大小,又圆又凸,通体呈暗红色;小的只有小指甲盖般大小,为青绿色。那青绿色的小眼一面散发着青绿色的幽光,一面机械地扫视着四周。那幽幽的碧眼看得钟诚是一阵气闷,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压迫感。

    再看看暴王的机身,整个机身就好比是人的骨架一般,而在腹部的位置,还内含着一块不明的黑色金属。这金属通体纯黑,呈三角形,却不知是何用途。

    暴王的右手是普通的手指,由特殊木材打造,手臂上还紧紧地贴着一块银白色的壁刃,随时都能作为取敌性命的杀器。它的左手则是一只有着四根钢刃的巨爪,那锋利的巨爪在月光的倾洒下显得异常耀眼,让人背皮发麻。

    那暴王根本没有在意钟诚异样的目光,径直来到了吴伯的身旁,抱起了地上的那具尸体,向着小木屋走了过去。吴伯至始至终都是恭敬有礼,霸气全无。

    那暴王在经过钟诚身旁的时候,不知为何,竟然转过头来用它那对奇怪双眼细细地打量了钟诚一番。那幽冷的目光直射到身上,钟诚感觉仿若浑身冰凉一般,逃避似的把头转向了一旁的小树林。

    “啊……”暴王低沉地发出一声怪叫,收回了目光,抱着黑衣人老大的尸首走进了那小木屋之中。

    当暴王离开之后,一切就又恢复了初时的平静。如今是秋季,就连那些平日里在夜晚中大事活跃的虫儿此刻也没有了踪影,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吴伯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脸平静的模样,没有疑问,没有抱怨没有焦躁,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钟诚虽然没有吴伯那么忠心,但也没大胆到敢擅自发话的地步。所以,他也在登,而且是躬身在等。

    时间并未过去多久,木屋忽然有了动静。只见木屋的门缓缓地被推开了,那暴王从木屋的门中抱着那具尸体走了出来,并且将尸体放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接着,暴王没有停留,继续向着漆黑的小树林中走去,知道身体完全隐没与黑暗之中。

    在暴王离开之后,那屋子中再次传来了苍老的声音,那位公输友太老爷开口了,“吴伯啊,暗器的事我已大致了解了,的确是厉害无比啊!但你即来找我,就说明这位钟小哥并不想透露暗出器的事情。他既不愿说,我们就不能硬逼。你把这些尸体处理了,顺便将这位钟小哥给带回安寝院去吧。”

    “是,老奴遵命。”吴伯听完了太老爷的吩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却没有多问什么。他扛起了地上的那具尸体,对钟诚说道:“钟小哥,请随老奴来。”然后便在前方引路。

    “嗯。”钟诚应了一声,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面前那座孤寂的木屋,不为人知地皱了皱眉,转身跟在了吴伯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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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寂的小木屋之中,墙角边那盏昏暗的烛台依旧在奋力地燃烧着它的生命。这简陋的木屋之中除了一张竹床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之外,一无所有。

    尽管这老人的脸上刻满了皱纹,身躯也已经佝偻不堪,浑身上下还透着一股被时间腐蚀了的悲哀。但看看他那张平静中带着一股英气的老脸,不难想象,这位老人以前也风流过,潇洒过,豪情万丈过。

    老者的表情很平静,甚至连眼神都很平静。他默默地坐在一张木制的轮椅上,干枯的手中拿着一颗金黄|色的弹头。老人细细地打量着手中这颗平生从未见过的东西,平静的脸上渐渐泛起了波澜。

    看着看着,老者的目光越来越炙热,表情也越来越兴奋,忽然,他猛地拍了拍轮椅上的把手,赞叹道“好厉害的手段!好强悍的威力!竟然能让这小小的金属爆发出如此强悍的威力!”

    这老者虽然身体干枯,但奈何劲道却是十足,直拍得轮椅是吱吱作响。空旷的房间中一下子回音四起,顷刻间便打破了宁静。

    “而且……”老者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欣赏着手中的这颗小小的金属,自语道,“据暴王说,那名为钟诚的小伙子身体里连半点神迹都没有,是一个绝对的正常人。呵呵,一个正常人居然会身怀如此强大的暗器,此人不简单啊!而且的他的来头也很奇怪,从天而降吗?”老者微闭双眼,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一会儿,老者的嘴角划过一丝微笑,喃喃道:“好霸道的暗器,这威力,只怕任何一个神将以下的神执者都可能会被瞬间秒杀吧!但是……”老者的双目忽然睁开,两眼金光乍现!

    “对老朽而言,还是不值一提啊!”说着,老者漫不经心地握了握拳,然后慢慢地松开。在他那干枯的掌心中,此刻早已没了子弹的踪影,有的只是一堆小小的金粉!

    只是一握,便将这坚硬的子弹给捏成了粉末!这绝不是一句简单的力大无穷就能解释的现象!

    “呼……”老者对着手中那堆末轻轻地吹了口气,在微风的吹动下,那些粉末欢悦地飘向了空中。看着空中那一粒粒小小的金色粉末,老者脸上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轻叹一声,转头看向窗外的花园,嘴角微微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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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钟诚和吴伯没再交谈什么,均是默默地前行进着。钟诚虽然一肚子的疑惑,但奈何吴伯的脚步飞快而且脸色难看,他最终还是不发一言。二人很快便来到了安寝院之外,吴伯扫了一眼四周的尸体,皱眉道:“钟小哥,老奴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好的。”钟诚点了点头,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吴伯的表情这么难看,态度又这么僵硬,钟诚实在没那个勇气去问他。与其挨骂、遭白眼,倒不如一走了之,乐得自在。

    回到了房中,钟诚点燃了蜡烛,坐到了桌旁。虽然他周身疲惫,浑身乏力,但奈何脑中问题太多,心中烦恼太多,实在是难以入眠。

    钟诚呆呆地凝望着蜡烛之上摇曳的火苗,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叹息连连。

    “唉,这次是倒霉了,你说我没事装什么英雄啊?现在不仅那个吴老头子盯上我了,就连公输家的老爷也注意我了。日子难过啊!”钟诚发自肺腑的几句感慨马上引来了一声娇笑。

    钟诚的叹息声更大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缓缓出现的紫荆,叹道:“大姐啊,我和你有仇是吧?为什么老是在我烦恼的时候,你会突然出现呢?”

    “当然是为了将你从烦恼中解救出来了。”紫荆媚笑道,故作清纯地向钟诚眨了眨眼睛。不可否认,她的眼睛的确很美——水汪汪、明艳艳,睫毛也很漂亮。

    但在这位大美人儿面前,钟诚就是生不起什么坏心。他无力地叹了口气,讨饶道:“大姐,你算了吧。你的出现哪次不是让我烦上加烦?拜托你行行好,天晚了,快点回珠子里睡觉去吧。”

    “哎呀呀,钟诚,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利啊!”紫荆不为所动,而是继续着自己的说辞,“我想我不用说,你也知道,那公输家的老头不简单吧。”

    “……”钟诚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如实地回答道:“我承认,没错,那小木屋中的气势的确很不一般。但这也不意味着我就会有麻烦吧,我又没得罪他。”

    “真不知道你在那个世界二十几年是怎么活的,一个人去害另一个,一定需要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吗?”紫荆朱唇一撇,责问道。

    钟诚的表情有些僵硬,极不情愿地回想到了马强,那个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他自认为自己对待马强一直很不错,但到头来,马强不还是为了一个队长的虚荣来偷袭自己吗?这样一想,那公输老头儿有一天会对自己出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了。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无论理由是否能站住脚,但总需要有一个吧。请问,公输家的太老爷有什么理由来杀我?”钟诚注视着紫荆,严肃地问道。

    紫荆微微一笑,烛光映亮下的的容颜更显娇媚,她用那只雪白无暇的手指了指钟诚,轻笑道:“如果他认为,你是其他家族派来的j细,那杀你的理由就很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