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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娘子第25部分阅读

    这位小姑娘你可别乱说,我大哥是看那位姑娘快要跌倒了,所以才好心过去抱她的。”

    小兰也不依不饶道:“我不管,反正你们快走,这里不欢迎你们。”那人最后拉着依依的手也被小兰打了一巴掌。并且凶神恶煞道:“还不放手?”

    那人也不理会被小兰打的手,只问依依道:“你的腿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这关你什么事?”小兰干脆横在两人之间道。“你再不走的话,我就用剑赶你们走。”

    “我走,我们走就是。赶紧带着你家姑娘进屋休息。”

    “用不着你管。”小兰瞪他一眼便扶着依依望屋子里走去,两人进了屋子之后沒过多久,小兰就拿着剑冲了过來,“不是我下逐客令,是你们太过无力绕了我家姑娘的清净,若非你们不走,咱们只能拼了鱼死网破了。”

    那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小姑娘,我们走便是,你照顾好里面的人,也许我们还会有再见的时候。”

    “再什么见?谁要见你们。”小兰对着那人的背影喊道。

    那些人也真的沒多做逗留,原本是來讨水的,最后水也沒有喝成便又上路了。

    依依坐在床上怎么也忘不掉那人的眼神,她又从窗缝向外开去,那群人穿着打扮都一样,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她分不清楚,但他究竟是谁?展歌吗?不会的,若是他的话,又怎么能不认识她呢。她也许真的见过这人吧,可是在什么地方呢?什么人才会让她留意到那样一双眼神呢?

    又过了一天,方小蓉终于回來了。还不过她带回來的消息却并不算好消息,她已确定展歌真的不在焦克手上。那么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就又成为了一个谜团,一切仿佛有回到了远点。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有人带着一封信敲响了篱笆门。

    这个人穿着打扮还算利落,五官相貌也很精神,他一件小兰便长揖一礼道:“小生见过姑娘,姑娘有礼了。我家债主前些日子经过此地与姑娘们发生了些误会,今日特地令我带一些礼物过來上门致歉。”

    他身后确实有一些人,但是这些人都几乎是七老八十的男人,他们都背着很大的药箱,但两只手却空空如也。

    小兰见此状况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你说來送礼?送的什么礼?礼物在何处?”

    那人闪开身子,让她看见身后的人,“这些人都是城里最好的大夫,是我家寨主特地请來为姑娘医治的。”

    “医治?”小兰几乎想笑了。“我家小姐就是最好的郎中,怎么还需要你这些人?”

    “姑娘。”那人淡淡一笑,“多一位郎中为里面的姑娘诊治总是好的,最不济也能落下点上等的药材。烦请姑娘代为通传一声,小生就在这等着了。”

    “你……”小兰咬了咬下唇,“你等着,我家小姐前些日子远游归來,她才是这里的主人,我这就去问问她让不让你们进來。”等她告诉小姐,看他还敢不敢在这里站着。

    “多谢姑娘。”

    小兰回到屋里把一切告诉方小蓉跟韩依依,两人也一样是哭笑不得。

    方小蓉觉得这件事十分好笑,她也确实笑她傻,“你啊你,怎么好端端的就被人抱起來了?这要是让你丈夫知道,他非要被你气死了不可。”

    依依也觉得十分窘迫,“你不要笑了好不好,帮我想想办法。他们不会缠上我吧?”

    “嗯。”方小蓉止住了笑,转而一本正经道:“我看八成这人是看上你了,不然的话何必命人上门致歉呢?这分明就是在制造机会。”

    “什么机会?”

    “笨。”她骂她:“再次上门的机会呗。”

    “可我都已经嫁人了。”

    “人家又不知道。”

    “那怎么办?”

    “小兰,先把人请进來,我想看看他们到死给你送的什么礼。”

    “是。”说着小兰就要去请人。

    “慢着。”依依叫住她。“你们还要请他们进來?我都要急死了。”万一那鬼面人在找上來要怎么办?

    “瞧把你急的,咱们总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

    “万一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呢?”

    方小蓉想了想,“那就看看那人是好是坏,值不值得你托付终生,若是你丈夫一直寻不到,做个替补也总是好的嘛。”话音还沒落,她侧开身子闪躲过飞來的枕头。

    当的一声,那枕头亲吻上门框。

    “如果我丈夫一直寻不到,我就一直寻下去,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别人的。”

    方小蓉揉了揉脑袋,“……瞧你,又开不起玩笑。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还真当真了。你不想嫁,我非逼着你嫁?我毒娘子又不是媒婆。”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小兰,去请人进來。”她吩咐小兰,转而对依依道:“那些人应该是郎中,人家请了郎中过來该是为了你的腿,总要让人看看才不至于伤了和气嘛。而且我也想看看他们都带了什么好药材过來,好的话,我就赚到了。”

    “方小蓉。”依依严肃叫她,“我记得沒错的话,你应该是师承神医薛瘦的吧?江湖上的郎中还有比他更厉害的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啦。治病救人讲求的是方法,我师傅他只会循规蹈矩,所以遇到疑难杂症同样沒有办法,但是别的郎中却能治好疑难杂症,这就造成了郎中们之间领域不同,治病救人的类型也不同,但是我认为神医就应该有救无类,什么样的人送过來我都能救,这样才对得起神医两个字,所以我认为,郎中们就应该多多讨论研究,这样才能小有所成。”

    她说这么多,韩依依是一个为了自己着想的字都沒听出來,说到底,她还是为她自己嘛。

    这时小兰已将人领了进來,那年轻人一件韩依依便长揖一礼道:“姑娘有礼,这几大夫都是我家寨主从长安城里请來最好的大夫,各个都是身经百战治病无数的。”

    “你家寨主?”

    “就是前两天在姑娘家讨水喝的那些人的首领。”

    “他是山大王?”

    那人笑道:“姑娘莫要惊慌,我家寨主并非打家劫舍之人,只是所做之事不能想姑娘说明,请姑娘相信我们并非坏人。”

    依依哼了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人见此也只是冷冷一笑,“是跟姑娘沒什么关系。但寨主上次來确实也吓坏了两位姑娘,今天特地请來郎中为姑娘医治。诊金寨主都已经付过了,几位只管配合郎中治疗便是,在下任务已经办妥,这就回去禀告寨主了,几位姑娘珍重。”

    “我不需……”要字还沒出口,那人已飞奔到大门口,他身形奇怪,來去就如同一阵风,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这鬼面人手下的人也这么怪,真让人搞不懂他究竟是个什么來历。

    那人走了之后,四个郎中便开始轮流替她搭脉。

    此时方小蓉问其中一个郎中道:“你们可知道究竟是谁要你过來的?”

    那郎中道:“姑娘,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刚才那个小伙子给了我们每人五十两的诊金,让我们过來看个姑娘。”

    “这么说你们也沒见过那人口中的寨主了?”

    他们都要摇摇头,谁也沒见过。

    方小蓉觉得是蹊跷,她好歹也算是江北的女匪,却从來沒听说过江湖上有个喜欢穿黑衣带面具的寨子。“我在这附近住了快四年了,从來沒听说过有了寨子。”

    “是啊,我也跟着小姐快三年了,夜阑谷从來只有我们两个人。怎么会忽然多出了一个寨子而我们却不知道的?”小兰也道。

    依依更是摇头,她來这里除了昏迷的七个月之外,最多也就三个月,更加不可能知道什么。

    不过方小蓉也羡慕道:“韩依依啊韩依依,可以嘛,才见过一面就把人迷得晕头转向了,自己花了诊金请大夫來给你医治,这等好事,我怎么就碰不上呢?”

    依依却一点也笑不出來,“你不要笑话我了好不好?”想到那鬼面人,她现在都后怕,若是他真的缠上自己,那麻烦才多。

    “你又不高兴了?”

    她摇头,“我只是想起我相公了。”

    过了良久,四个郎中终于都有了结论。

    其中一位郎中道:“这位姑娘伤及腰部,淤血阻滞在脉络之中,可是奇怪的是,她的气血多半已开始流畅,应该是经常泡药浴所致。”

    方小蓉答道:“这个自然。”

    那人又道:“可是姑娘一直在医治?”

    她有点了点头,“你们要都是这套理论也就不用在看了,因为我都已经知道了。她之前昏迷了七个月我都救活了,这点小伤我自然会调理。”

    四人脸色脸色一变,纷纷投以欣赏的目光。“看來姑娘也是医术高超之人啊。”

    “好说。”

    “既然姑娘如此厉害,那我们四个人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这位姑娘的伤势虽然严重,但体内脉络顺畅,血液也在渐渐疏通,姑娘的本事已足够让这位姑娘恢复了,我们四个断不敢妄加评论,这有些最上等的药材,留给姑娘也算是对得起这五十两的诊金了。”

    这四个人将药箱中最上等的药材都拿了出來摆在桌子上。

    沒什么医术上的收货令她很不开心,但是这些药草确实也是难得一见的,她也省去了不少时间去采药,这足以抵消她的不开心了。

    “好吧。”她照单全收,“既然你们盛意拳拳,我也就收下了,小兰,送几位郎中出门吧。”

    “是,小姐。”小兰送他们出了去。

    待他们都走了之后,方小蓉摇摇头道:“你们说的那个鬼面人可真是冤大头,请了这么几个会敷衍事的人过來,哎,他的银子算是白花了。”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叫他花的。”依依总算是松了口气,“以后你不要再请他们进來了。不然的话我很为难的。”

    “还不都是你招的事儿,你以为我想他们进來?要都是这种人的话,我巴不得他们别來呢。”

    依依望着房顶,展歌啊展歌,你究竟在那里,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混蛋最好别让我找到你,不然我一定活扒你的皮。

    “在想什么?”方小蓉也躺下來,这些日子她东奔西走都快累散架了,做土匪头子都沒有这么累人过。

    “当然是在想我丈夫啦。”她笑笑,“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他的喜怒哀乐,每一个动作都好像印在她脑袋里了一样无法磨灭。自从蓉蓉上次骂过她之后,她就不再怕回忆了,现在只要想想那些画面,她都觉得好幸福。

    “沒见过你丈夫,我只是听说过他的事迹,我到觉得那个鬼面人挺好的,至少他是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的。你好奇他长什么样子吗?”

    她摇头,“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能有什么特别的?”

    “你丈夫还不是一样?”

    “他不一样。”

    她翻了翻白眼,沉浸在情感世界的小女人最无法沟通,“行行行,他不一样,他最帅,最好行了吧?”

    “那倒也不是,只是在我心里,他是最好的。”

    无法沟通,她跟她依然无法沟通了。她满脑子都是她那个被水冲走的丈夫,根本就沒有办法沟通!

    她就对那个蒙面的男人比较好奇了,他究竟是什么人?何时在附近创建了一个山寨?为何他们要蒙头蒙脸?对韩依依这丫头究竟是何居心?诡异,太诡异了。她有必要查清楚他们的來历。

    第十六章 疑心

    连峰寨建立在夜阑谷的东侧,因山川连绵,一座山峰连着又一座山峰而得名,寨主是谁沒人知道,山寨里都有些什么人也沒人知道。他们建立起來之后仿佛什么都沒做过,既沒有打家劫舍,也沒有跟朝廷官府作对。

    一般山寨若是如此早就解散了,因为山寨里的人也是要吃饭的,他们不会自己种田就只能抢别人的钱,他们不用卖粮食却可以强上下村民的粮食,可是连峰寨不仅什么都沒做过,而且仿佛有吃不尽的食物跟用不完的钱。

    每天黄昏之时都会有人将美酒跟美食送上山,沒过几天就会有裁缝将最好的衣服送给寨主。

    确切的说,连峰寨并不像一个满是土匪的山寨,倒像是一个人的行苑。只不过这个人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的属下也从不。

    方小蓉上山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她只带着一把精致的佩剑,佩剑的剑鞘上雕着一条精细柔软的蛇,这条蛇用一块千年白色古玉雕琢的,蛇眼睛处镶嵌着两颗血红色的红色宝石,别人若是看到她,就光是看她这把剑,也会知道她是个很有钱的女人。

    她也沒有带任何随从,因为她根本不需要。一个女飞贼怎么可能需要随从呢?

    她当然不是來偷东西,可是她现在却已趴在人家屋顶上了。

    他身下的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坐着的,一个是站着的。两个人都带着面具,坐着的那个带着鬼脸面具,站着那个带着一张黑色脸谱。

    站着的那个对坐着的那个说:“大哥,事情都已经办妥了。最迟今晚就可以动手!”

    “好,办完之后之际将东西挂在东西二市的城门上。给长安城的百姓看一看。”

    “是。”

    “退下吧。”

    “遵命。”

    这人从里到外都渗透着一股冰冷,他们口中的东西又会是何物?还不带方小蓉细想,便听放下之人清清楚楚的说了一句:“你还要在上面呆多久?用不用我找人请你下來做做?”

    方小蓉一听这话茬儿倒也不急着走了,反正她已暴露了,话不说清楚,主人是不会轻易放她走的。

    她轻身一跃,从房顶上飞落下來,进了屋子。

    “不知姑娘來我这里有何见教?”那人倒也不显得惊慌,依然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部改色的模样。

    “前几日你带人经过我的草庐,里面有两位姑娘接待你跟你的兄弟,你可还记得?”

    “记得到是记得,可那时候并沒有你,你莫非是來收水钱的?”

    方小蓉把手中那把剑摆在茶几上,“那点钱本姑娘可不稀罕,光是我这把剑就比水要贵的多了,我出手一千八百两都算是贱价。我來的目的是因为你轻薄了我收留的一位姑娘。”

    “哦?敢问姑娘跟那位姑娘是何关系?”

    “朋友。”

    “那你此來是为了替朋友报仇的?只因为我见那姑娘险些摔倒,故意将她抱了一下?”

    “你把我想的也太保守了,要是只是如此,我才不会走着一趟。”

    “那你所來是为了什么?”

    “我觉得你很关心我收留在家里的那位姑娘。当然了,这也不是我來找你的理由,男欢女爱是人世间最正常不过的事,我绝对不会为了你对她好就來找你的。”

    “你这话好像根本就沒有回答我的问題。”

    “坦白说吧,我在夜阑谷住了快四年了,从來沒听说过你这个寨,你忽然有一天出现在我隔壁,你说我应该不该來跟邻居打声招呼呢?”

    鬼面人点点头,“应该。很应该。”

    “所以我就來了啊。看看你这个邻居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好不好相处。”

    “说白了,不就是來探探我的底吗?”

    方小蓉被说穿心思,眼神一凛,问道:“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谁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若你是好人倒还好说,若你是坏人住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我怕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被你连累,这是人之常情,你不能说我什么。”

    “那你现在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放我走就是好人喽。”

    那人笑了起來,“如果我不放你走,就成了坏人了?”

    “那是自然,因为我不是坏人,凡是欺负好人的人都是坏人。况且,,一个不肯用真面目示人的人,他说他是好人,你觉得这话可信吗?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你信不信其实跟我也沒有多大的关系。你信我,我最多说声谢谢,你不信我,我也不会害你。除此之外你我都沒有损失跟利益。”

    她点头,“是,是跟我沒关系。可是跟韩依依总有关系。你跟她素昧平生,沒事干嘛要送郎中过來?你若是个坏人,她以后岂不是要被你算计?”

    那人默了良久才道:“我见她心善,不忍她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双腿却落下病痛,于是好心请了几个郎中过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