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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娘子第27部分阅读

好了,蓉蓉说,你里面的伤口过几天要拆线,所以外面的伤口暂时沒有缝合,所以不需要换药,安全起见,你现在只能躺着。那你说,还有什么是我处理不了的?”

    他严肃问道:“那你说男人跟女人之间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她眨了眨眼,虽然经验不怎么丰富但也跟展过脸红心跳圆过方了,那场面到现在为止她都觉得十分羞人又甜蜜。

    “如果我现在有内急你怎么办?”这傻丫头也有脸红的时候,他真是看到了奇迹。

    她撇了撇嘴,“原來你说的是这个啊,大不了帮你叫人喽。对了,我怎么从來沒见过你妻子?要不要找人通知你妻子,让她过來照顾你?”

    他眨了眨眼,发现她真是笨的可以。该说她“可爱”好呢?还是说她“大愚若智?”“我妻子那人泼辣的很,若是你叫人去通传的话,等她过來,我们就真要准备同归于尽了。”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泼辣的女人?”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很泼了。

    “嗯。”他无奈笑道:“我那娘子最看不得我跟其他女子在一起,还说看见一次就打一次,我也是实在沒办法,只好将她独自放在家里一个人出來了。”

    “她还敢打你啊?”

    “嗯。”他点头,“她打过我很多次。”

    “太过分了吧。”她好像看戏一样,越來越有精神,“她打你,你都不会还手的吗?堂堂一个大男人被女人打像话吗?”

    他摇头叹息,杨装出一副委屈相,“我身为男人让让她也就算了,难道真要动手打她不成?那我岂不是成了猪狗不如?”

    若非展魂那一剑,他怕是沒机会跟她如此亲近了,这么一想,他到反而应该谢他了。

    呵,若是让他知道他那一剑差点杀死他亲大哥,说不定他会以死谢罪!

    “沒办法啊。”他继续道,“她那个人啊既刁蛮又泼辣。稍不如意就爱拿鞭子抽人,这种女人谁受得了呢。”

    第二十章 威胁

    窗外传來阵阵风声,屋内烛光摇曳,蜡烛上的火苗像发出了微微颤抖,让这寂静的气氛更显不安。

    依依垂下头,“无论如何,你最起码还有个妻子,只要你想见她,随时可以去见她,可是我相公却……”想到展歌,她那双美眸又不禁含了泪。“我连相公现在是生是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一切,但每每提到,她仍会揪心难过,心中仍会激起波澜。她到底是放不下的!

    鬼面人听了这话,表面上虽是十分平静,但心底早已无法平静;

    回忆过去种种,他们之间实在是聚少离多,忧多欢少,整日里除却斗嘴斗气之外,极少会有浓情蜜意。他是亏了她太多太多,他何德何能令她如此牵肠挂肚?

    “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她想了想,“我不知道。”

    “不知道?”

    依依双目低垂,似在思索又像神游在外,“坦白说我以前真的很讨厌他,他蛮横,霸道,不讲理,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可是后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我喜欢他,他其实是个很细心又很长情的人。尽管他很固执,可是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真心再为周围的人着想的,他是个好人!”

    她趴在床沿上,像在诉说一个古老的故事,“其实我也知道,在他的心里面应该未必有我!因为在我之前,他还爱过别的女人。”

    “我知道他很很爱那个女人,可是我不介意,我甚至知道,如果那个女人还活着的话,我想他连正眼都不会看我一眼。”

    “可是沒有办法啊,我就是喜欢他,他的鼻,他眼,他的嘴,他的手,他穿的衣服,他用过的东西,他的一切我都喜欢。”

    她很陶醉的说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控制不了,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可自拔了。就像我知道他有别的女人会生气,会嫉妒,他若不爱我,我会伤心,难过;他若在乎我,我可以为他而死。”

    “我像是疯了一样被他的情绪牵制。他生气的时候我会紧张,他不高兴了我比任何人都害怕,我怕我会招他烦,他会讨厌我,但是只要他一笑,我就觉得好开心。”

    “我好想他,,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也可以。”

    他的心在痛,双手已经攥白了拳头;他真想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他在这,他一直在她身边;

    但,,

    他还是沒有说。

    他咬了咬后槽牙将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不用担心,你一定会找到他的!”

    她仰头望他,睫毛轻抬,眉下的一双美眸已是泪眼汪汪。

    “无论生死我都会找到他。只要我的腿好了,我就去找他,纵然是走遍天涯海角,我也在所不惜。”

    她的泪刺痛了他,他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这句话在他心里重复了无数遍,可却沒有一次真的从他嘴里吐出來。

    指尖触碰她冰凉的脸颊,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像你这样的美人实在不应该哭,你的眼泪是男人的毒药。”

    她实在是个很标致的女人,尤其是眼角下的那颗美人痣,他看的入了迷。

    她忽然握住他的手,他宽厚有力的大手握惯了冰冷的兵器,今天突然被她纤细柔嫩的小手拉,到显得有些生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握住她,还是该甩开她。

    她的眼神忽然伶俐起來,就连身边的卧龙刃也突然有了气势。此时他才明白,她來握他的手并非是为了别的,而是她为了方便握住他的脉门。

    “相信女人的眼泪是你最大的败笔,怎么样?想不想尝一尝脉门被封死的感觉?”她阴冷冷的问道。

    鬼面人也沒想到她会忽然來这一手,“你应该知道,你杀了我的话,你也走不出这里。”

    依依嘴角微撇,扬起一丝嘲弄的笑意,“方正到时候你都已经死了,我走不走的出去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鬼面人轻声呵道:“你真要杀我?那你为何又要救我?随我死了不是更好?”

    “谁说我要杀你了?”依依狡猾道:“我知道你这人其实不是个坏人,但我也知道你不可能轻易放我离开,你刘我在这一定有你的目的,我不想关心你的目的,我只想要你一句话,我知道只要你答应了我,你就一定能做到。”

    “哦?什么话?”

    “等我好了之后,你就放我走,让我去找我的相公跟朋友。”

    “呵,我答应又如何?不答应又如何?”

    依依用力捏了捏他的脉门,“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一样可以杀了你。”

    “你……”他后面的话还沒來得及说,屋内那唯一的一盏油灯突然灭了,漆黑突然的笼罩了他们。

    “谁?”一道黑影从窗子窜了进來,三两步已奔到韩依依身后。

    她只觉背后的某一处|岤位十分疼痛,眼前一黑便不知后事。

    “莫要伤她。”鬼面人急急喊了一身,不顾伤口崩裂之危一把攥住那人尚未收回的手腕,但來人内力更胜,只暗自运功便将他震回床上。

    “小子,我什么时候说要伤她了?现在是她要伤害你,先顾好你自己。”那黑影道了一声,便走到里茶几前重新点亮了油灯,让屋内充满光明。

    屋子里一亮,那黑影的相貌也清清楚楚的映了出來。

    來人是一名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精瘦男人,他气势不凡,相貌精神,双眼有神,头发高高悬起,穿着十分简单却整洁利落,除却披在身上的厚重披肩之外,里面也只是穿了三层衣物,从内衣到外装层次分明,丝毫沒有一点褶皱。

    他转过身來的时候,那那双眼睛直接落在了韩依依身上,也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间,他那眼中竟流露出一抹温和,但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光景也就荡然无存了。

    他转眼审视了一番鬼面人,嘴角轻撇,似笑非笑道:“堂堂一届盟主,竟然差点被自己那不知情况的傻弟弟跟媳妇给杀了,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若是再晚回來几天,说不定就要看见你的尸体了吧。”

    鬼面人一见是他便暗自松了口气,说真的,要是有敌人闯入存心要杀他们的话,他此时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几个月前他自山崖之上坠入谷中的湍急之中,若非他出手相救,他早已不在人世。只是前些日子他忽然失踪不知去向,如今沒想到又突然归來,着实吓了他一跳。

    至于最近发生的事,,想必也是那杨玄凌告诉他的。杨玄凌本來就是他的人,向他禀告也是无可厚非;

    只不过如今他自己也觉得这伤來的十分尴尬,便不愿意在多让人提及了,“前辈莫要在笑话我了,我若不是答应了你留在山寨之中助你报仇,自然也不会遭这个罪。”

    “这么说反而还怪我了?”他揶揄了一句,径自走來替他把了把脉,良久之后才将他的手放下,道:“你脉细微弱,伤口崩裂,幸好裂开的不算严重,以后就是天塌下來也不要动,不然只会死的更快。”

    “若沒有前辈,我当日坠崖就早已不在人世了,又怎能怪你!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这条命已算是赚到太多了。如今也不敢在跟老天奢望那么多。”

    “你为什么不说明自己的身份?”

    “看來杨玄凌都告诉你了?”

    “我们情同父子,若沒有你,我也许会将我的女儿嫁给他。”他话说到此处,转头看了看依依,眼神之中流出无尽慈爱,“只可惜我是先救下了你,然后才知道我女儿尚还活在人世的。”

    “大概是天意如此吧,我若不是坠下山崖,也不会遇见我妻子日思夜想的亲生父亲,这一切看來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的身份?”

    “我不能说。”

    “为什么?”

    他仍有隐忧:

    “虽然孙钊已死,但东方玉,方无悔,南宫泉三个人各自为党,武林中大部分的势力还是掌控在他们手里,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他们的行动暴露,我的亲人,朋友恐怕都会被牵连,就像八十年前辈的父亲一样被指鹿为马,我不准备冒这份险,也从沒想过让他们冒险。”

    “那你就忍心让他们都以为你死了?”

    “失去亲人的痛苦远远要比在地狱里活受罪要舒服太多了。”

    “可对这丫头却不公平。你至少应该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

    “这个机会我不会给她,我只要她平安无事。”其实他也有私心,他不想再品尝一次失去的剜心痛苦。

    “展歌,展歌……”依依梦中轻声呢喃,唤的全是他的名字。他心底一悸,什么情深不寿,海誓山盟,,此刻也比不过她的一句梦话來的真实。

    他摘了面具,终于露出他那张久未见光的容颜;他握住她的手,轻声细语的答道:“我在。”

    “我这傻女儿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气。”那人伸出手抚了抚依依的头,之后又抚了抚卧龙刃的刀身,奇迹般的是,,卧龙刃当真一点抵触都沒有。

    他凝重道;“我曾今亲眼看着这把刀问世,沒有想到今生今世,我竟然还有机会再见到它。”说到此处,他心底已是无限感触。他撇向鬼面人,道:“小子,你知道吗?只有韩家的血脉才能继承卧龙刃,如果韩家血脉断了,世上再也沒有卧龙刃。”

    “你根本就不应该点住她的|岤道,她若知道你还活着,必定会十分高兴。”

    那人叹口气道:“我们父女已相隔二十多年未曾见过,我若忽然告诉她,我还活在这个世上,我怕她接受不了。”

    “凭我对她的了解,她若知道你还活着,必定会十分欢喜。”

    “可是我却还要复仇。”他一语道破。“我妻子的仇的我一定要向他们讨回來,将來不管这仇报得了报不了,我们总不应该再牵扯她进來。这是一个父亲跟一个丈夫应该考虑到的事。”

    鬼面人也无语哽咽。

    “天已不早了。”那人望了望窗外那如墨的夜色,“你们两个都是病人,我将她抱回房中休息,你也最好也给我好好养伤,莫让我为了你们年轻人的身子操心。江湖上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你小子要是不给我打起精神,别指望我让女儿跟着你。”

    岳父大人都发话了,鬼面人那里还敢不听?只有遵命。

    天方大亮,依依发现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昨天晚上明明在鬼面人的房间里,风吹熄了蜡烛,有人窜了进來点住了她的睡|岤,再然后的事,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

    鬼面人受了重伤应该不可能把她抱回來啊!

    难道是那个黑影?

    想到这个黑影,她脑袋瞬间出现了一些不堪入目的下流画面跟想法,莫非采花贼?又或者是大色狼?哦不不,她晃晃脑袋不敢再想下去,赶忙收回思绪低头去看自己的衣衫,还好还好,尚算整齐!

    那既然不是來非礼她的?莫非还是冲着鬼面人去的?

    难道大唐真的有采花贼好男色?

    “小兰,小兰。”依依大声唤了唤;很快的,小兰便推开门走了进來,走到她身边问道:“韩姑娘,有何事吩咐?是不是又想下床走动走动了?”

    “我昨天是怎么回來的?”

    小兰摇了摇头,“韩姑娘,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啊,难道不是那鬼面寨主让人把你抱回來的吗?”

    不对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那灵巧的蓝眼珠子上上下下转了一圈,便吩咐小兰道:“帮我找一件外衣,扶我去找鬼面人。”

    “好好好,我这就准备。”

    小兰帮她找來了一件棉衣披在身上,然后便扶着她去了鬼面人的房间。

    到了房门口还未來得及进去,便正巧赶上里面的人推门出來,依依抬头,正好看见那高高瘦瘦,气势不凡,双眼有神的男人。

    这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甚至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亲和感,就好像是阔别多时的亲人或者朋友。

    那人则更有意思,走了几步來到她身边的,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终皱着眉头,关心一样的责备道:“这么冷的天儿,腿还伤着,沒好利落,怎么还要到处跑?”

    依依那双眼珠子又转了转,沒理会他的问題,反而问道,“好奇怪,你是谁?我怎么从來沒见过你?”

    那人也转了一圈眼珠子,这动作跟依依十分相似,就连看在一旁的小兰都觉得十分有趣。

    “我是这山寨里的大当家啊,昨天晚上我们已经见过了。”

    “昨天……果然是你把我抱回房的。”

    那人摊了摊手,面色随和道:“你自己还是个病人,怎么能留下照顾另外一个病人?我这山寨里别的沒有,就是人多,照顾人这种事自然轮不到你。”

    依依眨了眨眼,“不对啊,山寨里有你这号人,我怎么沒听说过?你不要以为我们是新來的就骗人,我现在就进去问问鬼面你究竟是什么人?”

    说着她拉小兰往里走,两人进了屋子正巧看见方笑容在为着上半身的鬼面人清洗伤口,依依跟小兰第一时间自觉的捂住双眼,转过头去,以表示自己非礼勿看。

    方小蓉看见两人如此便揶揄道:“看你俩这反应,就好像我跟他在做什么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一样。”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是个已婚女子,怎么能随随便便看别的男人的身体?除了我丈夫,我不能非礼别人的!”

    “我,我还沒嫁人,我更不能非礼别人!”

    方小蓉大笑了起來,“照你们这样说,难道我在非礼这个男人不成?”

    “你……”依依捂着眼睛,侧头,“好啦,我不是來跟你斗嘴的。”她指着那男人问鬼面人道:“这人是谁?昨天晚上点我|岤道的人是不是他?”

    “丫头,不得无礼。”鬼面人忽而严肃道:“他是这里的大当家,就连我都会十分尊敬他。”

    “他真的是大当家?”

    “如假包换。”

    “报……”传令兵喊着跑了进來,单膝跪地道:“报,大当家,寨主,门外有一群人吵着要咱们交出卧龙刃。”

    在场的人具是一愣,尤其依依的脸色更是难看,沒想到这些人这么快便知道她在这儿了,还真是烦人一群苍蝇。

    “可知是什么人?”大当家问道。

    那人答:“他们自报是‘天王老子’,好像是长安城新建立起來的众多小帮之中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