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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盗帅靠墙站第6部分阅读

    副旁观者冷眼的看戏模样。

    那种淡漠中微带嘲讽的眼神,场中的两个人就算是在激斗也完全无法忽略,锋利的杀气在触及南宫灵身旁后便溃散,楚留香躲避着面前人攻击的同时间或皱眉瞧向南宫灵,只有上下翻滚的袖摆显示出他们战斗的激烈。

    天枫十四郎变色怒喝道:“这个时候还不专心,竟然破了我的死卷术好,再瞧瞧我的丹心术。”

    忽然一片紫雾海浪般涌来,雾中似乎还夹一点亮晶晶的紫星,楚留香下意识的暴退,使用轻功冲天飞起,而轰的一声大震,他变色猛地一变,千斤坠下落地面上,急忙转身看着身后的一株大树,面色惨白,凄声喊道:“南宫!”

    这忍术毒的很,一株大树从中间被劈成两半,而且原本满目苍绿的大树转眼间枯死,树心如遭雷轰已成焦炭,青绿的树叶变作枯黄。不过值得楚留香松了一口气的便是大树周边已经不见了南宫灵的身影,可四顾之下也没有看到南宫灵。

    方才被紫雾所挡他也是在是不知道南宫灵究竟是逃了出去还是坠下崖了,心中焦虑难忍,楚留香想要奔过去查探,却被满身杀机的天枫十四郎挡住,他眼神锐利的凝住天枫十四郎,眼睛里已经不带有丝毫的温和有礼,一字字的说道:“前辈既然还是不肯让路,那在下也只有瞧瞧这伊贺忍者的必杀之剑了!”

    缓慢的语声中,杀气一点一点拔高,到最后竟然如惊涛骇浪翻滚着向天枫十四郎袭去,他整个人僵硬中只觉得身体越来越重,竟然在楚留香的压制下感受到了不敌的怯意,此刻他当机立断,左手反握刀鞘,人已跃起,刀光如一泓秋水,碧绿森寒的朝楚留香笼罩。

    而一林木掩映的茅舍竹篱前,南宫灵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嘴中嘟哝着:“这哥哥的心啊可比妇人心要毒的多,让人头痛。”他知道无花当时的动作是起了绝对的杀心了,既然脸也撕破了,这游戏再玩下去也丝毫没有意义。

    想着,南宫灵挠了挠脸颊,眼神冷淡的看着清静优雅的茅舍,这些只不过是镜花水月,也只有女人会借此安慰自己了。

    秋灵素整日难眠的住在这里,就算风景再怡人,可处境又能有什么改变,也没打算朝‘义母’通报一声,南宫灵缓缓的推开竹篱,一股淡淡的幽香从门缝中传出,巨大的古柏树遮掩出一片浓荫。

    也许是被宁静而易碎的感觉所影响,南宫灵伸出放在门上的手轻轻的停下,而与此同时,就听见优雅的语声缓缓的说道:“门是开的,你为何不进来?”

    为何不进去,南宫灵挑眉摇头笑了笑,淡淡的说道:“我自然是会进来的,不过早知道秋灵素精通医术毒术,这‘苍劲碎绿’也算是用了心了。”说着,指尖轻动一道劲力自此发出,虽不起眼却将这木门轰然炸开。

    似乎是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背对着门跪在香案前的女人身形一动便要起来,可又生生忍住,并不转过身去,只是对走进来的南宫灵说道:“我早知道它挡不住你的,小灵,不知不觉你已变得如此利害,可惜的是,你却选择了这样一条恶毒的路。”

    “恶毒”被这个形容词弄的有些哑然失笑,香案上并没有点燃熏香,南宫灵看着形状古拙的瓷坛微微挑眉,南宫灵并不走近只是站在房里看了看四周,当初的妖女果然没把活命的伎俩落下,“你倒是说说我选择了什么样的路。”他可并没有如原著给任慈下毒,至于逼秋灵素给那四人写字也不是他做的,

    “你杀害了养育你多年的义父,究竟是为了什么?”秋灵素喃喃的叹气,不解的说道:“任慈对你可谓仁至义尽,毫无半点的作伪,我实在不解。反正我已是必死之人,你可否告诉我,让我明明白白的上路去。”

    “我又为何要跟你浪费时间。”南宫灵冷淡的说道,看着黑纱蒙面的秋灵素忽然微笑了起来,“不过也不是不能说的,你可知道天枫十四郎。”

    秋灵素愕然,默然半晌,才将秋波明锐的眸光投向南宫灵的面上,南宫灵却并未躲闪只是淡淡的回视过去,她慢慢颤抖了起来,手扶在香案上转过身去,抱起任慈的骨灰,低声道:“我记得他,他已经死去二十年了,你为何提起他?”

    27死亦何苦?

    no27死亦何苦?

    为何提起?自然是因为这个壳子是那个男人的儿子,而那个男人却是被任慈杀死的。再有秋灵素曾被石观音毁容的关系,他与面前这个女人结下的仇怨,怕是几辈子也理不清。

    “南宫灵本是天枫十四郎与石观音之次子。”南宫灵微微一笑,风淡云轻的将这如雷轰般的消息讲述出来,“而你过的实在是太安逸幸福了些。”虽然不知是这个原因,可是石观音才不会给秋灵素和任慈一点的机会。

    “石观音是她,怎么会是她。”秋灵素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瞬间泪流满面,像是回到几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一朝红颜尽毁,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仍然记忆犹新,“对,她自是不会这么容易便放过我的,我怎能傻得以为只要没有了容貌我害了任慈我害了他”

    真是自以为是,这可不是女人间的小小嫉妒,两个女人都不是纯白无暇的白莲花,当初秋灵素也不是因为容颜尽毁戳瞎了一个深爱她的男人,还让另外四个男人日夜饱受思念之苦。

    比起秋灵素,石观音这个绝顶聪明的女人思想可不如普通妇人般愚昧,她奔着至高的权力,并不满足于偏远的大漠,现在是先想凭借两个儿子掌控整个武林,在丐帮的南宫灵,身处少林的无花。

    也是天枫十四郎和石观音的基因太好,两个儿子都是无比的出色,悟性根骨皆是世间罕见,只可惜摊上这么个母亲,不然定有一片光明的未来,女人果然不适合打天下就算她再狠也有致命的弱点。

    时间也差不多了,南宫灵悠悠的将目光看望屋子里的一个小木门,全然不在意屋子里另一个女人失心疯般的喃语哭喊,“你既然明白了事情的前头末尾,那么也该知道自己的结局。”

    还是一样的绝情无义,南宫灵不给秋灵素一点喘息的机会,走到小木门旁推开它,幽静的后树林出现在两人视野,一条小路向远处延伸,两侧绿草荧花煞是好看,他微微一笑,“如果我没记错,从这条小路走出去便可以看到悬崖峭壁,那风景可真是让人难忘,可惜的是我也只来过一次这座尼山。”

    “一次!没错,还是任慈带你来的。”秋灵素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南宫灵,胸膛不断起伏着,“这十七的养育之恩难道就无法在你心上留下一丝一毫的印记?任慈死的时候,你难道没有半点后悔的感觉?”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南宫灵目光中带着对生命的漠然,回忆起任慈死前那抹欣慰又是无可奈何的伤感的眼神,他心中也有了莫名的感触,停顿了一秒,察觉到了来人,隐蔽的敛眸,随后说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你一定不知道任慈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他是自愿死在我剑下的。”

    秋灵素猛地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嘴唇蠕动几下,却是默然的低下头去,“我本在二十年前就应该死了的”带着寂寥和心灰意冷的感觉,“如果没有他,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我好留恋的呢,我又何时会怕死这个字,只是,南宫灵”

    看着仍然眼神淡然的南宫灵,秋灵素觉得有些陌生,虽然对于这个被任慈收养的义子并不是多么亲近,可记忆中的南宫灵一直是腼腆的邻家大哥哥的模样,却不知他的本性如此凉薄城府如此之深,可是,她深呼一口气,“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丐帮落入你的手里”任慈对丐帮注入的心血,她又怎能让他人毁掉。

    南宫灵目光注视着秋灵素,又是勾唇一笑,上挑的桃花眼何等的风情撩人,“你没有武功,又打算怎么阻止我,如果是想凭借这屋子里的毒怕是没有用处。”暗处的那人呼吸重了不少。

    “我是不能阻止你,可你在这里杀死我却是洗不清嫌疑,因为只有你知道我住在这里!”秋灵素慢慢平静下来,风韵丝毫不减让人心醉痴迷,没有人知道这个绝美女人是毁了容的,所以对于怜香惜玉的楚留香怕是更有同情分。

    这倒是没错,除了南宫灵,秋灵素特意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住在这里,而只有南宫灵知道任夫人住处这件事也是人尽皆知的。

    “无所谓,回去我就把丐帮帮主一职给炒了,本来也就没有让她掌控武林的意思,那可太麻烦。”南宫灵耸了耸肩,往前走了几步,散漫的打了个哈切,方才极致的淡漠冷然全然消失变成了懒洋洋的皮子样,“跟你也说了这么久了,人约黄昏下,美人?我们到那边走走如何?”

    秋灵素对于南宫灵忽然变化的气质愣了一下,也没空计较南宫灵浮夸的话语,只是抱紧了任慈的骨灰,眼神变得坚毅,轻轻的点了点头。

    奇怪,怎么不这个时候出来阻止他,南宫灵和秋灵素拉开一人的距离往悬崖那边走,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锐利的辉芒一闪而过,这个人还不满足,想要看明白前因后果再出来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让这个人心痛的失望,这么想着,南宫灵却有些快意的勾着唇角,他喜欢被记住,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印象,就像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孩子,南宫灵总比别人贪婪。

    而好不容易打退了由无花假扮的天枫十四郎,楚留香脚不沾地的就施展轻功奔着山巅来了,然后就看到了门扉大开的茅草屋,心觉不好的同时下意识的摒住呼吸掩饰自己的行踪,这才‘不为人察’的听到了让他难以置信的谈话。

    并没有听到先前南宫灵说出自己身世的话,所以楚留香只以为南宫灵为了那个人弑父后又要杀母,虽然知道南宫灵不欲助那个人掌控武林,可心中揪紧的感觉还是让他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在犹豫着要不要出去阻止南宫灵的意愿间,楚留香悲哀的发现就算南宫灵做了天大的坏事,自己也一点不想这个人被委屈。

    怎么可以,如果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被蹉跎、被侮辱、被伤害最先心痛的绝对是他!

    28你总喜欢为难我

    no28你总喜欢为难我

    后山并不清幽雅致而显得甚是荒凉,乱草荆棘丛生间掩映着抵达了悬崖的边缘,山风振衣,南宫灵看着秋灵素仿佛随时可能跌下去的样子毫不动容的挂着浅笑。

    “我却是从始至终没有看出你的心思。”秋灵素幽幽的看着云雾缭绕的山崖好像并不为自己的生命担忧,“你叫我到这里难道是想让我自己跳下去,做出自杀殉情的假象?”

    话语间微带讽意,若是想凭借为任慈殉情这由头可谓是无稽之谈,任慈死后,她秋灵素总是再怎么悲痛也从未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死志。更何况,秋灵素早不死晚不死,却在刚刚夫君被害,自己告知天下隐居山野后逝去,这样怎么看也都是有隐情的。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南宫灵胡扯了句,伸手抓住额前乱舞的碎发,“不论如何,我的说辞也用不着你担忧,现在任慈的骨灰也在你手里,也算是生死同|岤,你也可心安。”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他并不准备让秋灵素活下去,就算旁边还躲着个武林圣人——楚留香。

    “我一直以为最后逼死我的会是白玉魔。”秋灵素抬起头,似乎瞧了瞧天色,嘴里的话并不停断,“却没想到你会亲自来做这件事,真是胆大心细,我小瞧了你!”

    原著里的确是白玉魔被派去做了这件事,不过却被楚留香赶上了,南宫灵不经意的用余光扫视了眼身后的荆棘丛,“你这么多话,莫非是想拖延,还以为有人会来救你吗?”

    “那样岂非是在做梦了。”秋灵素自言自语着,眼神黯淡,她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对于南宫灵的错估让她全盘尽输,只是这个时候她并不知道楚留香在这里,“你既然如此聪慧,也应该知道你做的事是不可能成功的。”

    南宫灵有些啼笑皆非,先不说这不是他要做的事,而且不管能不能成功,“这都跟你没有关系吧。”

    秋灵素不语,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抱紧那骨灰坛,便要纵身跃下。

    “夫人且慢!”楚留香突然一跃而出,大喝着,可是与此同时的,南宫灵也早有预料的将袖袍中隐藏的一短剑掷出击打在秋灵素婉约的身姿上,她脚步一个踉跄,至此,秋灵素挂着从愕然到期望再到失望、寂灭最后全然宁静甚至带着微笑的的表情坠入山崖。

    山巅之上,南宫灵漠然的看着迷蒙的云层,看着云雾将秋灵素吞没,旁边的人再如何也无法救援,他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楚留香的爆发。

    骇然过后,悲伤溢满楚留香的胸口,一个如此热爱尊重生命的人,他看懂秋灵素临死的目光,那是一种放松交托意味,并没有丝毫痛苦,但他仍觉得说不出的悲哀,说不出的痛苦和愧疚。

    秋灵素看到了楚留香,她以为有人可以阻止南宫灵的诡计,有人可以审判南宫灵的恶性,因为她知道楚留香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楚留香勉强的支撑着身子从边缘站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对上南宫灵那双上挑着的带着淡漠神色的眸子,几乎有那么一瞬他以为自己会冲上去了结了对方,然后自尽,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自抑的,压制着声音,暗哑的问道:“你早知道我在那里,你是故意的!”

    细细的咀嚼这句话,南宫灵似笑非笑的扬起右眉,然后敛眸浅笑,“香帅果然神通广大,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既然我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你准备怎么解决呢?”微微拉长的尾音,像小孩子似的讨要着答案。

    本来在刚起初知道南宫灵是这起武林悬案的始作俑者时,楚留香有一大堆劝解的话要说,可是现在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他还记得札木合四人的死状,还记得黑珍珠得知父丧的痛楚,还记得秋灵素临死的目光,这让他该如何是好。

    楚留香面色铁青,声音颤抖的嘶哑道:“不,我还有好多不知道。你本就是任慈内定的下任帮主,又为何要杀了他,你为了那个人,难道完全不顾父子亲情,养育之恩的吗!”如果南宫灵竟然是如此冷清无义之人楚留香想不下去,只能握紧拳头,甚至指甲撕裂手心的皮肤,殷红的血痕慢慢落下。

    南宫灵目光暗沉了下来,这话秋灵素问起来他只觉得不痛不痒,可面前这人如此撕心裂肺的痛不禁让他动容,话语在嘴边转了一个弯,他叹道:“就算是生养之恩,可他也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为父报仇又与旁人何关。”

    深知楚留香的性子,南宫灵继续说道:“至于札木合等人,虽然不是我亲自楚留香,因为不认识,所以杀死他们对我没有任何影响。”他本就冷血,也不需要做出掩饰。

    杀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人,大部分武林中人都不会存在罪恶感这种可笑的说法。

    楚留香骤然沉默下来,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气,“你既然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不管是道德律典都不会给你机会”

    楚留香话未完,南宫灵直接打断道:“你是想杀我?那我从这里跳下去如何,也算是你祭奠了任慈和秋灵素的魂魄。”没有说笑的意味,他凝视着楚留香,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让剧情做个结束,也许南宫灵是想看清楚,楚留香对自己这个所谓的知己好友究竟存了几分的真心。

    旁边便是万丈悬崖,一旦失足落下便是粉身碎骨毫无生还之幸。

    楚留香的心越发的揪紧,“你为何总是喜欢为难我?”喃喃失语中,方才的挣扎痛楚慢慢消退,甚至莫名的带上了不清不楚的情绪。

    南宫灵觉得奇怪的同时也不忘回答楚留香的话,“也许是因为你总比别人更能忍耐我。”说着,嘴角泛起微笑,“而且你被我逗逗的样子也蛮有趣的,若你放过我,我一定会永远为难你的。”

    “若真是这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楚留香的眼神越发复杂了起来,和南宫灵相互对视,两人好长时间在没有说话。

    楚留香重新打破平静的局面,叹息道:“你杀死了任慈,丐帮弟子是绝对不会容你做丐帮帮主的。”

    “你不说,自然没人知道。”南宫灵无所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