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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盗帅靠墙站第16部分阅读

    留香对怀中昏昏欲睡的南宫灵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出事后第一次开口,这声音平淡如开水没有丝豪起伏。

    艰难的睁开眼,南宫灵很清楚楚留香心中的憋屈和恐慌,周围越来越冷的空气让他不免有些无声的叹息了,靠着楚留香温暖的身体,他不由抿了抿嘴,这还是来到这个时空后,第一次受到这么重的伤,一点红那一剑几乎刺破了他的丹田。

    “楚留香。”南宫灵伸出手按在对方胸膛,听着鲜活的心跳声,受伤的身体让他心底中的虐杀冲动竟有些蠢蠢欲动起来,断断续续的开口道:“我我毁了你的内力。”说话时,完全不在意周围人的反应,就算胡铁花几乎被脚下石子绊倒,王冲差点撞到姬冰雁身上。

    “我知道。”不自觉的抿了抿嘴,楚留香的眼中竟然有了丝毫的解冻,他语气平淡的说道:“但是我爱你。”这一句话的劲爆程度与先前相比一点不差,上一句没有反应的一点红这时候也不免手抖。

    这时候,远方传来一片驼铃之声,这铃声比起风沙撕响简直就是天籁了。

    南宫灵顿了顿,微微眯起眼睛,勉强抵抗住昏睡的欲望,盯着楚留香说道:“我我一直没告诉过你,其实我是石观音的儿子无花是我的哥哥他还活着。”话音时断时续,可在众人耳力十分清晰,说完,便放弃抵抗同曲无容一般昏睡过去,意识模糊前还朦胧想着自己这算不算是苦肉计。

    一个接连一个爆炸,最后只留下几个石化了的雕像在风中呆立,被黑珍珠派出来找人的部队,差点以为这一大群重伤的、残废的,一起都是呆傻模样的人得了失心疯了!

    那顶帐篷立在寒风凛冽之中,可是里面却温暖舒适,火炉烧的正旺,还好是行军部队,各种伤药虽不算上好但也还算齐全,楚留香当即就拉着军医二话不说带到南宫灵帐内,一旁一点红也得了启示,僵着一张死人脸‘绑架’了另一个到曲无容那里。

    被抛下的姬冰雁等人仍然愣愣的站在帐外沙漠中,姬冰雁忽然长叹,难以置信又甚是恍然的说道:“他竟是石观音的儿子。”想到那人此刻身负重伤,还有想要质问却盯着昏睡的南宫灵张不开嘴的楚留香,他不由苦笑一声,暗自郁闷,这绝对是作弊啊!

    胡铁花挠了挠头,他不大能理解,道:“既然小灵是大魔头的儿子,那我们怎么办啊?”

    “他也是个魔头,我们怎么能救他,应该杀了他!”王冲的脸色不大好看,石驼在一旁麻木的站着,他没有听觉自然不知道先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呃”对待朋友,胡铁花可不是那么在乎对方的身份的,就算是魔头的儿子,他心中也是承认南宫灵是他的至交好友的,更何况他和楚留香貌似还有些古怪,可是王冲也是她敬佩的大侠,此刻胡铁花也不知说些什么,求助的看向姬冰雁。

    姬冰雁冷冷道:“就算他是石观音的儿子,但他却也是任慈亲手养大的。”

    “说不定任慈就是他杀得,他同石观音那个魔头一样恶毒,任慈曾杀了他的生父,他必定以此为借口杀了他篡夺丐帮帮主之位。”王冲猛地怒吼道,他对石观音的恨意自是不用言语,现在全部嫁接在了南宫灵身上。

    知道王冲、石驼与石观音的旧事,姬冰雁也不对王冲的态度生气,只是淡淡的反驳道:“杀父之仇,就算真是他也没有人能说什么,至于篡夺丐帮帮主之位更是无稽之谈,所有人都知道,丐帮帮主传位,是任慈亲口说出,四大长老和护法皆是在场。”

    胡铁花瞧着面色铁青的王冲还有紧张而绷紧肌肉拉住王冲的石驼,叹了口气,道:“柳大侠,石观音是石观音,南宫灵是南宫灵,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王冲忍不住冷哼一声,转身拉着石驼就走,“真希望你们不要忘了在天峰大师身边长大的大魔头——无花!”

    等王冲和石驼离开后,姬冰雁才转过头去看了看胡铁花,淡淡道:“你也该把你的故事讲出来给我听听了,顺便我们去问问蓉蓉他们的下落,那个家伙自顾不暇也只有我们操这份心才行。”

    胡铁花自然是点了点头,他的故事与原著有了不少的变化,在龟滋国国王那里遇见了一点红还打了一架,最后才心心相惜的出来找人,撞见了王冲也就是华山七剑之一的柳飞烟,石驼竟是几十年前有名的剑客,皇莆高。

    69终究事与愿违

    no69终究是事与愿违

    一壶烧酒所带来的醇香和辛辣之后所余留下来的除了醉意更多的是莫名的寂寞。

    有些凌乱的黑色碎发挡住了一双紧闭的眼睛,楚留香微微侧头瞧着,最终还是放下手上的一盏酒水,走了过去,拨开被碎发挡住的狭长眸子,指尖碰触在温热弹性的肌肤上,不由得屏住呼吸。

    凝望了许久榻上重伤昏睡的男人,楚留香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轻语似乎是对着昏迷的男人又似乎是对他自己,“为何做出这样的事,这样的选择,”回答他的只有满帐篷的寂静。

    过了片刻,他猛然抬头,双眸锐利清明,因为就在这时候帐篷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过不多时这些马蹄声已经戛然而止,帐篷外传来一阵欢呼声。

    侧耳聆听着,楚留香稍稍皱起眉,心中虽有对来人身份的各种猜测却并没有起身查探,这时候,守在昏迷的南宫灵身边最为重要,若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就不好了。

    外面声音虽然嘈杂却满是热情欢迎的气氛,看样子来人的身份绝对是不低的,没有多久,姬冰雁就揭开帐篷走了进来,看了眼榻上昏迷的南宫灵,便对楚留香说道:“你可知外面来的是谁?”

    楚留香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的盯着姬冰雁。

    “用不着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肯定是不知道的,所以我才会在这里。”姬冰雁僵着一张脸,一番话说下来,楚留香才听出来对方的说笑之意,又是好笑又是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这些人是沙漠之王的部下,可是头领死了,这些人就没了活计,为了生活他们做了许多零星的事,外面来的人就是他们的雇主。”姬冰雁解释道:“虽然和中原镖客差不多,可是接的单子恐怕不小,那么几匹好马竟然活生生的累死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急事?”

    楚留香目光闪动,忽然问了一句题外话,道:“小胡人呢?”

    快速的瞥了一眼面色惨白正处于昏迷状态的南宫灵,姬冰雁淡淡道:“他去一点红那里看曲无容了。”

    “你以为我会信吗?”楚留香皱眉反问了一句,正要在说话,就听见帐外又传来一阵马蹄声,紧紧皱眉,帐外来人也起码有五百骑,而且一会儿的功夫就包围了这个地方,“这些人是来追那些人的?”

    姬冰雁快步走到帐篷跟前,揭开门帘朝外面瞧了一阵,才沉着脸说道:“这些人是官兵,那三个人分明是为了躲开他们。”

    “官兵”楚留香皱眉低下头去,沉思了片刻,便抬头果断的对姬冰雁说道:“我现在离不开,一点红恐怕也是如此。姬冰雁你赶紧去到小胡那里,静观其变,千万不要招惹到麻烦!”

    姬冰雁了解的点了点头,不说废话,即刻转身离去。

    瞧着姬冰雁走了,楚留香才走到帐篷离门几尺远的地方,就听见单骑马蹄声响动,外面传来一人的大喝声,“贵军是哪一国的战士?可曾瞧见三匹马逃来这里么?”

    扎木合手下也自然不会示弱的反问着,“你们又是哪一国的?为何在我军阵前摆下阵势。”

    “我方乃是龟滋国兵马大总管,敏大将军麾下,逃的人乃是国王陛下的钦犯,贵军如果将他们交出来必有重伤,若是隐匿不报,我们大军一到,你们后悔也来不及了。”这一番话听得楚留香等人又惊又喜,看见龟滋国国王的胡铁花已然冲了出去,姬冰雁暗骂一声连忙跟上。

    原来是龟滋国国王追踪叛逆的大军,楚留香微微拧着眉回转身子坐在南宫灵塌旁,犹豫而踌躇的瞧着面色仍不带血色的南宫灵。

    而后就听见两房对峙交谈的声音,楚留香内力不复虽凭着出色的耳力听了一些可大部分还是不明不白,这时候就听见青胡子扬声大喊的话,“龟滋王陛下的五路大军,有四路乃是向西域各邻借来的,还有一路,就是我青胡子的兄弟,各位难道还不信?”

    外面顿时一阵慌乱嘈杂之声,军心已乱,听着熟悉的敏将军的声音大声响起,楚留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看上去憨厚傻愣的龟滋国国王竟然是少有的精明,早就在吧众人耍的团团转的时候回复疆土了!

    楚留香深呼一口气,轻叹道:“人类真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种族。”这时候又听到胡铁花大笑着拍马而出的声音,便当机立断,横抱起南宫灵大步走出帐篷。

    帐外,大军严整相对,胡铁花和姬冰雁已然在龟滋国国王两侧相护,琵琶公主正贴在父王身侧警惕的目视着面前的敏将军,洪相公还有吴菊轩三个人。

    当吴菊轩也就是无花易容后的人看到楚留香时再也平静不了,虽然瞧见了姬冰雁,可他对楚留香应该还没有从石观音手中逃走一事抱有侥幸,现在的事实让他目露寒光,面色微沉,但却在看到楚留香手中横抱着的人身上时微微一怔,有些疑惑也有些若有所思。

    打架,对于刚才才闯了祸,又在沙漠里憋了许久的胡铁花来说简直是及时雨,他一人当先在武士中横冲直撞好不爽快,身后姬冰雁为他挡住所有冷箭。

    楚留香却是远远的站着并不靠近,混乱中,他清明锐利的眼神已瞧见想要趁乱逃走的吴菊轩,不由得向前迈了几步,最后,却只能眼瞪着有些莫名熟悉的吴菊轩拍马狂奔而逃,狠狠一抿嘴。

    他早就看出这人是他人假扮,可是却也不能肯定到底是何人,忽想起南宫灵昏迷前的话,不禁失声道:“他岂非是无花!”焦急跺足,紧抱着怀中人的楚留香也只能长叹一口气,他内力全失,又怎么去挡住丰神俊朗,妙绝天下的无花呢。

    楚留香无力的叹息,纵然有了内力,面对曾经敬佩的好友,他又如何能下得去第二次毒手,低头看向昏迷不醒的南宫灵,他不禁用嘲弄的口吻说道:“楚留香啊楚留香!何时你也变得如此情有独钟?可何时你才能得偿所愿?一切终究是事与愿违罢了。”

    说话的时候,姬冰雁已经脱离了龟滋国国王的队伍闪身到楚留香身边,低声道:“龟滋国国王要开宴会,你要来吗?”

    楚留香听闻,瞥了一眼远处正瞧着这边的琵琶公主,莫名的感到一阵烦躁,虽然想拒绝,可是又想起吴菊轩可能的身份,抿了抿嘴,点了点头,又说道:“我先把南宫灵送到一点红那里随后就过去。”

    “也好。”姬冰雁微微点头,垂首道:“一点红必能看顾好他们,你不必太过忧心。”

    对于一点红来说,外面的任何事情他都不需要去关心,当然对于自己和自己爱人的救命恩人要别当另论,所以面对将南宫灵送过来的楚留香,这个冷漠的杀手沉默的对上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坚定而狠辣的眸子,楚留香不由放心了许多,看了看榻上曲无容的情况,那一只断裂的手腕尤为触目惊心,配上狰狞的面容,这个少女实在可怜的紧。

    但身边无情杀手温柔的目光和尽可能放轻的动作都让楚留香不禁一阵感慨,轻声询问道:“曲姑娘的伤势如何?”

    一点红沉默半晌,冷情的声音简单的回答道:“无大碍。”虽然断手,但断的是左手,并不会影响曲无容的行为活动,血已止住,她自然也无性命之忧。

    回想起大夫曾对南宫灵伤势所下的结论,楚留香不免心中刺痛,如若南宫灵知道自己了的情况,那偏执的性子又不知道会怎么冷凝极端了

    庆功宴上,姗姗来迟的楚留香自然瞩目,龟滋国国王好奇的询问道:“壮士不知是被何事缠身?可否告诉小王,看小王可否为壮士解忧。”

    正在一旁喝酒的胡铁花动了动杯子的同时也动了动嘴唇,就听见楚留香微有些疏离冰冷的声音响起,“些许小事,不劳烦陛下了。”

    莫名的打了个寒颤,胡铁花挠了挠头,一眼就看出来自家好友心情不大好,想起自己之前干的‘好事’,他微微垂下头去心里期盼着不要被对反注意到。

    可事与愿违,龟滋国国王下一秒就点了胡铁花的名字,笑着说道:“这极乐之星,胡壮士也无需还给我,壮士大功无以为酬,这宝石就送给你作为留念!”

    这样随随便便就将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之丧命的极乐之星送给了别人!胡铁花吃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勉强笑道:“万万不敢收此大礼,我就有些小小功劳,这么贵重的东西,您还是自个收着吧。”

    龟滋国国王笑了笑,下面的一番话听得在座的人都是怔住,“若是在两三天前,它的价值实在是谁都无法衡量的,本王也绝不会将它送给你,但现在,你只管放心手下,本王宝库里还不知有多少这样的宝石呢。”

    楚留香眼神一凝,一瞬间想清楚了其中始末缘由,不禁敬佩沉声赞道:“王爷你真是好算计,好智谋!”

    本以为是昏庸好色的君王如今才知他城府之深,他不禁又是一阵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一句俗话果然不是空谈,你看到的皮相比之你所认为的内心也不知差了多远。

    琵琶公主并不乐意自家父王的算计,龟滋国国王却是无奈轻叹,他虽然信得过自己的女儿,可是却有着自己的原因才要瞒着她,“一个人,若是要做好帝王,就未必能做好父亲了。”

    在姬冰雁冷笑的时候,楚留香已经脱口而出的询问道:“难道你先前所表现的出来的一切都是假象吗?没有一丝真心实意?”

    这话问得极不合适,就在楚留香后悔想要收回的时候却听见龟滋国国王幽幽一叹,轻声道:“自然是有真心实意的。又有谁愿意一辈子活在算计之中,只是你们中原人的一句话,身不由己罢了。”

    楚留香垂下眸子,不由沉默无语。

    70惊变后的预谋

    no7o惊变后的预谋

    庆功宴过后,天边已然是暮色一片,晕红的太阳映着所有人的脸颊都是红通通的,蔓延的柔和酝酿着黑夜的冷凝。

    默然半晌,姬冰雁才回首过去瞧了眼正跟楚留香说话到了面红耳赤样子的琵琶公主,略略扯嘴,这时候一边的胡铁花却直接的说出了他的心声,“女人就是麻烦。”啐了一口,大大咧咧的灌了口烈酒。

    姬冰雁看着远处楚留香冰着脸有些不愿意说话的态度,暗自叹了口气,什么时候,那最为怜香惜玉一点也不肯让女孩子受委屈的人变得如此了,人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是会变的。

    “愈发风寒重了,还要磨蹭过久,我过去叫老臭虫算了。”胡铁花不耐烦的一扬眉就要抬脚过去,却看见琵琶公主红着眼睛泣声奔走,他摸了摸鼻子,奇怪地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那公主看上的不是南宫灵吗,怎么会为老臭虫哭了?”

    “笨蛋。”轻声骂了句,姬冰雁对向着他们走过来的楚留香微微点了点头,淡淡道:“酒尽人散,我们也该打算打算下面的路程了。”

    楚留香周身的气质莫名的冷冽,那双黑色的眸光任谁也看不懂其中的情绪,只是默然颔首便看向一点红所在的帐篷,见此,本来有些不满的胡铁花也只能一撇嘴没有多说话。

    一阵寒风吹过,天虽未暗但已有一弯冷月和两三点寒星,三个人径直往帐篷走去,走到门口还未揭开帐帘的时候,楚留香身后的姬冰雁脸色猛然一变,愕然失声道:“出事了!”

    胡铁花一头雾水的摸着头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话音未落,走在最先的楚留香已经冲了出去。

    “你仔细点挺好,里面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姬冰雁冷冷道,两三步跟上楚留香。

    胡铁花反应过来,面色一紧,紧跟着姬冰雁冲了进去。

    温暖干燥的帐篷里,火炉静静的燃烧着散发热量,微亮的烛火忽明忽灭,一切似乎如常,可楚留香看也不看摆放整齐的器具,快步走到床榻上,一揭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