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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盗帅靠墙站第19部分阅读

步回过神来,他引着柳无眉快步走到他父亲跟前,恭恭敬敬的行礼,“父亲,孩儿的好友不远千里而来,为的就是想见您老人家一面,所以孩儿将他们带到这里来了。”

    李观鱼仍然呆滞的盯着眼前的剑,没有半点的反应。

    “家父年事已高,耳目失聪,不周之处,还请几位见谅。”李玉函转过头来对楚留香他们说着,目光放至南宫灵和戴烛行身上,有些复杂也有些勉强但却仍然目光坚定,陪笑道:“父亲,这几位都是江湖中闻名的,这位是万里独行的戴老前辈,还有现任的丐帮帮主南宫灵,名满天下的楚盗帅和义气磊落的胡铁花大侠。”

    听着李玉函的话,李官雨嘴唇忽然动了动,呆滞的眼珠子翻了个白眼,却没有发出任何的生意,就连脸上的肌肉都似乎是麻木的。

    在这位垂暮将死的老人面前,楚留香扯扯嘴和胡铁花一起连道不敢。

    戴烛行却是看了李观鱼一眼,便微微叹气的拱手道:“唉,李兄,多年未见,却不曾想你竟然身患如此恶疾。”

    面对仍然呆滞毫无反应的李观鱼,戴烛行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瘫痪是不能出声了的,至于听不听得见还是两说,想到这里,他看向李玉函和柳无眉的眼神中带着些不渝和杀意。

    “戴老前辈的好意,家父领会在心。”李玉函躬身回礼,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柳无眉,便直接开口进入正题,“其实家父多年以来,一直有个心愿未遂,不知几位可否助一臂之力?”

    “愿闻其详,若是晚辈能效力,敢不从命。”就算是楚留香也没能发现这个厅堂里是否还有其他人在,但他还是很能沉得住气的微笑着。

    李玉函先道了声谢,正想说话却又被胡铁花忍不住打着哈哈道:“但这也还是要看前辈究竟有什么心愿?我们是否能帮得上忙呢。”

    “这道理小弟自然明白。”李玉函目光闪烁,“家父以剑成名,在剑道上行之甚远,这一生凡事与剑有关的事,他老人家都愿意竭尽全力去研究,古今剑谱,各种剑客历史以及他们平生的重要战绩,家父都研究过。”

    南宫灵自然很明白,学剑,从幼时起始,一生奉于剑,这要牺牲和忍受的都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不论是西门吹雪还是李观鱼,作为剑客他们就要懂得寂寞。

    李玉函接着道:“家父苦心研究数十年,剑法不仅有所增进,也发现了一些奇怪又很有趣的事情,其实,自古以来,最盛名的剑法,并不是最巧妙的那些剑法。”

    “那是什么?”胡铁花又忍不住插嘴,而一旁戴烛行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盯着李玉函的一举一动。

    并没有绕弯子或者是提胃口,李玉函直接切入关键点,“几位都应知道,魔教的摄魂大九式与武当两仪剑法,剑法是次要的,主要的是用剑的人的心,所以,正道之人才会压魔道之人一头。”

    楚留香忍不住赞同的点了点头,“其实也是因为武当派收徒甚严,只有极少数人有这个资格,而且一直在武当山上学习直到有所成才会下山历练,由此看起来也更厉害些。”

    “可这跟李庄主的研究有什么关系?”胡铁花不解道。

    李玉函道:“家父通过研究各种剑法,发现古今竟无一个高手是被困在剑阵之中。这是因为无论剑阵多精妙,却必须要几个武功相当的人来组合,但凡有一个较弱,变成了剑阵的弱点,只要攻其一点,剑阵即破。“

    话说到这里,柳无眉忍不住抬头看了李玉函一眼,可李玉函正盯着面前的四人,她蠕动了两下嘴唇终是没有说出什么。

    面对着夫妻两人的南宫灵却是把一切尽收在眼底,手指摩挲着竹椅的棱角,微眯着眼睛,他同楚留香一样并不能察觉到厅堂里的其他人,可是因为先知倒也能先觉出一丝一毫的异处。

    没有人插话,李玉函缓慢的继续道:“家父多年来,精心研究,也自创出一种剑阵,自信绝无人可以破解,只是要找到几个武功差不多的绝顶高手,却实在很难,是以家父这个愿望一直都无法实现,成为他最大的遗憾。”

    “这剑阵”等李玉函话音刚落,戴烛行忽然开口,“可是需要六人?”

    “如前辈所想。”李玉函微微颔首,“家父已精简到六人,而且各个都需要如南宫帮主所说高手那样的功力。”

    楚留香目光微凝,缓缓道:“想必,以令尊的身份,必有许多达到此要求的至交好友,而今日,应当已是集齐了吧。”

    在楚留香的目光下,李玉函缓慢的点了点头,“不错,但空有剑阵也毫无意义,所以才需要一个同样武功决定的人来破,也正是我寻香帅来的原因。”

    胡铁花的眼睛一瞪,变色道:“你居然要他来试这样的剑阵,你这不是要他的命?”

    李玉函神色不动,镇定的反驳道:“以楚香帅武功和昔日的种种事迹来看,想来就算是不能破此剑阵也定可以全身而退的,胡大侠不必担忧。”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现在就走。”胡铁花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跳起来就想要拉着楚留香走。

    “不急。”忽然开口,南宫灵静静的看向李玉函,淡淡道:“六个人,可帅一帆老前辈已然离开,你们似乎缺了一个熟稔此剑阵的人。”

    阻止胡铁花跳脚的举动,楚留香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李玉函的柳无眉身上扫动。

    柳无眉顿了一顿,慢慢的站了出来,温顺的模样,亲和的笑容,“妾身对公公的剑阵也是钦慕已久,私底下也熟悉过,所以,便由妾身来替代帅老前辈这个人选。”

    “你!”南宫灵故意惊讶的挑高眉头,“我还以为会是李少庄主担任剑阵人选,难道李少庄主对此剑阵并不熟悉吗?”

    “惭愧。”李玉函只简单的说了这两个字。

    随着李玉函说出这两个字,门外走进了五个手持长剑的黑袍人,身形各异,但都有着让人心冽的气势,犹如他们手中的剑,无比的锋利,无比的炫目,一进来,整个室内的气氛便压抑至极。

    戴烛行目光缓慢的在这五人身上扫过,凝着眉,若有所思,侧过头看向南宫灵,只见他面无表情一副不为其所动的模样,心下叹气,往日的阳光少年如今也是成长了许多啊。

    而楚留香和胡铁花的神情都十分凝重,因为他们都看得出来,这五个人都是不亚于帅一帆的剑道高手,由这五个人设下此剑阵,楚留香若是真要闯阵,必九死一生。

    虽然紧张,但楚留香却是面带微笑的抱拳,道:“五位前辈,在下闻得&p;ot;拥翠山庄&p;ot;中到了几位绝代高手,知道今日定能一睹前辈名家的丰采,实是喜不自胜,谁知前辈们竟不肯一示庐山真面目,未免令人觉得遗憾了。”

    五个黑衣人一动不动,没有人开口。

    南宫灵目光微微闪动,看向楚留香,楚留香此时也正好看过来,便做口型:按兵不动。

    这五个黑衣人也不看毛遂自荐的柳无眉也不看楚留香他们,只是看向李玉函,其中一个忽然厉声道:“你为何不出手,难道你认为你妻子的剑法比身为李家传人的你还高吗?”

    李玉函面色微僵,看了柳无眉一眼,咬了咬牙就要上前。

    “在下自然是知道几位前辈名家身份不俗,楚留香能闯几位设下的剑阵自也是一种荣幸。”南宫灵开口道:“只是李老前辈的心愿既然是想要试一试这阵法,自然也不应拘于人选,何况楚留香他还有伤在身。”

    “有伤在身?”其中首位的瘦削男人变色道:“他为何会受伤在身?”

    “香帅轻轻松松的退去翁前辈和杜前辈想必也不是什么重伤。”柳无眉笑了笑,想要揭过此事。

    “谁告诉你是他们伤的。”南宫灵眼底闪过一丝不悦,目光如寒刃般扫过柳无眉,扯嘴道:“几位也知道我们是刚从沙漠回来,楚留香手刃石观音的时候,不小心被她所伤,至今未好。”

    石观音这三个字实在有着不同的魔力。

    柳无眉立刻面色苍白,一时间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南宫灵不免冷笑,这个时刻还真算不得是什么危机时候,在场的五个武林高手,各个都是好名声也讲道理的人,能活到现在自然不会是傻子,而他自己也一点不在乎自己石观音亲子的身份,也并不贪图丐帮帮主的身份,就算这层身份曝光,任慈为了义子在生前也是做好了准备的。

    胡铁花眼睛一亮,接过话头,看了看柳无眉,“我们那次可有一个得好好感谢的恩人,叫画眉鸟,她虽然也是石观音的弟子可却帮我们杀死了石观音其他的所有弟子,也算得上是帮了个不小的忙呢。”

    柳无眉的面色更加苍白了,瞪视着南宫灵,她可是也很清楚南宫灵的身份,嘴唇微动,挣扎着要不要撕破表象。

    看得出柳无眉的想法,李玉函脸上变了颜色,咬牙站出来道:“香帅果然厉害,石观音这样的女魔头都不在你话下,在下万分佩服,如此,想必也自然能了却家父的心愿。”他拔出剑来,就对五位黑衣人拱手,“无论如何,让我们先试一试这阵法吧。”

    楚留香不动,身若泰山,淡然道:“那么,在下有一事不解的很,望阁下解惑,令尊的心愿到底是想我试一试这阵法呢?还是想杀了我?”

    83偷枚香吻当情趣

    no83偷枚香吻当情趣

    那一天可真吓人。

    胡铁花睁开眼睛的时候,午后的阳光正暖暖的照在他身上,映得他全身泛着金光,懒洋洋的汉子如虎纹猫似的舒展了两□子,满眼的苍翠风光。

    绿藤,古树,流水,荒亭。

    一切都静谧祥和的醉人,仿佛几日前的惊心动魄从没有出现过,他斜眼瞧了瞧正朝着他走来的两人。

    因为背对阳光的缘故,样貌被阴影遮住所有有些看不清楚,可是那勾起的唇,平和而默契的举动却让胡铁花不免会心一笑,撑起身子,乐呵呵的招手道:“老臭虫,小灵子呵!”

    几日前,就算是南宫灵和楚留香在言语上胜过一筹镇住了李玉函和柳无眉两人,可狗急了也会跳墙,李玉函直接撕破了表象,硬是提着剑加入剑阵要力斩楚留香。

    避无可避,本也向往生死一线的突破之战,楚留香并没有多加推辞,至于仍有些滞涩的内力在他强行运转之下倒也可以正常半个时辰。

    六柄剑朝楚留香笼罩,那渗人的剑光更是数不胜数,这剑阵初一运转,有见识的人便都能瞧得出他的不凡来,还好的是,这个剑阵有了弱点,这个弱点便是对此剑阵不甚熟悉的李玉函。

    夺取李玉函手中的剑,楚留香面对着五个绝顶剑客淡淡笑了笑,剑阵已破,这几人的杀气却是丝毫未减,只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苏蓉蓉、宋甜儿、李还有黑珍珠竟在丐帮四大长老的保护下闯进了大厅。

    此杀局就此堪破。

    缓缓平复胸前澎湃的血气,楚留香顿了顿,却没有言语,只是朝着抿唇的南宫灵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他并无大碍。

    看着南宫灵舒展开来眉头,以及俊美面上的微笑,楚留香眼前猛地浮现出几日前李玉函拥着被君子剑打伤的柳无眉,齐声泪下,相诉衷情的场面。

    暗叹一声,这一切也都是无花和石观音埋下的祸事。

    如果不是石观音想要入主中原,无花也就不会听命到神水宫开坛讲座,由此偷走了天一神水,也就不会有自己被怀疑这件事,柳无眉也便不会被神水宫宫主刁难了。

    “你又在想什么。”南宫灵微微挑眉,不喜欢楚留香眼中的淡淡追忆和感慨,扯嘴,“我已经告诉过柳无眉她没有中毒那件事了。”

    楚留香听他这么说,忍不住低声轻笑,本来冷酷的脸上这一刻如春风拂大地也不知要醉倒多少女儿心,那时,南宫灵勉勉强强万分不情愿的透漏这件事,那时的表情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不渝的挑眉,却又放下来,南宫灵弯弯眉眼,“你猜猜你私奔后,蓉蓉她们会怎么找你?”

    那件事之后,三个女孩就围着楚留香嘘寒问暖,好不贴心,而黑珍珠面对着南宫灵也是时常脸红,其中意思自然是显而易见。这一场面可是让知道内情的胡铁花差点笑掉了大牙,狂拍着地板,叫嚷着,你们两个可不能伤了小妹妹的心。

    头疼之下,楚留香索性把胡铁花拎着,半夜里摸到南宫灵房里,没有计划没有目的,就此走人。

    楚留香眨了眨眼睛,又摸了摸鼻梁,苦笑,“我猜蓉蓉是肯定会到神水宫去一趟的,而自然是盯紧各地的情报,至于甜儿她可不是会那么在乎这件事的姑娘。”

    “如此说来。”南宫灵看着他,“你是否也要去神水宫一趟,避免蓉蓉被那老女人看上喽。”

    楚留香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好像恨不得把它揉掉。

    无论是谁在得知神水宫宫主的性向之后也会不淡定的,那世外桃源般美女多多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后宫,这件事若是让江湖人知道了岂不掉下一大半的下巴。

    “你怎么不提提你的黑珍珠。”这话里也是带了些弱弱的酸味的。

    南宫灵瞥了眼身侧的男人,眯起眼睛一笑,“我已经对沙漠唯恐不及啦,何况我那亲哥哥还不知在哪盯着我呢。”

    这一句话出来,楚留香自然是不会再说话了。

    冷场了半刻钟之后,楚留香再次开口了,“胡铁花应该醒来了。”

    昨夜还有些醉醺醺的胡铁花此刻却是目光炯炯,清醒的很,一边拧着带着晨露湿气甚重的衣服,一边打趣的笑道:“你们这么不负责任的跑路也就算了,还带上我算是怎么回事啊。”

    “不带上你,让你留在那里被她们继续缠着?”南宫灵狭长的眼眸里带着兴味,“哦,到是我跟楚留香事先没有问好胡大侠的意思,原来你这么愿意跟四位天香国色在一块呢,不然你现在回去呗,也不迟。”

    楚留香一笑,拍了拍胡铁花的肩膀,“走走走,你回去,我不送你。”

    胡铁花讪讪的摸着下巴,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嘿嘿一笑,“先别急着赶人啊,我知道,你们是要过过小情侣的日子,嘿嘿,我马上就走人。”

    面前的两个人无动於衷,又不是毛头小子了面对这些打趣还能羞红脸不成,楚留香微笑着摇了摇头。

    南宫灵慵懒的一伸腰坐在荒亭的栏杆上,抬抬眼,“走人就走人,别那么多废话了。”

    胡铁花翻了个白眼,仰面躺在荒亭上,“我昨晚没睡好,现在要补眠,你们走吧,可别扰我好梦啊。”嘴唇一撇,呼噜泡泡就要从鼻孔里露出来。

    楚留香不免好笑,上前去就伸手揉乱胡铁花的头,胡铁花躺着,一惊却也躲不开,只能成了鸡窝头,忿忿的瞪着眼,“好你个楚留香,趁人之危可不是好汉所为!”

    “又不是演话剧还英雄好汉呢。”南宫灵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幸灾乐祸的瞧了眼被楚留香撕坏的发箍。

    胡铁花气急败坏的跳起来,指着两人大吼道:“你们两个狼狈为j的家伙,等着丐帮那群人找找你们吧,那时候可别指望我过来帮忙。”说完脚尖一点,就使这轻功在草丛中几个纵跃不见了。

    只留下‘狼狈为j’的两个人在荒亭里默默瞅着他的背影。

    摸了摸鼻子,楚留香无辜的一摊手,“小胡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糟糕了。”

    南宫灵很平静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上尘土,抱胸靠着柱子,懒洋洋的开口道:“我倒是忘记告诉他了,据丐帮的消息,高亚男似乎就在这附近。”

    楚留香一惊,随即又摸了摸鼻子,怜悯的瞥了眼胡铁花不见背影的方向,随后没心没肺的安慰道:“没事,他们撞上了也好,反正也是天生一对。”

    至于三日后,街头的一幅场景让许许多多老百姓好奇的围观,高大英俊的男子狼狈的披散着头发僵硬的瞪着不远处的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是隐隐颤抖着,目光中怒气突显。

    啊——!我怎么会遇到这个疯婆娘啦!这是悲催不能说的胡铁花。

    七月七日,七夕节,松江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