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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天下倾第1部分阅读

    作品:为君天下倾

    作者:佚名

    男主角:曲琅净

    女主角:南昕乐

    内容简介:

    为了摸清敌方的底细,攻无不克的他深入敌营

    可惜技差一着,在军师的算计下中了圈套

    却也让他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原来金陵国的大将军竟然是女儿身!

    这下他对她的“兴趣”更是有增无减

    不但偷偷把她带回居处,亲自照料她的伤势

    还扬言要让她爱上他!

    正好两军因严冬而停战

    而两方胜仗的关键人物,也天天在床上缠绵……

    这场赌局看似“一面倒”

    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

    告别的一个拥抱

    换来的会是一把插入他心脏的匕首……

    正文

    楔子

    南昕乐紧紧抱着仅三岁的么弟,一双眼惊惧地盯着包围在四周的禁卫军。

    地上躺着仆人的尸体,看着那些熟悉的脸孔,她耳边彷佛还能听到他们死前的哀号,身体颤抖得更厉害,满地的鲜血和残骸让她将弟弟抱得更紧,不让他看到这残忍的画面。

    她害怕地咬着唇,不敢再看地上的尸体,将目光放在一直站在他们身前的大姐身上。

    “圣旨到──”一名身着滚蓝金边宫服的老人拔尖着嗓音,手拿着金黄圣旨,睥睨地瞧着他们。

    看到大姐跪下,南昕乐赶紧抱着么弟下跪。

    常公公打开圣旨,尖着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王爷通敌叛国,罪无可赦,按国法须诛连九族,可圣上念其南氏一族历代忠心,为皇朝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且南王爷与南王妃已赎罪自尽,余三子尚年幼,圣帝不忍,特赦其罪,思及当今膝下无子,愿收南小王爷为子,并收南二公主为义女,封为喜乐公主,南大公主继承皇朝圣女之位,守护皇朝繁盛……”

    听到“圣女”两字,南昕乐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惊愕地抬起头。

    “现命殿下与公主即刻进宫,圣女由白塔祭司教导,于两年后接任圣女之位,钦此。”宣读完,常公公将圣旨双手递出。

    “不……”南昕乐摇头,想阻止大姐。

    南魏紫低垂着头,恭敬地伸手接旨,“南魏紫谨接圣旨,谢圣帝隆恩。”

    “好。”常公公满意地点头,捻着颚下白须。“那么请殿下和喜乐公主随小的一同回宫。”

    “等等。”南魏紫抬起头,一双紫眸璀灿而耀眼,而镶着紫眸的小脸倾城如天边星夜,绝美的容颜让众人不由得屏息。

    “可否请常公公通融,让魏紫与弟妹相聚一天,明天再让他们进宫。”她开口,不卑不亢地请求。

    “这……”常公公沉吟了会,这才点头。“好,小的会回去禀告圣帝,明天再来请殿下和公主进宫,小的会请禁卫军守在王爷府外,好好保护殿下三人的安全。”

    名为保护,实为监视,这他们都明白。

    “谢谢公公。”南魏紫垂下紫眸。

    “那小的告退。”常公公躬身行礼,这才带着一干禁卫军离开庭院。

    他们一离开,南昕乐立即抓住大姐。“姐,你怎么可以答应……圣女……怎么可以?!”

    圣女?那只是好听的名号,皇族里谁人不知,所谓的圣女即是皇帝的禁脔;甚至只要皇帝开口,圣女就得去侍寝,而对象则是各国皇亲。

    这是金陵皇朝的秘密,只有皇族才知道的秘密,若不是先祖曾娶过皇族公主为妻,他们南家也不会知晓这个皇室秘密,并且三缄其口,不敢说出。

    而她会知道这个秘密,是因为去年皇上曾向父王提议,希望让姐姐到白塔学习,并且继任圣女之位。

    父王那时以姐姐资质驽钝且年纪尚幼不堪重任而婉拒,那时她还不懂父王为何要拒绝?能成为圣女,此等殊荣父王应该要高兴才对呀!

    可父王回府时脸色却极难看,母妃听到父王的转述时脸色也转为沉重,她一时好奇,拉着姐姐躲在窗外偷听父母的对话,才知道圣女并不是守护皇朝之女,而是皇亲国戚间的玩物。

    身为南王爷府大公主,姐姐怎么可以答应……

    “乐儿,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不同于妹妹的慌乱,南魏紫一脸平静,早在常公公宣读圣旨时,她就已猜测到皇帝的意图。

    功高震祖的父王手握兵符,掌握八十万兵马,加上南氏一族在朝廷的势力,皇帝早已忌惮许久,早想找机会扳倒南家。

    南昕乐倏地噤声,她怔怔地看着姐姐,当然明白原因──姐姐是为了她和弟弟。

    虽被封为公主和皇子,可她知道,她和弟弟是人质,一旦进去宫里,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

    “姐姐……痛……”南飞瑀被抱得疼,抗议地轻推着二姐。

    南昕乐赶紧松开手,“瑀儿乖,闭上眼睛。”抖着声,她放轻语气,仍将弟弟抱在怀里,手压住弟弟的后脑,防止他往旁边看。

    低头看着仍年幼的么弟,她紧紧咬唇。“大姐,我们只能这么随皇帝操纵吗?”

    什么通敌叛国?!对金陵皇朝忠心耿耿的父王才不会做那种事!

    明明是皇帝顾忌父王手上兵权,因此找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要栽赃在父王身上!

    父王因此被关进大牢,最重声名的父王不堪受辱,为示自己清白,自尽表示自己无罪;母妃听闻父王自尽,爱父王至深的母妃不愿独活,立即跟随父王脚步。

    自尽前,她命亲信将他们三人秘密护送出府,谁知皇帝却快了一步,命人包围在王府四周,将守着姐弟三人的下人一一杀尽。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平日与自己说笑的仆人在眼前死去,只能看着忠心的护卫守在他们身前一一倒下,只能紧紧抱着弟弟,捂住他的耳朵,遮住他的眼睛,害怕地躲在大姐身后。

    明知一切都是皇帝的阴谋,可他们却像蝼蚁一样无法抵抗。

    南昕乐恨恨地闭上眼,却忍不住从眼里滴下的泪。

    “乐儿……”看到向来倔强的妹妹哭了,南魏紫不由得轻叹,她明白妹妹心里的不甘与恨,因为她也是。

    就这么跟皇帝屈服,他们都不甘心!

    睁开愤恨的眼,南昕乐看向大姐,那张倾国的容颜就跟母妃一模一样……不!甚至更胜母妃三分,美丽的紫眸让姐姐的美多了分神秘。

    如此倾城之色,是祸非福。

    母妃自尽前,曾含泪摸着姐姐的脸,哭着说出这句话。

    她想到去年皇帝寿宴,父王带他们出席,母妃的美丽贤淑让众人钦羡父王的好福气,可当他们看到姐姐,寿宴上一片寂静无声;也是在寿宴后不久,皇帝便提出想要姐姐继任圣女的事。

    那时父王能拒绝、而皇帝会答应,定是顾虑父王手上的兵权;而现在父王不在了……还有谁能阻止皇帝?将她和弟弟置于宫中,不就是为了拿他们两个控制姐姐吗?

    “姐,我们只能就此认了吗?”或者跟着父王的脚步而去?可是南飞瑀还这么小……南昕乐紧紧抱住弟弟。

    “不。”南魏紫轻轻吐出一个字,她蹲下身,纤手轻抚着么弟的头发。“乐儿,你忘得了父王的冤和母妃的恨吗?”

    南昕乐重重一震,想到父王被抓走时的愤怒、母妃自尽前的眼泪,她重重咬唇。

    “瑀儿又能当多久的皇子?”南魏紫又低低一喃,沉静的紫眸泛着幽深的光芒。

    瑀儿……看着怀里的么弟,南昕乐将唇咬得更紧,血丝渗出,瞬间滴落。

    瑀儿还这么小,宫里那么复杂,妃嫔争宠,为了争权夺利,让自己登上皇太后之位,什么手段使不出来?虽然瑀儿并非皇帝亲生子,可被皇帝收为义子就有机会,对那些嫔妃而言,瑀儿的存在仍然是根危险的刺。

    一旦进了宫,瑀儿的性命随时可能不保,看着怀里幼小的弟弟,想到怀里的温暖有可能变成地上冰冷的尸体……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

    南昕乐紧握拳头,“瑀儿不会有事。”虽然声音仍颤抖,可她的语气却很坚定,她抬头看向大姐。

    “我会保护他。”她承诺,脸上的怯懦瞬间消失,这一刻,她不再是以往天真烂漫的南王爷府二公主。

    她定定看着姐姐倾城的容貌。“也会保护你。”她不会再懦弱地躲在大姐身后。

    南魏紫笑了,她轻轻擦去妹妹脸上的泪。“乐儿长大了。”

    南昕乐用力眨去眼里的泪,握住姐姐的手,她扯出笑容,坚定地开口。“别担心,在宫里我会好好地保护瑀儿。”以她的性命守护。

    这一年,年仅十岁的南昕乐在心里默默发誓,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哭,不会再怯弱。

    她会保护她所有的、她重视的──不惜一切。

    第1章(1)

    金陵皇朝一百二十年春,南王叛变,押入大牢自尽而亡,南王妃畏罪自尽,南氏在朝势力全数崩毁。

    同年十月,德康帝猝然病亡,东宫无子,其义子南飞瑀继位为帝,改元南熙,东陵王封为摄政王,与众臣辅佐幼帝。

    南熙二年,圣女继任,同日,北边传来捷报,扫平争战十年的北蛮夷,举国欢腾,视为圣女之庇佑,“紫瞳圣女”称号传至各国。

    人民自此相信,有圣女在,皇朝将永远繁荣太平。

    可,太平是鲜血换来的──

    锐利的银枪利落地刺进敌人的身体,鲜血随着银枪迸出,一身银色战袍的战士毫不留情地收回长枪,系在枪头旁的血红铃铛发出叮铃声,就像是索命的铃声。

    战声隆隆,杀声不绝,两军对决,为首的银袍将军脸上戴着半副银色鬼面,只露出沉黑的乌瞳与线条冷厉的嘴唇。

    他一马当先往前,身后的蓝袍士兵跟随在他之后,长枪快速地扫过敌军,经过之处,鲜血迸射,如荡过的铃声,一一索取敌人的魂魄。

    看到将军的勇猛,跟随的兵将士气大发,跟着往前进攻,杀向敌军。

    而一身黄衫战甲敌军也不甘示弱,无惧地回击,吼声杀声不断,将战场染成一片血红。

    突然,一声号角响起。

    黄衫军立即变换队形,从左边冲出一群伏兵,快速地袭向敌人,而右后方也冲出另一队伏兵。

    突来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一名身着战甲的大汉立即大吼:“将军,有埋伏!”

    看到渐渐包围的伏兵,银袍将军知道他们中计了,黑眸不见丝毫慌乱,他冷静地举高长枪,看到他的动作,蓝衫军训练有素地渐渐包围成方圆,将银袍将军护在圆中,边战边退。

    即使被包围,银色长枪仍然利落地清除左右敌人,身下的战马长啸,在他的控制下,后蹄飞踢,将一名靠近的敌人踢飞。

    他鼓励地轻拍战马,长枪再挥扫,一边以手下指令,要将领尽速带兵士退离。

    看到他的指示,大汉粗吼:“快退!回防!”

    而银袍将军则守在后方,战马抬起前蹄嘶啸,烈阳照射在银色战甲上,迸发出凛冽气势,沾血的长枪透着冰冷的寒光,鬼面狰狞噬血,让黄衫军看得胆战心惊。

    修罗将军──金陵皇朝的第一猛将,修罗戟下,有命无回。

    看到将军的凛然气势,蓝衫军士气更盛,他们大吼,拚命地攻向敌人,遵从指示,快速地往后方退。

    奇异的是黄衫军没有继续追击,甚至让他们轻易退离,又是一场没有胜负的仗。

    回到战营,银袍将军下了马。

    “盘点伤兵,清算有多少伤亡。”略低的嗓音从微抿的唇瓣传出,他大步地走进营帐。

    进入帐篷,他没立即脱去身上的战袍,先将手上的长枪放到案上,坐到虎皮毛毯上,闭眼等待。

    约半个时辰,一名高大男人进入营帐,男人身上的战袍仍沾着黄沙污血,一进帐篷,粗大的嗓门立即哇拉大吼。

    “将军,咱们这次损伤惨重呀!那群卑鄙的胡蛮子,竟然使这种暗招,咱们以为这次稳赢了,没想到却杀出两队兵马……”

    “伤亡多少?”低嗓冷淡地打断他的话。

    被打断话,张冲搔了搔头,“哦,刚刚清点一下,损失五百多个兵士,轻伤的约有一百多个,重伤的有两百个左右。”

    听到属下的话,银袍将军不语,仅是闭眼沉默,身上的气势却极冷,让张冲暗暗打了个寒颤。

    他忍不住偷瞄将军,可将军脸上戴着面具,让他根本看不清将军的表情,也根本弄不懂将军在想什么。

    说到这个将军,在他们金陵皇朝可是个传奇,四年前渊国侵犯,不断地攻击边陲,企图侵略皇朝,正当摄政王准备派兵出击时,圣女说看见什么伟大的天命,然后将军就突然冒出来,被皇上封为将军,并赐兵符,给予八十万大军,只因圣女说有他在,皇朝就能永远受到庇护。

    没事冒出一个无名无闻的将军,而且这个将军还见不得人,脸上戴着半副可怖的鬼面,让人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和嘴巴。

    加上个子又不高,人又瘦,看起来就像个没长大的毛头小子,他懂得带兵打仗吗?

    他们这些老将当然不服,可碍于军令,还是只能乖乖服从,并且等着看这个将军会有什么作为。

    不过才半年,他们就不敢再小看这个无名将军。

    因为短短半年,侵犯的渊国就被灭了!这半年来,他们见识到无名将军的勇猛,打仗他绝对是先锋,一把银枪扫过,敌人哀号不绝,精湛的武艺让人佩服不已。

    除此之外,调兵遣将、兵法,将军无一不精,只要将军带领的兵马,没有不打胜仗的。

    银色战袍,锐利的长枪,血红的索命铃铛,从此之后邻国皆知金陵皇朝除了有护国圣女、精明善战的摄政王外,还有一个庇护皇朝的修罗将军。有银面修罗在,没人可轻易侵犯皇朝。

    他们金陵皇朝物产丰饶,四周有许多国家包围,长年来争战不断,皆是为了占领皇朝的丰饶物资。

    而自从将军出现后,那些贪婪的邻国安分不少,没想到这个炎狼国却突然举兵来犯。

    炎狼国位于西边,自古就以骁勇善战闻名,原本西边是没有国家的,只有几个部族,而炎狼族则是这些部族之一,他们一一攻占西边其它部落,然后统一西边,自成一个国家。

    炎狼国的凶猛善战闻名各国,素来没人敢去招惹,而炎狼国却不甘于只占据西方,这些年来一直不断挑衅,攻击边疆人民,他们早已戒备许久,果然,两国战事爆发了。

    这场仗打了快两年,却一直僵持不下,其实本来一年前他们有机会打赢的,炎狼国就算善战,没脑也没用。

    而他们将军可不是没脑将军,随便一个小战术都可以赢那些没脑的蛮子;谁知道一年前那群蛮子突然变聪明了,突然也懂得运用战术,他们有派探子去打听,也都没消没息。

    结果这场仗就又打了一年。

    “将军,他们为什么这么轻易放我们走?明明都已经包围住我们了,咱们是有可能输的耶!”张冲搔头,方才真的很惊险,他们以为稳赢了,却没料到对方埋下伏兵,可却又不趁势攻击他们,反而让他们轻易退离。

    “是有可能输,也有可能赢,然后双方伤亡更多,谁也讨不了好。”轻易放他们离开,对方就是料到这个吧?狗急跳墙,就算被包围,只要他在,金陵的兵士就不会气馁,因为他不只是将军,更是金陵将士精神的领导。

    而想杀他,是得付出代价的,就算中计,他也有把握杀出重围,对方就是料到这一点。

    既然杀不了他,那就用心理战。

    让他们以为稳赢了,却又出二队伏兵,意料之外的结果一定让士兵的心情受了影响。

    而且仗打了两年了,士兵的心多少一定浮躁,再加上……

    “啊?什么意思?”听不懂将军在说什么,张冲一脸疑惑,可看到将军不回答,他也只能抓抓脸,“不过将军,再来过冬了,这季节可不能打了。”

    没错,再来是冬天。

    对方就是料到这个,这种季节打仗讨不了好,因此彼此都有共识,严冬停战。

    对方是打算跟他们打消耗战,这里是炎狼的地盘,他们粮食充足,而金陵可不。

    就算让上头送粮食过来,士兵的心情也安抚不了,仗打愈久,人的心愈不安躁动。

    “要过年了,真想回家过年啊!”张冲咕哝,抓着头发,有点烦躁地问:“将军,你看这仗要打多久呀?”

    要打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