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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情作祟第3部分阅读

    享受追求的过程。”

    “想追求我的男人。”她淡然地说:“必须具有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不可干扰到我的生活。”

    “这太空泛了。”森田大造摇摆头。“你不能不让我见你。”

    她迳自地说:“第二,话不可以太多。”

    “不说话怎么追你?”他有意见。

    “第三,只有听从的分。”她继续说:“不可以抗辩。”

    “不行!遵从你的条件,无疑派自己出局,我有自己的一套规则。”

    “把你的规则留给别人。”她已失去胃口。“你不走,我走。”

    “别急着离开,将有人加入了。”森田大造“嘿”了声。“有好戏了。”

    “什么好戏?”

    “那个虎视眈眈看着我们的男人,往我们这儿走过来。”森田大造脸上浮起好玩之色。“你想他会怎么做?”

    “会打断你的鼻梁。”她吓唬他。“你还不快走开。”

    森田大造摸着鼻子。“来不及了……”

    话未说完,张闵凯已走到他们的桌旁,看也不看森田大造,而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我能坐下吗?”

    “你们慢慢聊吧!”她甚感无趣地站起身。“我不奉陪。”

    他挡在她的身前,指着森田大造问:“是他吗?他就是那个送花的男人?”

    王依雯眼睛挑战地迎视他。

    “你何不自己问他,他叫森田大造,是这间饭店的小老板。”

    “原来是有钱的凯子。”他眼睛讥诮地眯起。“是他的财富打动你的心?”

    她变脸。“你管不着,让开。”

    他没有移动身体。

    “为什么不多留会?是我破坏你们融洽的气氛。”

    “你的确不受欢迎。”

    “听到没,小姐说你不受欢迎。”森田大造在旁插嘴:“请你离开。”

    张闵凯恼怒地转头,瞪着森田大造。“谁要你多话!?”

    森田大造耸了下肩。“我只不过传达这位小姐的意思,请你识相些。”

    “你再饶舌,我会让你那张专诱拐女人的嘴再也张不开。”张闵凯冷冷地说。

    “你认为我会怕吗?”森田大造不甘示弱。“这里可是我的地方?”

    “是你的地方又如何?”他斜睨着矮他半个头的森田大造。“想打架,凭你?”

    森田大造厌恶地撇嘴。

    “那是野蛮人的行为,我们可以公平竞争。”

    “竞争?”他瞠目以对。“谁说我要追她。”

    “那你干嘛来捣蛋?”森田大造翻了翻眼。“女人被追求是天经气义的事,你既然不追求她,还来凑什么热闹?”

    他来不是关心她,她心中存有的一丝抱望破灭。王依雯不愿再听,她踩着张闵凯的脚,想让他移开身体,他的表现令她困惑不解,他对脚上被踩似浑然不觉,眼神也显得茫然,但她无暇研究他的神情,推开他走出餐厅。

    是啊!他干嘛去捣蛋?森田大造的话一直在他的心中回荡。

    张闵凯用手耙着凌乱的头发,怎会有此不像自己的行为表现?从早上开始,他便全不对了。

    清早从她房门经过时,他无法立即离开地在她门口逗留,想像着她好梦正酣的甜美睡姿,一整天,她美丽的身影占据他整个脑子。与客户会谈时,不时分心想着她在做什么?由于常不知自己说至何处,只好匆匆结束会谈赶回饭店。

    不意,没见着她,却见到她的爱慕者所送的排满走道的花,心中霎时被股前所未有的感觉所吞噬,什么也不能做地守在饭店的大门。他的心情就彷似个嫉妒的男人,等候着迟归的女人般……张闵凯猛然地抬起头,嫉妒的男人?他嫉妒森田大造?在餐厅中见他们有说有笑的,他有种想将那个油头粉面的森田大造丢出去的冲动,何以有这种感觉?他已将王依雯视为他的女人?这个想法令他畏惧,他必须控制自己的行为,她只是个工作伙伴,不能掺杂别的因素。

    接下来的几天,张闵凯除了必要的会务外,尽可能地与她保持距离,她似也有相同的想法,除了不可避免,需同行的商会外,大都待在饭店的房内,很少出来。即使在同行时,也回避地不看他,当他不存在似的。

    “美丽的小姐。”

    这天,他们一踏进饭店,森田大造即迎面走来,笑容可掬地朝王依雯弯腰招呼。张闵凯的脸厌恶地撇开,这个日本人似已打定主意卯上了她似的,天天造访。

    “晚上有场音乐会不错,能有荣幸请你一道前去吗?”森田大造问。

    张闵凯原不想开口,还是憋不住地讽刺。“你听得懂吗?”

    “至少比你懂得善待佳人。”

    森田大造反唇相稽。他的观察力颇强,几天来,已对他们之间似有若无的关系瞧出个大概。

    “我警告你,离我们远些。”他冷冷地说。“她没空。”

    “不须要你代言。”森田大造看着她。“让小姐自己决定。”

    “我说的就算数。”他霸气地说。

    “我找的人不是你。”森田大造眼睛仍望着王依雯。“我等着你的回话。”

    不待她开口,张闵凯替她回绝。“她不去,你别再缠她,快走。”

    “既然你没有追求她的意思,该离开的人是你,不要妨碍我们。”

    张闵凯不想与他穷耗,对着身旁的王依雯说:“依雯,我们走,别理这个日本人。”

    他走了几步,察觉她没跟上来,奇怪地回过身,只见她对着森田大造点头。

    “好,晚上一起听音乐会。”

    森田大造一脸的喜悦,差点没跳起来。“七点,我来接你。”

    “好。”

    “晚上见。”

    森田大造在走开前,不忘调皮地朝脸上阴晴不定的张闵凯扮了个鬼脸后,轻快地走出饭店。

    “为什么答应他?”张闵凯生气地质问。“那个日本人根本不是好东西。”

    “这不在你的职权范围内。”她淡然地说。“你管得太多了。”

    张闵凯难堪极了,他的确管得太多了。不是约束自己别去涉及她的私事的吗?怎又像个争风吃醋的男人?

    “我是管得太多了,祝你玩得愉快。”

    他点个头后向走电梯,独自回房。

    第三章

    “总经理,徐先生一定要你接电话。”王雅云的助理探头进来。“这已是今天第二十五通电话了,他说要打到你接听为止。”

    “挂断它。”

    王雅云斩钉截铁地说,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困难,徐直中根本不接受她分开之求。刚开始,她尚耐着性子与他沟通,但任她费尽唇舌,仍无法使他接受事实。她不堪其扰地皱紧眉,以前觉得他还算是个颇有魅力的男人,而今却是个甩不掉的烫手山芋。

    看了下时间,她已没心情工作,决定提早回家。她朝已能独当一面的助理交代了一下,穿上外套,走到公司后的停车场;她走向自己的车位,当她瞧见她车子旁靠立的人时,身体僵硬住了。

    “你在这做什么?”

    徐直中站直身体,将手中的烟捻熄。

    “你不高兴见到我吗?”

    “我已跟你说清楚,不再见面。”她不快。“为什么还来?”

    “以前都是听从你的,你却无情地说离开便离开。”他森冷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从现在开始,轮到我来主控。”

    “我从未欺骗你,更不曾误导你。”她烦躁地说:“是你把自己陷入复杂的情境,将一件简单的事,搞得大家都难受,弄得连朋友也不能做。”

    “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现在也无法改变。”他执拗得可怕。“你是属于我的。”

    “我不属于任何人,更不属于你。”她生气地说。“我们再谈下去,也难以达成共识。”

    她得记住通知警卫,别再让他进入公司。从此刻起,要坚决地断绝与他的一切来往,以免使情况弄得更糟。

    “我希望我们能用温和的方法解决。”徐直中眼底闪着冰冷的光芒。“不要让我用上非常手段。”

    什么非常手段?她感到不对劲。“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取回该我得的东西。”他朝她靠近一步。“我说过你是我的人。”

    他的企图很明显,她往后退了步。“不要靠近我,我要叫警卫撵你出去。”

    徐直中没理会她的话,继续朝她走近。她可以往回跑,却不愿在自己的地方示弱。

    “站住。”王雅云大声斥喝。“你要我怎么说才明白?自始至终,我们除了朋友外,没有其它的成分存在。”

    “那是你的想法。”他一厢情愿地说:“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她勃然大怒。“你——”

    但她的声音仅发出短促的一声,立即被一只手坞住。徐直中猝不及防地用手坞住她的嘴,接着,用另一只手箝住她的身体。她惊恐地拼命挣扎。

    “不要怪我,这是你自找的。”

    徐直中将她强行拖向停放在一旁的车子。她慌张地不断挣扎,想挣脱出他的手,而他的双手箝得紧紧的,不容她挣脱。

    王雅云急得用脚踢他,警卫呢?非开除那些没用的警卫人员不可。这是一个严重的疏忽,由于不曾出过事,位于建筑物后的停车场,未驻有警卫人员。

    她着急地想扳开他的手,可是他的力气极大。因为平日喜欢上健身房健身,徐直中的双臂十分有力,她抵抗不了而被拖进车里。

    他似早有预谋,一入车中,即拿出一条毛巾塞进她的口中,并用绳子在她身上围了几圈,再牢固地绑在座椅上,且仍不放心地用一条长布绑住她的嘴,以防她把嘴里的毛巾吐出来。

    王雅云惊恐地看着他在已贴有漆黑隔热纸的车窗上,放下遮阳板。如此一来,从外根本无法看清车中的情形,本希望会有路人发现她受困,看来是不太可能实现了。

    “我已警告过你,不要让我用上非常手段。”徐直中朝她狰狞地一笑。“要怪就怪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就是他所说的非常手段,王雅云怎么也料想不到他会使出暴力,心急地想用身子撞开车门,可是却受制于身上的绳索,怎么也无法动弹。

    “你要放聪明点的话,就安静些,不要白费力气了。”

    她想开口骂,无奈嘴里塞著毛巾,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双目发红地瞪著他。

    “好了,我们要上路了。”

    彷佛他们要去郊游般,徐直中哼著歌,发动引擎,将车子驶了出去。

    沈正修一踏进局里,便察觉气氛不对。每个人看起来都很严肃,如临大敌般。

    “局长在等你。”

    他很惊讶,局长甚少如此早到,他赶紧敲了敲局长室的门。

    “进来。”

    局长室里除了局长外,还有一对衣着体面、神情十分忧急的老夫妇。

    “怎么这么晚才来?”五十开外的局长,头发已秃了大半,他皱着与头顶相反的两道浓眉问。

    “来的路上有个交通号志坏了,因正值上班时间,车子乱成一团,所以便停下来疏导一番。”

    “你现在已属刑事组的人,那种事留给交警办就行了。”

    “是。”

    局长介绍一旁面带忧容,但气度高雅的老夫妇。

    “这位是王世治先生和他的夫人,知名的企业家。”

    沈正修听过王世治的名字,知道他拥有不少的企业,是国内排行在前几名的企业家,此时他们在此何事?

    “他们的大女儿失踪了。”局长锐利的眼神盯著他。“我知道你以前破过几个大案子,办事能力很强,这个案子就交给你来办,局里所有人员全由你调度。”

    局长的话让他深感惊愕,怔了几秒才回话。

    “是的。”

    局长面向王世治夫妇,用诚恳、让人无法不信服的态度。

    “王先生、王太太,你们尽可放心,沈正修是我们局里最优秀的人员,他会很快找到你们的女儿,请你们先回去休息,我会派两名资深的警员同你们回去,在这段其间,你们尽可能不要外出,以防漏接歹徒打进的勒索电话,并请随时和我们做密切的配合。”

    王世治用精明的眼光打量著沈正修,似在评估他的能力。

    “一切全拜托你们了。”

    “我女儿的安危,就靠你们了。”王夫人边哭边拭泪地说。“全怪我们太疏忽她了。”

    “老伴。”王世治拍著妻子的肩。“警方会将雅云找回来的,我们快离开,他们好快些办事。”

    终究是坐镇统筹的企业家,虽心急,王世治的表现仍很镇定。他们离去后,局长指着对面的椅子说:“你坐下。”

    沈正修遵照他的话,拘谨地坐下,他由交警调为刑警,尚未半个月,不懂局长为什么会将如此重大的案件交给他来办。

    局长似洞悉他的疑问。“你一定感到奇怪,何以我会将这桩大案件交由你负责?”

    他点头。“我怕有负局长的重托。”

    “我一向很会看人。”局长看著他。“我看过你过去的档案,你有颗敏锐的头脑,分析事件的能力很强。以前你也是办刑事,为什么会被调为交警,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是私人的因素。”他不愿提。“我想局长不会有兴趣知道。”

    局长没有为难他。“你不想讲便不再提,但这件事十分重大,得尽快弄清楚。”

    “我一定尽力而为。”

    局长将一张照片递给他。“这就是王雅云,你得尽快将她找出来。”

    是她吗?

    沈正修望着手中的照片,脑中浮现出一张娇美的脸庞。

    “王雅云……”他轻轻地念着。

    他们算是有缘吗?他唇角浮上一抹苦笑,原以为调为刑警,便再也不会碰到她。没想到初到的第一件任务,就是找寻她。

    “你在何处?”他对着照片中的人儿说。

    她怎么不见的,没有人知道,据她的助理说,她提前离开公司,可是车子却被发现停在停车场,并未开走。公司中有人见她走往停车场的方向,但她的车子犹在,这表示有两种可能。一是她中途改变心意,搭乘别的交通工具,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根据她周遭的人指出,她的知心朋友不多,除非相当熟识,不然她不喜欢坐上别人的车子。警方已问过她常交往的几个人,没有人承认在她失踪的那天搭载过她。

    如果第一个假设不成立,那么只有后者了——她是在停车场被胁持,坐上歹徒的车子离开。她曾向他求援过,提及有辆黑色轿车跟踪她,当时他并未以认真的态度处理,便武断地认为是一个富家女没事寻开心,现在想来,以她当时害怕的模样,应该是真的。

    她怎么说他——多疑的家伙?

    沈正修深感后悔,他的确是个多疑的人,只因为自己曾被欺骗过,便不相信美丽的女人……他用双手抹着脸,想太多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将王雅云找出来。

    他再次来到她的公司,望着庞大的建筑物,她确实钱多得可以用来砸。他先绕到后面,可能是她被强行架走之处的停车场观察。这里确实是个容易犯案的场所,离公司有一段距离,四周又被兴建起的高楼围挡住,除了出入口,全是封闭的,要是在此发生事故,很不易被察觉。他在本子上画下图形后,走向王雅云的办公室。

    “有总经理的消息吗?”王雅云的助理忧心仲仲地问。

    “还没有。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尽所知、详细地告诉我。”

    助理点头。“我会的。”

    “仔细想想,在总经理失踪的当天,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他问。

    助理回想。“没有啊!那天,总经理表现得和平常没有不同的地方,批阅了几份报告,接听了些电话,还主持了个会议,跟平时一样。”

    “就我所得到的资料,她是个善忠职守的人,除了有事,她很少在上班时间离开公司。”沈正修询问。“那天有什么需要她外出的事吗?”

    “没有。”为了证实她的话,助理找出当天的纪录。“你看,那天除了中午的会议外,总经理没有其它的行事。”

    这可麻烦了,找不出头绪。“你知道她将去什么地方吗?她可曾告诉过你?”

    助理摇头。“她没说,那天她看起来心情似乎很烦躁。”

    “你可知道她烦躁的原因?”

    “她没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