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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日记第7部分阅读

    有什么志气?谁会瞧得起我?”我笑了起来,是苦涩的笑。

    “做你认为是对的事情,管人家说什么?要为自己好好活”,他有些激动的说。这时候我才觉得是认识的那个君,充满主见和g情。

    我们谈论着生活,忘记了时间。

    九点多钟,有人按响门铃,当我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才感觉到幸福真正存在。

    新娘回来了,穿着白色婚纱。裙摆太长,她用手牵着,惟恐拖到地上弄脏,那么小心,生怕沾到一粒灰尘。在她身上我看到一个女人一生最美丽的样子,也是最幸福的一刻。

    新娘笑着,妆化的很自然,不是我们平时那种浓妆艳抹,很能突出新娘朴实的美,平凡而又圣洁,看上去那么高贵。她手里攒着两朵绽放的百合花,和曾经盛开在我桌上的百合一模一样。

    “好漂亮!”情不自禁,我发出羡慕的赞叹。

    “谢谢你啊!这么早起来,过来陪我”她说着,感觉这一刻我们已经很熟。

    君走了过来,帮忙接过花,边走边说着笑话:“你们头一次结婚我们能不捧场吗?”

    大家都笑了,我也笑了,同时轻轻给了君一拳头。

    紧张等待着新郎来迎亲。

    新娘坐在床上,不停催君快打电话过去,让告诉新郎她已经准备好,看来她真的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君还过细询问是不是把隔壁的两老也接过来,新娘说不用,因为地方太小。

    另一位伴娘开始准备整人的东西,她拿出纸和笔,开始写起保证书,凑过去一看,我笑弯了腰。

    “我,保证一生一世只爱我的老婆,主动承担家里一切累活重活(包括洗衣做饭),每月工资全交,不看任何十六岁以上,……”伴娘写到这里,问新娘写“三十九岁以下”成不成。

    新娘够认真了,非要修改成八十岁以下。

    看得出,她爱得有多么认真。哪怕是这么一句玩笑话,也很在乎。

    君孩子似的把床拉开,腾出一大片空位置,估计他有新的花招在酝酿。

    捣腾完以后,君还不放心,硬把床头柜拖到门后抵住,故意打电话给新郎,告诉他进门会有多么困难。

    电话中新郎的笑骂声很大,“叛徒”两个字我听得很清楚。

    很明白君的立场,用他的话说,每次有朋友结婚,他总是帮着朋友摧城拔寨,这次,他彻底做了一回“叛徒”,因为双方实力太过于悬殊,他支持“弱者”。

    门铃终于响起,新娘有些不知所措,坐在床边,咬着嘴唇,可能是太想笑又不敢发出声音。

    我们三个人跑到门后,听得见外面很喧哗,肯定来了不少人。

    “哪个啊?”君故意放开嗓门询问着。

    “我,来接老婆的!”是新郎的声音。

    “敲错门了,隔壁,隔壁”,君笑着嚷起来。

    我们都偷偷笑着,越对视越笑得厉害。

    外面急了,开始乱拍着门,声音很大,感觉那一刻,一扇门是挡不住任何感情的。

    “老婆,你开门啊!我来接你了!”新郎傻叫起来,那感觉真有人要抢走他老婆一样。

    “红包红包”我和伴娘一起大声叫嚷着。

    “等到等到,门底下!”。瞬间七八个“红色炸弹”从门缝下塞了进来。

    我们三个人象孩子一样,蹲在地上拆着红包。打开一个,一张一元的,再瞧他们手上,全是一元的钞票。

    君开始笑骂起来“真是屁,把我们当孩子哄?门是不开了,你们早点回去。”

    “大的来了,真的真的”门下瞬间多了几个红包,我们笑着拆开,终于看到十元和二十元的钞票。这一刻,钱的多少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心情。从来不曾想象拿到十元钱原来如此开心,能够笑到流出泪水。

    我和另一位伴娘把“保证书”递了出去,让新郎大声朗读,条件是房间里面每个人都保证能听清楚。

    “我,保证……”夹生的普通话伴随着笑声弥漫在空气里。

    终于,君把门打开,人潮涌了进来,不知道有多少双手胡乱开着玩笑,肆意打着君的头。

    天空中下起玫瑰花瓣,不停有礼花在房间炸响,每次轰鸣都撒落下无数彩带。新郎走到新娘面前,掏出钻戒,君一把将他摁得跪在地上,还是双膝着地……

    一切都是那么浪漫进行着,在场的每个人都笑得合不拢嘴,新郎牵着新娘的手,准备到隔壁房间和二老说上几句,突然,君想起没有泡茶。

    他慌乱找了找,拿起两个一次性杯子,满上两杯“绿茶”。

    “一样的,瓶子上写的是绿茶!”君的话让大家又笑了一把。

    我跟着到了隔壁房间,新人给公公婆婆递着茶,虽然一切看上去不那么正规,但两位老人还是很高兴。

    接过茶时,我看见婆婆的眼泪顺着眼角深深的皱纹淌了出来,闪烁着幸福。

    “爸,妈,我走了,你们放心”新娘打着最真实的招呼。

    这一刻,泪水顺着面颊滑落下来,用嘴抿了抿,很甜很甜……

    六月二十八日 星期二 晴

    老天好象特别吝啬,才施舍了一天雨,马上露出狰狞的本色,拿出太阳肆虐烘烤着大地。

    中午被太阳的强光叫醒,冲了个澡,感觉舒服许多。

    习惯性拉开冰箱,发觉里面已经空空荡荡。

    顶着头上烈日,我走出楼栋,准备去超市。

    楼下商店,嫂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着张家长李家短。

    商店的老板娘正漫骂着警察,说他们没用,讲了七天破案,现在还没个着落,害得大家人心惶惶。

    太阳很辣,我加快了脚步向前走着。

    路过修理店时,“姐”——一句带着几分童真的声音喊得我愣了一下。

    停下脚步,看见店里那个小男孩正对着我笑。

    他顽皮的招了招手,示意要我过去。

    走进店里,感觉有点像进了烤箱,空气不怎么流通,一阵阵热浪不停从地面升起,侵袭着呼吸。

    “你每天都这样守着啊?”我关心的问他。

    小男孩点点头,好象记起什么,转身跑到柜子后面,“姐,你等一哈子”,他在柜子后叫嚷着。

    不一会,他提着台电扇笑着走过来。

    我仔细一看,是熟悉的那台旧电扇。

    还没开口,他就骄傲的笑着说:“姐,我把它弄好了”,边说边拉着插头往插座上按。

    一阵清风吹了过来,顿时觉得凉爽很多。

    “不是烧掉了吗?”我疑惑的问他。

    “是啊!我换了个电机”。看得出他挺自豪。

    “花了多少钱?带修理费姐一起给你”。边说边掏着自己的钱包,出门挺慌张,生怕没带那么多钱。

    “姐,不用给钱”。他的话让我有些诧异。

    他凑到我面前,特神秘的告诉我:“昨天商店老板跟老板娘吵架,一发脾气把电扇砸了。最后拿来修,来的时候已经垮的吓人,支架都碎了,没有配件,他一气之下就甩在我这里不要了”。

    我能感觉到他鼻子呼呼窜出热气。似乎很激动。

    “我把电机拆下来拿表一打,还是好的,把你的电扇比了下,好象可以用得上,只改了下线,结果真就装上去了”。他得意起来,眉毛不停上下飞舞。

    “那总得给钱你啊!忙活了半天吧?多少钱,告诉姐。”我问他。

    他有些急了,眉头皱得很紧,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很倔强的眼神,撅起嘴巴说:“姐,你太看不起人了,平时来的人都一个劲的还价,哥总教我怎么不让人还。但你不一样,对我这好,我就把你当姐了”。

    他的话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手拿着钱包犹豫起来。

    他很主见的把插头拔了出来,将电扇放到墙边。

    “你拿回去用,有问题找我”,他的行动让我更加不敢谈钱的事情。

    “好吧!不跟你争,先放这里,我从超市回了过来拿!总行了吧?”我商量的对他说。

    “那你快去啊!搁这里,我帮你看着”,他挺高兴。

    到了超市,没有马上去买菜。我直奔服装区,逛了半天,挑中一款咖啡色条纹t恤,凭着记忆中他的身影,拿了件中号。

    当我把t恤送给他时,小男孩感到很突然,许久没会过神。

    他没有拒绝,傻笑着接了过去,看得出,很喜欢。

    刚拿到衣服,立刻跑到柜子后面,冲着我嚷着:“姐,等我一哈”。

    不久,他穿着新衣服走过来,故意挺着胸,特别兴奋。

    “姐,你看合适吗?”

    “挺好的,我也是估着你身材买的,没想到很合身啊!”穿的很合适,也显得成熟许多。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啊!”我问正在有些自赏的他。

    小男孩憨憨的微笑起来,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恒子”。

    “恒子,店里这么热,电扇吹的都是热风,你受得了吗?”我还有些不习惯的叫着他名字。

    “还好,早上比较晒人,下午太阳就跑后面去了,比起家里,这已经强很多了”他告诉我。

    是啊,强很多!

    拎着电扇,和恒子打了个招呼,我往家走着。

    路过商店,老板娘和人正谈着牌局,都是些条子万子之类的话,看了看她身旁,也没人打牌,老板娘却讲得很大劲。

    吃过中饭,已经快三点,只看了一眼床,又开始犯困。

    强忍着不让自己睡觉,打开电脑上网,碰见远在天涯的朋友,开心聊着。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响了,很长时间才想起是电话来了。

    林姐在电话中通知,今天提前一小时到公司开会。

    提前准备着晚餐,不知道公司发生了什么事。

    到休息室的时候,三号来上班了,正和老八热闹的谈着,见到我,马上从包里掏出一罐“旺仔”牛奶,塞到我手上。

    “才还跟老八讲昨天和的几大个和哦!打了三家阳光顶”,三号笑得合不拢嘴说着“老八都说我杠的是那个事。一分的一盘赢了一百五,请你喝水撒”。看来三号在家休息过得挺充实,“阳光顶”这个新词听得让我也着实笑了一把。

    到是没看见二十八号,这星期她应该和我们是排一个班,但昨天好象也没看到她。平时也很少听她讲话,偶尔只能听到她发两句牢马蚤。也许来晚了,还在路上。

    林姐很准时的到了房间,但28号还没到,今天这份上估计她又要接罚单了。

    “今天宣布公司几项规定,大家要听好了”,林姐很严肃的讲着,我们都很认真的看着她。

    “每个房间门上那块小玻璃,原来的窗帘全部拆了,是上面检查规定的,以后上钟要记住,用浴巾或者客人的衣服把玻璃遮起来。”林姐很具体的说着。

    “还有,公司现在开始规定你们每个人在一个月中,最起码有四个回头客,没有达到要求的,差一个人扣五十。”林姐刚说完,大家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安静一下,等我说完了你们有不清楚的再问我”,林姐的话让底下顿时无声。

    “公司会在这个星期天对几个房间进行装修,你们那天全体休息”,林姐看了看。感觉她已经把事情都讲完了。

    “还有不清楚的现在可以问我”,她把话说完,见没人提什么,转身出了门。

    “生意不好整柜台啦”,老八第一个发出牢马蚤。

    “也是哦,检查时挂个啥子锤子都没得用哦!”二十六号说出她的想法。

    “这你就不懂了撒!不许挂窗帘是上面规定的,这是按规定来的撒!真的有检查还等到你在里面?也不想想来了这长时间,上面检查过几回撒!哪回没提前通知啊?”一号好象很熟悉情况,帮二十六号解释着。

    二十六号听她一说,好象也明白了许多,默默点着头。

    “td是谁出的馊主意?一个月要有四个回头客,搞不好没有回头客还要扣钱,要是一个没有就是两百啊!”三号愤愤的骂着。

    “也不是很难啊!”姗说着她的想法。

    老八到一点面子不给她,蹭了她一句:“哪个跟你比咧?你又会媚!”

    姗没理她,底着头开始按手机。

    我轻踢了老八一脚,毕竟姗也不是故意针对大家。

    闲聊着,化妆师来了,看到人到得很齐,高兴的招呼着大家化妆。

    等待时,想到了君,其实也就一天多没见到他,很想知道此时他在干些什么。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你在忙什么?吃了吗?”

    不久,收到他的回信:“正和家人吃着晚饭,天气挺热的,你要注意身体”。

    看到他的短信,感觉心里暖暖的,想象着他吃饭的样子,肯定又在不停的讲。

    晚上上钟,大家都按着规定挂起自己的“窗帘”。

    早上下班换衣服时,才发现属于二十八号的柜子打开着,只有一套钥匙插在门上,随着其它柜门开关的震动,垂下的那把不停晃动着……

    六月二十九日 星期三 晴

    早上回家,想上网看看再睡觉,结果拨号显示“678”,按了很多遍,总是提示着同样的错误,可能网又坏了,经常这样,过半天自己会好。

    中午被静的电话吵醒,她说早上打过两次,都人没接。可能手机被枕头压住,加上我睡得太香,没有听到。

    静又对我谈起找工作的事情,告诉静公司刚有同事辞职,会帮她跟林姐提。

    静很高兴,说有空一定请吃饭,还让把君叫上。我满口答应了,其实现在她这样近况,饭是不用她请了。

    挂断电话,躺在床上,似梦非醒般懒懒犯着迷糊。

    突然想起远方的父母,让我有了精神,拿起电话拨通了父亲的号码。

    通话中父亲告诉我,手机很好用,他还把号码告诉了在姊归上班的大妹,让她也好与家人常联系。询问他修房的事情,父亲说看中靠近马路边的一块地,比现在住的位置好走很多,有两干,算起来也有八十个平方,价格有些贵,人家要七千块,父亲说等我回去看了再做决定。

    我答应父亲,只要有时间一定回去看,让他不慌着买。不停嘱咐父亲,年纪大了,别总跑来跑去,在家多陪陪妈,要注意身体。

    再也睡不着,开始琢磨父亲说的地大概在哪个位置,盘算着要花多少钱,是应该回去一趟了!下个月上旬回家应该没问题。

    起床后熬了一锅稀饭,菜也可以偷懒不做,吃点咸菜、腐|乳|倒也挺舒服。

    把一切都打理清楚,偷着闲打开电脑,发现还是该死的“678”,拿起电话,打通了“10000”台。

    接线小姐很客气询问了具体情况,并约好明天早上来人解决。挂断后,电脑提示音还建议对她服务提出回馈评价,毫不犹豫给了满分。

    吃完晚饭,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发现它已经开始渐渐疲惫,收拾了一下出门,踏上每天都要来回的道路。

    楼下街坊早早吃过饭,坐在自家搬出的小凳子上,摇着扇子,围坐一起谈着天。商店老板忙碌的拉着电线,为门口夜场的麻将提前做着照明准备。

    路过修理店,恒子端着个大碗正坐在门口躺椅上吃着饭,看到我,他一口吞下嘴里塞得满满的饭菜,主动打着招呼:“姐,晚上出去玩?”

    “是啊!你还没收摊子?”我顺着他的话转了个弯。

    停下脚步,看了看碗里的菜,和他聊了两句。

    “有台电视是早上送来的,修好了没来拿,我再等等,多守一下”,恒子老实的说。

    “自己做饭啊?”我问他。

    “哥哥在家做好送过来的,已经吃惯了。当然肯定比不上家里老娘做的味道好!”他有些炫耀着说。

    是啊!自己也很久没有吃过妈用灶台烧出的菜了,好想回家帮妈在灶台下拾掇柴火,让妈做出我最喜欢的菜。

    走的时候,恒子还关心的劝我早点回家,说晚了路上不安全。

    “知道了,恒子”,我答应着。其实能看见的,应该是明早的朝阳。

    到了公司,化妆师很热情的主动对我打招呼,其实每到月底,她都对每个人都很热情。

    老八比我晚来半步,她今天的穿着让我吃了一惊——浅蓝色水洗色牛仔长裤紧紧的扒在身上,到是很能显示出她曲线,但看得都有些热。

    “老八,新买的裤子?你不热啊?”我思索了半天,终于好奇问了她。

    “狗屁新买的,工资还冒发来!几热哦!死人天气,没一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