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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鬼送上门第2部分阅读

    等杂支,只剩一万五,所以我一个月最多只能还你五千块。”

    “你还剩一万五,为什么只还五千块?”最少也得还个一万。

    “我还得偿还其它的债务。”

    闻言,聂宸安立即蹙起眉。现在的女孩子为了购买名牌,不止是将信用卡刷爆,还办了一堆现金卡,真是找死!

    “现金卡的利息平均将近百分之二十,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死活,还敢大量使用现金卡。”他脸色难看地瞪视她。

    “这样的还款条件你同不同意?”宋珀儿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更何况家丑不可外扬,这种“见笑代”不说也罢。

    想到之后她可能会受到催缴待遇,他立时冲口而口,“你的现金卡欠多少钱?”

    “问这个做什么?该不会要借钱给我吧?”她可不敢作这种白日梦。

    也对,如果债权人换成自己,她应该会轻松一点吧?“没错,我可以借你钱,银行的利息是百分之二十,我只收你一半。”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但又不想反悔。

    “你真的要借我钱?”宋珀儿睁大了眼睛。

    “你不要吗?”

    “不、不,只不过你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把钱借我,不怕我拿了钱就落跑吗?”

    “你会吗?”

    “当然不会。”她马上回答。自己才不是那么没品的人。

    点点头,聂宸安又恢复没啥表情的脸。“你都说不会了,我还担心什么?”

    “我说不会,你就信呀?”这人未免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吧!

    他十分坚定的颔首。“我相信。”

    “我——”

    “聂先生——”后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宋珀儿的话,她转过头去,就见到企划部经理走了过来。“原来你在这里。”

    “等我开完会,我们再谈。”聂宸安对着她交代完后,便大步往会议室方向走去。

    回到办公室,宋珀儿对那个男人说的话仍是半信半疑,在一个小时之前,她和他素不相识,就算他钱多,也没道理会把钱借给一个陌生人呀!

    她愈想愈不懂、愈想愈疑惑,就算想破了头,脑袋也还是像堵塞的水管,怎么也想不通。

    一直到下班,她脑袋瓜里想的仍只是那件事,就连原先打算利用上班时间借用公司电脑,将要给报社的小说打完e出去,结果,什么事也没做。

    收拾好办公桌,和同事纷纷道完再见,背起包包走出办公室,她搭着电梯下楼,正要走出大门,双脚却一个不小心绊了一下,人顿时化为一颗保龄球,以很快的速度往前冲过去,就在她整个人要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和美丽大地结合在一起之前,一双结实的臂膀就像捞死鱼般及时将她给捞了起来。

    “谢!,”道谢的话在看清楚接住自己的人时,宋珀儿只能以瞪大的眼睛和张大嘴的矬样示人!

    “你是不是都不把眼睛带出门呀!”聂宸安看着她吓傻的表情,戏谑的对她说。

    听见他这么说,宋珀儿心中对他的感激全消失殆尽。

    放开了他的手,淡淡地说了声,“谢谢。”她便朝着红砖道上走去。

    “等一下。”他叫住她。“你要去哪里?”

    “回家呀!”还是乖乖待在家里最保险,倒霉事才不会接踵而至。

    “你的意思是到你家谈?”聂宸安从善如流的走过去。“无所谓,到哪里谈都可以。”到她家更好,知道她住的地方,就不用怕她跑了。

    “到我家?”宋珀儿惊跳起来,反应过于激烈,差点又被自己的腿绊倒,幸亏聂宸安眼捷手快的拉住她。

    “你要不要去看看耳鼻喉科?”

    “什么意思?”她没耳聋、又没鼻塞、喉咙也没沙哑,干么看耳鼻喉科?

    他一脸认真,“你的平衡感那么糟,动不动就跌倒,可能是内耳半规管有毛病。”

    “你才脑袋有问题咧!若脑袋没问题的话,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借钱给一个陌生人?”

    “我钱多不行吗?”他突然觉得这女孩挺风趣,讲起话来也够直接。

    “钱多?”宋珀儿很直接就连想到地下钱庄、放高利贷的,刚开始都说得很好听,之后就啃入骨、喝人血,嗜血得很。“红十字会、世界展望会、慈济、育幼院……有很多单位都需要你这种‘好野人’。”

    把她当成三岁小孩子,那么好拐吗?

    “那种捐钱的事,自然有人会去处理,不需要我操心。”聂氏企业每年固定捐出去的钱都是以亿计,财务部自然会负责。

    怎样!他现在是在跟她炫耀他很有钱吗?

    不过,他的确是有钱啦,讲话本来就可以比较大声,而她这种贫民,就像是被社会遗忘的一群,说起话来气势硬是矮了人家一截。

    聂宸安不知她的想法,只是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停在马路边的车子走去,打开车门将她塞进他那部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里,再快步绕过去上了车,将车驶上路。

    宋珀儿一坐上低到快碰到地的椅子,便好奇的摸着触感极佳的真皮椅子,核桃木面板。

    哇,方向盘中间还有只黑色的马的ark!

    从头到脚都是名牌货,加上一部法拉利千万跑车,看来他有钱到吓人喔!

    宋珀儿惊奇的东摸摸西摸摸,觉得质感真是好得没话说,千万跑车的配备就是比一般数十万的国产车不同。

    她这辈子能坐一次法拉利跑车,死也无憾了!

    “你住在哪里?”聂宸安在开了一小段路后等不到她告诉他地址,才开口问。

    “我……”宋珀儿抿着唇,考虑着是不是要将住处告诉他。

    她搬到何奶奶那里住还不到半个月,虽然说好运维持不到一个星期,但那已经是她这几年来难得的好运气了。

    最重要的是那里房子大,生活机能佳,房租又便宜,住起来十分舒服,她实在不想再被追债的人追到再搬家。

    “我问你住在哪里,你在发什么呆?”见她久久不回答,他分心转过脸瞥她一眼。

    “我们随便找间咖啡店来谈,好不好?”

    “怎么?你家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被人发现吗?”难不成她在家里藏了个小白脸?

    “我哪有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宋珀儿禁不起激,立刻朝着他大吼回去。

    他一脸不信,“那为什么不敢让我去你家?”

    “去就去,有什么好怕的!”浑然不觉自己上当的宋珀儿就这么傻傻的将地址说了出来。

    聂宸安开着车在台北市街头上绕来绕去,终于来到她说的安和路地址,又约莫花了五分钟时间找到路边停车格,将车停妥。

    “你的车就停在这里?”

    宋珀儿有点不安的问。台湾窃车集团猖獗,尤其像这种上千万的名贵跑车更是窃车集团的最爱,像这样把车子随意停在路边,不怕一个转身,车子就被人给偷了吗?

    聂宸安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线,“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怕你的车被偷吗?”这是一部法拉利,可不是破铁耶!就算是破铜烂铁,可还是能卖得好价钱的。

    “小偷要真偷得走,只能说他本事够高。”车子配有最先进的防盗锁,可不是一般窃车集团有本事开的了的。

    “先跟你把话说清楚,车子要是被偷,可别把这一条又赖在我头上。”她可是先警告过他了。

    “就算赖在你头上,把你给卖了,只怕也赔不起吧。”

    宋珀儿闻言怒瞪了他一眼。虽然是事实,但说话非得这么直接吗?

    她转个身,往位于巷子里的六楼公寓走去,拾级而上到四楼,聂宸安跟在她后面,环视一眼这已十分老旧的房子,只是老旧归老旧,但却窗明几净,连地板都亮到反光,不过简单的家具摆设感觉上有些简陋、寂寥。

    “你想喝什么?”宋珀儿问。

    “只要不是咖啡,什么都可以。”聂宸安幽了她一默。

    听见这自以为幽默的话,她额头上忍不住冒出三条黑线。

    她先将包包拿回房间放,再进厨房泡壶玫瑰花茶,宋珀儿虽然穷到连鬼都伯,但她还是很重视生活品质,尤其当夜深人静时,泡壶花茶,边写稿边喝,就像自己正在创作旷世杰作,似乎会成为台湾的罗琳一样,那感觉棒透了!

    以小餐盘将泡好的花茶端出去,再分别倒进两只杯子里,她端起其中一杯,坐到另一张单人椅。

    “这房子是你的吗?”他好奇的问。

    “要是我的,我早就把它卖了来还债,也不用为了躲债,三不五时就得搬家了。”还好她全身家当就那么一大箱的行李箱,和一台几乎作古的笔记型电脑,才能说搬就搬。

    “你……没有其它的家人吗?”这屋子里除了简单的家具外,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看起来不像有多人居住在这里的模样。

    “我又不是从石头缝中蹦出来的,当然有家人。”宋珀儿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飘着浓郁玫瑰花香的花茶。“我爸妈没和我一起住。”

    “为什么?”

    “小孩长大了,自己搬出来独立不是很正常吗?”她仍旧不想解释。

    “他们不住在台北吗?”

    耸耸肩,她随口答道:“应该吧!”

    谁知道他们为了躲债,现在躲到哪里去了?也许在云林的阿姨家,也许在高雄的表姑家,也许在新竹的舅舅家,谁知道呢?

    “应该吧?”聂宸安对这句话饶富兴味。

    “你真的要借钱给我吗?”不想再继续绕着这话题打转,宋珀儿话锋一变,不太相信的又问一遍。

    “你欠银行多少钱?”

    她伸出一只手,把五根指头全都张开。

    “五十万?”

    她摇摇头,“是五百万。”

    “五百万!”聂宸安闻言,眉心深锁,想不到她年纪轻轻竟为了追求名牌、爱慕虚荣而欠下这样的巨额债务,除非她有个有钱老爸,不然以她一个月三万块的薪水,要偿还银行利滚利的债务,就算不吃不喝一辈子也还不完呀!

    真是不知死活约女人!

    “其实我们非亲非故,你也没理由借我钱,所以你就算不借,也没关系啦。”五百万新台币可不是五百万印度尼西亚币,他当然没理由无缘无故的借钱给她,除非他的脑袋有问题。

    尽管在心里已为她定下了败金女的形象,但他仍然想听她亲口说。“我可以把钱借给你,不过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会欠这么多钱?”

    “非说不可吗?”

    “你可以选择不说。”需要钱还债的人可不是他。

    聂宸安端起茶,喝了一口,除了喝花茶的杯子略显粗糙,味道倒还不错。

    宋珀儿咬着下唇,垂低着头,思索着该不该老实告诉他。

    她在心里盘算,反正都是欠债,欠一个总比欠几十个好,她爸妈欠的是赌债,那些人绝非善类,还有地下钱庄,那些人简直比吸血鬼还要恐怖。

    她还年轻,真的不想哪天因为被追债而横尸街头,最后连个帮她收尸的人都没有,让她就算想早死早超生也投不了胎。

    “我告诉你,你真的就愿意把钱借给我吗?”

    聂辰安轻轻颔首。

    “其实这些钱是我爸妈欠下的赌债。”

    “赌债?”

    “我爸妈平常没什么兴趣,只是爱赌了点。”

    能欠下五百万赌债,叫做“只是”爱赌了点吗?

    她牙一咬,干脆全盘托出,“从以前的彩票、大家乐,到现在的职棒签赌他们都不放过,之所以会让他们欠下这么多钱,都是因为今年世界杯足球赛,他们为了想将欠的赌债全都还完,一次签了三百万赌巴西赢法国,谁知道巴西却以0比1输球,才会愈欠愈多。”她说到最后已声若蚊蚋。

    聂宸安听完差点昏倒。

    十赌九输,这么简单的道理,她父母竟然不懂。

    “你爸妈人呢?”

    “躲在某一个地方吧!”反正他们很会躲,她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的安全。

    “他们就把所有的债全都丢给你来偿还?”天下有这种父母?不顾子女的死活?他愈想眉头皱得愈紧,完全把她想成一个受虐又欠债的可怜女儿。

    “不然能怎么办呢?谁叫我是他们的女儿,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但他们是你的父母,怎么可以让女儿背负他们欠下的巨额债务?”聂宸安不敢苟同地摇摇头。

    她双手一摊,很认命的叹了口气。“他们也是情非得已呀。”

    “你都不怪他们吗?”

    “当然会怪,但还是改变不了事实,我也只能尽自己的能力,认真工作,多赚点钱——”

    她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有家教课,惊慌地跳了起来,匆匆忙忙的冲进房里拿着包包又冲出来。“很抱歉,我得去上家教课。”

    “你还当家教?”

    “没时间了!”只剩下半个小时,她可不想才刚上课不到一个星期,就因为迟到被fire掉。

    聂宸安站起来,“我送你过去。”看来她还算是个有责任心的女人,虽然有点迷糊。

    “你要送我去?”

    “你不是快要迟到了吗?”他转身先走出去,直接以行动回答问题,下楼去。

    宋珀儿赶紧先将门锁好,再快步的冲下楼,走到他的车子旁钻了进去。

    聂宸安迅速将车驶进快车道,只是这时正值下班时间,车水马龙、拥挤不堪,就算他的车是千万跑车,时速最快可达三百多公里,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只能以龟速缓慢推进。

    “你家教的学生住在哪里?”

    “北投。”宋珀儿不抱任何希望的将地址念出。

    聂宸安一听,唇角不禁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接着就像是个识途老马般在大街小巷中钻来钻去,神奇的在半个小时内准时将她送到目的地。

    车子一停在别墅外,宋珀儿连声谢谢都来不及说,一下车就冲到门边快速的按着门铃,门一开,她飞快地推门上楼。

    聂辰安则好整以暇的用遥控器直接打开另一旁的车库门,停好车后才进门。

    一进屋,随即让那坐在客厅专心看电视的何如云惊吓得眼睛差点掉了下来。

    “你怎么会突然跑回来?良心发现了吗?”她揶揄着二儿子。

    平常像对岳飞一样连下十二道金牌也召不回他,尽管住在同一个城市,却两、三个月也见不到他一次,今天这个像不见了的儿子竟会自己跑回来,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妈,你天天骂我不孝、没良心,再不回来,我看自己很快就会被你登报作废了。”他笑着回答,表情却故意装得可怜。

    何如云仔细看着二儿子,摸摸他的脸,不舍的说:“你怎么瘦这么多?三餐没照时吃饭对不对,叫你搬回家住也不肯!”天下父母心,嘴巴里虽然会叨念他几句,但还是会心疼。

    “妈,大哥什么时候帮小凯找了个家教?”他没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

    闻言,何如云成功的被转移注意力。“上星期才刚来的,也不知道教的好不好。”

    “应该不错吧!”

    “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才打算交个女朋友,带回家给妈看呀?”儿子既然回来了,何如云自然又开始老调重弹。

    他一笑,“时间到自然就带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吗?”她大喜。

    “刚认识,还得观察一阵子看看。”不知怎地,一个说话直接的女子忽地在他脑中浮现,好笑的是他连她的名字也忘了问。

    “对对对,交女朋友是要多多了解,娶老婆是有关一生的幸福,不可以随随便便。”何如云点头如捣蒜。

    “八字都还没一撇,你想太远了吧!”摇摇头,他不禁失笑。

    第三章

    宋珀儿上完一个半小时的课后,牵着小凯的手一起下楼来。

    小凯一见到等在客厅的人,马上松开宋珀儿的手,开心的跑到他面前,坐上他的大腿。“叔叔,你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叔叔工作忙呀!”聂宸安疼爱地揉揉小侄子的头发。“你上完课了?”

    “嗯。”小凯点点头。“叔叔,你答应过要带我去玩,我们什么时候去呀?”

    “下个星期六好不好?”他笑得无害。

    “真的?不骗人?”

    聂宸安故意皱皱鼻子,“叔叔是这么没信用的人吗?”

    “我们打勾勾!”小凯乐得伸出小指,和他打勾勾,再盖上印章。“太棒了,明天我要跟我同学说。”

    宋珀儿只能睁大眼睛,完全说不出一句话的看着眼前这一幕。